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仗打得那叫一个畅快!自己被揍了,痛!自己打了别人,爽!
如今,架也打过了,气也消了,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
傅姜指挥道:“苏杭,去买早点。”
苏杭哼了哼,说:“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傅姜啧啧道:“你就是这么跟自己小叔说话的?真是太没有教养了!来,让我揍屁股几下,让你长长记x。”
苏杭炸毛道:“你还好意思以长辈自居?!哼!反正我就是不去!你让大哥去!”
傅泊宴将脸转向苏杭,说:“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出去吗?”
苏杭见傅泊宴的一张脸已经变形成了南瓜,便忍着笑,站起身,乖乖地去买早点了。他想:熊格格一定饿了。等他把早点买回来,熊格格吃着他的爱心早餐,一定会冲着他傻笑的。哦,不,是娇笑。
等苏杭买来早点后,尚未来不及和熊格格说上一句话,便被苏老爷吼回了老宅。
老宅里,苏老爷子j神抖擞地拄着拐杖,先是关心了一下苏杭的脸部受伤问题,然后将苏杭从头数落到脚,追g揭底却是让他赶快找个女朋友安定下来,让他老人家赶在去见老祖宗之前,能抱一抱苏杭的儿子。
苏杭一想到他的儿子会是他和熊格格结合下的产物,那嘴角就忍不住开始上扬,一不小心扯痛了伤口,真是痛并快乐着。
傅泊宴本想和熊格格解释一下他和昌棋的关系,却不得不去警局,协助警察调查昨晚发生的火灾。其实,警察应该找傅姜调查的。因为,昨晚最后一个出现在别墅里的人,是傅姜。但是,傅姜是个j神病,他的口供不可以作为证词。
病房里,只剩下傅姜和熊格格。
熊格格用勺子搅拌着小米粥,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最近怎么总进医院?莫不是犯太岁啊?”如果真的犯太岁,一定是犯到了傅家那三个恶人的身上。她用不用跑一趟寺庙,驱赶一些霉气?
傅姜拿走熊格格手中的勺子,亲手将小米粥喂到熊格格的唇边,“来,我喂你。”
熊格格看向傅姜,坚持道:“我自己能吃。”
傅姜温柔地坚持道:“乖,张嘴。”
熊格格打了一个冷颤,固执道:“我是后背烧伤了,又不是手烧伤了。”
傅姜挑眉道:“用手吃饭的时候,你后背不疼吗?”
熊格格坦白道:“疼,但能忍受。”
傅姜举着勺子,眼中泛起心疼的痕迹,装作戏谑的样子,说:“你不想用勺子吃饭,难道是想让我用嘴喂你?虽然你从早晨到现在都没刷牙,但我还是可以满足你这个请求的。”如果熊格格敢点头,他敢向天上所有的神明保证,他会立刻扑上去,好好儿喂食的。老天,你不用心疼他,尽管让他当一回喂食的鸟儿吧!
不想,熊格格并不配合。她立刻张开嘴巴,含住勺子,吞下小米粥。
傅姜啧啧感慨道:“熊格格,你还真不懂情调。”
熊格格含糊道:“你的情调太有深度,我理解不上来。”这是实话。
傅姜深情地凝视着熊格格的眼睛,用一种十分x感的语调,诱惑道:“呵……有深度吗?要不要我表现得更直接点儿,让你明白得更透彻一点儿?
熊格格的心跳开始加快,脸颊悄然升起两朵红云。
傅姜缓缓低下头,如同呵护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向着熊格格的唇瓣吻去。
熊格格仿佛受到了蛊惑,竟然不知道要躲闪。
就在二人的唇瓣即将触碰到一起的前一秒,病房门被敲响。
熊格格立刻低下头,捧起小米粥,仰头倒进了自己的口中。嘶……真烫!喵了个咪的,就差那么一点儿,就亲到了!哦,不不不,她不是那个意思。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就差那么一点儿,就能亲到?傅姜,是她闺蜜吧?
她怎么能被自己的闺蜜勾引?!她的这个闺蜜,也太没有c守了!一会儿调戏苏杭,一会儿又来勾搭她,真是……让她很纠结呀!
她这么纯良的一个人,不要总是让她想那些不纯洁的事情嘛!
哎……没整了!
傅姜深吸一口气,转过头,一脸y霾地瞪着病房门,喊道:“进来!”
一个快递员以闪电般的速度出现,又以闪电的速度消失。留下的,只是一个包裹。包裹的接收人是——傅姜。
傅姜略微沉思了片刻,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他并没有当着熊格格的面将包裹拆开,而是冲着熊格格眯眼笑了笑,说:“我出去抽g烟。”
熊格格还记得傅姜的笑容,是那一种会给人幸福感的笑容。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扬,狭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月牙儿里,是宠溺的光。
熊格格之所以那么深刻地记住了傅姜的笑容,是因为,傅姜在那一笑之后,便消失了。
是的,消失了,真正的消失了。
就像他十二岁那年,突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第二十一章 嫉夫毒舌男(一)
熊格格报了警。
警察对于傅姜的消失,所能表达出的意思,只有两分歉意和三分无能为力。现在失踪人口很多,更何况还是一个j神病。没准儿,他是自己发了疯,跑到什么地方撒野去了。尽管如此,还请人民放心,他们警察会竭尽企力地寻找。如果找到了,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如果找不到,那就是找不到了。不要多问,不要多打听,警察也是很忙的。
熊格格想:好想揍人啊好想揍人!
熊格格想:也许找到那个快递员,就能知道包裹的线索,从而找到傅姜。然而,那个快递员就好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连一丝信息都没有留下。
熊格格想:如果傅姜又像以往那样突然出现,她一定会嘲笑他,抽一g烟竟然用了那么长的时间。可惜,半个多月了,傅姜不但没有出现,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
熊格格想:傅姜是一个太不靠谱的家伙!丢了就丢了,让他去祸害别人吧!
熊格格想:傅姜怎么还不出现?他会不会突然发疯,裸奔到另一个城市,然后稀里糊涂地被人卖到某个地下y窝,每天被圈在大号的鸟笼子里,供人玩乐?
熊格格想:如果傅姜马上出现,她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然后可以让他小小地亲她一下。她不会揍他,真的不会揍他。
熊格格想:傅姜他最好一辈子不要出现!如果他胆敢晃晃悠悠地随意出现,她就诅咒他,买到的黄瓜都是切成片滴!
熊格格很气恼、很纠结、很焦躁不安。她每天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问苏杭:“傅姜回来了吗?”
苏杭揉了揉熊格格的短发,尽量用温柔的声音安抚道:“他向来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你不用太过担心。等他自己疯够了,就会回来。”走吧走吧,敢走就不要回来!苏杭不得不承认,他开始嫉妒傅姜了。他凭什么让熊格格这么惦记?他凭什么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苏杭真想,将傅姜当个屁,放了就放了。只可惜,傅姜不但是个屁,还是一个臭气熏天的屁。放过之后,还影响着人的情绪,令人每思及此,都厌恶无比!
熊格格皱眉道:“可是,苏杭,我总觉得这次有些不一样。”以往,无论傅姜怎么疯,都不会这么离谱。以往,虽说他说走就走,但是在走之前,他都不会与她打招呼。这一次,他既然和她打了招呼,说是出去抽g烟,却又消失了这么长时间,明显有些不正常。
苏杭的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保持了沉默。有些事,还是不让熊格格知道的好。他倒不是想为傅姜保密,而是觉得家丑不能外扬。
熊格格咬了咬唇,说:“苏杭,我想出院。”这里的住院费很贵,即使不用她付,她也心疼。她天生不是享福的命。再者,在医院里住着,能享什么福?不但享不到福,还过着提心吊胆没有安全感的日子。每天,她上个厕所,都会被苏杭那双眼睛默默关注着。这种感觉,真的不好,险些害得她大小便失禁。
苏杭劝道:“再养养。等伤全好了,我找人给你做个背部美容,保准儿让人看不出你受过伤。”
熊格格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脚尖,坚持道:“我要出院。”她要出院去找傅姜,不能让他一个在外面流浪。如果他真的发疯了,被谁欺负了都不知道。她不护着他,怎么行?
苏杭无法,只能遂了熊格格的心愿。
苏杭说:“家被烧了,我们去我的画室吧。我在出国以前,买了一个仓库当画室,里面的用具还算齐全。”
熊格格点头,“好。”她弯下腰,从床底下拖出傅姜交给她的那个宝贝皮箱。
苏杭的脸色一沉,却没有说什么。他从熊格格的手中拎走皮箱,搬到了吉普车上。其实,他更想将窗户拉开,然后将这只沾染了傅姜气味的大皮箱,狠狠地丢出去!最好……能直接砸死那个祸害!
哎……那祸害,到底跑哪里去了?真是找死啊!
办理完出院手续后,二人来到苏杭所谓的画室。
那是一间位于郊区的,很大很大的仓库。
仓库从外面看,很破旧,就像一间被废弃多年的工厂。
可是到了里面,却别有洞天。
大片大片的墙面上,是苏杭随笔涂鸦的个x图案。
这里的吊床是用麻绳编织的,秋千是用木板搭建的,酒吧是由轮胎围成,摇椅是用藤条编织的,桌子是由废弃的木桶组成的,衣挂是由几g钢钉组成的,沐浴的花洒算得上是比较奢毕的现代产物,纯铜的!
这里的一切都十分淳朴自然,却又个x非凡。
熊格格看得是目瞪口呆。
整个空旷的空间里,没有任何的隔断。有的,只是一张张的画。
那些画有大有小,所表现的内容也各不相同。然而,熊格格却从中感觉到了深刻的寂寞。
那是一个人旅行,一个人的故事,一个人的心情……
熊格格流连在苏杭的故事里,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竟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她用手抚m着那些画布,感受着那起起伏伏的纹理笔触,喃喃道:“苏杭,你很孤独吗?”
苏杭的心微微一震。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是否觉得孤独过?
他有一位稳重的大哥,有一个介于天才和疯子之间的小叔,有疼爱他的双亲和爷爷、姥爷,然而,他的灵魂却是常常觉得孤独。
也许是因为他总能感觉到别人的情绪波动,所以才能将那么多的情感表现在纸上。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的情感特别容易受别人的影响。
别人哭,他会很伤心;别人笑,他会很快乐。
这样好吗?
他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喜怒哀乐。他好像,一直在为别人而活着。
当苏杭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立刻武装起了自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指甲到牙齿。最直接的变化就是,他抨击、诋毁、训斥别人的能力,是越来越强悍了。
他就像是一只c控着巨兽的幼猫,用利器伤人,自己也累个半死不活。所幸,他的技能愈发纯熟,很好,他终于不会被别人的感情所影响了。不好的是,他越来越孤独了。
然而,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是否觉得孤独?
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内心的孤独。这种话题说出来,无外乎让人觉得他无病呻吟。灵魂的寂寞,只能自己背负着。
今天,熊格格的话,就好像在他黑漆漆的心湖里,点燃了一盏微黄的灯火。虽然无法驱赶那大片的y霾,却令他有了陪伴。千山万水中,能遇见一个懂自己的人,何其幸运?
熊格格没有等到苏杭的回答,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苏杭重整激荡的心情,将傅姜的宝贝皮箱放在大床的旁边,十分绅士地说:“这张床给你住。”
熊格格好奇地问:“这里很干净,你经常过来吗?”
苏杭回道:“偶尔会过来。”
熊格格眯眼笑道:“看不出来,你这个地方还蛮干净的。都是自己的打扫的?”没有雇钟点工?没有请保姆?真不像苏杭的风格啊。他这种人,不把别人使唤得跟头驴似的,怎么会挖掘出低俗的生活乐趣?想当初,他使唤她,就跟抽冰猴似的。这个,她不是记仇,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苏杭直接回了一句,“我不喜欢别人进入我的私人空间。”
熊格格有些不自然地挪了一下小脚。她这算不算是进入了他的私人领域?如果等会儿他让她包赔他的j神损失费,可是会要了她的小命的。
苏杭见熊格格变得拘谨起来,立刻补充道:“你不一样。”
熊格格诧异地抬起头,看向苏杭。
苏杭的脸颊划过可疑的红云。他装作很忙碌的样子,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飞快地说:“既然你已经答应做我的女朋友,自然和别人不一样。”
熊格格傻了,木了,呆滞了。
她茫然地问:“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了?”这个问题,太值得深究了!
苏杭瞬间抬起头,怒视着熊格格,吼道:“那天在公园里,我问你要不要和我交往,你点头了!我告诉你,熊格格,别不拿别人的感情当回事儿!既然你答应了,就要给我做到!听见没有?!”有时候,吼人,也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熊格格彻底蒙了。好半天过后,她才喃喃地问:“那个……我问一下,我当时是不是在半梦半醒……”
苏杭打断熊格格的问话,厉声质问道:“你做梦的时候,就可以戏耍人吗?你做梦杀人,就不犯法吗?你做梦……”
熊格格抱头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骂了!”她最怕苏杭张开那张恶毒的嘴巴,露出那口锋利的牙齿,吐出那些见血封喉的毒汁,向着她噼里啪啦了个没完没了。她自认嘴拙,说不过他,只能生一肚子的闷气。
苏杭见目的达到了,心中开始绽放笑颜,脸上却始终绷着表情,冷哼了一声,对熊格格说:“你把衣服脱了。”
第二十一章 嫉夫毒舌男(二)
熊格格立刻捂住x口,满脸戒备地望着苏杭,“你要干什么?”不是要霸王硬上弓吧?虽说她有可能在半梦半醒间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但是……不要发展得这么快好不好?她还没有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咧。她很怕,自己在看见苏杭的裸体后,会……会……会鼻血狂流不止。
苏杭嗤笑道:“我能干什么?给你上药!”
熊格格偷偷地嘘了一口气,动作僵硬地解开了两个纽扣。她的心里好挣扎啊好挣扎。到底要不要脱?脱了之后,是以最快的速度趴在床上,仅露给他一个后背?还是……直接捂住脸?
苏杭上前一步,皱眉道:“脱个衣服也不会,我来吧。”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手轻脚地剥掉了熊格格的外衣。
熊格格……在颤抖!
这是第一次,有这么一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低下头,解开她的衣衫。虽说明明知道他要为她上药,但是……她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
苏杭听见“咯咯“的声音从熊格格的嘴巴里发出,不禁忍着笑,戏谑道:“我给你上个药,你至于激动成那样?牙齿都咯咯作响了。”
熊格格回道:“我没有当女皇的命,被人伺候宽衣,就……就紧张。”
苏杭摇头一笑,对熊格格的喜爱又增长几分。他明白,熊格格之所以紧张,是因为她很纯洁。她没有经历过任何一个男人,她是那样的干净无瑕。一想到,这个娇憨的女子,将会属于自己,苏杭就无法压抑内心的激动。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唐突了熊格格。否则……牙齿不保。
衣服脱掉后,熊格格抱着自己的胳膊,显得有些不自在。
她没有穿内衣,怕x罩带会勒痛伤口。所幸身上还缠着绷带,到不至于走光。
然而,就是这副用绷带缠绕起来的俏丽模样,简直会令人所有男人为她疯狂!
苏杭努力控制着过速的心跳,搀扶着熊格格坐到床上,然后伸手去解她的绷带。
熊格格红着脸,摇头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苏杭直接顶了熊格格一句,“护士给你换药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来?”
熊格格无语了。苏杭说话,真像野狗咬人,一口就能咬掉她一块血r。喵了个咪的,真狠!
那缠绕在熊格格身上的绷带,在苏杭的双手下在逐渐减少。由厚实变薄,由隐约可见变成了十分透明。
苏杭还算君子,没有站在熊格格的前面,而是站在了她的身后。尽管如此,他只要一探头,便能看见熊格格的x前风光。那白色的绷带下,诱人的两点朱红,就好似两颗相思豆,催情而不自知。
苏杭身为一个身心都十分健康的男人,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蓬勃的欲望?!
他觉得,自己已经着了火。
火势越烧越猛,让他在痛苦中煎熬。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敢多看一眼熊格格的x前春光,生怕自己会化身为狼人,将其扑倒在这张宽大的床上。
他是爱着熊格格的,想要给她最为完美的第一次,不能如此唐突。
他深吸一口气,用纯净水洗干净了双手,然后拿起药膏,小心地涂抹在熊格格的后背上。
熊格格后背上的伤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却展露着那些丑陋的狰狞。
然而,这些狰狞的疤痕,却不令苏杭觉得恶心,反而……只剩下满满地心疼。
他知道熊格格的忍耐力超级强悍。而女人的强悍,往往是因为没有男人心疼,而自己独立承担的一种表现。他的熊格格,不再需要隐忍。他会疼她,一直疼她。
熊格格偶尔会轻轻地颤抖一下,连带着,苏杭的心也跟着抽痛了起来。
这个傻女人!
如果那天晚上,他时刻注意着她,就不会让她冲进火海里!如果不是为了抢救出傅姜所谓的宝贝,她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如果他当时不是在发呆,而是冲进火海里去找她,那么……此刻受伤的,一定是两个人。两个人也好,一起痛更好!
哎……一想到熊格格冲入火海,是为了救傅姜,苏杭的心就变得十分酸楚。尤其一想到,她在那样的火势下,竟然还抢救出了傅姜的宝贝皮箱,他就觉得呼吸困难。抬起脚,狠狠地踢了一下脚下的皮箱,以泄心头之恨!
熊格格听头砰地一声,立刻回头去看。
四目相对的时候,苏杭以最佳的角度,看到了世界上最诱人的果实,最迷人的风景。
毛茸茸的短发,清澈潋滟的大眼,挺秀的小鼻子,微张的诱人小嘴,修长白皙的脖颈,柔软丰满的x部,细嫩优美的双臂,以及……纤细柔韧的腰肢。
熊格格,是个妖j!
一个可以勾引人坠入十八层地狱的妖j。
最可爱的是,这个妖j青涩得很;最可恨的是,她勾引了人而不自知。
苏杭的眼底、心里、脑海里,满满的,都是熊格格。他恨不得将她印入自己的生命里,成为一种永不磨灭的印记,才好!
熊格格这个呆瓜,在呆滞了三秒后,缓缓转回了身,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x部。喵了个咪的,竟然……竟然就这么曝光了她珍藏多年的“小猪仔”!亏大了!她一定要看回来,看回来!连本带利一起看回来!
苏杭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但却强忍着镇定下心神,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用新的绷带将熊格格的烧伤位置缠绕起来。偶尔,手指不小心触碰到熊格格的肌肤上,那温热的触觉,令他险些发狂!
一圈一圈,一圈接着另一圈……
第二十一章 嫉夫毒舌男(三)
苏杭觉得有些委屈。他这么为她,处处宝贝着她,她却……对他如此冷漠。哪怕,她给他一个甜美的笑颜,他也能扛着被打飞另一颗牙齿的危险,扑上去啊!
思及此,苏杭沙哑着嗓子,问:“熊格格,你有心吗?”
熊格格m了m自己的x口,“还跳着呢。”
啊!啊!啊!苏杭气极!熊格格,你能不能把你的思想,放在正常地回路上?
苏杭按住受伤的小心脏,又问:“谁对你好,你能看得出不?”
熊格格答道:“我也不傻。”
苏杭说:“我看你不j。放着我这么好的男人不选,偏偏喜欢我大哥。现在知道了吧,嘴毒的男人不一定就不是好男人。那些平日里看起来既温柔又包容的男人,往往都拒绝不了女人的诱惑。像我这样的,虽然也很有女人缘,但我可是属于那种意志力极其坚定的好男人。现在,你勉强也算得上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回头是岸,知道我对你好。”
熊格格刚想说些什么,苏杭又接着道:“以后我们在一起了,你离傅姜远点儿。他那人,间歇x抽风,保不准儿哪天发起疯来,掐死你个倒霉催的!到时候,我为你报仇还得在他发疯的时候下手,忒麻烦了。”
熊格格发现,今天的苏杭,话格外的多;不但多,而且散;不但散,而且特小家子气;不但小家子气,而且还专门抨击别人;不但抨击别人,而且是专门讽刺自家兄弟和小叔。
熊格格撇了撇嘴,问:“在你眼中,我们都没有优点吧?”
苏杭的手微微一顿,回道:“我希望你能看见他们的缺点,看见……我的优点。”
熊格格觉得苏杭说这话的语气有点儿像小孩子,竟然有点儿撒娇的成分在里面。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熊格格真的发现,苏杭虽然嘴毒,但却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他不会绕那么多的圈子,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去除他那张从不饶人的嘴之外,他还真是一个很值得交往的男人。
这一刻,熊格格竟然产生了一种戏谑心思。她轻挑眉梢,问:“那你觉得,你有什么优点啊?”
苏杭想了想回道:“优点很多,你慢慢发掘吧。”
“呵呵……呵呵呵……”熊格格颤抖着肩膀,笑出了声。
苏杭低头凝视着熊格格的发顶,觉得心中一片柔软。她是在乎他的。至于她为傅姜神伤的事情,他不愿去想。他觉得,只要他对熊格格好,她一定会心动外加行动。他这么优秀,熊格格没有不动心的道理。
两个人扯来扯去,虽然有时候答非所问,但是场面还是比较融合的。
妩媚而憨厚的女子,深情而尖锐的男子,奇怪的问答方式,组成了一副唯美且和谐的画面。
将绷带绑好后,苏杭拿起熊格格的外衣,动作轻柔地穿在她身上。他由熊格格的身后伸出修长的手臂,用那种将熊格格抱在怀里的姿势,一个接着一个地扣上熊格格的纽扣。
苏杭在熊格格的耳边说:“熊格格,我会对你好的。”
熊格格心想:这句话,往往都是男人要脱女人衣服的时候才会说的。而苏杭,却是在为女人穿衣服的时候说的。可信度,至少高达百分之八十!
可是,她却十分茫然,不知道应不应该接受苏杭的心意。因为,她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心意。
她知道,苏杭对她很好。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苏杭不分昼夜地陪在她的身边,伺候着她的起居,一日三餐,外加端茶倒水削苹果,都是他一个的活儿。
苏杭被医院的护士们戏称为二十四孝男友,也浑然不在意。甚至可以说,一听说这么说他,他还十分高兴咧。
每天,傅泊宴也会来看看熊格格。他会送花,会慰问,也会用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望着她。
熊格格的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傅泊宴想要解释什么,但她却从不点破,也不会对傅泊宴说: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
懂什么?懂个六饼!
其实,熊格格就是一个那样的人,温温吞吞的,不求甚解。她认为,如果语言这种东西表达不了准确的意思,那还不如不说。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属于那种思想荡漾,语言匮乏的人,成了吧?!
与傅泊宴相比,苏杭就显得简直直白得多。
苏杭对熊格格的好,熊格格知道。但是,她必须要申明一点,她真的没有答应做他的女朋友。至少,没有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答应他。
苏杭感觉到熊格格似乎有话要说,直觉不妙,干脆放开她,说:“我去冲个澡。”
熊格格不知道,是她太没有存在感,还是苏杭太随意,竟然忘记找一块布,挡一挡他那毫无遮挡的、完全开放式的浴室。
熊格格眼见着苏杭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剥了一个干净,然后扭开水阀,站在花洒下面。
他洗漱的动作很快,用手在身上飞快地哗啦了两下,然后……动作突然停住了,全身的肌r都紧紧地纠结到了一起。他就像一具堪称完美的雕塑,僵硬在当场。
大概过了十秒钟,他攥着拳头,脸冲着墙,走出浴室,一步步横挪到一幅油画的后面。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昏油画开始移动了。直到移动到挂着衣服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臂,由油画后面伸出,分别取走了裤子和衣服。
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后,苏杭由油画后面走了出来。
他强作镇定地扫了一眼熊格格,然后大刺刺地坐到椅子上,抓起画笔,开始闷头画画。
熊格格很想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但是,她真的忍得很辛苦。尤其是,当她看见苏杭那双红通通的耳朵时,就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熊格格笑得前仰后合。
苏杭扔掉画笔,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淡淡道:“我出去买点儿日常用品。”说完,转身便走,却一不小心撞在了画板上,痛得他呲牙裂嘴。
熊格格的眼泪,终于笑出来了。
这个苏杭,也是个宝来着。
明明羞成了那个样子,却还是红着耳朵,假装镇定;明明痛成了那个样子,却还是忍着痛,不肯哼一声。他在她面前,还真是特在意形象啊。
熊格格望向门外,看见了一处花开。
第二十一章 嫉夫毒舌男(四)
苏杭回来的时候,手里提溜着五个大包。
其中只有一包东西是他的,其余的,全部是买给熊格格的衣服鞋帽日用品。最夸张的是,其中竟然有满满一大箱的卫生巾!
在熊格格的目瞪口呆中,苏杭皱着眉毛,说:“看什么看?我可不想让你把我的床单弄脏了!”
熊格格抱起卫生巾,垂下眼睑,笑了。
苏杭的耳朵,红了。
吃过晚饭后,苏杭开始挑灯夜战。
原本那些已经完成了一半的画稿,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他,还得从头来过。虽说那些画稿已经烂熟于x,但是却很难找到当时的激情与灵感。那些画被烧没了,说不心疼,是假的。
为了让熊格格能休息好,苏杭关掉了所有大灯,只在空旷的角落里开了一盏台灯。
台灯直s在纸张上,晕染开一片柔和的色彩。
工作中的苏杭,无疑是最有味道的。
他不言不语,黑漆漆的眸子里泛着认真而自信的光。一张张的白纸,在他的手下变成了令人热血沸腾的漫画。那些奇思妙想,那些故事情节,那些人物表情,那些文字的运用,无一不是生动的,令人痴迷的。
熊格格悄悄走下了床,打开了大灯,默默陪伴在苏杭的身边,看着他信笔涂鸦,妙笔生花。
夜很漫长,夜很安静。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熊格格失眠了。
自从傅姜不告而别后,她就睡得不踏实。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以往,她只要头沾枕头就能呼呼大睡,如今却……
哎……
也许是因为傅姜不让人放心吧。可是,他那样一个人,谁又能欺负得了他?
自从发生了那场火灾之后,熊格格隐约意识到,傅姜对于她而言是特别的。然而,这种特别却不至于让她飞蛾扑火,不去思考。
傅姜的若即若离、傅姜的温柔以对、傅姜的神秘兮兮、傅姜的慵懒情调、傅姜的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吸引着熊格格的视线。熊格格的感x思维告诉她,这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她的理x思维告诉她,这个男人是个祸害,要远离!
一个经常要住进j神病医院的男人,能带给女人什么?一个完全没有安全感的男人,能带给女人什么?一个被踢废的男人能带给女人什么?一个对女人放电却喜欢男人的男人,能带给女人什么?傅姜是个迷。熊格格的感情,也是一个谜。
尽管熊格格天生秀逗、拎不清,她也会衡量利弊,用那颗看似猥琐实则十分猥琐的心去对比。毕竟,选择老公不像在菜市场里挑选大白菜,今天买得不好,明天还可以重新再买。
熊格格觉得,喜欢一个人很重要,但是……她很博爱,她可以喜欢很多美型的人。所以,选老公的重点就应该放在,谁才是对她最好的!谁才是最疼她、喜欢她的!
将傅姜和苏杭摆在一起,虽然她的情感偏向傅姜,但是……理智却告诉她,苏杭更可靠。
傅姜啊傅姜……哎……
熊格格不知道,也不想再认真去想他们之间到底要定位在何种关系上。
算了,他们只是闺蜜而已。
不知不觉间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等到天色放亮的时候,苏杭直起腰,活动了一下脖子。转头的时候,看见了正在整理画稿的熊格格。略微的惊讶过后,是一种堪称温柔的心情。他伸手揉了揉熊格格的短发,用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声调,问:“怎么不休息?”
熊格格打了个哈气回道:“睡不着。”
苏杭难得体贴地说:“睡不着也要躺着休息。放下画稿,老实儿的去躺着。”
在苏杭的强势下,熊格格被迫躺回到床上。
苏杭为熊格格盖好被子,这才又准备去赶稿。
熊格格扭过头,闷声道:“对不起。”
苏杭的脚步微顿,回过头,望向熊格格。
熊格格抿了一下唇,喃喃道:“如果我那天把你的画稿救出来,你就不用这么急着赶稿了。”
苏杭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走到床边,抓起熊格格的左手,望着上面已经好了七八分的烧伤痕迹,用一种微微颤抖的声音,问:“别墅失火那天,你扔掉的碎纸屑,是……我的画稿?”
熊格格扼腕道:“本来都拿到手了,可惜却在往外跑的过程中,被火烧着了,真是太让人气愤了!对了,苏杭,你说,别墅失火,是偶然还是人为的?我总觉得最近很不太平。先是泊宴和我被绑架,然后家里失火,再然后傅姜失踪……呀!你说,这一切会不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y谋?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苏杭凝视着熊格格的眼睛,认真听着她口中发出的每一个声音。这一刻,他在熊格格的眼中,看见了自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曾经以为,熊格格能在大火之中,冲进别墅,救出傅姜的皮箱,心里一定是有他的。却不想,熊格格想要抢救的东西,除了那个该死的皮箱,还有他的画稿。
熊格格是在乎他的。
如果不然,怎么会为了他的画稿,让自己陷入险境?!
如果说,前一刻,苏杭还在为熊格格救画稿的行为而沾沾自喜,那么下一秒,他则是由心里升起一股浓浓地气恼!
画稿被烧毁了,他还可以重画。熊格格为此受伤了,却是他无法代替的痛!
这个傻瓜,难道就不知道要珍惜自己吗?
这个傻瓜,难道就不知道要避开危险吗?
这个傻瓜,是他的。
这一辈子,就由他保护她吧。
苏杭的心思百转千回,所有的戾气都化为了绕指柔。他愿意向熊格格敞开心扉,让她触m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低下头,在熊格格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很纯洁,也很温暖。他说:“熊格格,你该睡觉了。”
熊格格不大习惯苏杭的亲昵,不自然地挠了挠脑门,乖乖地应了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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