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上官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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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楚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酒過愁腸,卻是更顯煩悶!那一句句諷刺的話,像是毒蛇般,狠狠噬咬著他的心。
茉兒,你真如他們說的那般嗎?你不是處子?和很多人有染?身上的紅印不是過敏,而是歡愛後留下的印記?真的是這樣麽?真的是這樣麽?
滿眼傷心,舉起酒壺狂飲,這時,琴心一把上前,奪過他的酒壺,心痛的說道:“殿下,不要再喝了!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同,你值得這麽爲難自己嗎?”
“琴心,把酒給我……”混沌中,子楚伸著手,想要來抓住,可無奈頭重的厲害,掙扎了幾下,便只能爬在石桌上直喘氣。
“琴心,把酒給我……”
“不,我不給!殿下不值得爲這種女人傷心!她g本不配——”將酒背在身後,琴心既生氣,又痛惜的說道。
“呵呵,她不配……琴心,她怎麽會不配……她是茉兒啊,是大梁皇宮中,唯一願意和我說話的茉兒啊!她怎麽會不配?會不配……”
喃喃的低語,夾雜佯攻深深的痛,子楚自語中,頭,慢慢低了下去。
“殿下,你喜歡她?”也只有在這個時候,琴心才敢如此放肆的問出自己的心聲,因爲身份、尊卑的差距,讓她永遠不能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感情。
“喜歡……喜歡……因不她陪我,陪我……”低喃中,話語斷斷續續,在昏眩中,子楚慢慢閉上沈重的眼皮。一旁,一聽此話,琴心一臉苦澀的咬著唇道:“就是因爲她陪你,你才喜歡她嗎?如果這樣,那我也可以陪你啊……殿下你真的肯定嗎?肯定自己喜歡她是因爲愛?而不是因爲……孤單”
慢慢的身影,走了開來,拿著酒壺,自是心涼一片……天香閣內,喬茉兒發了瘋似的將屋內的東西全部打翻,不顧自己全身淩亂的衣服和頭了,只一個勁的發泄著。
“公主!公主!”阻攔不下,反到是被狠狠賞了兩耳光,小桃捂著臉,眼中泛起了委屈的淚水。
“哭什麽哭!再哭就把你賣到妓院去!叫你去伺候那些野男人!”惡狠狠的瞪著眼,喬茉兒嘴上罵罵咧咧,一點公主的形象都沒有,整個一街頭瘋婦,見人就“咬”!
一聽這話,小桃不敢哭了,連忙退到一邊跪著,任喬茉兒繼續打、砸、摔、踢!
宋吟雪!你居然敢這麽對我!好!很好!她喬茉兒,長這麽大,還從來沒受過這等奇恥大辱,光天化日之下叫那麽多低賤的下人看光了身子!你狠!你夠狠!
手,緊緊的攥住,牙齒咬著“吱吱”作響,再次一把砸掉桌上最後的一個花瓶,喬茉兒仍覺得不解氣,又向裏屋砸去。
碎瓷紛飛中,小桃縮著身子,不住的發著抖!現在的她,心中真的是後悔莫及,早知道如此,當初她就是再受人欺負死,也不要去當傾樂公主的侍女。
“小桃,把外面收拾乾淨!”一聲厲喝在裏屋響起,伴隨著“哐當哐當”的一陣聲音,小桃在無奈中站起身,擡眼環了一下被砸的狼藉的四周,委屈的淚水又流了出來。
屋子外,下人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在爲小桃感覺悲哀的同時,也對喬茉兒抱以了極大和憤怒!
她們以前是瞎了眼了,居然會覺得那上女人好?別說是和子楚公子終成眷屬了,就連配給她個瘸腿的男人都嫌浪費!什麽東西!還裝出一副清純的樣子來欺騙他們的感情?真是不要臉的到家了!
正在下人們罵聲一片的時候,不遠處,玫瑰昂著頭,一步步高傲的走了過來。
“玫瑰姐姐,你怎麽來了?”衆人詢問。
“我是奉郡主這命,前來給喬國公主送點東西的!”輕輕說道,玫瑰神秘一笑。
“什麽東西啊?”
“嘻嘻,待會你們就知道了!”聞言調胃口,玫瑰擡腳進屋,將東西交給了小桃。
接過一看,上面白紙黑字,密密麻麻的詳細記載著各種物品的價格,並在落款處,工整的寫上了幾個大字:“損壞照價賠償”!
“這……”一時之間爲難,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見此,玫瑰“噗嗤”一笑,很是拽的大聲說道:“還不快去通知你家公主?讓他想砸快點砸,我這兒還等著結算,急著回去彙報!”
“哦。”咬咬牙,猶豫的轉身而走,玫瑰見此,轉身和身後的下人們相視一望,在不出所料的聽到喬茉兒一下發了瘋似的大吼中,皆哈哈大笑出聲來!
鬧了許久,天大晚,夜幕暗沈著四下,衆人都熟睡了。
汝陽郡主府內,一抺矯健的黑影,“忽”的一聲躍過牆頭,接著一下子身影一閃,整個人快速的翻了進去,直直的沒入了黑暗之中。
竹林中,一個俊美的男子靜靜的站著,負手而立,一臉沈靜從容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此刻是在想什麽。
“主子!”雙手一抱拳,恭敬的低下頭,黑影低低開口道。
“恩!”聞言淡淡一聲應,男子轉過身,對著黑影緩緩說道:“炎,樓裏一切正常嗎?”
“回主子,一切正常!”重重一點頭,黑影上前一步,“主子,究竟要等到什麽時候,你才可以回來?
“炎,這不是你該c心的。”一聽黑影此時的有解,男子從容的俊臉,慢慢勾起一抺笑容。
“可是主子,‘星刹’不能沒有你啊!以你尊貴的身份,怎麽可以一直給一個刁蠻郡主當護衛呢?”仿佛情緒有些激動,不知覺中,黑影又上前了一步。
聞言,男子半閉起星眸,掩蓋住了那一片璀璨,他輕勾嘴角,話語平靜的緩緩說道:“刁蠻郡主麽?”
“主子,你……”一看到男子此時的反應,黑影心下不明,但作爲屬下,他今日,已經問的太多,所以現下,只乖乖的閉起嘴巴。
“炎,你回去吧,等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後,這裏——我是一刻也不會待的……”淡淡的,略有停頓的話說著,男子負手於風中,面色淺淡而沈寂,目光,隱透著一種堅定。
他在堅定什麽?是他剛才說的想要得到的東西嗎?黑影眼中複雜不定,在深深看了一眼後,再次一抱拳,轉身閃去。
黑影走後,男子靜靜的看著前方,隨手摘下一片柳葉,握在手裏慢慢把玩,“我想要的東西……”
吟雪閣中,宋吟雪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心裏總是反反復複揣測著汝陽郡主的前身。
汝陽郡主,到底你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以前的種種,都是你j心僞裝出來的假像吧!可是,你爲什麽要僞裝?你擁有極盡榮耀和地位,可爲什麽,偏要裝出一副被世人討厭的刁蠻模樣?你這麽做,到底是在掩飾什麽?還是,你另有什麽目的?
像謎一樣的你,居然一直可以將自己藏的這麽深,就連朝夕和你相處的人,都沒能發覺你的一絲異常!你用你的僞裝,導演著這所有的一切,如果不是我的誤打誤撞,怕是到現在,他們都只還認爲你只是個chu俗鄙夷的刁鑽郡主!
十六歲的年紀啊,竟有如此可怕的城府!若是論心計,在這個世界上,怕是再也找不到這第二個能如此之深了!究竟是什麽樣的原因,能讓一個十六歲的花季少女,要如此極力的隱藏自己,而在她的背後,卻又籠罩著怎麽樣的陰謀?
唉,汝陽郡主啊汝陽郡主,你可真是讓我有些頭疼呢……輾轉著床上翻轉,卻是一個黑影快速掠過,警覺的坐起,宋吟雪隨即下床一探。
一切靜悄悄的,一點響聲也沒有,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動靜,宋吟雪慢慢掌起燈,和著衣,來到桌邊坐了下來。
昏黃的燈光,照著四周班班駁駁,朦朧的投影著,一切都不那麽真實。
宋吟雪爲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起來。這麽晚了,會是誰?武功不錯,但看身影,好似不是府中的任何一個!
只是不是他們,那又會是誰呢?
皺著眉,雙眼緊對著油燈,不知爲什麽,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不知不覺中手慢慢靠向那火焰。
“嘶——”的一聲,皮膚的灼傷,讓她不禁縮回手來,但同時,她也猛的站起身來,雙眼睜的圓圓的。
“別過來——不要過來——”眼前,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蒼瑩倦弱的舉著火把,再面對怎麽也殺不盡的惡狼時,她唯一做的,只有勇敢的面對!因爲,她還不能死!不能死!熟悉的畫面,心痛的感覺,壓的宋吟雪不禁佝僂起身,捂著x,不住的喘著氣,任腦海中的畫面一幅幅閃過。
後退了幾步,抵信桌角,就在此時,手直覺的向內按去,頓時間“啪!”的一聲,一個暗盒突然由側面彈了出來。
心下一頓,伸手去拿,只見暗盒中,一塊通體墨黑的玉牌展現眼前。
“玄墨令……”口中,喃喃的吐出了這個字,宋吟雪拿起手盒中這個明明從未見過,但卻是一眼就能認出它是什麽的玉牌,一種熟悉之感,又像潮水般一陣一陣湧上心頭。
手指,慢慢滑過玉身,霸氣十足的蟠龍紋中,赫然的刻著一個“暗”字,突顯出整塊玉的莊肅與神秘。
宋吟雪靜靜的注視著這塊她一眼就認出的“玄墨令”,心中的疑團一個接一個泛起。這塊玉令究竟是什麽?它到底有什麽作用?爲什麽汝陽郡主會把它藏在這麽隱秘的地方?她與它,到底有什麽關係?
帶著疑問,一夜無眠,腦中思緒萬千,卻總是每每浮起女孩那張倔強隱忍的臉,那張臉,雖然浸滿淚水,但眼神,卻清狠的讓人不寒而慄……幾天後的一天,宋吟雪正在書房查查閱著賬目,這時候,玫瑰一臉有些興奮的走了進來,“郡主,今天我們不出去嗎?”
“出去?爲什麽要出去?”放下賬本,宋吟雪笑笑的問。
“咦?郡主,您忘記啦?今天是一年一度琴曲大會呀!”玫瑰一本正經的說道。
“琴曲大會?”沒聽過!搖搖頭,宋吟雪挑著眉頭發問道:“那個好玩嗎?”
“好玩?唉,郡主,看來你真的是不記得了呢……”微微垂了下頭,玫瑰開始解釋道:“這個琴曲大會啊,就是大頌一些有名的公子們一較琴技高下的大會!郡主您以前,可是每次都會去的呢!”
“我去幹什麽?比賽啊?”不解的反問,宋吟雪心下暗想:貌似汝陽郡主也不像會去比賽的人!
果然!她話剛一問完,玫瑰臉色便變的一臉驚奇起來:“郡主!您怎麽可能是去比賽呢?就您那琴技,恐怕——”
意識到自己說漏的嘴,玫瑰連忙用手捂著嘴巴,驚恐的看著。
見此,宋吟雪搖搖頭道:“玫瑰,我知道我自己的琴技,你但說無妨!”曾經,從宋宇傑那裏知曉自己的琴技,據說不是一般的差!原來自己也是這麽以爲的,但隨著現在認識越來越來深入,關於汝陽郡主做出的一切現像,她都只採取著保留的態度,因爲畢竟對於汝陽郡主,她自己還是有太多太多的不瞭解。
“是!”一聽宋吟雪這麽說,玫瑰乖乖的欠了下身,然後一臉“弱弱”的陳述道:“郡主每年都去琴曲大會,不是因爲比賽,或者去聽琴曲,而是……而是去看那裏的男子……因爲郡主曾經說過‘琴者,情也’!一個善於琴律音技的男子,那他一定是個俊雅如風,幽然出塵的男子……”
“哦?”聽著玫瑰這麽說,宋吟雪當下便意識到了一件事:這位汝陽郡主,身前一定是個音律方面的高手!不然,她不可能對其有這麽深的見解……“琴者,情也……”幽幽的念著這一句,不住的回味著,此時在宋吟雪的嘴角,慢慢浮現出了一抺笑容,“玫瑰,走!我們去看看!”
“恩!奴隸就知道郡主放不下書離公子的!”玫瑰高興的一點頭,轉身就要去拉門,但卻被身後的聲音給打斷了。
“等等玫瑰!你剛才說什麽?”走上前,宋吟雪一臉不解的問道,“我放不下書離?這和他有什麽關係?”
“恩?郡主,您忘啦?您哪次去琴曲大會,不是爲了書離公子?”眨巴著眼睛,玫瑰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現在的郡主,真的好奇怪哦!怎麽好像什麽都不記得了呢……“我爲什麽是爲了他?”
“因爲他是大頌的第一公子啊!要知道,他的琴技,在大頌那可是無人能及的!”略帶著自豪的話說著,玫瑰興奮的小臉,眼中有些隱隱放光。
“書離公子是琴曲大會頭名,厲屆來有多少人想超越他,但最終都未能如願!郡主當前也就是在琴曲大會看中的公子,一直心有挂念,所以、所以才有了後來的法場救人,娶夫入門的事……”
說到“娶夫入門”時,玫瑰話語明顯頓了一下,因爲原本她是想說“逼夫入門”的,但又怕惹怒了宋吟雪,這才不得已的臨時改變了。
宋吟雪又豈會聽不出她話的意思,不過她卻一點兒也不介意,響指一打,一個大大的笑容揚起,聲音無比明媚:“玫瑰,給我備衣!我這就去會會書離!”
“是!”
……一身俊氣的男裝,出塵的面容,玉樹臨風的身影,宋吟雪瀟灑的走在大街上,出衆的樣貌不時引來路人的回眸駐足。
“公子,那些姑娘在看你呢!”身後,一身小廝打扮的玫瑰,看著自己主子這麽出風頭,不禁上前討好道。
“沒辦法!誰叫你家公子長的太帥了呢?”調侃的說到,招搖的搖著扇子,左顧右盼而抛著眉眼,宋吟雪玩的風生水起,一派好不樂乎的樣子。
“公子,你看左邊的那個女子,她好像一直盯著你看呢!”玫瑰環顧了四周一圈,又適時的獻媚出聲道。
聞言,宋吟雪挑眉一笑,不作理會,接著擡腳,往前走去。
“敢問姑娘,可知琴曲大會怎麽走……”看到路邊站立著一位粉衣姑娘,宋吟雪上前禮貌的一作禮,優雅的帥氣一笑道,正當她想把話講完時,身後,一個chu魯的男子,一下子沖到他前面,指著她的鼻子喝道:“小子,不想活了!竟敢當衆調戲我妹妹!”
“啊?我調戲你妹妹?兄台,這話可從何說起啊!”瞪大著雙眼,一臉茫然,眼看著面前的彪形大漢,宋吟雪好笑的問道。
“油頭粉面,一臉奸笑,還說不是調戲!”彪形大漢一捋袖子,揮拳頭警告的上前。
見此,宋吟雪無語的出聲:“這位兄台,我這只不過是想找令妹問個路而已,你有必要這麽說我嗎?”
“哼!問路?這大街上來來往往這麽多人,你不去問別人,偏偏就來問一個女子?你看我妹妹這臉都紅了!不是調戲,卻又是什麽!” 憤怒的一聲吼,揚拳就想來打。
見狀,宋吟雪一個輕巧的閃身,搖著扇子笑眯眯的說道:“兄台未免也太武斷了吧!如果向人問個路這也叫調戲的話,那這天下之人,豈不是都不敢開口了?再講了,你妹妹臉紅,就一定難證明是我調戲的嗎?切!”
“就是就是!說我們公子調戲你妹妹,這g本就不可能嗎?要知道,我們家公子眼光可高著呢!”一旁,玫瑰見此,不平的c嘴相幫。
一聽這話,大漢大怒,他凶著臉,惡狠狠的道:“簡直欺人太甚!調戲了人不說,居然還在上大放厥詞!果然,小白臉就是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咬牙切齒的說著,一臉狂爆撲著上前,幾欲糾纏。見狀,玫瑰嚇的大驚失色,直的捂著臉結結巴巴的說道:“公、公子……”
由於體形的差距,宋吟雪知道硬拼占不了便宜,便靈活的閃躲著,時不時還奚落上對方兩句。
“我說兄台,你這是何必呢?我連你妹妹手都沒m過一下,你用的著這般緊張嗎?要真是如此,你乾脆別帶她出來好了!免得一有人問她路,你就以爲是在調戲!”
“臭小子,你給我閉嘴!”咆哮一聲,引得四方圍觀,彪形大漢此時顧不著自己妹妹在一旁的阻攔,發狠的繼續糾纏。
許是覺得無聊,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下去,宋吟雪在閃躲中,突然站定,使出全身力氣,一個漂亮的後旋踢,將那大漢踹的老遠。
“哎喲——”一個踉蹌,大漢掙扎了幾下終是沒站穩,一個後仰式,“嘭咚——”一聲倒了下去,正砸上了一個過路的男子,連帶將他狠狠的壓在了地上。
“公子——”
“哥——”
兩句叫喚,人飛奔著上前,宋吟雪眼看著那名粉衣女子含羞的看了自己一眼後,急急的去扶大漢,而那個可憐的,被大漢無辜壓在身下的男子,則由他的侍從拽著,扶著,慢慢站了起來。
“公子,你沒事吧?”一聲關切的詢問,侍從心急的伸手去撣男子染了塵土的衣衫。
“沒事,茯苓!”搖搖頭,男子拍了拍衣口,微微的靦腆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雪亮的牙齒。
哇!小可愛啊!
宋吟雪雙眼有些泛光的看著眼前的靦腆男子,看著他那一張清秀俊氣的娃娃臉上,一雙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從眼中,濃濃的透露出過人的聰慧。
“哈,小弟弟,沒壓著你吧!”一聲調笑,搖著扇子上前,宋吟雪狀似審視的在靦腆男子身邊轉了一圈,接著壞笑一聲道:“別害羞啊,小弟弟!要是真壓到了,你可一定要跟哥哥我說啊!”
“用不著”冷冷的等方面拒絕著,聞言不由讓宋吟雪吃了一驚。她擡起眼,慢慢打量著眼前看似如小正太一般可愛,實則卻很清高的男子,一時間有些沒了反應。
“小弟弟……”
“你才小弟弟呢,我們家公子今年都十九了,還會不比你大?小屁孩子!”見此狀況,一旁的侍從看不下去了,他一下子沖到前面,指著宋吟雪說道。這個小子也太膽大了,居然當衆嘲笑公子長的小!他難道不知道,公子身平最恨的就是別人這樣說他了嗎?”
“啊?十九歲?不會吧!”宋吟雪瞪大著眼睛,吧嗒吧嗒的眨了兩下,一副“你騙我啊”的樣子道:“不可能,他怎麽看也最多只像是十五六歲!”
“我們用的著騙你嗎?真是的!”侍從一聽宋吟雪不相信的話,氣的臉都紅了,還想再和她分說,卻不料被一旁的男子給打斷了,“茯苓,我們走!”
“等等!”一把玉扇擋在面前,心中對眼下男子甚是感興趣的宋吟雪,一臉壞笑的走上前來,慢慢一作揖道:“這位兄台別急著走嘛!在下宋尹,剛才不知實情多有冒犯,還請兄台多多包涵!”
“不必!”冷冷的出聲,袖子隨意一甩,男子可愛清秀的面容上儘是不悅,連眉頭都隱隱有些皺了起來。
咦,公子今日這是怎麽啦?平時待人謙遜有禮,寬容有加,爲何卻獨獨對於眼前的這個俊美公子這般冷漠刻薄?難道是因爲他剛才一連喊了他幾聲“弟弟”?
搖搖頭,一臉不解,茯苓張大的眼睛看著。
宋吟雪一見男子不買自己的帳,也不動也動怒,繼續笑笑的開口道:“別啊,兄台,正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我們今日有緣得以一見,聊上兩句也不爲過嘛!”
真誠的眼神,燦爛的笑容,男子一見宋吟雪攔他不讓他走,不由不悅的出聲:“你想聊什麽!”
“兄台的姓名?”笑笑的收回扇子,問的一臉清淺。
“……”男子聞言沒有說話,只緊抿著嘴,板著一張清美的娃娃臉。
“我家公子是上官玄玉!”一旁,茯苓得意的開口,道出了男子的姓名。
“哦~上官玄玉!”點了點頭,宋吟雪一臉明的樣子,只是她知道的是,上官玄玉這四個字,在這個世界裏,究竟意味著多高的榮譽!
“茯苓!你幹嗎將我的名字告訴這上登徒子?”不滿的出聲,上官玄玉冷著臉對侍從責問道。
聞言,茯苓縮了縮腦袋,一臉委屈的嘀咕道:“對不起公子,我一時沒忍的住……”
一聽他這麽講,上官玄玉無語的閉了閉眼睛,然後冷聲對宋吟雪道:“閣下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等等!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麽叫我這個登徒子啊?”攔著他不讓他走,宋吟雪不滿的大叫:“喂,你是哪只眼睛看見我登徒別人啦?”
“閣下若不是,那這位兄台爲何會這般惱羞成怒的要替自己的妹妹討個說法?”單手指了指一旁的彪形大漢,上官玄玉話語說的肯定。
哦~~直到現在,茯苓終於明白,爲什麽自家的公子這般討厭眼前的這位宋公子了!原來是這麽回事!恩,公子他身爲大義傳人,一向遵守禮教道法,對這種不尊禮數,喜歡到處輕薄調戲女子之人,一直是深惡痛絕!所以無怪乎臉色要這麽臭了!
“喂,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好亂說的!沒有自己親眼所見,你怎麽能這般武斷!”不滿的出聲,宋吟雪瞪大著漂亮j致的雙眼。
“事實勝於雄辯!大家都看到的事,容不得你說不是就不是的!”上官玄玉用眼瞟了瞟宋吟雪,鄙夷之色盡顯臉上。
宋吟雪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明明長的可愛萬分,但卻偏偏一副老沈模樣的上官玄玉,眼睛不禁轉了轉,心下決定要逗弄他一下。
“其實吧,你說的也沒錯!我就是個登徒子!只不過我調戲的人不是她!而是……”纖手晃悠晃悠著,慢慢從粉衣女子的身上轉向上官玄玉,緊接著靚眼微,唇角微微一勾,一抺壞笑自臉上揚起。
“而是……你——”手指輕佻的一勾,輕輕捏住下巴,俊臉直沖到眼前,輕吹著氣息,宋吟雪一臉色迷迷的道:“小玉玉,哥哥其實,就喜歡你這樣的……”
曖昧的動作,輕如羽毛的呼吸,伴著陣陣讓他莫名心跳的幽香,上官玄玉“刷”的紅透了臉,全身僵硬著任由宋吟雪挑著自己的下巴。
“公、公子……”一旁的茯苓張大的嘴巴,連帶玫瑰、粉衣女子,彪形大漢都震驚臉,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他怎麽敢?光天化日,大庭廣衆,一個男子……居然調戲另一個男子?還口口聲聲喜歡他……天呐!這究竟是什麽世道!
“斷……袖之癖!”最先反應過來的彪形大漢,顫抖著手,驚訝的說道。身邊,粉衣女子慘白著臉,一臉深受打擊的模樣捂著x,微微的搖著頭。
“喂,大個子!你現在該知道本少爺胡癖好了吧?所以,我是絕對不會調戲你妹妹的!”壞壞的說著,不時還眨著眼,宋吟雪此時邪佞俊美的模樣,讓在場之人不皆由心裏一緊!
“呸——你這個死斷袖!枉費我一翻心思!”心中已明白過來的大漢,在重重朝宋吟雪唾了口唾沫後,拉起身邊的妹妹走了開去,“花兒,你以後選相公可要睜睜大眼睛,不要再像這次一樣,空作戲一場不說,還白白丟了這麽大了一個!hei!真tm晦氣!”
邊走邊道實情,衆人頓時明的過來,這原來是那對兄妹倆故意耍的一種招婿的手段,看著對方像是錢人,就欲上前設計逼婚!kao!什麽人嘛!
一陣鄙夷之下,宋吟雪好整以暇的看著上官玄玉,看著他那有些挂不住的臉,口中極其委屈的說道:“看吧,小玉玉,你果然誤會我了呢……”
“你!”上官玄玉漲紅了臉,一臉怒意的瞪著宋吟雪,那張清秀俊氣的娃娃臉,卻在此時越加顯得可愛了。
哇,好想捏捏啊!
壞笑的上前,幾欲伸手,欲是被上官玄玉早有預料的側身讓開。
“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自然是mm你嘍!誰讓你先前誤會我?這是你欠我的!”不以爲然的聳聳肩,手中悠然的甩著扇子,宋吟雪此時笑的,如夜幕的繁星般璀璨!
“你!你!不知所謂!”擡起手,氣結的說道,秀美的眉頭竟是深深鎖起。
“哈!原來是‘不知所謂’啊?我還以爲你要罵我‘不知廉恥’呢!”口呻調侃的說著,心下卻倍增好感!即使在這般被人欺負的情況下,都只用了一些不算過重的話語,可見眼前這個可愛的玄玉公子,還當真是個人品極佳的人呢!
茯苓看著何時看過這樣的上官玄玉?羞憤難當,卻是連話也講不清楚了!乖乖,這可不得了了!他家公子,可是六國出了名的聖公子,巧言如簧,在義小禮無所不及,可今日,卻被一個看上去不過就十四五的臭小子欺壓,還被逼的說不出話來,這若是傳出去,還不得四方皆震動啊!
“公子……”弱弱的開口,想問著“你沒事吧?可一見他那個憋漲的樣子,便卻是什麽話也問不出來了。
“小玉玉,你可真可愛!怎麽樣,考慮一下跟了我吧!保准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宋吟雪侃侃而談,心裏忍不住想逗他一逗。
身旁,不明就理的玫瑰見此,無語的直翻眼睛:完了,完了,郡主的花癡病又開始犯了,看來不用幾日是,這汝陽王府裏又要再添一個公子了……“放肆,我堂堂一人大男子,何需用的著跟你吃香喝辣!”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話,上官玄玉此時滿臉漲的通紅,可愛的娃娃臉上閃過一絲靦腆,一絲羞澀,一絲怒意,一絲憤恨……“這有啥哪?要是你願意,我可以跟著你,從此吃香喝辣!怎麽樣?”笑著一臉真誠,兩隻無邪的大眼睛天真無辜的瞪望著,濃濃的期盼從裏面不斷的流出。恩恩!要知道,她宋吟雪的拿手本領,可就是扮豬吃老虎呢!
“你!你!你!”一聽宋吟雪這麽無恥的話,上官玄玉氣憤的連說了三個你,然後緊緊的攥著拳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時候人就是這麽矛盾!明明純潔如天使般的面容下,卻偏偏藏著一顆惡魔的心呢?上官玄玉眼看著面前明朗如春風般可親,天真如嬰孩般無邪的俊美少年,說出來的話,卻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感覺,心下氣憤的轉身欲走。
“哎!小玉玉,你可別走啊,我們還沒說完呢!”伸手去接,大刺刺和站在面前,宋吟雪笑眯眯的道:“到底是你跟我?還是我跟你啊?”
“都不跟!”冷冷的一句回答,惹來宋吟雪的一陣白眼,就是她想再次開口說些什麽時,茯苓再也看不下去了,一下子沖到前面,推著宋吟雪開始罵道:“你這個死斷袖!臭龍陽!你自己有病就算了,幹嗎拉著我們家公子!你!你你!你要再敢靠近我們家公子,我就拉你去見官,狀告你調戲良家夫男!”
一連串的罵聲,由於太過激憤而導致邏輯上出了些問題,宋吟雪但笑不語的看著護主心切的茯苓,調侃的反揶了一所:“哦~良家夫男……”
“呀!不好,說錯了!”天真的茯苓,一聽到宋吟雪揪出他的語病,當即羞愧萬分,一時間腦子一熱,接著抓起上官玄玉的手就開始狂奔。
宋吟雪靜靜的看著眼前可謂是“落荒而逃”的兩人,優雅的徑自扇著扇子,一臉淺笑。
一路上的人來人往,茯苓拉著玄玉一路跑著,一刻也不敢停留,身後,纏著玉跟著茯苓,迷惘中他不禁回頭,路中,一個俊美風流的人兒,淺笑的搖著扇子,在看見他轉頭時,漂亮j致的大眼微微眨了一下,口形狀似無聲的說道:你跑不掉的……窗樓上,夜臨風倚闌而立,妖孽的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直直的看著樓下,將剛才街頭發生的一幕盡收眼底。
“王爺,這就是你那傾國無絕世的妻主啊?呵,還真特別!”身後,一個穿著很豔麗的女子,話語不陰不陽的俯身上前,靠著闌幹,x感無比的望下看去,纖纖細手不時撩撥著耳邊的散發,樣子極其妖嬈。
“蝶舞,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主!”淡淡的一句話,收起了往日的邪佞與玩劣,此時的夜臨風,如水般平靜、內斂。
“哈哈,不是蝶舞該來的地方,卻是王爺樂不思蜀的地方,有時候蝶舞真的很好奇,王爺你寧可捨棄西辰的一切,卻甘願跑到這種地方來生活,其目的,究竟是爲了什麽……”
“我的目的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回去如實的告訴他,就說我在這裏很好,叫他別有事沒事跑來打擾我!”收起了視線,轉眼望向屋內,夜臨風看著面前無比x感妖嬈的女子,慢慢勾起一抺笑容。
“他這次倒是變聰明了嘛,知道出動美女?”
“怎麽王爺也認爲蝶舞是美女嗎?”笑笑的站直身體,慢慢走向他,蝶舞一手輕輕劃過夜臨風的衣衫,口中輕輕的道:“既然是美女,那不知……”
慢慢的身子靠向夜臨風寬闊結實的x膛,蝶舞慢慢閉上眼,雙手欲去勾他的脖子。
見狀,夜臨風平淡著臉,一把將她推了出去,順帶著拍了拍被她壓過的衣服,口中緩緩說道:“我不喜歡碰太多人碰過的東西!”
“太多人碰過的東西?王爺是指蝶舞不是處子嗎?”被夜臨風推開後,女子並沒有生氣,只是斂動的眼眸笑說道:“可是據我所知,王爺的妻主好像有五位夫君!五位夫君共侍一妻,難道王爺就不覺得的人多了嗎?”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不欲回答她的問題,夜臨風轉身再次看向窗外。
身後,蝶舞冷著臉,緩緩而問:“王爺不回答蝶舞,是因爲不屑回答?還是因爲你……動了真心?”
“呵!這種女人,我也只是玩玩,會有可能動真心麽?”聞言一笑,神色戲謔,轉過身,夜臨風說的一臉玩味,眼底,隱有諷刺在流動。
第60章 琴者,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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