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想？”
“你喜欢他吗？”
我愣了一下，偏过头去看他，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给出答案。
我一边思索一边说着：“也许喜欢吧，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何况，作为他的嫔妃，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最近我开始在试着接受他，倒是让自己的生活不那么别扭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是皇上，如果你不是他的妃嫔的话，你就不会接受他了？”
“我不知道……我从前的确是一直没有发自内心地接受他，但那是因为他是皇上，我不敢僭越。我与他之间，从一开始就隔着君臣之别，有几分感情混在里面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
郑平放下茶盏，瞧着我问道：“那你对我呢？”
我看着他美妙飞扬的眉眼，感觉整个人都被他此刻的炽热情感融化，着了魔似的说道：“我与你之间不同的。”
因为接下来的话让我有些害羞，于是我低下了头别开他的目光，小声又坚定地说着：“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了，后来经历那么多事情，我与你之间，已经不仅仅是喜欢了，大概是类似于相濡以沫那样的感情吧。”
他突然笑了起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笑，以为他是因为听了我的话，觉得自己胜过了郑则，好胜心得到了满足而笑，于是有些不开心地说道：“怎么？你胜过了你二哥这件事，就这么让你高兴？”
他住了笑，只余开怀的情绪在眼角，温柔向我解释道：“我承认自己争强好胜，但这次却并非如此。我高兴的是，在你心里，终归还是与我更亲近的。”
听了他的话，我有些害羞，虽然心里也承认他讲的对，但却又不愿让他太得意，便反驳道：“我才没有呢，我一向公平得很，你们在我心里都是一样重要的。”
他看透了我的嘴硬，轻笑道：“你还想骗我？”
我偏过头再不看他，他却不依不饶地纠缠起来，将我紧抱入怀，对我坚决地说道：“醉白，我希望你知道，在我心里，你也是我第一亲近的人。”
我不相信地问道：“你第一亲近的人难道不应该是飞燕姑娘吗？”
他温柔告诉我：“以前的确是的，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她。但后来，我与你之间经历那么多，我实在是没办法阻止你在我心里变得越来越重要了。没办法，就算是我对不起飞燕吧。”
他这话说得我一颗心轻飘飘的，他如今将顾飞燕都置于我之后了。
我柔声对他呢喃：“若你对不起飞燕姑娘，那我也难辞其咎啊。”
“对啊，都怪你，”他咬着我的耳朵轻声埋怨着：“都怪你这个祸水，勾引我跟你一起做了一对良心有愧的狗男女。倘若谁要骂，就一起骂我们两个吧，倘若要遭天谴，那也是我们两个一起遭。”
我靠在他怀里，靠在这个从初遇时就让我觉得伟岸的炙热胸怀，感觉整个人都被他保护着也爱着，便觉得就算是要遭天谴也没什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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