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无论如何,她都改不了,即使他很可能是杀了父王母后的人,即使他夺走了自己的王位,即使他将会对自己赶尽杀绝。
见齐优一瞬间暗淡下去的眸光,齐寻暗骂自己好奇个什么劲儿!好端端的怎么就想着要去问她以前的事情呢,“妈咪,我今天不去公司了,我们出去玩?吃蛋糕和冰激凌好不好?”齐寻忙放下了刀叉,转到齐优身边,问道。
齐优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抬起头,望进了对方那双有些焦急有些心疼的眼眸,抿唇笑了,抱住他的脖子,她撒着娇:“不了,妈咪没事的。嗯,我想小桀了,今天去那边看他吧,我还没去过海防军区呢,听说那边的秩序不怎么好,很混乱,不知道小桀过得好不好。”
虽然不高兴听到妈咪总是嘴里挂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特别是那个男人还是凯觎她的男人,只是被带着玫瑰香气的玉臂环着,他也不好发作,或者说g本发作不起来,他只得弯腰将她抱起来,然后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将盘子移近一点,说道:“先吃东西。我看你还是和我一起出门好,二哥他在的那个军区,我总觉得有些古怪,你去那里,我不放心。再说了,新兵训练都毕竟忙碌,你可能会扑个空。”
他以为自己这样说,齐优就会乖乖不去找齐桀了,却不想,她安静地啃完了一整个三明治,咕咚咕咚地喝完一大杯牛n,然后在自己的袖子上擦了擦嘴巴后,跳下了他的膝盖,转身就说:“没关系,我就去看一下,有时间的话,就去邵东香那边。”
齐寻脸一僵,然后冷哼了一句“随你”,就进房门换衣服了。
门外齐优也撇撇嘴,小寻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昨晚上也是,真是个爱撒娇的孩子。(齐寻嘶吼到底是谁爱撒娇啊!)
她是不知道那海防军区怎么走的,这些天京城的路她还是没记清楚多少条,所以她只能打车去那边了,为了避免再发生上次忘记带钱的囧况,她不但带了包包,还在她那小口袋里装了几张红票票,检查完毕以后,才又拍了拍小口袋,到门口去换鞋子。
“妈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了?”齐寻见齐优竟然会在出门前,检查这检查那的,感到颇为惊奇,便放下了报纸,问道。
报纸是刚刚送来的晨间的报纸,上面大篇幅地挂着m国次贷危机的英文报导,和他预料的情况差不多,次贷危机来了,而他因为做好了准备,受到的冲击不是很大,反而利用这一点,囤积了几块地皮。
齐优正在穿蓝色单鞋的脚一顿,然后她转头吐吐舌头,留下一句“不告诉你”就撒欢着跑了,留下某人无语之中……
“大哥?”齐优前脚出门,后脚齐傲的电话就打来了。
“嗯。”f国那一边的阳光已经开始猛烈起来,齐傲一回到公寓,就命人拉上了客厅里落地窗边的白色帘子,然后靠在了沙发上,松开了银灰色的领带,随意地一扯后,扔在了一边,紧接着就去解开衬衫扣子,“优呢?”这几天,和二叔还有f国政府的人,进行的追踪和反追踪的事情,把他累坏了,也就有几天没有和齐优打电话了,真是想念得紧。
“她?去看二哥了。”齐寻不悦地心中冷哼,想着不能让他一个人妒火中烧啊。
齐傲沉默了一下,眼中流过危险的痕迹,站在他跟前的汤景明简直不敢直视他少爷的眼睛,太骇人了!
“嗯,我明天就回来了,让她明天不要乱跑。”他第一时间到达京城,就要看到那个他思念了像是好几个世纪一般长久的人儿。
齐寻随便“嗯”了一声就转移了话题:“二伯找到了?”到底是自家兄弟,他了解得还算透彻,听他那语气就知道二伯的事情有了眉目,并且是不错的眉目。
果然,齐傲下一秒就道出了一个不错的结果:“找到了,不过暂时不能带回来,林家和玉家的人已经注意到他的行踪,f国和华夏国向来不和,让他在那里更加安全。”
“嗯,那也好,要加派人手去保护。”齐寻点了点头,盘算着自己要不要也派些人去,却听到那一边他那“好脾气”的大哥冷哼了一声,说道:“自然是要保护的,不然那样东西怎么能得到?”
齐寻的心思快速转动,问道:“他不同意交出那样东西?”
“态度不明确,只是急于寻求我们的保护,我怀疑,他和林家等人有勾结。”齐傲的牙齿中透出冰冷刺骨的声音,冷得汤景明等人面色苍白,差点忍不住要逃离客厅!
汤景明面无表情,和齐傲的脸色一样都是冷冷的,只是他心里却是叫苦,少爷,您有气也别散这种气势啊,压死人的!
“嗯?”齐寻的心情好一点,毕竟没有真正经历过,他的仇恨还没有齐傲两人的大,在他心里,报仇的事情,绝对是没有齐优来的重要的,“那就监护起来,直到他肯说明真相,交出那样东西。”
“嗯,我会处理,有什么事情我回来再说了。”齐傲说完,听那边答应了一声,就也挂下了电话。
“少爷,东京那边发来的请柬。”汤景明真是犹豫再三,才鼓起了勇气在这个节骨眼上,将这请柬送到齐傲的面前,天知道他的双腿现在有多发软!少爷期待着明天的回程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天皇又派人来请他,这不是找抽吗?还连累了他!
果不其然,齐傲只是拿过那烫金的请柬,看了眼邀请人,记下以后,就扔在了茶几上,“告诉他们,齐傲这个人,从没有出现在他们国境之内。”
“是!”汤景明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什么都没有夫人来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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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海防军区。”齐优坐上计程车的后座就这样说道,并且还条件反s地m了m小口袋,唔,很好,备用的钱钱也在,安心了…不会出丑了…
“好嘞。”司机师傅很热情,开了车就转入了道路。
“小姐,您是去找男朋友?”司机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然后开始搭话:“啧,听说海防军区里面毕竟杂乱啊,您那男朋友要是个新兵的话,可是受不了的啊。”
齐优对于说齐桀是自己男友的话,有些脸红,不过听到下面一句,就问道:“怎么个受不了法?”
那司机师傅显然是个不轻的话痨,听后面的人回了话,顿时滔滔不绝起来:“您一看就是外面来的吧,海防军区啊,说说是海防,可是谁知道呢?咱首都的海边可是从来没出过事情的啊。”大概是觉得人家小姑娘的男友也在那里,他又截住了话头,转口道:“反正就是里面的人比其他军区的人要来的更加暴力和匪气,听我那亲戚说,每年都有不少新兵被打死,还对外宣称是出任务死的。”说到最后一句,他故意压低了声音。
齐优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因为她记得出门前齐寻就说过,海防军区有些古怪的,现在听这司机这么一说,也就更加坚定了要去看齐桀的想法。下车的时候,齐优m出了钱,然后喜滋滋地下了车,原来没忘记带钱付账的感觉,这么好。(优优→_→:就这点出息…)
司机收钱的时候,才转头去看,见到齐优模样的时候就傻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想着,刚刚没看仔细,没想到这小姑娘长得这么俏,回家可要和儿子几个吹嘘去,嘿嘿。
“站住!”海防军区门口,齐优还没有怎么走近一点呢,一道破空的声音就轰炸了她的小耳朵。
喊什么,不是还没有过界嘛!不过这一点倒是提醒了齐优,若是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军区,站门口的人怎么会这么谨慎?
“我来找人。”齐优觉得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齐桀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个状况,就算顶着个首长的名号,她还是不放心的。于是她停下了脚步,转头对着刚刚高声喝自己的穿着迷彩服,抱枪的士兵。
“找什么人?”士兵先是看到齐优那种明艳美丽的小脸,愣了一会儿,然后定神皱眉起来,一般不会有人来探视,因为军区里各级士兵的家眷都是被告知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是不准前来看望的,现在这女人说要找人,他也不能不让她找,不然军区的特殊x就暴露了,拿不准这个美人就是奸细呢?
齐优眨眨眼,这士兵很好玩,眼神犀利,气场稳重,隐藏想法的能力却不怎么强,看来这海防军区的确是古怪得很,不过也对,若真是一般的军区,那宗政擎天也不会安排齐桀进来了。
“齐桀。”
“你等等。”士兵想了想,他的映象里是没这个人的,不过还是走向了传达室,去查有没有这个人。
站在门口的,还有五个同样装扮的士兵,他们看似目不转睛地立在两边对视,其实却是用余光看着齐优。
娘诶,他们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妞啊!就算是那个宇文家的大小姐也没这人一g手指头漂亮啊!细皮嫩r的,以他们老道毒辣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名门大小姐,十有八九不会是奸细,不过一切还是妥当点的好,这年头,各种经济危机接蹲而来,f国受到的打击很大,对华夏国这个邻邦可是更加垂涎了,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应付着啊。
“查无此人,这位小姐请回。”那士兵回来了,对着齐优这么说道。他也是不信齐优这样优雅的女人会是敌国奸细,所以特意连查了三遍,都是找不到齐桀这个名字,他顿时心微沉。
“怎么会呢?”齐优嘀咕了一下后,就准备先打个电话,却听一道比她还嚣张的声音传过来。
“这女人是谁?”回头,就见一名穿着白色长裙的面容娇美的女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小丫头,一人打伞一人扇扇子,当真是有些华夏国古代时候,名门小姐出门的架势。
“宇文小姐。”原来,这就是宇文家的大小姐,被宇文家的人宠到了天上的宇文佳,只是士兵却并没有因为宇文佳的身份而有多少恭敬讨好,只是公事公办地说道:“请站住。”
宇文佳本来见一个女人的背影这么漂亮,心里就怒火烧啊烧了,现在看这女人转过了头来,更是美得闪人眼睛,她就说,一向铁面的海防军区的人怎么会用这样堪称温柔的声音对人说话,原来是被这狐狸j给勾引了,真是没用的东西,国家靠这些人,简直是不行了!她心里哼哼,不过为了能够进军区去见一见她的苍少,即使对方态度冷淡,她也没有怎么发作,看,这就是她爱宗政苍的表现啊,为了他,她可是千里迢迢在烈日炎炎下来了这种烂地方,又要和这种低等的士兵说话,做有辱身份的事情!
“今天苍少在的吧。”自然是在的,不然她怎么会急急忙忙就跑来呢?不过她还是随便问了问,马上说道,“我找他,放我进去吧。”
那士兵顿时为难地皱了皱眉头,其实宗政苍g本不在他们军区的名册里面,他是作为首长的孙子来历练的,这宇文家的大小姐来了好几次了,每次苍少都是不让见,今天这女人又来了,真是有够厚颜无耻了,心里这样想,面上他还是冷冷淡淡地说道:“苍少吩咐了,他在军区的时候,不见任何人。”
“不见不见,怎么每次都不见!”宇文佳已经顾不得身份,声音也尖刻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见我!去给我通报!”
“宇文小姐可以先打个电话和苍少联系一下。”士兵这么建议。
宇文佳一听,更加火大,她要是能够打通电话,她还在这里干什么?!苍少也不知道被哪里的狐狸j给迷惑了,竟然跟她退婚!(优优:人家一开始就g本没有答应过好不好?妄想症。)她必须和他见一面,她要解释,不!她不要解释!她那么爱他,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为什么他要这样抛弃自己?
“哦……原来宗政苍也在啊。”齐优自己嘀咕着,想这里毕竟是宗政家的地盘,让他出来接自己的话,应该就不会牵扯到小桀了。(宗政苍委屈撇嘴:太过分了…)
宇文佳正有些尴尬,听齐优这么一说,立马万丈的怒火就找到了发泄口,她走到齐优面前,怒骂了几句,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你有什么资格说苍少的全名,平民!贱人!”
“你在干什么!”一只鹰爪般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好似要将她的手腕都碾碎一般!愤怒的声音,带着压力的气场,也让她顿时苍白了脸色,唇瓣发白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齐优眨眼,随意地放下了伸出来的玉手,看向了一脸怒意的宗政苍,啧,有一段时间不见,这个本来就够男x化的男人的皮肤竟然黑了一点,看起来更加健硕了,男x魅力就这样在一举一动之间散发开来,她都要忍不住喊一声“好帅”!
事实是,她也这么做了。
“宗政苍,几天不见,怎么变帅了?”
齐优这样清清淡淡,还带着调侃的话语,一下子令宗政苍的怒意消散地无影无踪,他冷哼了一声,就甩掉了宇文佳的手,然后大步走向了齐优,“是吗?那优有没有被我迷倒?”他唇角带笑,真真是魅力四s。
“苍少!”宗政苍一离开,宇文佳的脸色就好转起来,定睛去看,发现是宗政苍,竟然连刚刚的恐惧都忘记了,笑着跑上前要去抓住他的手臂。
“滚远点!”宗政苍一向对这个女人不客气,从小到大这女人做的事情就很令他恶心,仗着自己的身份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就是她那变态的喜好!
宇文佳委屈地嘟嘴,不过眼里却没有太大的受伤,显然是习惯了这样对她的宗政苍,她娇笑起来:“苍少,你回京城都不来见佳佳,佳佳很想你。”说完,还故作娇羞起来,可惜演技没有齐优来的厉害,硬是没能红点脸颊,或者眼中带点水光。
齐优望天,电视剧里的那种狗血剧情,被她碰上了,碰上了!
“你说话正常一点!”宗政苍喜欢齐优那种撒娇惹人怜爱的表情,那是因为他喜欢齐优,可这宇文佳露出这般表情,他只有全身的**皮疙瘩!
宇文佳在心里气得跺脚,却还是尽量保持着美丽的面目,不让坏情绪扭曲了她画上的美丽的妆容:“苍少,我们可以谈谈吗?”
“没什么好谈的,我不会娶你!”宗政苍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在海防军区的大门口,就这样果断地回绝了华夏国总统的爱女。
宇文佳脸色再一次退回了惨白,然后又涨红了起来,双手的指甲简直要c进手掌当中!
093◆海防军区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宇文佳的言语和行为都有些疯癫起来,若不是宗政苍的脸色非常y冷,她一定会上前去抓着他,而不是右手死死地拧住了旁边可怜的小女仆。
小丫头被拧得很痛,却不敢叫出声来,只能咬着嘴唇忍耐,这就是在大世家做下人的悲哀,穿得体面,工资极高,可却总让人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特别是在这宇文佳这个娇蛮任x的大小姐面前,她们的尊严就只有被践踏的份!
“为什么要娶你?”本来宗政苍是不会去理睬一个心思恶毒,又刁蛮到没人x的女人的,只是他想到齐优还在身边,关于这个娶不娶的问题,他最好说明确一点,省得这没头没脑的小野猫误以为他和那宇文佳有关系了:“婚姻自由,我不喜欢你,自然不娶你,所以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低下头,他嘴角一抽,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对着一边看好戏正津津有味的齐优说道:“我们进去吧。”
“啊?”这么快?她还没有看够诶?
“你想不想进去看你家儿子了?”这一句话,宗政苍觉得自己是咬出来的,听听,这女人甚是遗憾的口气!好像他和宇文佳就是俩演话剧的,而且演的还是一出狗血剧!
齐优m了m娇俏的小鼻子,讪讪一笑,“好嘛,我们进去。”心却道,小心眼的渣男,不就是想看出免费的好戏么,干嘛这么凶?好吧,虽然那主角就是他自己。
宗政苍轻哼了一声,揉碎了美人j心梳好的长发才算是消了点醋味。
那额上横穿过去的一束小发辫几乎要被弄得落下来,气得齐优顿时暴起,勾下那人的脖子就是一顿拧,“你要死啊!破坏我发型!这个头发我梳了很久好不好!”瑞克斯不在,她已经很久没有梳过发辫了,今天来看小桀她才躲在房间里,摆弄了半天,最后还是小寻看不过去,搭了把手才完工的!现在全乱了!啊!
“啊!好痛!不要拧了!姑nn我错了!大门口的。好歹给我点面子啊。”话是这样说,可是他那夸张的表情动作还有声音,无不在述说着,两人的关系匪浅。
而在齐优看来,整就是一副“来吧,拧我吧”的表情,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果然,渣男的境界不是她能够理解的!想到这里,她便放开了手,扯下了额上的发辫,随意地用手指打理了一下,瞪了嬉皮笑脸的男人一眼,往门里走去。
转身之后,宗政苍才轻轻一笑,充满男x魅力的俊美脸庞上,洋溢着清淡却不可忽视的幸福,他收敛神情,吩咐了一句“她是我朋友,以后不用拦着”便快步追了上去。
宇文佳看着这个样子的宗政苍傻了,那人是谁?真是宗政家的独子,那个傲慢、视一切如无物的男人宗政苍?那为什么他现在可以这样任由一个女人对他胡作非为?还……这般宠溺?
军区的门口恢复了平静,六个士兵站在两边,面容严肃,时不时有几辆军用的卡车开过,扬起一阵阵的尘埃。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宇文佳回神的时候,身上已经满是尘埃,她低头一看,然后转向了右边的小丫头,扬起手狠狠给了两个巴掌,“没用的东西!”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另外一个小丫头潘萍萍有些不忍地看了她一眼,就跟上了宇文佳。
路宁低头,m上了那火辣地疼痛的脸颊,泪水有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下来,砸在地上,扬起了细微翻滚的尘埃,宇文佳你算什么?若不是你生的好,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别人?要不是哥哥的病不能再拖,急需要一大笔的医药费,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再回去工作的!
宇文佳回到家里,不敢给她父亲看见自己这有失身份的模样,匆忙回了房间,见路宁还不回来给她准备换洗的衣服,又是一阵发怒,等路宁刚进房间,就又是一顿好打。
“啊——!狐狸j!贱人!贱货!”洗完澡换好衣服,宇文佳坐在镜子面前,闭口不言,突然!又发疯似的尖叫起来,她伸手就将一堆名贵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洒落在地,那玻璃的碎片几乎都砸在了路宁和潘萍萍脚上,好在她们俩穿的是黑色的布鞋,只有小部分的脚背被玻璃透过丝袜划伤出了血,然而这样,她们也是低着头不敢离开一步。
“小姐消消气,许是宗政少爷贪了那个小贱人的美色,只要她没了那张脸,她还有什么资格去魅惑宗政少爷?”潘萍萍见宇文佳发泄得差不多,便出起了主意来。她和路宁两人都是伺候这宇文佳的人,只是因为她会出这种y险没人x的主意,才不会常常被宇文佳打骂。
果然,宇文佳想象了一下齐优满脸刀痕之后,宗政苍对她露出嫌恶的表情,她的心情就好了很多,想着等下去找二哥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或许,也可以让二哥先尝尝鲜,这样的尤物,二哥应该会很乐意帮忙的。
“佳佳,你这是在干什么?”玉无意听下人说宇文佳回来了,就想着去问问情况,没想到走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女儿竟然将房间弄得一片狼藉,顿时不悦地呵斥起来:“作为宇文家的大小姐,怎么可以这般浮躁?”
宇文佳正在想事情,听到责问的话,一瞬间以为是父亲,顿时吓得要跳起来,再定睛一看却是自己的母亲走进来,才又安心下来,不高兴地嘟着红唇跑到玉无意身边抱住她的脖子撒娇:“妈咪啊,我才没有你说的那样呢。”
玉无意已经五十多岁,却因为保养得很好,加上有内力辅助,让人看起来还只有三四十几岁,一身雍容华贵的外表,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都端着一副端庄的模样,也难怪京城的贵妇小姐们会愿意称她一声第一夫人。
这到底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玉无意也没再责怪下去,只是依旧嘱咐道:“在房间里疯一下就算了,不可给你爹地看见了。”
宇文佳小声地哼了哼,全家人对自己都很好,就是父亲和那个杂种对自己不假辞色,真是讨厌死了!
“妈咪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累不累?茶会的事情筹备得怎么样了?”撇开不高兴的东西,宇文佳关心起了玉无意,双手开始给她的肩膀,揉捏按摩起来。
“哼!其他都好,就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美容院竟然要在我订的日子之前举办茶会,请的还都是我贵宾名单里的人!不过是一群贱民而已。”玉无意那一张上了浓妆的脸微微扭曲,又马上恢复了大方得体的模样,她转头笑起来:“你不用c心这些,妈咪自己会处理好,倒是你,那宗政苍你也别去纠缠了,人家不要你,你也不要倒贴啊,我们宇文家还要脸面呢!”说到最后大概是想起这不争气的女儿做的那些丢人的事情,玉无意的口气又不好了些。
宇文佳自然知道为了和宗政苍订婚的事情,她做了不少出丑的事情,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就是很喜欢他啊!
“妈咪啊……”宇文佳本来在外面受了气,现在宠爱自己的母亲也这样说自己的不是,她委屈极了,心里更是恨死了齐优,咬牙道:“原来苍少不和我订婚,是被个狐狸j勾去了!”
女人总是会对同病相怜的人的事情,有莫名的共鸣和愤慨。玉无意一听女儿说狐狸j,就想到了那个迷惑了宇文浩远,还生下了宇文晋那个杂种的贱货,“是谁?”
“不知道,我今天去军区找苍少,可是苍少竟然维护那个狐狸j,羞辱我!”
“你又去军区?”玉无意皱眉,“说了多少遍了,我们是总统家的人,不能和军部的人过于密切,你三天两头去军区,也不嫌丢人?”
“可是——”宇文佳憋住了话,她知道自己的母亲生气起来是很可怖的,她也无意去冒犯,她是受宠爱,但那也是她没有惹怒了他们,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她还是知道的,等她嫁出去,那么宇文家就不会再有她的地位了,所以她必须嫁给宗政苍,只要成为了宗政家的当家主母,那么她也将会是整个华夏国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妈咪,晚上的时候是不是还要见那个杂种?”
“杂种就在这里说说,不要传出去,不然你爹地又要不高兴。”玉无意咬了咬牙,没有表现出来,然后嘱咐了几句就出门了。
一一分割一一
“你怎么也在这里?”齐优边走边抬起头问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南美的大草原出了点异常的事情,他现在应该在那边处理事情才对,而不是有闲情雅致在军区里训练,以他的本事,普通的训练应该已经没用了吧。
“还不是为了能在这里偶遇你。呵呵,是不是很感动。”宗政苍笑得一脸的欠扁,不过这句话倒是也有五分真,另外五分则是因为听了他爷爷宗政擎天的话,来这边熟悉一下情况。
虽说他们宗政家本就无意于军权,但是该把握的东西还是要握在手中的,这个军区本就是他爷爷所拥有的,那么今后即使是齐桀上位,也不能拿走,他现在做的就是慢慢开始接手。
齐优自然不信,不在意地哼了哼,她便又问道:“我想找小桀,你知道怎么走么?”
宗政苍脸一沉,面色不愉,拉住齐优的手腕说道:“我们似乎很久没见面了,怎么说我们也同生共死过了,你就不能也多关心我一下?”
齐优眨了眨眼睛,歪了歪小脑袋,然后“扑哧”一声呵呵地笑了,她踮起脚尖用食指点了点对方的额头,忍俊不禁:“宗政苍,你没发烧吧,怎么像个孩子?”
宗政苍脸一红,却还是执拗地哼道:“胡说!哪有!”
“好吧,算是没有吧。”齐优抿唇轻笑着转身向前走去,对于背后不断传来的“什么叫算是,本来就是!”的宗政苍的怪叫声开始置之不理了。
宗政苍在后面不爽地嚷嚷了几句,却发现齐优竟然往那个地方走去,心头一惊,忙快步上前,连内劲都在慌忙之中用上了。
齐优突然被大力地扯得直后退,还撞上了一个坚硬的x膛,本有些不悦地转头要说话,却见宗政苍的脸色有些奇怪,便又看了那平房一眼,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被问的人终于松了口气,“那是军区里的禁地,不要靠近,暗处有机关枪随时等着。”那个地方,只要走近十米,就被会无警告地枪杀,每年都有不少新兵无视这个规定死了。不过他坏心眼地想,为什么齐桀这个“新兵”没有无视规定呢?这样子就算死不了,也可以中几枪啊。
要知道,情敌受伤可是件让人龙心大悦的好事啊。
只是他没能想到,或者也不愿意去想到的是,若是齐桀受伤了,齐优指不定怎么心疼,到时候依着对方动手动脚的,还不是又便宜了齐桀那个闷骚男?
“海防军区,果然不是什么一般的地方。”齐优转过身,挑起了好看的眉毛,轻笑起来。
宗政苍一时间有些晃神,勉强镇定了一下,暗骂自己抵抗她魅力的能力太差,“军区自然不是什么一般的地方。”
“哼,不说算了,带我去找小桀。”齐优转身就走,倒也并不在意宗政苍这种四两拨千斤的说法,每个人都有秘密,更何况是宗政苍这样大家族的人,谨慎是很需要的,有时候不经意的一问,很可能就是对方不轻易出手的一张王牌。
可宗政苍不知道齐优的想法,见她转身走了,以为是她生气了,忙跟了上去就解释道:“等能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不要生气。”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啊?”齐优有些不解地眨眨眼,不过想了想就明白了宗政苍的意思,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在乎她的感受,不过心里还是暖洋洋的,“没关系的,大家都是有秘密的。”
“嗯?”宗政苍眼珠子微微转动,不着痕迹地搂住她的肩膀,低头问道,“优有什么秘密吗?你可是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种族呢。”
“嗯,不告诉你。”齐优想起了那天昏迷前,最后的意识里,喝到嘴里的鲜血,那是一个男人的血,因为邵东海和宗政苍都在身边,所以她没能分辨出来,现在要不要问问呢?唔,还是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小心眼的女人老的快!”宗政苍捏了捏齐优的肩膀,幼稚地威胁道。
“哦,那我真是想尝尝老去的滋味。”齐优嗤笑起来,眉眼之中带着轻微的挑衅,惹得宗政苍差点跳脚,不过转而他又冷静下来,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主动权快要转移到小野猫那里去了,到时候可不是他磨了小野猫的脾气,而是自己被小野猫驯得变成了一只外强中干的狮子了。
齐桀算是新兵,所以每天的训练量都很大,好在沈爽有意投靠齐桀,所以没有像对待别人一样特意刁难。而大家见王奎和沈爽两个参谋长亲自训练新兵,也就关注起了这一次进军区的几个新兵,自是包括了齐桀的。
这也大致的境况,老兵总是喜欢找茬的,对于像齐桀这样看起来就很想扁一顿的人,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的,所以晚上的休息时间里,总有那么几个不识相的人来找麻烦,结果当然只有一个,他们不是被齐桀修理了,就是齐桀整惨了他们。
这样过去一段时间后,老兵也就老实了,甚至有不少人开始打探他的消息,只是终是一无所获的。
虽然已经初秋,但白天里还是烈日炎炎的,现在是早上九点,阳光不是最猛烈的时候,也已经让齐优有些挡不住了。
专门拨给新兵训练的训练场是都是由黑色沙粒铺成的,一般人在那上面走上一个小时就脚痛得不行了,新兵却还要天天在那上面不断重复着简单而枯燥的跑步和打拳。
齐优到的时候,新兵还在跑步,整整一圈400米的环形跑道上,整齐有序的二百名穿着迷彩汗衫的男人迈着矫健的步伐,挥洒着热血的青春汗水。
她刚刚走到跑道边,就一眼看到了齐桀,顿时眉眼弯弯地拉住了身边的宗政苍,指着跑得一脸严肃的俊美男人,“看!小桀在那里!”
宗政苍终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眼睛又没有瞎,当然看见那个混蛋了!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为了不给齐优他很小心眼的映象,他还是忍着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答了一声:“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齐优心里,早就没什么形象了,整一个渣男,比现在的邵东海还坏……
这已经是第二十五圈,还有五圈跑完就休息五分钟,然后打一套军体拳。齐桀跑得依旧很有规律,几乎看不出已经跑了一万米的样子,跑在最前面的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幸好后面的人离他比较远,不然可能会差点撞上。
“齐桀,你在干什么!”沈爽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齐桀不是个会愣神或者犯一点点错误的人,现在竟然脚下停顿了一下。
齐桀也皱着眉头,然后跑出了众人的圈子,看向了齐优的方向,果然是她来了。
“报告教官,我爱人来了。”齐桀没有走向沈爽,只是说了一下就大步往齐优的方向,神色越来越槽糕。
爱人?沈爽好奇了,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让这样有大将之风的男人变得毛躁起来,转过头,他看了过去,由于隔得有些远,又不想齐桀一样有内力,所以并没有看得太清楚,但是可以看得出来,那一定是个大美人,光是身段就能魅惑死男人。
猥琐地yy了一下,沈爽才发现了大美人身边的男人,吓了一跳,怎么是太子爷?他不是在另一个军官训练场吗?又怎么和齐桀的爱人待在一起?哦……他想起来了,这大美人怎么进来的军区?不会就是太子爷带进来的吧?
“嘿!你管的齐桀也太嚣张了啊,大家还在跑步呢,他就出队了,这不是动摇军心嘛!”王奎始终看不惯齐桀,大概是种仇富心理吧,这些时间齐桀的表现一直很好,现在终于逮到机会数落了,他就立马走到了沈爽身边。
沈爽一如既往地拍下了王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大家一样高,他这么搭着也不嫌别扭!
“行了你管好自己那一班子的人吧,太子爷来了,我过去一下。”沈爽用下巴轻轻动了动,指向宗政苍的位置。
“嗯?好啊。”王奎见宗政苍竟然在场外,他忙转身去看着那群小兔崽子了。
齐桀视力极远,自然看清楚了齐优暴露在外的手臂和脖子、锁骨上的绯红,那是阳光曝晒下的后果!
齐优今天穿了一件深藏青色的露肩雪纺连衣裙,欧洲g廷式的袖子衬托着那张j致的面容,显得更加优雅高贵,但又因为那双灵动的眸子,微微嘟起的粉唇,和看见自己走过来而越发甜美的笑容,让人并不会觉得那么可望而不可及。
“怎么没有带伞?”齐桀没有说怎么没有通知一声就来了,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念她,她能来,他简直高兴得不能自己,当然,除去是宗政苍陪着她出现的这一条。
“嗯?”闻言,齐优本能地发出了一个疑问词,然后看了看果然有些红菲菲的白玉般的一小截手臂,再抬头见齐桀的脸色不怎么好,顿时讨好地嘿嘿笑了起来,抓住齐桀的手臂,甩了甩,娇声道,“不是我的错嘛,是小寻没有帮我记得啦。”她嘟着嘴,眨着水眸,无比善良地将错误怪罪到了可怜的齐寻身上。
可是惯宠着齐优的男人却是轻柔地揽住了对方的肩膀,点头道:“是,回去就收拾他,嗯?”
“好!”齐优重重地点头,眉开眼笑起来。
被两个像是久别胜新婚的人,啊呸呸,什么新婚!是被两个久别重逢的人忽视的宗政苍脸色已经黑色与锅盖底媲美了。
沈爽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怪异的场面,俊男美女其乐融融,而另一个悲剧色彩的男配沉着脸……(宗政苍:我是男主!谁是男配!你才是男配!你全家都是男配!沈爽m了模鼻子:我本来就是男配。宗政苍:……)
“苍少来了。”
“嗯,只是过来看看,沈参谋辛苦了。”宗政苍瞥了齐优一眼,刚刚只顾吃醋了,还真是没能注意到她皮肤的不对劲,嗯,不能见阳光的西方种族……会不会是那神秘的血族?
西方魔族有两大王族,一为血族,二为雪狼一族。前者神出鬼没毕竟神秘,后者高傲独断,不喜与人类过多的交往。
“哪里。苍少客气。”沈爽看起来是个chu人,心思却是细腻,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个正参谋长的位置,看了方才的场面,也知道了是二龙争一凤的戏码,不过他是很理解的,虽然齐桀和宗政苍都是人中之龙,但是这齐优更胜一层楼,那通身的气质,他想,就是那些神秘古武家族的女人都比不上,如果说她是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都不为过。
也许真的是他想得夸张了些,可是这就是他向来准确的直觉!
“我们去休息室了,齐桀就先借走了。”宗政苍神情古怪,说出了这一句后,与齐优两人一起往回走。
沈爽咬了咬下唇角,却还是忍不住笑喷了出来,哈哈,真是三生有幸,竟然能看到向来狂妄的太子爷吃瘪!这齐桀的爱人也太厉害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么?
原来,齐优不耐烦宗政苍和人废话,又不想齐桀为了自己和他教官说要去休息室,这才伸手拧住了宗政苍的胳膊,用眼神威胁之…
“下次要记得带伞。”一到休息室,齐桀就将齐优按在了原木的大椅子上,军区的房间,除了参谋长等人的办公室,其他房间都是没有沙发的,休息室也不例外。
“哦。”齐优乖乖点头,不想齐桀太过心疼。
宗政苍撇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靠在了一边的墙上,他想,对于齐优皮肤的问题,齐桀处理起来会比较拿手吧,虽然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齐桀拿出军裤里的手机,拨了过去:“司锆,到我房间去拿那块白色的毛巾,裹上冰块马上带到一号休息室来。”
一分钟后,一名还穿着迷彩服的高大男子就急匆匆地敲门走进了房间,正要说话却发现宗政苍也在,顿时有些警惕起来,他是齐桀早年就安排在海防军区的人,而这个宗政苍又是中央首长的孙子,他不得不防范。
“没事。”宗政苍心里微微惊讶,海防这样不起眼的军区,齐桀竟然也布置了人手,还是个大p连的连长!不过眼下齐优那红彤彤的皮肤才是正事,这些事情事后再说。他挥了挥手,“走去吧。”
“拿过来。”齐桀会叫这司锆来,他也就不怕宗政苍干什么,大不了让司锆回他们的大本营去,海防军区的事情,这几天他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是!”司锆见此,也知道了齐桀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么他更加不会对宗政苍假以辞色了,他奉主的人,从来都只有齐桀一个,能让他低头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齐桀接过那包了冰块的毛巾,也不让司锆离开,转身先将冰块捂热了一点点才放心将它放在齐优的小脸上,见她皱起一张俏脸,忙问道:“怎么?疼?”
“嗯—”齐优摇摇头,“不疼,就是冰冰的,现在舒服多了呢。”
“那就好。”
司锆本来是目不斜视地站在一边的,现在一听齐桀那堪称温柔的声音,他猛地心突了突,不自觉地转过了头,见老大那温柔得不行的模样,他真是险些没有跳起来,指着他尊敬的男人喊一声:“你不是假冒的吧!”这么温柔的老大,他可是从来没见过啊!
其实事实并没有司锆想得那么夸张,只是齐桀向来冷酷无情,明明没有可以施压,也会让人觉得他在放冷气,现在他身边没了明显的冷气,声音也放得轻缓,司锆才惊诧起来。
齐桀帮她敷着冰块,一旁宗政苍仔细地看着,大概是想学会了好以后他自己帮着齐优这么做,而司锆则是暗暗抽着气地看着这三人,最后,一手握拳一手平摊,敲在了一起,得出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结论,这三人——有奸情!(优优:……(┬_┬)↘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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