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卫世鸣自己也知道，让贺谨这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主动表白，估计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根本不可能。
对方向来沉得住气，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暴露自己，要不然怎么可能相处这么久了卫世鸣愣是没发现他的心思呢。
总感觉跟贺谨比耐心比沉得住气的话，自己就是找死。
要不自己先戳破？
戳破？
……
卫世鸣轻咳一声，再度打破沉默：“不说话太安静了，我们不如来聊天啊。”
贺谨：“好。”
卫世鸣说：“你之前不知想让我攒功德升官嘛，我前几天在地府帮忙，白无常说我的功德累计的很快，再过不久就能升迁了。”
贺谨声音逐渐温和：“提前恭喜。”
卫世鸣笑了几声，又不经意道：“我也算是后来居上，在鬼官里有点名堂了……地府有很多小姐姐都看中我了，想结亲呢。”
贺谨：“……是吗。”
卫世鸣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硬着头皮说：“是啊，毕竟我要是跟人结婚就是冥婚了，总觉得对不起阳间的人，所以成家立业还是在地府比较好。”
贺谨：“……”
贺谨不继续接话了，周围就重新安静下来，卫世鸣斟酌着，心想难不成自己说的意思太明显被他听出来了？
卫世鸣试探着又问：“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贺谨说：“你是不是还想说，男人在一起违背天理，只有阴阳交合才是天地之道？”
“啊？”卫世鸣被问得一怔。
贺谨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平静，平静的丝毫没有起伏：“你发现了？”
卫世鸣呆呆的：“啊？”
贺谨刚涌起的火气，瞬间被这两声傻傻的‘啊’给扑灭了，他自己又好气又好笑，强忍了几秒后才恢复平静的声音：“这难道不是你想说的话吗？你知道我喜欢你了，所以在让我知难而退是不是？”
卫世鸣：“……”这，这么直接的吗？直接到他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贺谨语气严厉道：“说话！”
卫世鸣直接豁出去的喊道：“对啊，我知道你喜欢我了，所以想让你知道我们之间差距有多大，你自己应该也知道，撇开两个男人不说，你我还是人鬼之分，这肯定是会影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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