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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死不死的,这次又让他遇着了这辈子不想再见第二次的女人!

真是冤家路窄,哪天要是两人同时落了海,也难保大浪不把他们打在一块儿!

怕自己的隔夜仇会怒伤了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女人,他打算将东西物归原位,到临近的便利商店,装作不曾进来过。

但才转身,他就后悔了。

这么一走,不是显得自己很没种吗?不是代表他怕了她?

这g本不对!

听到那争执不休的内容,他知道现下情况有利于自己,于是,他又旋回了身,自信满满的往收银区走去。

经过那些没人排队等候的收银台,他并未选择其中之一,反而故意排在那名恶女的身后。

「小姐,你们这儿是超级市场还是传统市场?」他噙着一脸魅惑的笑意,问着收银员。

是上次那个帅哥!收银员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超级市场。」

她的心洋溢着喜悦,因为帅哥对她笑了;不过她的心也充斥着不安,因为她没忘记前不久的男女战争。

「是吗?可是我怎么好像有种来到传统市场的感觉,这种地方不能杀价吧,刚才我怎么一直听到有个孤陋寡闻的老女人拼命和你讨价还价的?」

「这……」收银员僵笑的看着姚小姐,不停的拜托老天爷不要让她回头,也不要让她认出身后的男人,可是老天爷像是睡着了,没听到她的祈求,她发现姚

小姐的脸色霎时翻黑了好几层。

瑶兵霍地回身,「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镇定外还要镇静,靳浪韬不断的深呼吸告诉自己。

想斗赢这个泼辣的女人,首要便是摆出一脸的无关紧要、漠不在乎,不管她怎么怒骂、怎么讥嘲,他表现得愈泱泱气度,她就会被激得愈是气火攻心、于脚颤抖、无可奈何……

他真迫不及待想看看她让自己活活气死的样子,光想像他就一阵得意!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价钱谈不拢,她已经不爽到了极点,他还来凑什么热闹?

「看人家讨价还价啊,我从没见过耶!」

「你——」不要动怒、不要生气,瑶兵的手用力掐苦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

要打败这个目中无人的男人,第一点就是不能中了他的计。他在惹她生气,为她制造撒泼、丢脸的机会,她笑得愈灿烂、愈无害,这个男人所有的计划就会不攻自破……

她真想看看他失策的懊恼相,她会愿意花钱买一串鞭p放来庆祝的!

「这位先生不知道吗?讨价还价和美国西部牛仔抛绳套一样,是一项可贵又需要不断练习的技能。只有厉害的人能说得过卖方降价,而通常一声不吭就掏出钱

包付帐的人,头上都会被贴着一张『傻蛋凯子』的标签,这种人常被取笑呢!」

靳浪韬气愤的将手中的东西扔至收银台上,眼神黯沉的锁住她,「女人太伶牙俐齿,没有男人敢要!」

瑶兵一怔,眼尖的注意到收银台上摆的物品,接着忍不住轻启芳唇,洒落一串极端讽刺的笑声。

「那么一张嘴太过歹毒的男人,是不是会落得老婆离家出走的惨况?」

嘴角挂着一记冷笑的弧度,她计算着桌上的免洗裤,「一包里有五件,而你总共买了五包,五五二十五,再加上之前几天吃泡面的日子,怎么,你老婆受不了你的口臭而打算分居一个月吗?」

靳浪韬不曾打过女人,但眼前这张笑得矫情的脸蛋,令他想不顾一切的挥掉它!「如果有男人敢接近你这种蛇蝎女人身边,我真佩服他的勇气!」

「是吗?那你要佩服的男人恐怕是一牛车了,因为我身边真的有好多男人耶,而且说不定个个比你有钱呢!」

「他们的眼睛一定全瞎了!」不知怎地,听到她谈起众多的追求者,靳浪韬的心竟泛起了莫名的苦涩。

「也许吧,也不知道你们男人怎么了,我这个又丑又老的女人,居然有那么多人争先恐后抢着要,那些年轻貌美的女人都要枕被饮泣了!」好啊,二十三岁的

我就是又丑又老,怎样,和你同类的动物还不是个个缠着我不放,哼!

「哎呀,你应该不会批评他们吧,同是男人,骂了多数人,不等于间接说了自己的不是?」

「你——」察觉周围又有不少人做壁上观,靳浪韬压抑着满腔被激起的怒火,「你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能力真是无人能及!」

「总好过你这位将钞票穿在身上的先生吧?」瑶兵就快要忍不住了,上辈子她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这辈子得让这个男人批评、诋毁!

「你要买这两包卫生棉是吧,我帮你付,让你早点离开,还大家一个宁静的购物空间!」靳浪韬咬牙硬挤出一抹笑,抽出了口袋里的信用卡,「小姐,你就不

用浪费时间和她讲道理了,她的东西我替她付!」

「可是先生……我们不收信用卡……」收银员尴尬的结巴道。

「嗄?」靳浪韬倏地瞪大眼珠子,看着说话的收银员。

—派看笑话的表情,瑶兵在他错愕的表情下雪上加霜,「你没听清楚吗?这家超市还没开放刷卡付帐。」

「我没和你说话!」靳浪韬双眼焚红的白她一眼,然后对收银员解释,可是我没带现金出门……」

洗澡前发现没内裤可穿,他随便抓了一张信用卡就出门,他以为现在的台湾只要一卡在手就能畅行无阻,怎能料到这么大的一间超市居然不能用信用卡付帐。

「啧啧,好一个强出风头哪!好啊,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你的好意,这两包卫生棉就算在你头上吧!」

落井下石虽然是小人的行径,然而……感觉真好!

本来打死她也不会让他付自己的帐,但现在她后悔了,她就是故意,也是存心要让他难堪!

靳浪韬睨了眼她的幸灾乐祸,刻不容缓的从另一边的口袋中取出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等了老半天,一直没人回应,发现恶女双手擦腰讽笑的态势,他几乎要摔电话了。

终于——

「湛青,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慢才听电话?」公寓的电话一被接起,他就怒声狂吼。

「老兄,我在洗澡,你要我多快?」屈湛青赤裸着身体,身上尽是肥皂泡沫。

「你什么时候不洗,偏挑这个时候洗?」靳浪韬不满的又叫。

「不会连我洗澡也要跟你报备吧?」

「你还要多久?」靳浪韬耐着x子问。现在只有他能帮忙。

「十分钟吧!」

「你是女人啊,洗个澡要十分钟?我哪来的十分钟等你!」雷霆大作的收了线,靳浪韬转身向收银员说:「小姐,我先回去拿钱,一会儿再来。」

他知道恶女正在伺机嘲讽、讥笑他,这会儿若是他扬声不代付了,只会落得—个说话不算话的臭名……

早知道刚才掉头就走人,何苦为了报复,而惹来这一身腥?

「等等!」瑶兵伸手拉住他,「小姐,你不会就这样放他走吧,要是他落跑怎么办?」

「我……」收银员僵着一张脸,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怎会卷入第二次的男女战争?

「我不是那种人!」她将他看成什么了,他甚至拿的出这笔钱的几千几万倍,他的人格岂是那么的低落?

「哎,真是可惜了这张金卡,没想到来到这儿竟成了废塑胶一片!」瑶兵很自然的从他的手中「拿」过了信用卡,仔细的审量着。

一股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的冲动突然涌了上来,她翻至背面寻找他的签名,「靳浪韬,原来你这个好面子又喜逞强的男人叫靳浪韬啊!浪韬、浪韬,咦,你的

名字是不是盗用了一首歌?白浪滔滔我不怕,掌起舵儿往前滑……」

随着她戏谑的歌声唱出,靳浪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看见一些女人还掩嘴偷笑,「住口!」

「喂,你有一个能教大家开心的名字耶,干嘛不高兴?」看到他警告的怒容,瑶兵仍不打算就此罢休。惹上老娘,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我不姓白!」

自他小学毕业后,就没人敢拿他的名字开玩笑了,而这个女人居然犯了他的大忌!

「好吧,那么就不唱捕鱼歌给你听了,白浪滔滔先生,也不要说我这个人没有同胞爱,见死不救啦!我就给你个机会,只要你低头向我说声对不起,为你曾经

对我的无礼道歉,我愿意『借钱』给你付了这笔帐。」

瑶兵特别强调了「借钱」两字。

「不可能!」靳浪韬打死也不会向这个恶女低头。

瑶兵听到他干脆的回答,不禁为之气结,「好啊,反正我今天不用上班,多的是时间和你耗!」

她摆出一副周旋到底的姿势。

「先生、小姐,还是你们都改天再来买……」眼见所有进来的客人都堵在收银台附近看戏,没有往卖场内移动的迹象,收银员好心的建议。

「不行!」这会儿两人倒有默契了,一同出声回拒。

「这对男女是不是男女朋友啊,怎么每次都来超市斗嘴?」

「你懂什么,人家说『打是情、骂是爱』,吵愈凶,就代表感情愈好!」

「好羡慕喔,像我家那口子g本连和我闹都懒!」

两个人的身后,传来的一段对话,让他们不可置信的四目相交对看着,然后互瞪了一眼,转过身去,异口同声吼道:「谁说我们是男女朋友?」

「我又不是倒了八辈子的楣,和他牵扯在一起!」瑶兵十分不屑地扬声说道。

「我靳家祖上积德,烧了不少好香,像她这种chu鄙的女人是没资格和我在一起的!」靳浪韬不甘示弱地回应。

哼的一声,两人背对着身子,谁也不看谁。

「先生、小姐,你们这样子吵,我们真的很难营业……」收银员一脸的无措,怎么店长还不出来啊?

「无妨,我就好人做到底,不用他道歉,就借钱给他付帐。」瑶兵向收银员使了个眼色,要她结帐,接着又跟烟酒柜台的小姐借了纸笔,在上头写下了一些

字。

「总共是六佰一十五元,这张发票给你,而这张纸上有我的姓名和住址,你待会儿就将钱送到我住的地方给我。记住,晚一天利息收一仟!」强迫中奖似的,

瑶兵硬是扳开他的手指,将东西交给他。

靳浪韬讶然她肯这样结束,视线一低,望着纸条上的姓名时,嘴角不自觉的愈咧愈大,声音像自有主张似的,就这么跑了出来。

「你叫姚瑶兵?」

「别那么喊我!」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瑶兵恨不得夺回那张纸条。

「你的名字明明就叫姚瑶兵,我不这么叫你,该怎么叫?要不然你就好心点告诉我,你的朋友怎么称呼你好了。」终于扳回了一不城,靳浪韬像个小孩子似的,乐得挑眉逗弄着她。

还敢笑他的名字,原来她的名字也挺……特别的!

「你一定很喜欢吃摇摇冰吧?」

「我不喜欢,我讨厌透了!」

自从她知道有一种冰和自己的名字是谐音后,她严禁她的朋友在冰店前喊她的名字,因为她会觉得他们是在指冰笑兵!

「那么你的绰号肯定就叫摇摇冰,这次我没说错吧?」

「没人敢那么叫我!」瑶兵全身鼓涨着火气,他竟然一再重覆那三个字,分明想昭告全世界她的名字有多好笑!

「也许你该天天祈祷我们不会行再见面的机会,否则你可能得听听我有多么敢这么喊你了,摇摇冰小姐。喔,对了,下次见面应该很快吧,我不是还得还你

六佰一十五元吗?」靳浪韬觉得好玩极了,原来她火怒中挟带着恼羞的样了,可爱多了。

「白浪滔滔先生,不要我给你台阶下,你还赖着下下来,到时候摔个残手断脚,可别怪我!」瑶兵意味深长的瞥了眼他手中的发票,「其实向女人求助并没有

你想像那么痛苦,对下对?」

拿走两包卫生棉,将还握在自己手中的信用卡去还给他,她像只骄傲的孔雀昂首而去。

靳浪韬深思着她的话,好半晌才顿悟「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句话的含意。

他本以为她休战了,所以主动拿钱出来付帐,哪知她居然将此解释为他向她哀求得来的帮忙!?

他是呆了,还是傻了,怎会信了那恶女笑容后的奸诈!?

第三章

「火鹤,兰房来了个帅哥点你的台喔!」依红大班附耳小声说道。

「干嘛神秘兮兮的?」火鹤一点也不受影响,继续对着镜子补妆。

「因为长得很帅,很年轻,是个生面孔!」依红说得好像人家是点她台似的,一脸的兴奋难掩。

「那又怎样?」火鹤依然下感兴趣地继续补着妆。

曾经也有大学生存了几个月的打工薪水,只为了到这儿来看她一眼,好回去向同侪炫耀,那几个男的不也长得不错,那时候怎么没见大班加此乐?

「说不定等一会儿你可以说服他买你的初夜,那个男人的外在条件已经超乎你订下的标准了!」

「红姊,你会不会觉得自己热心过头了?搞不好那个男人没什么钱!」火鹤才不敢抱太大的期待。

「不会啦,人家那身西装看起来就不像台湾制,倒挺像是出自欧美名家之手……」

「什么时候你对品牌也有研究了?」将粉底、口红、唇笔全扫进化妆包里,火鹤站起身拉拉衣服,「好了,他买不买得起我的初夜,等会儿等我的消息吧!」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打开了兰房的包厢门,火鹤尚未细看客人的长相,就先赔了个不是。

不会吧,他有没有看错?

靳浪韬瞠大了眼,目光打量着进门的女子。当他仍感纳闷之时,原本背对着自己关门的身子转正了过来——

「姚瑶兵!?你不是姚瑶兵吗?」

那个羞辱自己两次的女人的长相与名字,他是不可能这么快忘记的!

火鹤一听到有人喊起自己的本名,心里大喊不妙,马上垂下了头。

这么凑巧,接客接到朋友了!?

但当她偷偷拾眼瞧了男客,却发现事情g本不是自己所以为的那样!

「住口,我姓火名鹤!」怎么会是这个该杀千刀的男人,她宁可面对熟人的尴尬,也不愿在敌人面前显出狼狈!

仿佛她丢了一个惊天撼地的事实过来,靳浪韬惊呼:「你就是火鹤!?」

「怀疑吗?」他那是什么口气?

「是很怀疑。」靳浪韬简直消化不了这个事实。「我倒觉得你该姓火名爆,以你这么烈x的脾气,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男人对你趋之若骛?」

「这就要问你了,请问白浪滔滔先生,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缤纷,又为什么而指名找我?」

瑶兵倒要听听他有什么过人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今晚寻花问柳的行径,且还找上了一个他说过不敢领教的女人作伴。

「我是来亲眼见识一下火鹤的魅力,目睹她是怎样的沉鱼落雁,为何连开苞都搞得这么盛大,比任何一场选举还引人注目!」

靳浪韬承认,今晚的她和前两次的印象迥然不同。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句话用在她身上恰到好处。

原来她打扮起来,是如此的抢眼。明艳中又蕴含着一派的清丽,如此秀色,自然天成,格外不同。

那件细肩带的小可爱,紧裹着丰满的身躯,低x的领口为她曲线玲珑的x脯烘托出迷人的意象,隐隐约约露出深深的r沟,快要露出半个屁股的银白色小热裤下一双细白的美腿,足以令男人垂涎三尺,的确够辣、够劲爆。

「当然了,又老又丑的女人还那么抢手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他曾经的评语,让瑶兵抓来自嘲一番,当然,也顺道讽刺了他今晚的拜访。

「靳先生应该不会承认,自己是来找我这个不打扮就出门吓人的女人吧,嗯,让我想想你来这里的目的……喔,对了,你是来还我钱的?」明褒暗贬,她最了不起的工夫。

再蠢也听得出她的讥刺,但靳浪韬不怒反笑,「不,今晚我是来寻欢作乐的。」

他的皮夹里是有几仟块钱现金,要不,支票簿也带着,随时可以给她那笔钱,但他就是不打算那么快还她。

和屈湛青的约定还记得一清二楚,今晚来的目的也够明白——他是为了成为火鹤的第一个男人而来,尽管火鹤的身分太出人意料,不过为了—年的自由,他

会继续和她玩下去的。

驯服这只小野猫,他势在必得。

「你可知道我价码很高?」瑶兵要他认分的打退堂鼓。

让敌人搂在怀中抚摩着?不,光想她就全身起**皮疙瘩。

不知怎么搞的,她可以忍受让那些满肚肥肠的男人不规矩,但要她在靳浪韬面前扮演自己在「缤纷」的角色,和他有说有笑的对话,她没办法!

「一个穿得起亚曼尼、fendi,开着宾士跑车的男人,你说他会买不起你的初夜吗?」靳浪韬发现她x前还刺着一只小蛇,红黑色的小蛇,像是在她x口裂开

的一道显目的伤痕。

蓦地,他想知道她做这一行多久了,又为什么踏进来?想到在他之前,行多少男人见识过她的美与傲,瞥向她穿着打扮的目光不由得锐利了起来。

「你说什么?」瑶兵傻愣了,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看她的眼神充满某种难以形容的诡魅,彷佛他可以轻易掌握她,而她也必须被他所掌握。

「我说我要当你的第一个男人。」他霸气的宣告。

「我、不、卖、你!」瑶兵斩钉截铁的回道。

「为什么?我既没有地中海,也没有小腹便便,且我自认能给女人至高的快感!」想到她躺在自己身下的狂野模样,引起靳浪韬鼠蹊部一阵不舒服的悸动。

对于挑起他的情欲,这个女人毋须任何的肢体动作诱惑,她只要站在他的面前,他的想像力就自动天马行空的打转起来。

「你怎么知道……红姊!」瑶兵气煞看到帅哥就被眩惑得头昏意乱的大班,居然连她开出来的条件也告诉他!

「难道你发觉我的魅力了,怕自己会不可收拾的爱上我,所以才躲我?」请将不成,靳浪韬用激将法达到驯服的第一步。

一年不上班、没人管,太吸引人了,为此他不介意放下身段讨好这个刁蛮女。

「靳先生,你会不会自视过高,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了?」爱上他!?她姚瑶兵一辈子没想过爱上哪个男人,当然他也不可能成为唯一的例外!

「好吧,反正离你生日还有一段时间,你就等着我证明吧!不过现在能否请你巧步莲移,到我身旁坐下,我不晓得现在的红牌都如此接客的……」

靳浪韬的话还来不及全盘出口,瑶兵旋风似的,落坐在他身边一个臀部远的沙发上。

她还想在这一行混吃下去,她可不要他到处去散播她的恶名,到时候她的客人全跑光了,看她拿什么吃饭!

「小费先拿出来!」她伸长手在他面前晃着。

「什么小费?」

瑶兵转身与他面对面,「你没上过酒店吗,不知道要给小姐小费?」

「我知道,但不是在小姐讨我欢心之后,由我决定给多少吗?」靳浪韬望进她的双眼,想知道那样一副明媚的眸子是否平时就是两团火球,抑是只有在遇着他的时候才会点燃热焰?

「我不一样,我是缤纷的当家红牌,每天的客人应接不暇,时间宝贵得很,所以不能浪费在没几两钱的酒客身上。」瑶兵压g是故意的,店里g本没有这一

条规则。

「挺现实的。」靳浪韬自西装暗袋中取出一本支票簿,「你想要多少?」

「一佰万。」她狮子大开口,而无任何的异色,就是要他知难而退。

只是看了她一眼,靳浪韬落笔如她的愿,「喏,一佰万。」

「你……」瑶兵看着就在眼前的支票,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竟爽快的就拿出这笔钱……

「现在你是不是该拿出看家本领,换张脸色和我喝几杯酒、聊聊天了?」

「你确定只是喝几杯酒、纯聊天而已?」瑶兵质疑的问道。

向来愿意给她这么多小费的男人,皆是心怀不轨的,不是要求她为他吹箫,就是希望能够m她深入一点……她不由得涌起一阵恶心之感!

「或者你想奉送我一套特别的服务?」靳浪韬调侃的笑问,勾魂的眼睛暧昧的眨动。

「不……可能!」瑶兵脸一红,飞快的反驳。

为什么听他谈起带有x暗示的话题时,她没有往常的排斥?

大部份的肥羊都是一副猴急色相,为什么他没有?

「那我们就来玩一问一答的游戏打发时间好了。但付钱的是老大,所以只有我问,你答的份。」靳浪韬没忘记他的疑问与好奇,决定要趁机深究到底。

惊觉自己的心绪脱离了常轨,瑶兵惊慌的拉回了她的保护色,执起酒杯,她的眼睛自杯缘上满盛着邀请。「好啊!」

当家红牌可不是浪得虚名,岂会因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而自乱阵脚,要记得几天前他还是自己生平第一个死结头呢!

靳浪韬睇着她怔忡住,她妩媚的笑容象磁铁般吸引他。只是他很快就恢复过来,并对自己的反常感到生气。

他在干什么?

酒家女展现魅力就跟吃饭、上厕所一样自然,对每个男人都可以来这招,而他,一个遍尝台湾绝色的花花公子,居然差点教她给迷了去!

「你为什么来这种地方工作?」因和自己生气,他的口气骤变。

「需要钱啊!」瑶兵察觉他脸色的转变,只是不晓得他在生什么气。

靳浪韬不讶异听到这样的回答,刚才他不是就知道了,她是个用钱就可以买到的女人。瞧,不过一佰万而已,她就将两人的前仇宿怨忘得一干二净,全数抛

之脑后了。

「你不怕在这种地方染上不好的名声,交不到男朋友吗?」

「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需要男人!而且我发现当爱情『善』女容易被恶男欺负,当个恶女反而可以游走在『草丛』间,何乐而不为呢?」瑶兵一派洒脱的模样,动作洒脱,言论也洒脱。

「王宝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式了,我又不需要一座贞节牌坊,更不需要巴着一个男人不放,于是,渴求两个男人,甚或更多男人的爱变成理所当然的事。

通常男人偷腥要注意有没有口红或长发留下来,女人则要担心他的烟味会不会沾染上你,同时最好有绝佳的记忆力,对于任何细节不会张冠李戴……嫌麻烦

的,从事这一行就没错,生张熟魏嘛!」

她说得兴高采烈,靳浪韬的脸上却迅速聚拢了一团狂风暴雨,「听你的说词,似乎以当酒家女为荣?」

他怎会认为她和一般的酒家女下同,她们g本如出一辙,全是寡廉鲜耻的代表。

「你是什么意思?」瑶兵的语气尖锐起来。

若非环境迫使,她会走到这一步吗?他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她?

「我想知道拍卖初夜是不是贵酒店搞出来的幌子……」靳浪韬全身上下笼罩着莫名的怒气,大手一揽,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

「你……」

瑶兵心一惊,愣着还来不及做下一步反应,温热的唇已重重压上,强迫x的游移在她的唇齿之间,舌头如小蛇般的卷进她的口中,撑开她的齿缝,毫不留情的探进、吸吮着。

她本该推拒,她的理智这么告诉着她,但是双手却虚弱得举不起来,只能搁在他身上,轻微的推扯,倒像是情人间温柔的挑弄。

他的大胆令她心慌,她却连一丝抵抗的力量也没有,任凭他的放肆,还有她的沈沦……

「唔……嗯……」她叹息着呻吟,呼吸急促,情欲高涨,脉搏跳得和赛马一般迅速。

那种因为口水滋润的吸吮所奏出的接吻乐音,魅惑了她的全副心智……

良久,双唇交缠直至喘不过气,靳浪韬终于放开了她,黑玉般光芒流溢的眸子,满意的审视着她红肿的嘴唇与恍惚的神态。

「你从来没有被男人吻过,对不对?」

将自己形容得像个浪女,其实青涩的反应足以窥出谎言的端倪。

像在深冬里被当头浇下一盆冰水,瑶兵惊觉她纵容他对自己做的事后,用力的推开他,挪至离他远远的沙发边缘,挺直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世故的说:

「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吻过男人了!」

她的初吻居然让这个可恶的男人给夺了去!

对一些男人而言,一个女人的完整也暗示了她的圣洁,而现在她就是要凭自己的纯洁来卖钱,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厌恶自己的毫无经验!

「喔,是被你戳了一刀的家伙,还是那个脑袋被你轰掉的?」以她的脾气,斗胆不经允许就靠近一步的男人,想活命恐怕很难。

而他非常荣幸当了第一人,他发现自己很是自豪。

「你……」瑶兵还想破口大骂一番,敲门声打断了她。「进来!」

「靳先生,不好意思,有位客人等我们家火鹤好一会儿了,是不是能让她先过去打声招呼?」依红一进门就看到红牌拔弩张的气愤模样,纳闷她怎会将脾气带

至工作上。

「无妨,一天一点点,今天我要的已经到手,也该走了。」靳浪韬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仍死瞪着自己的女人,他觉得这个游戏似乎是愈来愈有趣了!

和一个与自己同x情的女人玩游戏,应该不会无聊才是。彷佛是第一次,他对这种男女追逐游戏起了真正的兴趣……

看着他朝自己走来,瑶兵不自觉的往后退,「你要干什么?」

靳浪韬扯开笑弧,「大班在这里,做什么都不太方便吧?」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足以让站在门口的依红听见。

「我……」依红知道酒客是在嫌自己这盏菲力浦太亮,可是这会儿她是来传话的,且火鹤的表情是她没见过的愤怒与……惶惧,她怕自己这时退避会发生什

么无法预料的大事。

「你不要说些会让人误解的话!」瑶兵恨不得踢他一脚。

落下一抹邪笑,靳浪韬突然欺下身,在她耳畔呵息轻言:「我可怜的小宝贝,若你继续在你老处女的床上等待,你的贞c就如过熟没被摘下的果实一般枯萎了……告诉你,我非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不可!」

「你去死吧!」俏脸爬上了嫣红,瑶兵使尽全身的力量,将他推倒在身后的沙发,愤然离去。

靳浪韬的笑声却如鬼魅般,如影随行的跟着她。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的时间居然不花在陪男朋友身上,而找我一起吃饭?」睨着眼前从小一道在育幼院长大的好友——孟姿仪,瑶洛兵没好气的揶

揄。

「你干什么,我不过开了一个小玩笑,又没骂你意思,你哭什么?」她的反应教瑶兵不由得紧张起来。

「姚姚,对不起……」

「你到底是怎么了?没事干嘛跟我说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多爱自己一点,又没阻止你交男朋友!」

「宗杰和我分手了!」抬起浸在泪光中的大眼,姿仪的双手在餐桌下紧绞着。

「分手!?为什么,前阵子不是还听你说他对你很好吗?」宗杰是姿仪的男朋友,两人交往半年多,但姿仪对他的体贴与温柔,连她这个好朋友都要吃味了。

「姚姚,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他说公司需要资金周转,要我拿五佰万借他……我借他了,可是之后我打电话给他,他都不接,到公司找他,他还叫同事赶我出来,说他不认识我,更没拿过我半毛钱……」

「五佰万,你哪来的五佰万借他?」

「那是……」

「你该不会拿护肤沙龙的开店资金吧?」顿悟过来,瑶兵知道答案只有这一个可能x。

「我……」姿仪无言,终于知道自己爱错人了。她爱的男人g本不爱她,他会和她在一起图的只是她的钱……

「不要告诉我,你连借据也没立?」看到她哭着摇头,瑶兵发现自己的眼泪也在眼眶打转了。

她是多么省吃俭用才存下那笔钱的,她想起她的希望、她的计划,世界在她周围旋转,脱离了她的掌握。

「我警告过你好几次,叫你不要太相信男人你就不听,现在可好了,辛苦存了那么多年的钱全让他给骗走了!」

「姚姚……」

「别叫我,我只想知道没了那五佰万,护肤沙龙要怎么开,g本连鬼影子也不见了!」

知道全是自己的错,姿仪低着头,拼命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对不起已经于事无补了,现在装潢、设备机器的费用全迫在眉睫,我们要拿什么付给人家?」无论瑶兵如何给自己加油打气,却总觉得她为未来编织的美

梦也像铁达尼号一样慢慢的往下沉。

「姚姚,我以为他会娶我这个没父没母的孤儿……我第一次碰到对我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想到……」姿仪想起男友留给自己的烂摊子,认清他的无情,

眼泪更是失控的流个不停。

她的告白惹来瑶兵一阵心酸,她挪身坐到好友身旁安慰,「姿仪,别哭了,答应我,下次眼睛睁大、放亮一点,不要再被爱情冲昏头了,我们这种出身的女

孩,没有太多的本钱可以如此的挥霍……」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也弥补不了自己的过错,但我还是要说,姚姚,对不起……」知道自己总是给她添麻烦,总要让她照顾,姿仪觉得自己好不该。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刚才反应太激烈了,对你的口气很不好。」瑶兵反省方才的冲动,她怎么可以为了钱而凶了从小和自己一起相互扶持的好友。

姿仪太单纯、太柔弱了,她不若自己的强悍啊!

「那些帐款我会想办法的……」姿仪哽咽地吐出话来。

「你能想什么办法,你一点积蓄也没有,美容师工作一个月赚三、四万g本帮不了忙。」

「我可以去你的夜总会上班。」祸是她惹出来的,姿仪知道自己必须全责。

「不行,我可不想忙着应付客人,还得分神照顾你。」瑶兵g本不考虑她的提议,「我看还是将股票断头出场,认赔了事来偿债好了!」

「不要——」姿仪明白这一损失不是少少的一、二万块。

「要不然还能怎样,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姚姚,还是不要开护肤中心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因为一个烂男人而对未来泄气吗?」

瑶兵不悦的看着她,「美容是你的兴趣,我们说好我出资,你负责店务的,怎么可以反悔?资金的问题既然由我准备,你就不要担心那么多了,我会想办法备

妥的,你只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过分以男人为生活重心就好了。」

向来是这样的,碍于环境,她不得不压抑所有的柔情,竭尽所能地找出金钱来源。

众人眼中的她是坚强、爽朗的火鹤,曾几何时,她也让自己变成「必须」是这样的了?

「可是你现在没钱……」

「放心好了,等月底我的初夜卖出后,会有一笔钱进来,到时候什么问题自然都会迎刃而解。」

「姚姚,你确定要这么做?院长知道会生气的!」姿仪以为前些日子她是说来唬她的,谁知她一副已做好准备的样子。

「那就不要让她知道。」瑶兵站起来,伸手拉拢上衣,动作既缓慢又佣懒,表现出她媚x的一面。

「你花名远播,她已经很排斥你从事这一行了……」

「姿仪,别想太多了,我自有办法,届时全推给蜚短流长的流言不就得了,不会有事的。」瑶兵不在乎的给了她一抹安心的笑容。

「我们被社会所箝制,而必须诸多倚赖男人,唯一的防御只有在各方面比他们更强,所以等我们成为女强人后,要什么男人没有,更不用忍耐有钱有势的人施舍了,我们可以自己重建爱心育幼院!」

「姚姚……」相对她的雄心壮志,姿仪却不敢做太多的妄想。

「好了,你继续吃吧,我付完帐得先回去补个眠,以应付晚上的战争。」瑶兵离开的脚步有些沉重,如同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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