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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衣服那么皱?你不是说过穿太皱的衣服,看起来很不整齐吗?而且,我像记得,他今天出去的时候,衣服还是挺整齐的。」

「没…你多心了。」伊朴心想,大姐睡得迷蒙的样子八成是装出来的,她只是为了哄自己入局吧。

「那你刚才到底去哪了?」

「就说了是去打球!」

伊白梨眯了眯杏眼,笑得更惑人了:「去打球?那为什么你身上不仅没有汗味,而且更有种沐浴过后的气味?」

其实在伊朴下午出门时,伊白梨就觉得有点古怪。

伊朴一向是不着重打扮的,每次出去,总是随手拿起某一件衣服就套上去。可他今天竟然把柜的衣、裤都翻出来找了好一会儿。

那红粉绯绯的模样,明显是去跟人约会吧。

伊白梨忽然想到一个可能x,她惊了惊,心想:应该不可能是真的吧?

「小弟,我问你,你不是…去见纪文了吧?」

伊白梨已坐起身子,一双杏眼内不再是迷蒙,而是绝对的清醒及警觉。

她先前就发觉伊朴倾慕纪文,但她那时绝对想不到纪文那座冰山会理会自家小弟。而她那次也是料定纪文不喜欢伊朴,才会故意损她的,难道她那时所说的「姐弟恋」是真有其事?

伊朴如被雷打到似的,吓得站起来,那模样告诉伊白梨,是真的-他果然是和纪文出去了。

伊白梨吸了一口气,皱起蛾眉:「你和纪文该不会真的在一起了?」

「姐!!!你、你怎会…啊!!!」伊朴忙掩着嘴,这不就等如承认了他和纪文的关系?

「到哪一步了?」

「什…什么『哪一步』?」

「是拖手、接吻,还是更进一步?」

伊朴没有回答,他低下头,像一只逃避现实的小驼鸟,而他脸上那片瑰红色泽,已说明了一切。

伊白梨的心突然狂跳起来,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感。

她,一直都知道纪文的事。

而纪文一向以为她只是知道一部分的事实,可是,纪文错了。

伊白梨知得太清楚了。

然而,伊白梨没打算阻止伊朴,到了这地步,一个姐姐所能做的,就是把一部分事实告诉伊朴,让他自行决定。

是以,伊白梨回复成平和的脸容,她闭上眼睛,微笑:「我不会做那些无聊的事,也不会阻止你和纪文的事,但是,小弟,如果你真的要跟纪文在一起,就要有心理准备去面对一个人。」

伊白梨想了想,睁开眼,杏眼内有股迷离之色-似是回忆,又似是迷茫:「是一个很难缠的家伙。」

伊朴忽然想起那天的青年-那个成熟俊雅的男生。

「是…叫纪凛的人吗?」

伊白梨心一凛,轻叹。

纪凛那家伙也出来了吗?那小弟这次是真的被牵扯进去了。

「对啊,纪凛。」

伊朴紧张地追问:「姐!!!你认识他!你怎会认识纪文的堂兄?」

「呵,堂兄。看来纪文并没有把事实告诉你啊。」伊白梨想起好友那冷漠的面容,也早知纪文是一个j明的人物。

「真是的,纪文那家伙还说过不会对你下手的呢。」伊白梨似是在说笑,又像是在叹息。

伊朴看到这样的大姐,觉得很是陌生。以往,他所看到的伊白梨,是个有点胡闹,但对他呵护关怀的大姐,眼前这个时而叹息,时而有点悲伤地笑的女生,是他从未看过的。

「小弟,你知道我跟纪凛的事吗?」

与其说是跟伊朴说话,不如说是伊白梨梦呓似的自言自语。

捏出血的红花-29(上)

「床伴!!!」伊朴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大姐竟然和纪文的堂兄有那种关系?

「那是…」

「别说了,总之就是这样吧。」伊白梨疲倦地摆摆手,表示不愿多谈。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提起这件事的。只是想起那个人的脸容,一时心一动,想起半年前的事,才不自觉说了出来。

「那、这…」伊朴想再问下去,却无从入手。

他的姐跟那个邪气的男生竟然…

「纪文有跟你说过她和纪凛的事吗?」

「嗯…她说仔是她的堂兄。」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伊白梨看着伊朴那疑惑、单纯的样子,彷佛叹息似地笑笑:「小弟,你必须知道,纪凛对纪文的感情,并不是一般的亲情。」

「那是…」伊朴追问下去,可伊白梨只是摇了摇头,闭上纯黑的杏眼,又再倒回床上装睡。

伊朴迷茫了。事情好像突然复杂了很多。

自那以后,伊朴陷入了更深的迷思。

为什么纪文要骗他呢?

为什么要和他做那种事?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伊朴又想起那张时而冷漠、时而惑人的小脸-不算突出的一张脸,为何能萦绕在他脑中,久久不去?

啊,他已不想再纠缠下去了,但要他放手吗?他又…

自己也许在变-变得愈来愈不像原来的自己。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女生,而那人待他,却忽冷忽热,难以捉m。

如果能把她变成自己的,那…

伊朴摇摇头,为这种无聊荒谬的想法感到可笑。但他不知道,他后来果真这样做了-做得那么狠。

无论如何,明天是一定要找纪文的。

放学后的时间,纪文仍待在天台,背靠着一堵墙,放眼看着出面的楼宇,以及灰蒙一片的天。

她知道伊朴已找了她好几天,而她则是一直躲着他。她闭上凤眸,脑中是少年焦急的模样,然后她笑了-笑自己的懦弱。

本来就打算爽快地甩了他,但不知怎的,她却做不出。一想到要让那张俊秀可爱的容颜流露半点忧色,她的心就揪了一下。呵呵,自己原来不是很洒脱冷静的吗?是何时变得那么优柔寡断的。

可奇怪的是,伊白梨竟没来找她。

她没可能不知道自己和伊朴的事吧。原以为伊白梨会劝她离开伊朴,但她又没有来。

也罢,伊白梨本来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的家伙。

「你果然在这里。」

捏出血的红花-29(下)

「你果然在这里。」那是一道温润中x的嗓子,不太大声,声调也不高不低。

纪文四处望了望,果然看到数步之外,站着那多日未见的少年。

伊朴灵动的大眼下有两抹浅浅的淡影,容颜也有点苍白,比平日憔悴一点。他皱了皱眉,轻声道:「为什么要避开我?」

纪文没走过去,只是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着实有点心痛,可她没有给他一句问候,只是冷冷地说:「不想见便不见,没什么避不避的。」

其实她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伊朴而已。

伊朴被她话中的冷淡刺伤了,眉宇间添上一抹委屈之色,他自走到纪文面前,急急问她:「你和那个纪凛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来伊白梨已告诉了你吧。既然知道,还问什么呢。」

从纪文口中得知这个事实,对伊朴的打击更大了,他用力抓住纪文的肩,声音也不自觉提高几分:「那你又为什么要…和我做那种事!」

纪文着自己硬起心肠,不然后患无穷。是以,她没挣脱,只是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试一下做那种事的滋味罢了。」

她眯起墨色的凤眸,仰望那张脆弱柔美的脸孔。

「然后,我看你长得挺俊的,就选了你吧。」

纪文用力甩开伊朴的手,残忍地说:「反正现在损失较大的人是我吧。我可是失去了宝贵的一块处女膜,你所失的,不过是几滴jy吧。」

很难听、很不堪入耳的话,但她竟然说得出口-还是对喜欢的人说。

她已经没救了吧,纪文失笑。

伊朴听得愣愣的,好像受到很大冲击似的。纪文心一紧,别开不甚坚定的凤眸。

真讽刺。

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而她却要为了一个不爱的人而离开他-还要是以这种难受的方式结束。

她只能佯装镇定。

「那一次,你和我也体会到那种销魂的感觉,也算无损失了。」「所以,我们是各不相欠了。」

纪文说这句话时,心虚得一直看着地下,一眼也没看过伊朴-她不敢,怕自己会心软。

『唉唉,伊朴。遇上我,到底是你不幸,还是我不幸呢?』纪文心中突然浮起一个可笑的问题。

假如从没碰上他,她不会知道喜欢的滋味-所以不会有心,也不用受这种凌迟般的痛苦。

有人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若一生也不能擢有,那抱着回忆过活,每当想起回忆的幸福,与现实的煎熬对比,不是让人更难堪吗?

但她还是愚蠢地希望拥有回忆。

突然吹起丝丝寒风,纪文紧了紧身上的毛衣,打算离开。

「总之,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她刚踏了一小步,纤瘦的腰猛地被一双手用力擒住,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勒断她的腰。捏出血的红花-30(上)

「你…你放手!!!!」

纪文惊呼、挣扎。

「纪文,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能说出这种残忍的话…」伊朴一向低柔的嗓子,竟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颤栗。

她不欲转身面对伊朴。想覆上他微微颤抖的手,可她还是忍住了,木然地任他搂在怀内,声音也少了一分冷硬,流露出一种自己也察觉不了的怜意、叹息。

「放手吧。你想,你跟我认识的这段时间,有多少时候是快乐的?有多少时候是被我玩弄呢。」

「你不是喜欢我吗?」伊朴强逼自己冷静起来。

纪文眺望远方灰蒙不清的浮云,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不重要了。」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不重要?」

纪文的身子忽然被伊朴转过去了,来不及惊讶,薄唇便被对方丰润的唇堵住。他冲动地噬咬她的唇,好像要把自己一腔不甘、怨愤倾住到这个吻似的。

一股血腥在二人口中化开,挑起了野x。

他的舌硬是顶开她的牙关,胡乱闯进去,那种闪电一般的攻势使她招架不住。

伊朴趁纪文身子一软,便顺势把她压在一旁的墙上,两手撑在她身旁,仗着身高的优势,把她禁锢在一个极小的空间。

纪文感到有点窒息,便搁搥打伊朴的x膛,以示抗议,可少年一手擒住她的皓腕,以大得出奇的力气把她的手压在墙上。

她几乎是无还击之力了。

待这浓烈的吻完结后,两人的脸都憋出一层红-艳丽似花。

纪文的力气都耗去了一小半,边微喘着气,边打量如此接近自己的一张丽颜。

而她不知道,自己这时的模样有多诱人。

原本偏白的脸颊带着生动的嫣红,墨黑狭长的凤眸铺着一层迷乱的水气,薄情的唇经他吻过后,微肿而带点血丝,娇红欲滴,像两片鲜丽的花瓣。

伊朴顿时一阵口干舌躁的,一种火热渐渐在体内升起。

他扣着她的下巴,一双清丽却带媚意的黑眸紧盯着纪文的脸。

「你令我很生气。」

那声音低哑迷人,却也有致命的危险。

纪文醒觉到要推开他,但她的觉悟来得太迟。

捏出血的红花-30(下)伊朴一手箝制着纪文的手腕,一手来到她的x前,一把扯开她的开x毛衣,急躁地以蛮力扯弄她的白衬衣,深蓝色与白色的钮扣同时跌落地上,声音不算清脆,可听在纪文耳内,却刺耳极了。

恐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快放开我!!这里是学校啊!你和我都是领袖生…你疯了!!!」

「文,你很吵。」

少年急红了一双眼,眼内哪有原来的清灵,只被少女坦露出来的大片肌肤迷住心神,顺着最原始的欲望,在她的颈窝啃了一记,烙下一个清晰的齿印,使她吃痛、低呼。

「我就算真的疯了,也是被你逼出来的!」

纪文实在想象不了,伊朴乍看纤细如女生,竟也有着不输一般男生的力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挣扎,但在伊朴看来,更似把洁白的r体迎向他一样,他很自然地以腿压住她胡乱踢动的脚,唇舌在她几乎半裸的上身肆虐,吮出一枚枚比先前都更要深刻的印记。

她本是奋力抗拒的,但身体却违背了她的理智,可耻地屈服于侵略者。颈、肩这些敏感部位传来的微妙感觉,可怕,却又有种噬人的狂热。

纪文没注意到,自己挣扎的力道减弱了。

忽然,一只不算厚实、甚至带点嫩滑的掌溜入她的内衣,覆住她的r峰,细细地揉搓起来。掌心有意无意的压到那便感的顶端,一点点微细的闷热逐渐在她体内深处升起,使纪文不由得闷哼一声。

「不要…再做下去了…!」纪文用尽全身力气恕吼,然而这种无力的软弱娇斥,听起来不但毫无威力,反有点欲拒还迎之意。

伊朴没有理会她的抗拒,还迳自解开了那件小x衣,让那带点青涩的身子暴露在他眼前。被那分水嫩诱惑,他俯下身,以舌挑弄那惹人品尝的艳红。

「嗯…啊!我、不想这样…」纪文的身子直觉退后,反而令伊朴顺势把她的身子压在墙上-纪文就如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任他宰割。

她闭上眼睛,用力咬着唇,她的自尊不容许她如一个y妇般呻吟。

明明是被逼,却也仍有快感,她还真是随便呢-纪文可悲地想着。

「别忍着,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吧。」伊朴含糊低喃,出其不意地轻咬她的敏感,突然而来的刺痛使她不禁弓起身子,可痛过后,竟是更大的刺激及磨人的麻痒。

「嗯啊…」

当第一声轻吟逸出唇后,她就再无能耐忍下去了。

少年的手沿着她美好的曲线,抚过她纤细的腰,那种微凉使她战栗,又使她羞惭得发热。他的手滑到她的大腿,向上抚m,直接滑入她的裙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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