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妖想想也是,她们也没有听到九王妃要她们折磨死这个女人的命令,万一她死了那她们也不好过的,要不给她点水得了,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个就走出屋子。
“诶,快喝。”唐糖听到老妖很快就回来的声音,刚想拿手去接,却被冷水泼了一脸。
“哈哈哈哈哈 ,不是要喝水吗?”就知道两个老太婆不会那么让自己好过,舔了舔稍微被滋润的嘴唇,聊胜于无。
“喂,要来就快点,傻笑个什么劲。”故意说话刺激她们,要是被她们慢慢地折磨,自己的力气也会渐渐消失,还有一点就是刚才看见开门的时候正是侍卫换岗的时刻。
“还找打,”两老妖说完就一起走上前来,唐糖看准时机一鼓做气拉着一个,又朝另一个老妖踹去,看到被踹的老妖倒地。唐糖也没闲下手中扯到这个,握紧拳头g据以往看到的打人画面,一拳狠的揍在老妖的眼上。
“唉呦,打死人了。”只见老妖捂着眼睛直哀叫,唐糖看到被踹的老妖有再次起身的念想,随手拿起木凳子,一妖一下,解决了。唐糖快速地脱下她们的衣裳,凑合着对付穿吧!
“你们两妖多久没洗澡了,要是姑nn得了什么病,以后定找你们算帐。”从一件衣服上扯过一个深色布帕把头发包起来,低着头老妪般地走出自己已经不知道呆了几天的房间。
屋外刺眼的光线还是让唐糖不自觉地紧闭了会眼睛,待到眼睛没有那么的酸胀后又开始走动。被折磨了几天的身体,g本不需要装成老妖的动作都已经很像了,酸疼的双腿,混沌的脑子,刚才对俩老妖的反抗已经是最后的一博了。扶着墙走向院子的出口,还好这只是一个小的四合院,要是深宅大院估计现在的自己是真的走不出去了。
“嬷嬷,今天要出去吗?”远远的两换班侍卫走了过来,看到平时已经在折磨屋里女人的老嬷嬷,现在怎么向院外走去。
“出去,出去看下大夫,”唐糖故意窝着背,低沉着声音回着,“都怪屋里的死女人,刚才打她扭到了腰,去看看。”
“这样,要不要让个丫头陪您老去?”其中一个侍卫问着,他们知道这两个老嬷嬷是g中出来的,还是客气点好。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唐糖坚决地回着话,“你们好好看着里面的女人,她怎么叫怎么喊,你们都不要放她出来,我一会就回来。”
“那是当然,您放心好了,您老慢走。”侍卫看着一直背对着他们的老嬷嬷,这些个g里的老女人就是奇怪,平时毛病就多,现在说话也不看人。不过看她走动的样子是真的扭伤的厉害,两个侍卫互相打趣暗笑着,就转身朝关人的屋子走去。
唐糖一路并没有看见什么人,估计其他人是觉得自己已经被折磨的厉害,也无力逃脱了吧!出了大门,唐糖才发现这是一个偏远郊外,独门独户的小院落连走过路过的人都看不见,不能再久留在这个地方,唐糖朝人烟稀少的树林走去,大路自己是不能走的,目标大又显眼。走走停停地,唐糖一路看到有野果子就会摘下来吃,哪里还管有没有毒。刚刚还好好天气转眼间就y沉下来,唐糖知道天是要下雨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让自己怎么避雨?只能加快速度往林子的另一处走去。
唐糖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因为只走了半天就看见深林的出口。其实这片地不能称为深林,只是一个稍微大点的树林,不知道出口的那头是什么地方?就在唐糖心中雀跃的时候,她隐约听见后面有人说话声和嘈杂的脚步声,不好一定是他们追来了。唐糖加快自己的脚步,可是真的是很累,全身的酸疼让她每走一步都大口喘气。心中不停地默念着:前面就是出口,出去就有希望了。盛仁,唐糖想你!唐乾你对我的承诺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还有赵深,他快要成亲了,唉!这个不是自己的男人就不想了。
倾泻的大雨让唐糖全身的灼烧冷却了一些,也让唐糖的脑子清醒多了。回头看去好象没有见到任何追兵,可能是因为下大雨的缘故,把自己的脚印冲洗掉了。终于走出这片树林,大雨也模糊着唐糖的视线,凭着感觉往前方走去,松软的土地让唐糖走一步人不自觉地就往一边倒去,快了,就快摆脱他们了。
“在前面,我看见她了。”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唐糖吃力地转头看去,是那两个换班的侍卫,他们追的可真快,“不要往前走,那是个悬崖!”
磅礴的大雨声阻挡了唐糖的听力,她现在只知道不能让他们再抓回去了,没有再一次的机会让自己逃脱了,向前,向前走!就在唐糖一直给自己鼓气的时候,她感到脚下一阵空虚,而人也瞬间往下坠,原来,这是个悬崖!
唐糖闭着眼睛心中想着,坠崖是不是也算一种逃脱?
悬崖边两名侍卫都看向崖底,其实这个悬崖并不是很高很深,他们要不要下去追呢?就在他们犹豫不觉的时候,后面的大批人马已经冲出了树林。打头的是九王爷盛仁,他不停地抽着马鞭,紧随他身后的是唐乾和赵深,三人都已经被雨水淋的全身湿透了,可焦急的心情让他们g本不管不顾。今天他们设在赵铃的暗侍发现了赵铃来到这个远郊小院,而他们在得知消息后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可惜还是迟了一步。看到了那两个被唐糖揍晕了的老嬷嬷,他们终于放下了一半的心,起码唐糖还有力气打人不是!追到这片树林远远看到两个追唐糖的侍卫看着崖底,他们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又瓦崩了,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是他们想的那样!
“九王爷。”两个已经吓白了脸的侍卫立刻跪下向盛仁三人行礼。
“人呢?”盛仁y沉着声音问着‘
“掉,掉,掉下悬崖了。”侍卫之一颤抖地回话
“是你们追的?”赵深说出了原因
“奴才只是奉命追捕,没想要她的x命。”侍卫终于知道他们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物。
“该死。”唐乾抽出腰间的软剑,只听见“唰,唰”两声,两个侍卫已经倒地,而身下的鲜血也随着雨水向四面扩散。
“派人立刻下崖寻找唐糖。”盛仁掉转马头。往悬崖底下的路骑去。
“听见了没有,所有的人随九王爷一起下崖寻人。”赵深对身后侍卫大声吩咐,“唐乾你回去再找人手来寻人,记得带一名太医一起过来。”说完紧跟着九王爷的方向策马奔去。
而唐乾在听完赵深的交代后,也朝着树林方向快马骑去。三个男人以他们的行动守护着他们的爱人,且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唐糖能安然无恙!
被救了!?
泥泞的道路上前后驶来了三辆马车,赶车的车夫都是卯足了劲想快点经过这个悬崖底下的道路。一声比一声大的吆喝,几乎都快盖过了磅礴的大雨。最前面的一辆车的门帘被撩开了一角,探出了一个年轻女孩的脸,只见那女孩m去刚淋到脸上的雨水,想大声叫前面的车夫却又被雨水打的张不开嘴。歪了歪头,不让雨水把自己的脸再弄湿,女孩抬手用宽大的袖口半掩住自己的细嫩的脸庞,这才敢看向前方说话。
“师傅,不能歇会吗?”女孩的声音在雨声的遮盖下显得有些飘零,“这车晃的人怪不舒服的。”
“姑娘,这可是危险的地段,平日里还好,一旦下雨,又是这么大的雨水,靠近悬崖边的这块地界很容易崩塌的,到时我们都要被活埋在这。”赶车的师傅大声地回答了女孩的话。不是他危言耸听,这地方不知道塌了多少回,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赶上趟,但听的次数可不少啊!
“怎么那么吓人,”女孩白着一张小脸吓得缩回到了马车内,“妈妈,车夫说不能停,这地不安全有可能会塌呢!”原来马车内还有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老妈妈,穿得一件正红色的大花绣衣,夸张的衣着陪上浓艳的妆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一定是哪个楼坊里的老妈妈。
“知道了,”高妈妈不耐烦地说着,“这鬼天气闹的人,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下起了这大雨,还嫌这里的事不够烦人的吗?”高妈妈皱着眉没好气的说着话,刚才说话的女孩是她身边的贴身丫头小昭,而她是风都最大青楼---风满楼的执事妈妈。说到这风都它属于盛天的地界,自从五年前盛风带着自己的弟弟们统一了南北两外疆后,就直接把南方的领土改为盛天,由盛风的五弟盛天管治。风都在以前就是南方那些个达官贵人游乐采花的去处,且不说这风都一直是南方重要的商业贸易集中地,现在更是那些个王公贵族交朋会友的好地方。每当夜晚来临是,那碧波湖上的画舫灯火通明,呓咿呀呀的唱曲声围绕着整个碧波湖的湖面上,直到天空破晓,冉阳升起才停止。
风满楼在风都就是以姑娘俏,美,鲜出的名。每半年管事妈妈就会去三个大都会盛风城,盛天城,还有盛地城寻找干净,漂亮的姑娘带回到风满楼。紧跟着高妈妈的马车后面的两辆马车里就是装着这次选的各家姑娘。高妈妈并不是善良的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她有她的心眼和私欲,每次她找来的姑娘有自愿的,有买卖的,当然也有巧夺而来的。幸亏每回她都带着几个壮汉充当保镖,不然那些个大姑娘早就跑没了,哪里会乖乖地端坐在马车里。
正在高妈妈和小昭都在谈论着这次收的姑娘时,就听见外面的马嘶鸣着叫唤着,而马车也顿时摇晃不止。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她们真的遇上了崩塌,这是高妈妈和小昭首先想到的结果,可一会马就在车夫的安抚下渐渐地平静下来,连带着车子也没之前那么晃了。高妈妈使了个眼色让小昭出去问问,小昭有点不情愿地嘟囔着撩来帘子又探头出去问话。
“师傅,怎么了?”小昭看到车夫已经跳下了马车,走到马匹的前面去了。
“啊,是一个姑娘家。”小昭听见车夫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师傅,您说什么啊!”小昭依稀听见是姑娘什么的,但雨声真的很大她不得不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出什么事了?”小昭大声地喊着。
“是位姑娘,”车夫走回到马车旁边,对着小昭说着,“刚才这姑娘从悬崖上掉了下来,正好摔在了马车前面,乖乖,还好我停得快,不然她准被马给踩死了。”
“有人从上面掉下来?”小昭瞪大了眼睛看着车夫,这是多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她立刻钻回到马车内,急忙地向高妈妈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没多大一会小昭只是撩开帘子吩咐车夫把姑娘抱过来,车夫也听话地从地上抱起那个浑身湿透了的女人进来。
“师傅,我们继续赶路吧!最好能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高妈妈交代车夫,她可不希望晚上还要睡在这咯人的马车上。车夫应允着,放下手中的女人后就坐上了车头,吆喝着让后面的马车车夫跟好,三辆马车又开始上路了。
“妈妈,您看这姑娘长的还真美。”小昭拿着手巾把昏迷女人的脸擦拭干净,露出了原本清丽绝俗的容颜。
“美?是美人有什么用,”高妈妈不屑地撇了撇嘴,“可她的命不好。”
“妈妈怎么知道她命不好?”小昭手中没停,帮女人脱下了湿淋淋的衣裳,准备用干手巾擦干女人的身体,“呀,她的身子怎么泛着那么红。”
“笨,命好会掉悬崖?还有她得了伤寒,你没感觉到她浑身烫的厉害吗?”这时高妈妈也注意着眼前全身□的女人,看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看那chu布衣料肯定是哪家偷跑出来的丫头。均匀的身型,白皙的肌肤因为伤寒正泛着红晕,让人看的我见尤怜。应该是一颗好的摇钱树,想到这高妈妈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打从听到小昭说是一个女人掉了下来,高妈妈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接着小昭咋呼地说着是个美人,果然如自己所预想的一样,这个女人一定属于是她风满楼的。
“小昭你把她腿打开。”高妈妈吩咐着,她想知道她是女孩还是女人?
“哦,”小昭愣了一下,又赶紧照着高妈妈的吩咐轻轻地打开女人的双腿,“妈妈,你不会想要把她带回楼里吧?”
高妈妈没有理会小昭的疑问,伸手探进了女人的下身,捣鼓了半天才收回了手,接过小昭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脸色却没有之前那么明朗了。
“妈妈,怎么了?”小昭看着脸色不郁的妈妈,怎么一下就变脸了呢。
“她已经不是处子了,而且还生过孩子。”一旦女人不是处子了,这就没什么价值了,可惜了这花容月貌。
“啊,她还生过孩子,可她看起来没比我大多少嘛。”小昭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女人,她可真是美。比楼里的花冠强多了,肌肤干净又光滑,怎么就掉下悬崖了呢?“那我们还要带她回楼里吗?”
高妈妈冥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带她回楼里,即使不能卖个开苞的好价钱,但以她的容貌来寻欢的人定也不会少。既然下了决定,一路上高妈妈就让小昭好好地照顾着这个女人。可这女人的伤寒已经是相当的严重了,大夫都只能说是听天由命,虽然开了不少药但都没见她喝下去多少。而这将近半个多月的路程里,多亏有了小昭的细心照顾,就在高妈妈都几乎要放弃她的时候,这女人却醒了过来。
“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小昭激动的都快跳了起来,还好自己没有放弃对她的照顾。
“我怎么了?”女人还很虚弱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你得了伤寒,差点都要死了,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小昭拿起放在桌上透凉的药,慢慢地扶起女人还嬴弱的身子,“慢点,你既然醒了,就自己把药喝了吧。”
“那我之前不是自己喝的吗?”女人疑惑地看着小昭,但还是接过了药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真苦,好象记忆中自己却是喝过这种味道的药。
“你都喝不进去,大夫说你要是再不喝药,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我看你年纪轻轻死了可惜,就亲自喂了你几次。”小昭大方地解释着,她在楼里呆久了这口对口的事也见的多了,何况这对方只是女人,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是这样啊,那多谢姑娘你了。”女人递还了空的碗,接着环顾了四周,问着,“这是哪?”
“这是天凉镇,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到风都了。对了我叫小昭,你叫什么啊?你怎么会从崖上掉了下来。”小昭终于问出憋了十几天的问题。
“我叫……”女人露出一个迷惑的神色,好象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叫什么?你知道吗?”女人拉住小昭的手,就像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似的。
“天啊,你不记得你是谁了?”小昭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脸迷茫的女人,“你等等,我,我去叫妈妈。”说完就转头跑出了房间。
床上的女人看着四周的摆设,似乎在遥远的记忆中有那么一丝熟悉。敲了敲混沌的头,自己是谁?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仿若出生的婴孩一般无知。
而小昭没多一会就带着高妈妈进来了。高妈妈看着已经完全醒过来的女人,刚才听小昭说她傻了,可自己知道她一定是发热迷糊的了。忘记自己是谁?更好,进风满楼就是要忘记过去,那自己何不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呢!
“你醒了,听小昭说你忘记了自己是谁?”
“恩。”女人看着问自己话的老妈妈。刚才有听见小昭这般喊她。妈妈,好亲切的字啊,女人脑子中瞬间略过一个模糊的身影。
“你是我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下来,你知道吗?”高妈妈冷酷点对床上的人说,一点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刚从死亡边缘给扯回来。而小昭更是吃惊地看着高妈妈,高妈妈为什么要说谎?她们哪里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人,这次一共找的六名女子都不到一百两啊!
“这位大婶,您说你买了我?”女人对对方说买了自己的这种说法很是不舒服,潜意识中十分抗拒这件事。
“我是高妈妈,你也可以跟小昭一块叫我妈妈。”高妈妈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递给了床上的女人,这种契约她最不缺了,听说她没有了记忆正好可以糊弄住。而对方也不由于就直接接了过去打开了看。她会读写,高妈妈立刻就发现了这个事实,看来还捡回了一个宝。
“这是我的卖身契?”女人抖了抖手中的纸,上面写的自愿卖身为家人还欠帐?她家有那么穷吗?她家靠什么营生竟然欠人二百两银子那么多?
“是的,你家人把你卖给我,你就是我高妈妈的人。”高妈妈拿回她手中的契约,“因为来的路上你受了伤寒,所以病的忘记了一切,不过这也无所谓,只要你脑子正常就可以。”
“那我叫什么名字?我刚才看到上面写的是香琴,那是我的名字吗?”女人似乎对这个名字很不以为然。
“那是你以前的名字,”高妈妈自己都不记得她的手下谁叫香琴,不过先把眼前的女人骗过去,“进了我风满楼后,你就不叫香琴了,就叫,就叫……”高妈妈一时也想不出叫什么名字。
“叫糖儿可以吗?”女人第一直觉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个糖字。
“糖儿?”高妈妈嘴里念叨着,不多大一会就眉开眼笑,“挺好,糖儿,希望你是一个甜姐啊!”
“对了,高妈妈风满楼是什么地方?”虽然看到契约纸上有写到自己被卖到风满楼,可糖儿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风满楼是风都最大的青楼!”小昭立刻大声的说着。
青楼?妓院?糖儿脑子比先前刚醒过来时还要晕了,难道从今以后她就要成为妓女了?
梅园媒缘
跟着高妈妈回到风满楼的糖儿并没有马上被安排接客,反而在第二天起与其他六名女子一起被带到一个独立的院落,去学习如何成为一名花冠。凭着记忆糖儿知道自己有一定的抚琴基础,看到女师傅露出一个颇满意的神色她知道自己应该还能达到对方的要求。
课程大致分为书画,琴艺,摆棋。学习了小半个月后,糖儿才发现世间哪有那么多才女,尤其是在这灯红酒绿的声色场所中,女人怎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学习?师傅只是chu略地教会了她们如何能辨明画的优劣,能简明概要地说出画风的意境;琴艺就不用谈了,听到师傅介绍常用的g、商、角、徵(zhi)、羽五个音级,为什么自己会清楚呢?而自己弹奏的曲子连师傅都没有听过,反而是师傅教给大家的《酒狂》《高山》《流水》一些常奏的俗曲自己却不会;最麻烦的就是摆棋了,经师傅介绍通常有地位和修养的女冠屋里都会有一盘摆设好了的棋局,把摆设棋局人的巧妙构思和j湛棋艺都显露出来,有心来寻欢的公子贵人们可以通过棋局来虏获佳人的芳心,好成就一番云雨巫山,或是才子美人的佳话……
除去平日里在师傅的院落学习,糖儿最喜欢的就是到没人涉足的后院闲逛。现在是严冬后院种了一园子的梅花,绯红色的梅花在白雪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掩映生姿,更犹如美人珠纱遮面,玉骨冰肌。糖儿用手轻轻地抚去盛在梅花上白雪放入口中,那白雪隐含着梅花的清香在自己的唇齿间扩散,让人顿觉清新怡人,有如脱胎换骨之感。
看着那一片片芳香袭人的梅花,糖儿凭着感觉摘下一朵梅花花瓣贴在自己的额中间,一时间整个梅花林都是糖儿娇嗔的笑声,而糖儿的衣裙也随着她自己的舞动而翩然飞旋。糖儿越转越快,想是把围绕自己的烦闷和抑郁统统甩掉似的,而不管不顾的旋舞的后果就是眩晕,就在糖儿想放任自己倒地的那一刹那间,自己的腰被一双有力的手给脱住了。
糖儿的眼睛对上了一双深邃的黑瞳,好美的眼睛,黑色双眸让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
“乖乖,看我逮到了一朵梅花j。”男子低迷的声音在糖儿耳朵抚过,让糖儿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小梅花j,你在跳舞吗 ?”
“我,”糖儿发现自己和男子的姿势有点暧昧,自己斜躺在男子的怀中,对方的双手还紧紧地箍在自己的腰上,而自己的手却本能地环住男子的颈子,一股红晕染上了糖儿白皙的脸庞,使得贴着梅花的糖儿更是芳菲妩媚娇欲滴,呈现别样的风情,“公子先放开我好吗?”修为课上师傅要她们自称为“奴家”,可糖儿是怎样都喊不出口,觉得这个词与自己格格不入。
“那姑娘小心站好哦。”那男子小心地扶正糖儿的身子,可双手似占有般依旧搂着糖儿的小腰。
“公子,你的手可不可以拿开?”糖儿不习惯让陌生人碰触自己的身体,虽然这个地方是青楼,而自己也是一个待价而估的货物,但糖儿本能的就不想让自己在这个地方沉沦下去,她要想办法让高妈妈同意自己不用接客卖身。
“你的名字,小东西!”男子看着眼前妍姿俏丽的小女人,那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神色,芳馨满体的梅花味不自觉地让他移不开眼。
“糖儿。”糖儿现在只想早点离开男子的桎梏,他虽然温柔但浑身泛出的霸气却不容忽视。
“糖儿是这儿的姑娘吗?”男子怎么看这小女人就不应该出现在风满楼里,假如她真是风满楼的姑娘,那他第一次有了为妓女赎身的想法。
“还不算。”糖儿想了想后回答着,自己还没有“出师”,没有正式成为风满楼的姑娘,应该就不算吧!
“这是个什么说法?”男子皱着眉头思量着糖儿的话,可他刚想再深入细问时,身后却传来脚步声,男子一个旋转把糖儿掩入了自己的怀中。
“主子,烈少主已经在行馆等您了。”糖儿想探头出去看看说话人的模样,却被男子一下摁回到自己的x口,“主子?”来人这回的语气不再平静,而是略带些疑惑?主子怀里是不是有人?还是一个女人?来人被自己的想法给震住了,这真是他冷若冰冽,不假颜色的主子吗?
“知道了,”男子低头看向怀中的小人,带着自己都不习惯的温柔语气,说到:“等我,乖乖地待着,不要让我知道你投向别人的怀抱,不然你和那些碰你的男人都会很惨,知道吗?”男子用云淡风轻的口气却说出嗜血的狠绝,糖儿身不由己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个男人好可怕。
“害怕了,不要怕我明白吗?”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萦绕在糖儿四周的香气,好象是要把糖儿的灵魂都吸入身子内,恋恋不舍地放开糖儿的身体,男子头也不回地向梅院出口走去,而来人也跟着他的主子一同消失在糖儿的眼前。糖儿看着漫天飞舞的梅花,看着除了自己别无他人的院子,刚才是做了一场梦吗?
一连十几天那男子都没有出现,连糖儿自己都真的以为自己是白日发梦了。因为天变的更冷,糖儿每次从师傅那下课都直接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梅林却也没再去。
“糖儿,糖儿”小昭叫唤自己的声音突然惊醒了正在发呆的糖儿,“你是怎么了,都叫了你好几次了,你这几天来总是魂不守舍的,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啊,这天冷的我都不想动了。”糖儿忙出声解释着。
“你真的没事,”小昭狐疑地打量着糖儿,对这个自己救回的女子,小昭一直都很有好感,“好吧,你没事就好,对了高妈妈让我告诉你,这段时间让你去茶室学习。”
“去学茶道?”
“对啊,因为妈妈说你识字,所以很适合学茶道。”
“我知道了。”对于这个安排糖儿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自己好象是真的很喜欢茶道一般,脑子里关于茶的知道正在不停地翻滚,“对了,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午时后,记得茶室在梅园里面。”说完妈妈的交代,小昭就出去了。留下独自发呆的糖儿,难道自己跟梅园还真是有缘!
第二天的午后,糖儿一个人就往梅园方向走去,可茶室到底在什么地方,已经在梅园里绕了好几圈的糖儿是真的糊涂了。看到错落参差的梅林,突然一个想法贯穿入自己的脑子,不会这是梅林八卦阵吧!一个不留意竟然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接着却听见身后有一声赞叹的声音,
“姑娘冰雪聪明,知道有人在这设了梅林八卦阵。”糖儿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哇!!该怎么形容眼前的男子,该用仙风道骨,还是出尘飘逸,这些俗词都不能描述自己身前的男子,长长地黑发只用一g玉簪绾起,心型的面容镶嵌着两个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睛,一身白衣用一g简单的腰带束着,就是这样简单的穿着却让男子显得那么的风神俊郎,无与伦比。糖儿从不认为自己是那么孟浪的女人,可这回自己是真被眼前的男子给深深的吸引了。
“姑娘,”男子依旧清冷地看着一直对他发愣的女子,“姑娘?”
“啊,对不起,我愣神了。”糖儿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叹着世上还是有嫡仙一般的人存在。可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这样一个有着污秽的地方?
“没事,”清尘不介意地回着糖儿的话,因为眼前姑娘虽然跟众人一样对他的样貌露出了痴迷的神色,但他就是感觉到她不一样,她对自己是单纯的欣赏,不带一丝私欲,不带一丝贪念,“姑娘还没有告诉在下为什么你知道这设了八卦阵?”这个阵是自己设的,除了五王爷和傲烈堡的堡主知道这个秘密,其他的人都无法窥视出,为什么这个姑娘却能一眼道出呢?
“啊,这样是我乱猜的。”其实糖儿是真的随意说的,但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她自己也不知道,潜意识里自己好象曾经了解过,但真要让自己说出个理来她还真是一窍不通。
“乱猜的?”清尘有点不敢相信,该不该相信她说的话呢?“那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来这梅园?”
“是高妈妈让我去茶室学习茶道的,可我怎么也找不到茶室的入口,”糖儿不自觉地耸了耸肩,“所以我就猜除非是被人排了八卦阵,不然为什么其他人说着简单的茶室,我却是找不到呢!”
清尘一直盯着糖儿看,想是要思量这个自称来学习茶道的女子究竟是不是一如她说的那么简单?而糖儿知道对方是在考量自己,从他听到自己是来学习茶道时不自然地挑了下眉毛开始,糖儿就清楚对方就是自己要拜访的茶道师傅了,果然也只有这种出尘的妙人才能领略出茶艺的j髓吧!
“你叫什么名字?”清尘有点相信眼前的女人了,因为自己似乎看见了她灵魂深处的纯净。
“我叫糖儿。”
“糖儿姑娘,在下叫清尘。”清尘用他那干净的嗓音念着糖儿的名字,“你能解这个八卦阵吗?”
“我不会。”糖儿很直接的就回答了清尘的问题,清尘,和他的人很相符,一如他那绝尘的气质。
“不会?那你跟着我好了,我带你去茶室。”
糖儿感谢着清尘的好心,就跟随着他进入了梅园。上次看着还整齐的梅林这回却有种错乱分杂的感觉,看似简单的一条路却跟在清尘的后面拐来拐去,好似多费了更多的时辰。终于走到了梅林的尽头,糖儿却突然向来时的道路看去,怎么所有的梅树都像是换了位子,又变得相当的整齐。果然这玄幻之事非常人所能理解的。
“很惊讶,你不是已经知道这是个八卦阵了吗?”清尘看着这个叫糖儿的女人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他刚才故意带着他多走了弯路,想试试她是否是真的不懂排阵,看着她因完全信任自己而步步跟随,他现在是完全相信糖儿了。
“有点,知道归知道,可真的亲眼看到却是另一番感受。”
“哦,你有什么感受?”清尘觉得自己像是对糖儿产生了点兴趣,她是一个有想法的小女人,虽然个子娇小,但思想却不狭隘。
“神奇,但又可以理解。”
“什么意思?”听到糖儿的话清尘更加不解了,一般据他了解人们似乎对未知的事物都带着点惧怕,怎么换成糖儿却可以理解了呢?
“这大千世界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存在,而芸芸众生中什么样的人也都有可能生存。老人常说一种米养百样人,而术业有专攻,一个人不可能知道所有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其他事物。对于一种未知的事物,我们不能说它是可怕的,离奇的,只是我们自己不了解罢了。就像这八卦阵,我也许以前可能听别人说过,因为我自己都不忘记了,可真实的让我经历过一回,我却只有赞叹却不害怕,因为它也是人为的不是吗?”
听完了糖儿解释,清尘有一种被认知,被理解,被接受的心情。他是一名玄学师,自小他就和师傅生活在常年被冰雪封阻的麒麟山,除非是他们愿意一般人是无法找到他们的。一年前师傅让清尘出山历练,说是他的命定之人快要来临了,清尘想再更深的问清楚些,却被师傅草草的带过,就被送至到山下。而一年中清尘在街上摆摊帮人算过命,可人们似乎更喜欢听他说的好话,而对于他的忠告却置若罔闻,有的人甚至对他厉言相向。原来他才顿悟出世间之人都是如此的平凡和愚昧,直到他的忠告成真后,人们更是把他形容成鬼魅一般之人,远远地就躲着他。一直到他认识了五王爷,五王爷的人一如他的名字一般,天乃包容之广。跟随着五王爷来到了这风都,王爷想让自己跟着他回到盛天城,可自己不愿意宁愿留在这红尘烦扰之处,看尽人情淡薄之面。而傲烈堡堡主烈炎受到五王爷的托付不时来这风满楼照顾自己,而三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为了相知之交,更是亲如兄弟般。而外间却是传五王爷,烈炎流连花坊,一个小小的茶道师傅竟让王爷和天下第一堡的堡主不计后果,共同享用一个男人。
现在又多了一个能了解自己,理解自己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清尘重新打量着糖儿。眼前的女人并没有国色天香的容貌,但那月眉星眼,姿色天然的样子却更加抓住了自己不曾扰乱过的心。她会不会真的就是师傅所说的自己相属的命定女子呢?
茶事情事
“清尘公子,你还好吧?”糖儿看着听完自己话而发呆的清尘,他怎么了?难道自己这番话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她知道有时候会突然冒出来一些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的想法,也一直以来总觉得她人与这个地方有点无法融入。可她觉得清尘并不是如此浅薄之人。
“恩,没事。”清尘收回了自己难得飘散的思绪,想到糖儿有可能将来是属于自己的,清尘一贯冷清的面容也出现了动容的神色,“茶室就要到了,你随我来,还有就叫我清尘,不要喊什么公子的。”
“这样,好吧,那清尘也喊我糖儿就好,不要姑娘姑娘的,真累人。”糖儿也礼尚往来的让清尘不要那么客气地喊自己姑娘了。
“好,糖儿!”清尘觉得自己是对了,也许糖儿就是自己命定的女子。当第一次听到师傅说自己这一生中有个命中注定的女人时,他第一反应就是逃避。为什么要有一个女人生活在自己身边呢?不想去理会即将会出现在他命中的女人,尤其是下山后女人在他的心里更是自私又贪婪的代表。不了解他的时候被他的外表所迷惑,知道他是玄学师后又害怕地想他死,既然让他去接受一个陌生女人来作为他未来的妻子,还真不如像外人说的那般与王爷,和烈炎断袖还自在。
“清尘,那个八卦阵不会是你布的吧?”糖儿说出了自己心底一直想问的问题,不过答案自己已经很肯定了。
“是的,”清尘觉得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不如大方的承认好了,“糖儿你不会气我先头不告诉你吧?”清尘仔细地观察糖儿脸上的表情,希望能看出糖儿的想法。
“恩,”糖儿故意拖延时间歪着头思考,她知道清尘正在期待她的答案,被人提防的滋味其实不是那么好受的,看到清尘好象有点焦虑的神色出现后,糖儿才不再捉弄他了,说着,“还是那句话,可以理解。”
听到自己等待多时的答案,清尘终于吐出了x中憋闷已久的那口气。他的心随着糖儿思量的时间越提越高,高的自己都以为心会从口中跳了出来。而那句可以理解瞬间把自己所有的烦杂,和不知名的郁结统统地都被打的烟消云散。心,又重新开始跳跃了!
“幸好糖儿能理解。”
“不过,以后不可以了,”糖儿说完这句话,看到清尘愣神的样子,发觉自己是不是过于放肆了,毕竟他们刚认识,“我是说以后你我就是师徒了,师傅怎么能欺骗徒弟呢?”
“恩,对,以后不会了,我发誓!”清尘急急地解释着,好似说晚了糖儿就会忽然不见了一般。
“扑哧,师傅你不用发誓的,糖儿相信您就是了。”糖儿觉得清尘像换了一个似的,有点呆,还有点羞怯,看那嫩白的脸上竟然还有些许红晕,还真是美人粉腮红润照白雪,朵朵梅花相映红!
“休要得意。”清尘有点挂不住脸面了,转身走进了茶室。
糖儿这才发现他们前面有个圆形的拱门,拱门上的匾额上题着“品茗堂”,进入拱门就是一个收拾的干净整洁的院子,院子里倒没有种那些个花花草草,可能也是严冬时分,所有的植物都已经休眠期。
“糖儿,你快进来。”清尘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来了,”糖儿应了声就进入了屋子,啊!好冷,感觉这屋子好象有多时没有人住过一样,没有火盆用过燃烧后的味道,也没有人居住过留下的气味,“师傅是不是有段时间没住过这屋子了?”糖儿用手m了m桌子,有层灰,果然自己估计的没错。
“对,半个月前我去了趟门。”清尘这回没有隐瞒,
“难怪,梅林的八卦阵可是师傅走前设的?,”糖儿想到上回到梅林那的布列还是正常的,看来清尘是在自己遇见到那名男子后才离开的了,“师傅不喜别人到你的品茗堂来吧!”难怪这梅林如此清雅却没有人来的痕迹。
“你知道啊!”清尘对糖儿能说出自己的喜好一点也不惊讶了,糖儿就是生了一付七窍玲珑心。
“当然,我是有凭证的。”糖儿皱了皱自己的鼻头,却让清尘见到她那俏皮的一面,
“哦,你说说看,说对了,师傅有赏。”清尘发现今天的笑比往日加在一块还要多,平日里和王爷,烈炎一起虽也是敞开心怀,谈笑风声,却一直感觉少了什么,原来是知己已交,红颜独缺在做怪!
“徒弟半个月前来过一次梅林,那时梅林还没有摆阵,所以我推断师傅那时仍旧居住在品茗堂里,对不对?”糖儿看着清尘说着,看着清尘一脸含笑的望着自己,他为什么要笑的那么暧昧,“风满楼的人都知道,也许都被告戒过不准来梅林,所以你人在的时候都不设阵,一旦离开又担心有人好奇来茶室窥探,所以就摆下了这梅林阵阻止那些意图探访这的杂人是不?”
“高妈妈做了件这生最正确的事。”清尘看着糖儿骄傲的面容轻声地说着,他知道他这句话很放肆,他也知道糖儿那么聪明一定能知道他话中的涵义。
“那师傅还不去谢谢高妈妈,”糖儿脸红着看着清尘,这男人真是她的克星,为什么自己一听到他说那些个暧昧不明的话,自己就面红耳赤。
“我自会去感谢高妈妈,对了,糖儿要什么赏赐?”
“啊,”糖儿这才记起刚才清尘承诺自己过一个奖赏,“不用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答案。”
“不,我既然说了就一定要做到,你说吧!”
“好吧,”糖儿看到清尘一脸坚决,自己也就不再推委,“徒弟要学八卦阵。”
“糖儿要学摆阵?”清尘以为女人都要的是脂粉首饰之类的东西,不过他自己想想也对,假如糖儿真如那些个庸脂俗粉一般,又怎么会吸引自己呢?“可这学八卦摆阵也要点天份的,有的人慧g好,然有的人愚钝穷其一生也学不j。”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糖儿倔强地强调。
“好吧,”清尘知道自己是无法拒绝眼前人的任何要求,“那你还要不要学茶道?”清尘还记得她是来学茶道的,假如没有学好高妈妈企会放过她。
“一并都学不可以吗?”
“如果你不累,我无所谓。”
“我不累,我想学,”糖儿想到要是在她院子的前到时也摆一个阵,看那些个客人还怎么进来寻欢,自己还真聪明,到那时高妈妈可别怪她了!想到那个画面糖儿忍不住自己就笑了出声。
“糖儿你笑什么?”
“啊,我有笑出声来?”糖儿秉着有好东西共同分享的概念,说与清尘说了。可清尘听完却无法笑出来,他是怎么了,他竟然忘记了糖儿也有可能是风满楼的姑娘不是,他到不是介意她的身份,只是他无法忍受以后有男人抱着糖儿,一想到糖儿以后有可能在哪个男人身下承欢,他受不了怕是会杀人的。
“糖儿,让我给你赎身好吗?”清尘真心的说着
“为什么?”
“我不忍心看你被人糟蹋。”清尘故意不表露太多的情感,他不知道糖儿的想法固然担心自己会被拒绝。
“我不会让别人糟蹋我的,我原本就想跟高妈妈说不接客。”
“高妈妈不会同意的。”清尘知道高妈妈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灵秀的姑娘的,不然也不会让自己教糖儿茶道。
“我自有办法,”糖儿原先就想要和高妈妈去谈的,只是现在又有了清尘在自己身边保护着,更是安心了,“不过,要是妈妈逼着徒儿接客,师傅一定要来救我。”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清尘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糖儿去接客的,“还是让我帮你赎身吧,还有你想要怎么去和高妈妈谈?”
“哎呀,师傅你不要担心了,先让我在你这学习好了,目前高妈妈还不会让我接客了。”
清尘看到问不出糖儿的话,只能告诉自己一定要暗中保护好糖儿。
糖儿每天最期盼的就是午后去“品茗堂”学习茶道和摆阵。糖儿发现自己还真是有点身藏不露,原来自己对茶道是如此的很熟悉,除了第一天在m索中认真听清尘的授课后,以后的学习中她不断把自己脑中对茶道的知道一点一滴的说给清尘听。糖儿看到清尘对自己眼神越来越炙热,她知道清尘一定是也是喜欢上自己了。
“师傅,我成功了,你在哪?”糖儿捧着茶叶四处找着清尘的身影。在前几天与清尘的学习中,糖儿发现原来整个国家都在煮茶喝,她只是无辜地问了句为什么不用沸水泡茶喝呢?既简单又方便。说完她就看到清尘用费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仔细了解后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没有弄清楚,现在g本没有人会泡茶。基本都是用整块的,从清尘的解释中糖儿知道了,这个需要用烤的茶叫做固型茶,一般煮时要不用火烤,要不就用日光烘照,而这两种方法都是要很高的技巧的,最理想的茶末就是如米粉般细腻才为上品,而要煮出一道好茶除了烤的技术,还有讲究茶品,水质、茶具各个方面相结合。听完了清尘的介绍后,感觉和自己脑子里原本就存在的茶道基本一样,可为什么自己记得的泡茶,而清尘所说的是煮茶呢?
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问,糖儿每天学习完后都一个人留在茶房m索,而清尘也很想知道糖儿口中说的泡茶到底是什么?糖儿脑中依稀记得泡茶就是用散茶制成的。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糖儿向清尘要了些细嫩的芽叶。按理说这个季节已经没有新鲜细嫩的芽叶了,而清尘为了茶道竟然用药理来维护茶叶的新香,糖儿看到清尘贡献出来的芽叶时基本上都呆楞住了,清尘果真如嫡仙一般啊!
用蒸的方法把芽叶制造成散茶,糖儿知道自己并不是制茶高手,而这种方法也是凭着自己的记忆而去完成。终于经过了几天的失败后,糖儿今天终于制茶成功,高兴的她用盘子拖着散茶到处去找清尘。
“糖儿,我在梅林。”糖儿走到了拱门口就听见了清尘的声音从梅林那头传了过来,有功夫就是好,说话都有穿透力。
这厢原本坐在梅亭中的三个男人都听见了刚才那声声清脆呼唤着清尘的嗓音,尤其是烈炎看着清尘那眼神就是一个暧昧,终于这命定女子出现了。而五王爷却在清尘用内力唤出糖儿的名字时,身子不禁僵了下,是她吗?
三个男人都带着盼望的眼神看着梅林的尽头,烈炎想早点看到那个能成为清尘这般出尘人物的女人是何等容貌;而五王爷的心却是矛盾的,他想见那个在梅林中的小女人,那日一别后自己终日寝食难安,心心念的一直都是她,可刚才他无法忽视清尘在听到糖儿呼唤时,那自然流露出的温柔和爱意。
微风吹过,在花瓣的飘散中隐约走出一位身穿绯色长裙的清丽女子,那半截的兔毛坎将女子玲珑有致的身形完全勾勒出来,而手捧瓷盘行于梅花林中,更衬得女子腰肢袅娜如弱柳,又似风吹仙袂飘飘举般,煞是看呆了亭中的三名男子。
论茶
走近后的糖儿才发现清尘身边还有另外两名男子,一位是自己最近躲闪不及的美瞳男子,五王爷盛天;还一位应当是清尘口中所说的傲烈堡的烈炎了。话说着天下第一堡果真与皇家有所关联,能统驭整个天盛国的江湖人士和成就武林盟主,傲烈堡它的地位和名声可想而知。糖儿也不禁多看了两眼烈炎,他,怎么长的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啊!以为能治理天下第一堡的人应该是很威严,很严肃,很清冷的一个人,可眼前这个对着自己笑得像朵桃花的男人真是傲烈堡的堡主吗?
“糖儿给三位爷问安。”学着修为师傅交的礼仪给三人请安。
“糖儿无需多礼,”清尘有手托起了糖儿的身子,“来,给你介绍下我的两位好友,这位是五王爷,他一直都住在盛天城;”
“五王爷金安。”糖儿有点逃避地不去看五王爷的脸,但她却能感受到五王爷身上传来的厉气,估计其他人也都感觉到了,不然不会带着探询的眼神观望着他。
“恩,糖儿这位是傲烈堡的烈炎堡主。”清尘有点特意地带糖儿远离盛天的身边,他也很纳闷盛天今天是怎么了?
“烈堡主好。”糖儿才注意到烈炎的眼睛是天生闪着光芒,让人移不开眼!这种男人在无形中就牵引着女人的视线,让女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可想而知众家女人都盼望着这双多情的眼神中露出专一的神情是何等的迷人。
“糖儿姑娘吧,”烈炎也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好友命定的女子,指如削葱g,口如含朱丹,更别提刚才穿过梅林时纤纤作细步,j妙世无双的神态。为什么此般佳人就给了清尘了呢?头一次烈炎体会到了什么是嫉妒,“姑娘急着找清尘有事吗?”
“对啊,糖儿你急着找我做什么?”清尘这才记起糖儿刚才四处找他,怎么自己一遇见糖儿后自诩聪明的脑子就不好使了呢?
“啊,师傅,我成功了,”糖儿像献宝一样地托起手中的瓷盘,“你看,这就是散茶。”
“这就是你说的散茶?就是你说的不用煮的散茶?”清尘真没有想到糖儿能制出她所谓的不用煮的散茶,她还要给自己多少惊喜啊!
“清尘,不为我们也介绍一下这个所谓的散茶是什么吗?”开口的是五王爷盛天,他也对糖而手中的散茶很是好奇,虽说自己还是相当介意清尘与她之间的暗流涌动,但事实还未最后定论不是,他不是一个为了女人而不顾友情之人,而清尘和烈炎对他来说完全超出了普通友情的范畴,他们是生死之交,犹如亲兄弟一般。
“就是,我也很感兴趣,清尘你刚才说这茶不用煮是吗?”烈炎听到这茶是糖儿制出来的,难道她真有这么大的本领?
“这样吧,”清尘看了看糖儿,希望她不要介意自己兄弟们的请求,“不如让糖儿来介绍介绍这散茶吧,毕竟它是糖儿造出来的不是,糖儿你说呢?”
“只要王爷和堡主不要怪糖儿嘴笨就好。”糖儿露出微微的笑容看着五王爷和烈堡主,记得高妈妈说这种淡雅的笑容其实最能攻陷男人的心,比起那妖娆多情的媚笑,其实男人更欢喜女子幽雅而娴静的的疏离,那更富有挑战x。
“怎么会?王爷和在下求之不得。”
“那糖儿就开始介绍了,”糖儿清了清喉咙,把瓷盘举到五王爷和烈堡主的面前,“五王爷,烈堡主,众所周知全国都用的是固型茶,而此茶最大的特点就是用前需要用火烤,或是用日照,不同的茶型因而用不同的方法才能得到最好的效果。烤只是其中的一道工序,接下来就是要碾磨,而上品的茶末如细粉般,其余皆为残品或是次品。不过这在糖儿看来到不是特点而都是弊端,其工序之烦琐,过程之复杂,最后得到的成品又极其之少,不为首选。”
原本只是想随意听听的盛天和烈炎现在不得不收起闲散的目光,而是认真地聆听着糖儿j辟的讲解。他们从来不知道制茶是如此的复杂,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亲眼看过造茶,也没有亲手煮过任何一道茶,现在听糖儿说来他们平时认为最简单的饮茶其实是最麻烦的事了。
糖儿看到了清尘眼中的激赏,他没有怪自己把他最拿手的制茶,煮茶批评的如此不堪而气恼,他是真的非常人所能比拟呀!反而是糖儿却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再往下说,她是真的不想看到清尘脸上有任何受伤的神情,她会因此而心痛。
“糖儿,为什么不说了。”盛天一点也不避讳地叫着糖儿的名字,她依旧是自己在梅园中遇见的小女人,那个随风,随落瓣翩然起舞的梅花j。
“是啊,糖儿你说的固型茶是如此的芜杂,那这散茶应该没有这么多道工序吧!”烈炎也从善如流地叫上了糖儿的名字,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能与他们自然交流的女子,是这么的大方,这么的出人意料,这么的吸引着自己的目光和思想。
“恩,你们还要听?”糖儿仍旧是看向清尘,他也要继续听吗?
“糖儿为什么只看着清尘,我和王爷就不入你的眼吗?”烈炎故意做出西子捧心的姿势,让原本犹豫不决的糖儿不禁笑开了,而盛天却因为烈炎的玩笑浑身充满嫉意,糖儿是他的,是他先发现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拳,盛天艰难地克制住了他即将决堤的感情。
“糖儿快说吧,”听到清尘也直催着自己讲,糖儿这才接着开口继续,“我这散茶最大的特点就是泡,对,就是用沸水直接冲泡。采摘当年最细嫩的幼芽,先蒸叶让其软化,接着晒干即可,人们想喝时直接对沸水就可。一方面为那些个长期出门又喜好喝茶的人携带更方便了,只要到客栈向小二要来沸水就行。”
“那向糖儿所说的,茶馆不就没有它的作用了?”烈炎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当然不,茶馆可是一个好地方,茶馆有它的不变的特色,就是气氛,去茶馆的人不就是要去感受那大厅的热闹,或是包间的清雅吗?固型茶对于茶馆来说也是一个麻烦事,每个客人的口味不同,需要的茶类也不一样,而固型茶用大壶煮,一,茶多了是浪费,二,茶凉了,味道又变了。喝茶就是要细细品味其的甘涩,而我一直认为大壶煮茶与牛饮无异。”
“既然糖儿说品茶贵在茶道,为什么要批判固型茶的制茶,煮茶的过程呢?这工序越是j细不就是更突显出茶道之贵吗?反之,你所说的散茶不是更像是俗物,只要沸水冲泡就可以了,哪里还有所谓茶道可言?”听完五王爷的疑问,姑且说是疑问吧!糖儿自认没有得罪过王爷大人,为什么他要咄咄地针对自己呢?难道,糖儿想到那天他临走前对自己的交代,不是威胁,他一个王爷难道还真看上自己了?一定不是,他一定是一时的兴起,不然为什么事隔半个多月了也没有来找自己,要不是在清尘这遇见,他们也应该不会有交集才是。
而清尘和烈炎也对盛天严厉的语气给震住了,盛天虽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但对女子他也不会狠加颜色,今天却是怎么对糖儿如此轻灵的女子面露威严。
“天,糖儿的散茶也是有它简便,新颖的长处,不能完全否决不是?”烈炎希望自己的婉转能让盛天不要再厉色相对糖儿。而他更期待糖儿能通过刚才的话明白自己护她,怜她的心态。
“糖儿,你所说的固型茶的缺点,我都知道,你没有错。”清尘最是直接地表达了他对糖儿的支持,为了糖儿他否定了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茶道。如果这样能博得佳人的一顾那又何妨呢?
糖儿看到清尘和烈炎积极地开解自己,她其实没有那么生气,因为五王爷说的也是正确的,但她并没有完全演示这泡茶的茶道不是?
“师傅,堡主,你们放心,糖儿没事,”糖儿正了正身子,有点挑衅地看向五王爷,却发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他心软了,“王爷,您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泡茶也有它独树一帜的茶道,您刚才还没有等我说完,就急急地讨伐糖儿的散茶,不过糖儿能明白,因为您是师傅的知交,怎能忍心看见有人批评师傅的茶道不是?所以糖儿怎会去恼王爷您呢!”
“糖儿你快说说这泡茶的茶道吧,我们都洗耳恭听着,天,你说是不是?”烈炎不停地看向好友,希望他不要再不配合了,这样的佳丽难道他还不屑?
“恩!”迫于兄弟的警告,也有自己的歉意,盛天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他从来不曾为女人而低头,可现在他不得不放弃一贯的原则去迁就糖儿。
“那王爷,堡主,师傅你们坐会,糖儿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演示茶道的用具,很快的。”糖儿知道自己有点故意想看五王爷出丑,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去打破他的冰冷。糖儿说完话就转身往茶室方向去,而剩下的三个男人依旧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睛眨也不眨。
“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烈炎喃喃地说出自己的感受,他的心已经为糖儿的秀外慧中所倾倒,更别说原本佳人就妍姿俏丽,两厢一结合,哪里还有自己能逃避的地界,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却是一个灵秀聪敏的女子。”清尘也低声附和着。他对刚才糖儿反驳天时的勇气和气度,又有技巧地不驳天的面子的聪颖而赞叹。
“她是我的。”盛天的话一下就把沉醉的俩人硬生生地拉回到现实当中来,他怎会没看见他们的痴迷,爱恋,而他的直白更是要表达一种占有,一种权利,其实也是一种爱的方式。
糖儿在茶室里找到了紫砂壶,看样子似乎没怎么用过,还搭配了六个杯子。记得梅亭里好象有烤火的地龙,只要再带一个铜壶加沸雪水就可以了。所以在梅亭的三人就看到糖儿一个人捧着大壶,小壶,杯子走了过来。
“糖儿,这就是你要演示茶道的东西吗?”清尘接过糖儿手中的托盘,仔细地看了看,发现有天最喜欢的紫砂壶在里面,而他也注意到在天看到了托盘上的东西后,那紧绷的脸终于有所缓和。
“咿,这不是天最喜欢的紫砂壶?”烈炎嘴快的说了出去,
“啊,我不知道这是王爷的最爱,我现在马上去换一套。”糖儿小脸红了红,有点难为情的想把壶拿回去,刚才自己还有点和王爷较劲,现在这个情形他们会不会以为自己在讨好王爷。
“没有关系,就用这个吧。”盛天马上阻止糖儿的动作,他真的很期待糖儿用这套紫砂壶来演示茶道。
“可以吗?”糖儿看了一眼清尘,似要遵循他的意见。
“本王说可以就可以,为什么要问别人?”盛天最不能看糖儿什么事都要询问清尘,难道自己在她眼中只是一个外人吗?
“清尘是师傅,不是别人。”糖儿矫正王爷的说法。
糖儿当然不知道刚才三人之前的暗涛汹涌,就是现在他们三人也是剑拔弩张,谁也不想最先妥协。清尘喜悦地看着糖儿对自己的依赖,这是谁也无法替代的。而刚才王爷那句宣言,虽然让自己很不舒服,但他相信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吗?
烈炎看着淡定的清尘和怒火中烧的盛天,这场角逐越来越有意思了。自己还没有出手,他们已经快憋不住了,果然是兴趣一致的好兄弟,连看上的女人都一样。
三个男人正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时,糖儿已经取得了梅花上的雪水放进铜壶内开始煮烧。
糖儿奇特的动作也终于把盛天,清尘,烈炎的视线聚焦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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