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rr喂错狼(七)
熊格格随手推开一间房门,将某物扔到床上,然后……y笑着扑了上去,对着某物上下其手,美其名曰:“小宝贝儿,你就从了我吧!我都想死你了!你就行个好,给了我吧!”
某物没有挣扎,熊格格却来了劲儿,演上了瘾头。
她用牙齿咬某物的衣服,用爪子扯某物的裤子,待她将某物的衣物撕扯成破布条子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吧嗒了一下嘴,信誓旦旦地说:“不许哭!我会善待你的……嗝……”眼睛一闭,身体一歪,直挺挺地砸在床上,便要睡死过去。
一直装死的某物张开了黑亮亮的眸子。
熊格格,你淋了油,点了火,就想要全身而退,安静睡觉?你这种行为,也太不负责了吧?!
某物很热,哪里肯就此作罢?
但见某物勾唇一笑,翻身将熊格格压在身下,吻上那柔嫩的唇瓣,一点一点的研磨,仿佛要研磨出女人的胭脂色。他攀上那雪白的身体,如同信徒般膜拜着,没有猥琐,有的只是情意潺潺,柔情似水……
熊格格呜咽一声,既像是享受到了欢悦,又像是承受不住般低声哭泣。
某物的一颗心,因为即将得到的满足感,而涨得满满的。
今夜,他要尝遍熊格格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的味道,要让她在他的怀中颤抖、浅吟,绽放、妖娆……
一夜的春风旖旎,数不尽的销魂滋味。
次日凌晨四点,熊格格再一次准时醒来。她大喝一声“哈”,身子先意识一步弹跳而起,却在半空中又跌回到床上。
痛!全身就像被谁胖揍了一顿,那么痛!
喵了个咪的,是谁趁着她睡觉,胖揍了她一顿?!下手真黑!
熊格格呲了呲牙,晃了晃不甚清醒的脑袋,刚想伸个懒腰舒展一下筋骨,却十分惊悚的发,她……她……她的身旁,竟然还睡着一个……裸男!
是的,裸男。一丝不挂的裸男!
修长的四肢,诱人的腰线,平坦的小腹,麦色的肌肤。亚麻色的柔软短发,轻轻的覆盖在额前,遮挡住了眉毛。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轻轻闭合着的狭长眼睛。挺翘的鼻峰,淡色的唇,冒着零星胡茬的下巴。
熊格格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小心脏偷停,双腿都不会动了!
这……这……这个人……是……是……傅姜?!
傅姜为什么会在她的床上?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
内伤有木有?惊悚有木有?想撞墙的心思有木有?!有!
那个……等一等,让她想一想,貌似昨晚她是有预谋的,想要献身给苏杭。是的,她是有这个打算。可是,为什么此刻躺在她床上的人,不是苏杭,而是傅姜?!
是傅姜对她用了霸王硬上弓吗?
不,不是的。傅姜是个受啊!傅姜被她踢废了啊!他……他应该没有那个能力才是。
难道说,是她……昨晚拉错了人?硬是将酒醉的傅姜拖上了楼?然后……强之?傅姜都被她踢坏了,她却还能将其强之,果然霸道!哦,不不不,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想说,自己果然是个禽兽!咦,貌似这么说也不对,总之,这一切,太可怕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能告诉她一个很和谐的答案?答案千万不要太惊悚,千万不要啊,否则,她真的没脸去见傅姜以及另外两只小狼了。
熊格格想逃,奈何腿脚不好使,颤抖得厉害。熊格格用力捶了捶自己的双腿,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求证似的看向床单。
很好,床单上没有落红,是不是就说明她还是处女?阿门,谢天谢地。
呀?!不对啊。她以前练功的时候,曾经震裂了处女膜。她还记得,当时她不知道那是处女膜,只当自己受了内伤,还找老爸要过金疮药呢。亏得老妈在旁边,问清楚了原由,要不,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这么一想,熊格格的心,又沉了下去。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熊格格想要发飙,却不知道应该冲着谁发飙?!
冲着傅姜吗?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辜。
如果傅姜是无辜的,那么她就一定是罪犯!
熊格格偷眼扫视四周,见凌乱的被褥上,并未发现折断的黄瓜与废弃的香肠,这才偷偷地嘘了一口气。如果让她得知,昨晚自己手持黄瓜将傅姜给那啥了,她一准儿羞愤而死!当然,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嘶……不能这么想问题吧?对,不能!
熊格格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陷入到纠结的情绪中了。
就在这时,傅姜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在看见熊格格的那一个瞬间,立刻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也许是傅姜的反应太过激烈,导致熊格格被他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地抱头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怂人,不解释。
傅姜在熊格格看不见的地方勾唇一笑,然后整个人扑到熊格格的身上,激动道:“熊格格,谢谢你!”
熊格格不明所以,抬起了头,“咦?”他谢她什么?
傅姜凝视着熊格格的眼睛,认真道:“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做不成男人了。没想到,你昨晚会抱紧我,对我说,让你分担我的痛苦,让你弥补自己的过错。”你知道,除了你以外,我并没有与其他女人接触的习惯。我的x取向,你是知道的。不可否认地说,我喜欢你,除了你以外,我不会再喜欢上任何女人。
“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能和你发生那样的关系。我拒绝了你,你却……哎……算了,总归结局是好的。我,不用你负责。”
熊格格瞪大了眼睛,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狐狸。她努力消化着傅姜所说的一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指着自己的鼻子,口齿不清地问:“你是说,我用自己帮你医治好了不举之症?”
傅姜点了点头,眼神那叫一个真诚,“谢谢你。”
第二十五章 rr喂错狼(八)
熊格格抱住自己的脑袋,用力捶了捶,“别谢我,别谢我,我有点儿晕。”她何止是有点儿晕啊,她简直已经是晕头转向了!此时此刻,她就好像刚坐完过山车,脑中一片空白,完全被吓傻了。
傅姜靠近熊格格,关心道:“怎么,你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熊格格点头,诚恳地回道:“不记得了。”她每次喝多,都会小小地失忆一下。
傅姜眸子一眯,说:“为了防止家里遭窃,我在一些隐蔽的位置安装了一些摄像头。你,想看看吗?”
熊格格茫然地望着傅姜。
傅姜站起身,径直走到电脑前,噼里啪啦的c作了几下,便示意熊格格上前观看。
熊格格目瞪口呆地望着傅姜,磕巴道:“你…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傅姜直接回了句,“你不也没穿?”
熊格格突然爆发,吼道:“这是我的房间!”
傅姜特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看清楚周围的摆设。
熊格格头痛了。这间房,竟然是傅姜的。悲催的,上帝狠狠地踹了她一脚。还他妈地踹在了心口窝上!
傅姜的眼中闪烁起欢快的光芒,缓缓勾出唇角,随即马上恢复成淡然的嘴脸。他将电脑捧到床上,方便熊格格看得更清楚一点儿。
熊格格的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傅姜这个人,还是因为即将看到的东西。
老天,他就不能穿上一条小内裤,然后再在她的前面晃悠吗?非得让她在一觉醒来之后,便承受如此大的心理挑战吗?她不想看,真的不想看!可是,不看,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喵了个咪的,她痛恨自己那颗猥琐的心灵和喜欢窥视美男的眼睛!
熊格格,你雄起吧!嗷嗷……喵喵……熊格格尚未摆出气势,便已耷拉下肩膀,妥协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还是看录像吧。熊格格相信,真相只有一个,它会出现在视频里。届时,孰是孰非,就一目了然了!
视频录像被打开后,首先播放的是客厅里的录像。
因为摄像头带有夜视功能,所以将大家的一举一动都摄录得十分清楚。
熊格格看见自己在地上爬啊爬,先是m到了苏杭的脚,然后又揉上了傅泊宴的脸,最后,她背起傅姜,y笑着,将其半拖半扛地弄上了二楼。从摄像头下面走过的时候,熊格格那一脸猥琐地笑,被摄录得清晰异常。就算不知道她的想法,单看那一个表情,也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熊格格捂住脸,瞪着画面,用颤抖的声音问:“还有屋内的视频录像吗?”
傅姜挑眉问:“你还想看抢先版的?”
熊格格的脸一红,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就问一问。”妈呀,这一切太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傅姜将熊格格抱入怀中,轻叹一声,说:“事已至此,我也不怨你。以后,你只要一心一意对我,就好。在咱家,你永远是‘华丽总攻’!”
熊格格小小地感动了一下。她抬头望着傅姜的脸,鼻音颇重地问:“如果我说对不起,还有用吗?”
傅姜摇头道:“我不接受道歉。”
熊格格又问:“那我哭可以吗?”
傅姜揉了揉熊格格脑袋,“我先哭,然后你陪着我哭吧。”
熊格格立刻摇头,态度坚决道:“我不哭了,你也别哭!”如果傅姜嚎啕大哭,一准儿会引来楼下的傅泊宴和苏杭,到时候,事情就更不好收拾了。她啊,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挖个坑,然后……跳下去!不是要将自己活埋了,而是想穿越回到昨晚。她要滴酒不沾,她要j神抖擞,她要准确无误地扛起苏杭,将其拖上楼,扑倒,强之。哎……偏偏事与愿违。她明明答应做苏杭的女朋友,却又招惹上了傅姜,这个结局,怎是一个乱字了得?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她昨晚抗上楼的人,不是傅姜,而是傅泊宴,结局也许会好那么一丁点。毕竟,苏杭和傅泊宴是兄弟,两个人顶多干一仗而已。眼下,她却强了苏杭的小叔叔,真是头痛欲裂啊!啊!啊!不行,她得想个办法,解决掉傅姜这个天字一号的大麻烦才好。
傅姜见熊格格时而皱眉,时而纠结,时而犹豫,心中明了,便忍着笑,挑眉问:“熊格格,你是不是在想着怎么打发掉我?”
熊格格的心咯噔一下,忙矢口否认道:“怎么会?”他怎么会那么聪明?不行!绝对不能让傅姜看出端倪。否则,她小命不保。
傅姜一边用手按摩着熊格格那僵硬的背脊,一边用一种十分舒缓的语调说道:“熊格格,你想过吗?为什么你每次酒醉,都会非礼我?”
熊格格吓了一跳,“有吗?!”
傅姜拍了拍她的后背,继续道:“有没有,你自己想。我原本有一点儿很是想不明白,现在却突然想通了。”
熊格格没有发现,她现在的思路完全是被傅姜引领着前进的,当即询问道:“什么?”
傅姜回道:“你上一次耍酒疯的时候,将我绑在了床上,欲行不轨之事;昨天,你又耍酒疯,将我拖到二楼,行了不轨之事。起初,我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是我?通过刚才看到的那些视频录像,我忽然想明白了其中原由。”在熊格格那等待答案的目光中,傅姜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十分慎重的语气说,“因为,你爱我!”
熊格格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惊悚道:“我爱你?”
傅姜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说:“确实,你爱我。如若不然,你昨晚为什么不背走傅泊宴?不拖走苏杭?人都说酒后吐真言,你就是属于那种酒后见真情的女人。承认吧,熊格格,你是爱着我的。”
熊格格目光呆滞地望着傅姜,彻底傻了。为什么宝儿和傅姜都说,她喜欢的人是傅姜?也许,她是喜欢傅姜的,喜欢他的幽默,喜欢他的调侃方式,喜欢他为人处事的态度,喜欢他可以疯疯癫癫任意而为。
可是,她的心里,是装着苏杭的!
苏杭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他喂她服药,他为她守夜,他为她熬夜画漫画,他为她闯红灯,他为她打交警!苏杭这个骄傲的公子哥,为她做得那么多,她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他?!
不过……也许……在她的心里,真的藏着一个傅姜?
熊格格迷茫了。她不相信自己是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但是,情感上的问题,往往会出现情难自禁四个大字。
熊格格不知道要去相信谁!她屡不清自己的情感线路,一切都混乱了。
傅姜站起身,动作优雅而从容,毫不顾忌地在熊格格的面前展露自己充满魅力的身体。
他迈开修长的大腿,一边向洗漱间走去,一边给熊格格最后一击。他说:“事已至此,你还不想承认自己心里所想,我也无话可说。这事我不怨你,你也不要再提起。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你和苏杭的感情。”脚步在门口处停下来,用手揉揉了额头,略显嘲讽地一笑,“呵……感情?熊格格,你最好能赶快正视自己的感情,不要伤人伤己。再怎么说,苏杭也叫我一声小叔。你若不爱他,就离开他。”回头,瞥了熊格格一眼,“若爱我,我便护你一辈子。”拉开洗漱间的门,走了进去。他,要给熊格格留有一定的思考空间。这个女人虽然看似没有主见,但是却固执得很。他可以将自己的意思转嫁给她,却不可以强迫,只能引导。熊格格不笨,只不过容易被别人左右情绪而已。他要让熊格格自己想明白,她心里装着的那个人,是他!
傅姜那最后一瞥的认真程度,让熊格格生生打了一个激灵。
她伤了他吗?她懵懂无知的感情让他受伤了吗?傅姜是喜欢她的,她又能回报给他什么?昨晚,她误以为傅姜就是苏杭,将人连拖带扛地弄上了楼,直接扑倒,xxoo了。傅姜却误以为她要得就是他,想要帮助他重振男人的雄风,因此对她心生感激。她……她……她实在是对不起他啊!
当洗漱间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熊格格像只脱缰的野马般,迅速捡起自己的衣服,一溜烟跑回到自己的房间,并用力关上房门。门外,就好像有洪水猛兽,令她万般惊恐!
她倚靠在门板上,大口地喘息着。
到底要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乱了乱了,真的乱了。
如果让苏杭知道她昨晚的行径,会不会欲杀之而后快?如果让傅姜知道,她昨晚真正想要扑倒的人是苏杭,他会不会醋意大发,直接将她毁尸灭迹?!
地球很危险,她想回火星去。
哎……感情真是一张大,逃不开,躲不掉,只能死困其中。
面对这一场混乱的关系,爱,还是不爱?
熊格格迷茫了。
她是喜欢苏杭的,这一点不容置疑。否则,她也不会策划这一切,想将自己交给他。可是,傅姜说得却句句在理,让她辩无可辩。然而,她隐隐约约又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傅姜口中说得那么简单而已。
哎……这该死的混乱关系!
她,要如何抉择?
疯了!统统都疯了!
第二十六章 原来我只是一个蠢货(一)
当熊格格将自己清洗干净,一遍遍给自己做了全面的心理建设之后,她才颤抖着双腿,悄悄探出了头,一点一点挪到楼梯口,准备偷溜下楼。
她本想保持一颗平常心,戴上波澜不惊的面具,继续给他们做早饭,却……高估了自己的演技能力。
当她在客厅里发现刚刚清醒过来的傅泊宴和苏杭时,一颗心瞬间提升到嗓子眼儿!
她的脑袋一木,特没出息地缩起脖子,然后撒腿便狂奔出别墅,恨不得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傅泊宴揉了揉发紧的脖子和僵硬的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望向熊格格的背影,疑惑道:“她怎么了?”
苏杭捶了捶晕沉沉的脑袋,也从地上爬起来,冲着熊格格的背影喊道:“喂,熊格格,你干什么去?!”
熊格格的脚步微顿,然后随手抓起一把大铁剪子,咔嚓咔嚓地修剪起了院内种植的观赏植物。大铁剪子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藉,大有毁天灭地的架势在里面。
傅姜站在厨房里,看着熊格格在那里发威,忍不住咧嘴笑了。他的心情很好,那完全是一种餍足后的满足感。他为自己煮了一杯浓香的咖啡,然后端着走出厨房,一边品着咖啡的诱人香味,一边看着熊格格在那里上蹿下跳,回味着昨晚的疯狂。熊格格,是个热情的宝贝呢。
苏杭看了看一身清爽的傅姜,在看看一身狼藉的傅泊宴和自己,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中飞速的掠过。他感觉到了不安,却又说不上来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不安。
傅泊宴望着将植物修剪成奇形怪状的熊格格,揉了揉太阳x,若有所思道:“我的酒量没那么差,怎么会一直昏睡到早晨?”
苏杭猛地抬头,看向傅姜。
傅姜的表情淡定,眯眼笑道:“能现在醒就不错了。昨晚,我们喝得可是‘三中全会’。”傅泊宴是想让他自己承认,他在他们的酒水里下药了吗?呵……怎么可能?!
是怎么可能给他们下药,还是怎么可能承认给他们下药?这个问题还需要细细琢磨,慢慢揣测。人心难懂,两只小狼要学得还很多。
傅姜站在窗前,望着拼命挥舞着大铁剪子的熊格格,缓缓勾起了唇角。看来,昨晚还没有累到她啊。学过武术的人,体力就是好。
苏杭走到窗前,十分不满地瞪了傅姜一眼,皱着眉,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之意,抨击道:“你能不能不要笑得一脸y荡?尤其是在盯着我女朋友看的时候?!”
傅姜呵呵一笑,凑近苏杭,在他耳边说:“小杭杭,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熊格格和我说,她爱得那个人是我。”
苏杭的身子微微一颤,那种不好的感觉瞬间破土而出!他不敢继续去深想,生怕自己挖掘出一枚核武器。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想,用力挤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冷声道:“你做梦都这么无耻!”
傅姜拍了拍苏杭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杭杭,你以后会发现,无耻二字是不足以形容我的。”说完,便向着熊格格飘去。是的,他在飘!因为心情好,走路都是飘着的。
苏杭骂道:“这人竟然会是我们的小叔?!谁的基因突变,怎么蹦出了这么一个怪物?!他难道不知道礼义廉耻的意思?!”
傅泊宴望着傅姜的背影,沉声道:“苏杭,别小看他。他可能是咱们家,最随心所欲的一个人。”淡淡地瞥了苏杭一眼,“换句话说,他就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傅泊宴是在提醒苏杭,也是在为自己敲响警钟。今天早晨起来之后,他十分敏感地发现,傅姜和熊格格都显得十分异样。这种异样,让他十分不安,就好像已经发生了一件十分具有破坏力的事情,而他却毫不知情。也许,并非不知情,而是……不敢相信!
苏杭在醋海里翻腾不已,弄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皱眉,推开窗户,冲着熊格格喊道:“熊格格,回来做饭!”必须得把她栓在身边,这样他才能稍微放心。
熊格格的身子一僵,生硬地回了一声,刚一转身,却发现傅姜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在那里发飙。
傅姜说:“哦,修剪得不错,越来越有抽象大师的范儿了。”
熊格格的嘴角抽搐了两下,然后一猫腰,从傅姜的身边跑过,一头扎入厨房,乒乒乓乓地忙活了起来。
傅姜的眸子闪了闪,也转回身,向厨房走去。熊格格,你可以躲着我,但是,你注定躲不掉!
苏杭见傅姜就像一块胶皮糖,熊格格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心中火气,先傅姜一步冲进厨房,冲着熊格格高喊一声,“我帮你!”
砰地一声,熊格格手中的玻璃盘子掉到了地上,飞溅起好几块玻璃碴子。
熊格格的心里发毛,暗道:我果然不是作奸犯科的料啊!偷情那种有难度的事,简直就是在摧毁我的单纯细胞!
如果此时苏杭大吼一声,质问她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她一准全招了!
苏杭上前一步,去抓熊格格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熊格格干笑道:“那个……你突然出现,吓了我一大跳。”
苏杭要m熊格格脸,她却不自然地闪身躲开了。她需要静一静,最好不要和任何人接触。
苏杭皱眉,十分直接地问:“你躲我?”
熊格格忙摇头,“没有……”
苏杭目光一凛,继续逼问道:“你有事瞒着我?!”
熊格格想摇头,却觉得脖子变得僵硬异常。她攥紧了拳头,直勾勾地望着苏杭,十分痛苦地挣扎着。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说是一刀捅死,不说是两刀捅死,貌似差别不太大嘛。
苏杭的心微微一颤,忽然之间产生了一种想要逃避的冲动。他甩开熊格格手,chu声道:“别那多么废话!赶快儿做饭,饿死我了!”
熊格格一咬牙,用力攥住苏杭的手,急切道:“我……”
第二十六章 原来我只是一个蠢货(二)
苏杭再次甩开了熊格格的手,吼道:“啰嗦!我不吃了!”转身,便要向外走。
熊格格撒腿便追。一不小心,脚踩在了碎裂的玻璃盘子上,痛得直吸凉气。但是,她还是一g筋地追了出去。有些话,她不说出来,憋得真是难受!她不想对苏杭隐瞒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是又隐约觉得,现在不是将那些话讲出来的时候。她很矛盾,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眼下,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抱紧苏杭,不让他走。然后,再容她想想,到底要怎么办?
地板,在熊格格的脚下染红了。
傅姜是在第一时间注意到熊格格受伤的。
他一伸手,将熊格格打横抱起。
熊格格喊道:“你放我下来!”
苏杭回过头,吼道:“你放她下来!”
傅姜沉声道:“苏杭,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她脚受伤了吗?”
苏杭这才注意到,熊格格的脚下已经是鲜血淋淋。他的呼吸一窒,忙上前两步,想要抱回熊格格。
傅姜却不理苏杭,直接将熊格格抱至沙发上。
傅泊宴拿来工具箱,默默无声地为熊格格清洗着伤口。如果他没有闹出那些荒唐事,此刻,抱紧熊格格的人,应该是他。而他,一定不会让熊格格受这么重的伤。
熊格格望向苏杭,唇瓣颤了颤,却没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苏杭半跪在熊格格的身前,抬起一只血淋淋的小脚,默默注视着。仿佛,要把那血淋淋的画面刻进心里。
熊格格不自然地缩了缩腿,沙哑道:“不疼。”
傅姜将苏杭推开,用镊子,将那些刺入熊格格脚底板的玻璃碴子,一点儿一点儿的拔了出来。
熊格格见傅姜脸色y沉得可怕,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心有余悸地说:“是我自己不小心踩到了碎盘子上。”
傅姜冷着脸,没有看熊格格一眼。
熊格格心虚了。
见鬼的,她心虚个什么劲儿?!
熊格格有些委屈。她没交往过男朋友,想一心一意对苏杭好,却又出了这么一码子事。哎……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傅姜拔掉一个较深的玻璃碴儿,痛得熊格格颤抖了一下。
傅泊宴仰头,柔声问:“疼吗?”
熊格格摇头,回道:“我以前练过脚踩钢钉,这点儿伤不算什么。”
傅泊宴有意活络气氛,便问道:“脚踩钢钉?很厉害啊。”低头看了看熊格格的小脚丫,“既然你是练家子,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熊格格缩了缩小脚,不好意思地笑道:“每次踩,都受伤,就不练了。”
“呵呵……”傅泊宴忍不住笑了起来。
熊格格觉得,傅泊宴人真好。
就在这时,熊格格的手机响起,按下接听键后,里面传来范宝儿那带有明显逼供味道的声音,“熊格格,昨晚过得如何啊?!呵呵……销魂否?”
熊格格的脸瞬间爆红,人也一骨碌从沙发上站起身,却因为脚踩到地上,触碰到了伤口,轻呼一声,又跌回到了沙发上。
范宝儿咯咯贼笑道:“看来,战况很激烈啊。怎么,受伤了?”啧啧……男女之间的战争,看来还满惨烈的。
熊格格真想挖个坑,把……把范宝儿活埋了!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熊格格缩着脖子,躲闪开三个男人越发深沉的目光,小声回道:“脚,脚受伤了。”姑nn,拜托你不要再多说了,好不好?她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
范宝儿不知道熊格格的心声,仍旧疑惑道:“难不成,他还是个练脚癖?”专门啃熊格格脚丫子?
熊格格慌乱道:“先不说了,我改天再……”
范宝儿打断了熊格格的话,声音忽然变得萎靡起来。她说:“熊格格,来陪陪我。”
熊格格一紧张,忙问:“咋了?”
范宝儿哼哼呀呀了好一会,这才回道:“闹心呗。”
熊格格一口应道:“好!我马上去!”正想要逃离这里,这回可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此事不闪人,更待何时?!
她想立刻消失在这里,却知道自己此刻行动不便,只能求助他人。
熊格格环视一周,见傅姜冷着脸,似乎在酝酿一场风暴;苏杭眉头紧锁,显然不赞同她去见范宝儿;最后,她将目光锁定在了傅泊宴的身上。
傅泊宴好啊,不但关心她的脚伤,还赠送给温暖的微笑。
好,今天,就征用他了!
思及此,熊格格先是对傅泊宴讨好地笑笑,然后才开口询问道:“能麻烦你送我去宝儿家吗?”
傅泊宴等得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表现自我的机会!他怕别人干涉,干脆直接抱起熊格格,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意思,并微笑道:“荣幸之至。”
熊格格再次感叹,傅泊宴是个好人啊!她不敢去看傅姜和苏杭的脸,生怕自己晚上会做噩梦。她将自己那颗小脑袋瓜,窝在傅泊宴的怀里,当起了鸵鸟。
对于熊格格的这种表现,傅泊宴欣喜若狂。只要熊格格肯再次对他敞开心扉,他就要往她的心里塞进满满的甜蜜与幸福。
望着那二人消失的背影,苏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用力扯了扯自己的短发,冲着傅姜开p道:“你怎么不黏糊上去了?你不一向是狗皮膏药吗?!”
傅姜打了个哈气,回了句,“以后再说我是狗皮膏药,请在前面加五个字——‘熊格格牌的’。”
熊格格牌的的狗皮膏药?!
苏杭瞬间暴怒,大声质问道:“傅姜,你非要和我抢女人吗?!你是真的爱熊格格,还是另有所图?!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恨所有傅家人!你报复不了老爷子,就来报复我!不管熊格格是我的女朋友,还是大哥的女朋友,你都会抢过去!我怀疑,你这些年,是不是在装疯卖傻,伺机报复?!”
傅姜的眸子里飞快地划过什么,最后却只是淡淡一笑,挑眉道:“哦,看来,你知道那些过往啊?”
第二十六章 原来我只是一个蠢货(三)
苏杭微微一怔,随即沉声道:“我偷听过爸妈的谈话。对于那件事,他们也只是猜测而已。听你这么说,我更加确定,那件事应该是真的。不过,冤有头债有主,你有能耐,冲着老爷子去啊,别在这里瞎搅合!”
傅姜目露讥笑之色:“冤有头债有主?呵……傅家人还真是冷血。我真是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姓氏了。要不,我明天改姓熊得了。”
苏杭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怒不可遏道:“你凭什么姓熊?!你对熊格格有几分真心?!熊格格何德何能能让你看上眼?那么一个傻乎乎的东西,一无是处,充其量只是你眼中的一个玩物!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乎她,你便要抢?!你这种报复手法,太幼稚!我警告你,离熊格格远一点儿!我之所以不再她的面前拆穿你,是顾及傅家的颜面。”
傅姜淡淡地瞥了苏杭一眼,说:“看来,熊格格在你心中,就是一个傻乎乎的东西,不如傅家的脸面来的重要啊。呵呵……不过,傻乎乎的东西也有其特有的好处,不是吗?你骂她两句,她不生气;你打她一巴掌,她哭一会儿就好了;你戏耍她,只要道个歉,她就会原谅你。啧啧……这么一想,熊格格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用呢。”
“我这个人啊,还就喜欢抢别人的东西,用来增加自己的成就感。小杭杭,如果你哪天不要她了,也许我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身子前倾,靠近苏杭,“只可惜,她现在很重要,不是吗?”
苏杭试图冷静下来,不让自己被傅姜气疯。他讥讽道:“傅姜,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你以为你抢得走熊格格?我告诉你,她是有奴役x的。但凡认了主子,就是一辈子。”
傅姜说着风凉话,“呵……感情儿,你还真把她当奴才使啊?想来也是,要不怎么说骂就骂?”
苏杭脑袋一热,怒声道:“我愿意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就算我把她当奴才,你也管不着!”
傅姜气定悠闲地站起身,感慨道:“小杭杭,你还真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在玄关处,看见了去而复返的傅泊宴,和……熊格格。
熊格格微垂着眼睑,窝在傅泊宴的怀中,不让任何人看见她此刻的表情。
一向从容不迫的傅姜,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想冲到熊格格的面前,对她解释清楚。然而,熊格格所散发出来的冷漠气息,却生生冻结住了他的脚步。
苏杭察觉到气氛的怪异,也从沙发上站起身。当他看见熊格格的时候,只觉得无形中有一只手,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扼住了他的呼吸。
气氛很压力,呼吸很困难,每个人都好像被炸弹捆绑着,不能动,不敢动。生怕一动,就粉身碎骨。
死一般的寂静中,傅泊宴开口解释着他们去而复返的原因,“我忘记洗漱,回来换一套衣服。”
这句话,就好像是一把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彼此身上的捆绑炸弹,轰隆一声将傅姜和苏杭炸得尸骨无存!
他们回来多久了?是不是听到了他们全部的对话内容?熊格格误会了!一定误会了!
苏杭和傅姜在这一刻变得心有灵犀,二人一同向着熊格格跑去。他们想抓住她,给彼此一个解释的机会。哪怕让他们承认,他们刚才的那些话,只不过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是好的!只要,熊格格看他们一眼,别用那种该死的冷漠将彼此隔离就好。
然而,熊格格却先他们一步,从傅泊宴的怀中跳出,撒腿向外跑去。
熊格格的脚踩在地上,疼痛异常,却不自知。
她的动作飞快,就好像要逃离危险一样。
傅姜和苏杭没能追上熊格格。
留在别墅中的,只有地上那一个个的血脚印,渐渐模糊,渐行渐远,渐渐消失不见……
熊格格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气喘吁吁,直到再也动不了一下,这才放慢了速度,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乌g,在寂寞中慢慢爬行。
不知道要去哪里,也没有哪里可以去。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手机响起,她有些茫然地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见电话是傅姜打来的,便直接挂断,关机。
熊格格不想被别人找到,所以一跑出别墅,她便钻进了树林里。
刚开始游荡的时候,她没什么感觉。可走着走着,便想起了脚底板上的伤口,那些后知后觉的神经末梢终于正常运作,让她感觉到了痛的含义。
她没有穿鞋子,脚上只是缠绕了几圈绷带。此刻,绷带已经被她跑丢了,剩下的,只是血r模糊的小脚。
很难的,在这个时候,熊格格竟然在想:没有人心疼我,我得心疼自己啊。
于是,她爬到了树上,静静地眺望着家的方向。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眺望的方向,到底是不是家的方向,但是有时候人就会犯傻,就会固执,她相信,自己眺望的方向一定是家的方向,那就一定是了。
熊格格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凭借自己的双脚,踩出满地的血痕,痴痴眺望着家的方向,深深渴望着容身之所的温暖。
不知道,人在受伤之后,是不是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家?温暖的,充满笑意的,有力的,庇护的家。
可惜,她只能眺望,却不能回去。
回去做什么?只是让爸妈更担心而已。
再说,这点儿小伤,挺挺就过去了。
不痛,真的不痛。
熊格格吸了吸鼻子,一边摇晃着双腿,一边轻轻地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她的声音沙哑、颤抖、载着浓浓的鼻音,就好像在心头划过的一把钝刀,割不开r,却……很痛。
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儿多,有点儿复杂。
熊格格很想理清头绪,却无能为力。
也许,她真的像苏杭说得那样,是个傻乎乎的东西!
是啊,她确实傻,傻到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谁;傻到以为自己配得起那些公子哥儿;傻到为了感情的取舍而痛苦不已;傻到……以为自己是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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