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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浩真想钻进地缝里,他怎麽这麽废物,连个表现的机会都争取不到。虽然整天坐在高级写字楼里喝咖啡,搞小资,可居然忘记了锻炼身体,连个小混混都打不过,真是丢尽了脸面。

他巴不得把那个混蛋活拆了,以泻自己心头之恨,因为这已经不是单纯为了一个女人了,这事关他男人面子的问题。

“别管我!”他气愤的甩开了她的手,径直向胡同口走去,今天真是倒霉透了,真不该冲动的找上门来。

望着小白脸儿坐上出租车离开,聂柘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的小草莓,冒出一身冷汗,那样子好象又要发飙了!

都怪聂柘,都是他的错,一切的一切!

这家夥一定是她的克星,她已经愤怒到想与对方一同毁灭的地步了。不能再给他好脸儿,她要坚决的将其斩尽杀绝!把以前那些少女思春似的幻想扔掉吧,她面对的只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色狼,不能再姑息妥协了!

“我们的帐一笔勾销,从今天开始你我各不相欠,互不相干!”她说了句武侠小说里经典的台词,随後转头大步踏进了自己家所在的院子。

今天爽了,不仅打了这个家夥,还狠狠骂了他,前几天她憋的要发疯,今天总算是发泄了,真爽,那种胜利者的喜悦再次涌上心头!瘪他,扁他怎麽就这麽痛快呢?

聂柘眨了眨眼睛,呆在原地站了好久,他一直在琢磨她扔下的这句话,小草莓的意思是和他一刀两断了?接下来他们还会像从前那样生活,她当老师,自己则扮演不听话的学生?不行,绝对行,他可不能放弃,既然是自己先摘下的草莓,怎麽能让别的男人抢了去,他要死咬着不放,死死咬着不放!

周末,躺在床上给小婷打电话的纪雨欣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不爆走时她就是个乖乖的小绵羊。

“呵呵,这两个男人还真有意思。”小婷抱着无绳电话泡在浴缸里,听欣欣讲了整个事件的过程,觉得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女孩抱着绒毛熊,靠在枕头上继续说:“反正我再也不会理那个人了。”她都不想提到对方的名字。

“哼,我可不信。1号晚上瞧你那小样儿,要不是你说的,我还真不信你是被他强上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东西,它不知道何时就已经萌芽了,有时候它都破土而出当事人却还没意识到呢。她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怎麽可能不明白,话说自己的初次也是半推半就促成的,欣欣的情况虽然有所不同,但这丫头不可能对聂柘一点感觉也没有......

女孩立刻坐起身,低声辩解:“g本不是......就是他强行的。”这点不容质疑,但她为什麽那麽容易就让对方得手呢,仅仅是因为他力大如牛?恐怕不是那麽简单吧。

小婷以过来人的姿态冷静劝道:“好了好了,小丫头,你就没经过青春萌动期,g本不知道叛逆两字儿怎麽写,现在让你补上这堂课也挺好的。人是矛盾的动物,女人更是,记住啊,我於婷的名人语录。”情感,欲望是不受人理智c控的,神奇的激素会知道何时出手,因此它可能会在某个时间点不声不响的爆发,让你猝不及防,无从应对。

叛逆?以前她挺羡慕能这麽潇洒的同龄人,他们活的很率x,依自己的意志行动,打架也好,逃学,早恋也好,都是表现形式。那都是在标榜自我的存在,步履蹒跚的探索人生,虽然会留下满身伤痕,却能逐渐成熟起来。

可她却没有这个过程,因为最该萌动的时期她都在扮演乖乖女,好学生,光是学业就已经让她忙的j疲力尽了。况且她小学还跳过两级,接触的同学都比她大,他们都把她当成小孩,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一直过着与普通小孩隔绝的生活。

所以什麽事她都比别人慢半拍也是可以理解的,反正她早就习惯了!

小婷泡的很是舒服,拿着电话打了个哈欠,瞧见了卫生间架子上放着的“妇女用品”,忽然想到提醒欣欣:“哎,你上月几号来的?”

“月底吧,怎麽了?”她把狗熊扔到床角,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户边伸了个懒腰。

“今天可6号了,你神经真chu啊,竟然不着急?”虽然紧急避孕药会扰乱经期,但是晚了5天,还是得多加注意了。小婷真不知道该怎麽数落这个无知少女了!

“啊!我给忘了。”以前她是单纯的处女,g本不用在意大姨妈啥时来,啥时走的问题,可现在有所不同了。忽然,药店里售货员阿姨所说的话如雷贯耳般的回响起来:要是迟迟不来就得去医院检查!

完全被好友的单纯雷个半死,小婷抓紧电话吐字清晰的说:“去----买----试----纸。”

要她自己去麽,不,决不,所有人都会盯着她看的,多不好意思啊,她於是恳求小婷:“你能陪我一起去吗,上回......是他给我买的药。”

“哈哈哈哈......没想到他还挺体贴的嘛,走,一会儿咱们金伦百货见。”她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毛头小子还真有经验呐,现在的这帮小孩真是比他们那时候猛多了。

不知怎麽回答的纪雨欣连说了几个讨厌才挂上电话,什麽体贴嘛,他g本就是在湮灭罪证。

第二天早晨,把试纸带到学校的欣欣,偷偷mm的来到厕所,c上了门,打开了包装......

可却令她万分惊恐,慌张,沮丧,无措!因为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测试,通俗的说就是:你可能有了,也可能没中奖!那麽,请您再买一枚我们的产品进行测试吧?

这叫什麽回答啊,还不如不测呢,弄的现在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整个上午都魂不守舍,还呼了小婷问她接下来该怎麽办,结果那丫头居然让她自己去找罪魁祸首,因为她说这事必须让男方知道。

不行,她放下bp机,呆坐在办公桌前连连摇头!

下午,外事2班进行“服务礼仪课”考试,大家都得按照老师的要求用最标准的姿势为客人进行服务,就像真的在饭店里工作一样。老师会按照学生的动作,顺序,给个评分。

聂柘端着盘子,忍耐着暴躁的x格按老师的要求给同学扮成的客人倒酒,摆好餐具,还好没有像平常一样把盘子打翻,他总算过关了。

松了一口儿气的他马上跑到c场边的花丛里放松的抽起烟来,还好,他没有挂科,这也仰丈了小吴,要不是考试的时候和这家夥作弊,他怎麽可能都及格。

纪雨欣抱着试卷从教学楼走出来,打算把这些东西拿给年级主任,因为要通知学生补考,没想到那个坏蛋居然及格了,她还真有点失望呢!

像雷达一样捕捉到小草莓信息的聂柘,丢了烟头,钻出花丛,小心翼翼的溜到她身边,低声问候:“干吗愁眉苦脸的?”他瞧出女孩有事,因为那张小嘴正撅着呢。

“走开,别挡着我。”像看到鬼一样,欣欣闪到了一边,故意绕着他走,对方身上的味道令她紧张,这个罪犯还敢跑出来问自己怎麽了?

“仗着在学校,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麽样,是吧?”坏小子瞧了瞧四周,没什麽闲杂人等,因为这个时候还在上下午第一节课。

女孩连忙把卷子挡在x前,用怨恨的口吻低声说:“你还想怎麽着,我都被你弄的快成神经病了,赶紧走,别让我再看见你!”那张试纸在脑海里飞啊飞,边飞边用广告般的口吻说道:请您再买一枚我们的产品进行测试吧.......她都要崩溃了!

“出什麽事了,脸白得跟纸似的?”看出她有心事,聂柘很担心,他瞟了一眼四周,一把将她扯到了教学楼和存车棚的拐角处,这里最避人耳目。

欣欣咬着嘴唇,扭过脸不去看他,愤怒的说:“跟你没关系,走开。”

坏小子皱皱眉,一手c兜,另一手撑着墙,挡在她脸前,摇头道:“那就是和我有关系,说......怎麽了?”

“没事儿,闪开!”她耍起脾气来了,从他胳膊下钻了出去,眼看就要逃跑。坏事儿都是他干的,他种的果儿,却让她去收拾残局,公平吗?女人怎麽这麽倒霉啊,便宜都让男人占了,麻烦留给自己,到真是无限的发扬光大了雷锋j神呢!

“你......是不是有了?”聂柘大胆的猜想,c,莫非他真的要实现零的突破了?

他可不要这麽早就抱娃,一个这麽有型,这麽潇洒的男人绝对,绝对不能当超级n爸,他会被哥们儿笑死的!更何况自己还没到结婚年龄呢?

又羞又怒的欣欣气的差点把厚厚的试卷拍到他脸上,固执的辩解道:“试纸没测出来,你别胡说。”她不可能怀孕的,小孩是爱的结晶,她又不爱这个坏蛋怎麽会有,况且还吃了紧急避孕药,但是事情总会有意外的......

心脏提到嗓子眼儿的聂柘,终於露出了笑容,他的小草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低声说:“明天早上我带你去东四妇产医院,检查一下就清楚了,别整天吓唬自己!”明明他也是很害怕的,但身为男人他得表现的镇定一点。

“我自己去,你不用管。”转身向教职员室走去的女孩又犯起宁来,她後悔把这件事告诉对方,那家夥一定会趁机找话题反复纠缠自己的。

男孩有点生气,但在学校也不敢太造次,他跟了上来,低声说:“少废话,除非你肚子里怀的不是我的种。”

“混蛋你!”不是他的种能是谁的种啊,该死的家夥。

试卷随着她的咒骂一起攻向聂柘的头部,打的对方连连求饶。

混蛋,死色狼,人渣,她有种被对方束缚的错觉,这个长的帅的坏小子总是缠着她不放,她的人生完蛋了,被这个家夥完全搅乱了!

☆、第六章:计划生育

礼拜二早晨,纪雨欣不到七点就像做贼似的出了门。还好没有课,她向年级主任请了半天假,去妇产医院检查的事儿都已经急的火烧眉毛了!

她用了小时学芭蕾的功力,踮着脚尖,东张西望的走到了胡同口,生怕再碰见那个瘟神!还好,南长街上除了晨练的大妈大爷外,没什麽可疑人士。

她舒畅的喘了口气,把白色的皮包挎在手腕上,轻松的往东边的公车站走去。可还没等走到站牌前呢,便有只大手揉了一把她翘翘的屁股。

刚想大叫流氓的欣欣一侧脸,便被身穿校服的聂柘吓到了。原来是这个坏蛋,她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愤怒了。

坏小子戴着超薄随身听,边哼着《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边用那张帅脸朝她挤眼睛,那副坏样儿让她想起漫画《湘南纯爱组》里的鬼冢英吉,典型的欲求不满死色狼!

“宝贝儿,走吧,你爷们我等半个小时了。”说完他把女孩扯到了车後座上,胜利的露出了笑容,想跑出他的手心儿,门儿都没有。

由於他的车速太快,女孩没有机会逃跑,只好不情愿的坐在车後座上,用眼神鄙视了他一万遍。

他摘下耳机,扭过脸瞧着她生气的小样儿,说道:“别管中奖没中奖咱们都好好吃一顿。”但愿没事,老天保佑吧!他可知道让小草莓怀孕的结果,这丫头铁定不会再鸟自己了。

“不去,我回学校。”她冷冰冰的回答,鬼才要和他去吃饭呢,她现在可没这个心情。

“你真爱吃咱学校食堂的饭?饶了我吧,土豆熬白菜,白菜炖土豆,烦不烦啊!”高一吃了没一礼拜他就再也不能忍受了,经常跑到附近的小饭馆里吃炒疙瘩,包子什麽的。

纪雨欣怎麽可能没有味觉,她早就领教了食堂的强悍,偶尔也会跑去外面吃饭,有几次她还见过聂柘和小吴他们在路西的饭馆里喝酒。

一路就听见聂柘自说自话了,小草莓也没怎麽理会他,但这家夥却乐在其中。

很快东四妇产医院到了,别看是个不起眼儿的小医院,病人可真多!应该说有这方面问题的人真多吧,很多都是稚气未脱的小青年儿,一看就是没用措施到这解决困扰来了。

纪雨欣和他来到挂号窗口前,到是聂柘十分自然的为她交款挂号,还领了一枚试纸和化验杯。

她只是傻呆呆的盯着玻璃门上的“计划生育手术室”几个字,一股寒意油然而生!也就是说,不管任何原因,您没按照“计划生育”走就得被“计划”了。而计划的内容就是......

再没有经验的欣欣也听小婷说过那恐怖的经历,她得老老实实的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医生会用冰冷,亮闪闪的特制钳子帮她执行“计划”。

啊,血淋淋,痛不欲生的y影开始笼罩着她稚嫩的小脸儿,她都快被那个牌子吓哭了!

看着刚刚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小姑娘,脸色那叫一个煞白,表情那叫一个痛苦,她更加紧张起来了。

“欣欣,去厕所吧?”男孩搂过她的腰,低头问。一点儿也不在意周围的人盯着自己看,不就是因为他穿了校服麽,有什麽大惊小怪的?

止不住的哆嗦,无法抗拒的惊悚,她g本没听到聂柘说的话,只觉得脑袋发晕。

“欣欣......?”他发现女孩眼神不大对,一副待宰小绵羊的表情,她一定是被吓坏了。可就算再怎麽着,他们现在也不能要这个孩子啊。

“我想走!”她用微弱无力的声音说,抬眼瞧着脸色非常不好看的聂柘。

“乖啊,你先把试纸用了,咱们还不知道有没有呢,去吧,宝贝儿。”他苦笑着m了m她的头,拉着她来到了wc门前,这感觉可真尴尬,真难堪,真要命!他也开始紧张起来了,可千万,千万别中招儿。

走进wc的女孩,拿着试纸和小杯子排在三个女生後面等待,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有个女孩站在窗口,趴在另一个女孩肩膀上哭,一看那样儿就知道肯定是中奖了。

终於,轮到自己了,她全身发飘的走进厕所间,关上了门......

聂柘在厕所对面等的焦虑,想抽烟却看到硕大的“禁烟”标志,想骂街却找不到理由,盼望小草莓别撅着小嘴哭着出来就成,保佑吧,老天,快快保佑他吧。

纪雨欣拿着小杯子走出卫生间,也没理会急的要撞墙的男孩,直接向医院的前台走去,她完全看不明白那张纸条显示的意思,得让护士来确定。

把杯子放到前台上之後,一个死鱼眼护士冷冰冰的对她说:“yx。”在化验单上勾了一笔,又转头看下个女的拿过的化验杯来了,g本没心思多说一字。

yx?什麽意思?她迷惑的琢磨起来,想开口,却让聂柘的话打断了。

“走,宝贝儿,吃饭去,哈哈哈哈!”开怀大笑的他,眼睛都乐没了。真是上天保佑啊,他一世英明没有毁誉一旦,聂帅就是聂帅,怎麽能把女孩儿搞大肚子呢?太没品,太没人x了,对吧?

他连忙搂着她的小草莓走出了这个郁闷的地方,来到阳光灿烂的户外。

原来yx是没怀,她真是长了知识了,这两天被折磨的小心脏终於可以放下来了。可是这个家夥干嘛这麽高兴啊,对了,他不用负责任,当然得乐死。

恼火的纪雨欣推开他,小跑着走到路边,就要招手拦出租。

聂柘赶紧追了上去,马上就要够到她的胳膊了,却让一个突然出现的目标抱了个满怀。

“阿柘!你这些日子跑哪儿去了。”果然是注定的克星,他看到了上次挨打事件的核心人物----某幼儿师范二年级女生,周甜。

她死抱着自己不放,难以自制的伤心哭了起来!

已经两个月没有看到他帅帅的样子了,周甜天天以泪洗面,人都瘦了一大圈儿,但对方硬是人间蒸发,不见踪迹。要不是今天去幼儿园实习的路上碰到,她还不知道啥时候能见到日思夜想的聂柘呢。

男孩就这样眼巴巴的望着他的小草莓上了黄色的“面的”,潇洒的走了。而他却得留在这里任这个神经质的女孩又亲又抱,天那,这不过是场梦吧?他一定是昨晚喝多了,还在做梦呐。

纪雨欣坐在出租车里,偷偷的看了几眼路边被女孩缠上的帅哥,心里忽然觉得很别扭,也不知哪儿来的无名火。

“师傅您快点儿,南河沿。”死色狼,真是处处逢缘,还说什麽五年之後结婚,全是放屁,不,连放屁都不如。

7月中旬,学校最後一天上课,为了给职高生活留点纪念,学校专门请来了摄影师为每个班级拍照。

聂柘觉得这一周的生活犹如煎熬,自打去了医院之後小草莓再也没有理会过自己。不管如何死赖着和她说话,女孩立刻调头跑开,g本不给他纠缠的机会。他就像丢了魂似的,无j打采,就连《龙虎豹》和日本av盘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了。

下午轮到自己班去c场上拍照了,他和小吴并肩走出教学楼,来到了c场上。班主任赵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身材微胖,她让学生们按高矮个儿排成三行,站在食堂前的台阶上。还叫来了任课老师们,坐在最前排的椅子上。

纪雨欣和音乐刘老师坐在一块,她早就看到了站在最後排的坏小子,但仍然装做没看到似的,摆起了老师高高在上的架势,总之她和他已经划清了界限。

这几天她和老妈正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呢,老爸得到了指标分到了位於安贞附近的一套两居室(教育局宿舍),他们终於可以住上楼房了。她的心情也逐渐开朗了起来,搬家之後就可以拥有一个独立不受父母干扰的空间了,生活也会更方便一些,而且那个家夥也找不到自己了。

聂柘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前排的女孩,自己从来没有这麽渴望过一个异x,虽然玩玩闹闹也算交往过十来个姑娘了,但是g本没有一个给他带来过这种求之不得,又不忍放弃的强烈感受。他就像一只刚刚吃过鲜鱼的大野猫似的,蹲在河边,望着被冻结实冰面下活蹦乱跳的小鱼,就算伸爪儿也够不着想要的美味,无奈啊……

“同学们,看前面,说茄子!”摄影师给了个手势,让大家开心的笑,按下了快门。

於是一张集体照出炉了,所有的人都开心的咧嘴笑,只有照片左上方的那个略显成熟的男孩像泻了气的皮球似的看着斜下方。

拿到照片的欣欣躺在床上,看着那个神情怪异的男孩,撅起嘴小声骂道:“混蛋,死色狼!”放假了,再也不用东躲西藏的怕这家夥找上自己,终於可以享受轻松的生活了,她却感到有些无聊,甚至还有点失落。

她翻了个身,将照片对着灯光,仔细打量起他来,要是上学时有这麽个男生追求她或许真的会同意吧?因为别管怎麽说,聂柘是个非常帅的男孩,加上又有那麽一点点蛊惑仔的气质,更是惹女孩喜欢。

唉,她真的很无聊啊!虽然每个周末都要去上托福,也不轻松,可她一闲下来仍然会有这感觉。莫非真是因为那个坏家夥不来骚扰,她就寂寞难耐了?

“欣欣,快来帮你爸收拾书,咱家的书都堆半屋子了,死沈死沈的,你爸就知道买,这下可好,全都得带走。”老妈在外屋叫她干活,下礼拜他们就能搬进新居了,现在刚刚装修完,正开窗晾味儿呢。

她把照片放到抽屉里,走到外屋帮母亲把几落书收到纸箱里,抬头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半了,老爸还没回来呢,放假了他们学校还这麽忙,真辛苦。

“妈,我想出去玩一趟,老呆在家里太没意思了。”她说道,不如约小婷一起去旅游,就算去趟北戴河也不错,总比整天呆在家里看电视强。

母亲擦了擦头上的汗,直起腰,无奈的摇头:“问你爸,别问我,他说不让你去,你能去的了吗?”她到是奇怪为什麽最近没见汪浩来家里了,也没听到他打电话给女儿,是不是两人闹矛盾了。

“您就知道拿我爸说事儿,他肯定不同意我去。要不我到姥姥家呆几天去得了,无聊死了!”老爸就会拿学习说事儿,如果她托福考试不通过,他一定把自己活吃了。哪儿可能让她去游山玩水,她怎麽这麽倒霉,明明已经工作是个成年人了还要受家里的管制,真烦!

老妈捶了捶腰说:“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姥姥让我帮着开的药还没给拿去呢。你就去呆几天吧,她也挺想你的。汪浩怎麽最近没给你打电话了?”

女孩低下头,小声说:“我们分了。”

“啊?你把人家蹬了?”她挺吃惊的,女儿一直和汪浩谈的挺好,怎麽说吹就吹了?

“我不是要出国吗,别耽误人家。”她把纸箱封好,转头进了厨房,不想再回答母亲的审问了,接下来估计她的问题会更多。

“这是哪儿的话啊,出国就出国,干嘛和人家分手,都谈半年了。到底怎麽回事儿?”母亲开始唠叨了,她真不明白汪浩这麽好条件的年轻人怎麽能让女儿甩了。

装做听不到的欣欣捂住耳朵,不耐烦的打开了冰箱,拿出一g雪人吃了起来,天气闷热,她的心情也不好,还是赶快逃到姥姥家住几天吧,只要不跟爹妈呆在一块儿,她就心情愉悦!

正午,聂柘和胖子,小吴,叉子(干巴瘦的细高个儿),二毛(个头不高,上下一边儿chu)五个人蹲在後海边上边抽烟,边堵地安门这片儿的小混混海子。

胖子打了个哈欠,无聊的说:“都你妈等一上午了,这傻b上哪去了啊?”为了给叉子报上次的一板砖之仇,他们四个在这块儿都耗三个多小时了,结果连个鬼影儿都没看见。

像一只耳似的,头上包着纱布的叉子恼火的说:“丫平常老在这儿晃,今儿是不是看见咱们溜号儿了?”一个月之前他就是在这儿挨了一板儿砖,现在变成这副德行都是败海子那混蛋所赐。

太阳高照,要不是躲在y凉的後海边儿上,他们非得晒成咸鱼干儿不可。

二毛吐了口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低头问他们几个:“怎麽着,哥儿几个,还等不等了?”他刚找聂柘借了一套色色的《黄龙之耳》,正经还没顾得上看呢。

“来都来了,再渗会儿。”坏小子心情极为不爽,正憋着火儿想找地方撒呢。

前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把小草莓给干了,那叫一个爽啊,她的小宝贝儿不仅没哭,还像毛片儿里的女孩似的喊着“雅美爹”,结果一醒居然发现......

弄的他赶紧起来换了内裤和毛巾被,好端端一个大帅哥儿竟然欲求不满到这份儿上了。哎,一切还不都是因为小草莓,他都提不起找别的女孩的兴致,整天和毛片,黄色杂志为伍。

“得,再等会儿吧。”小吴把二毛拉到身边,又递给他一g烟。

胖子看聂柘很颓废,不禁问道:“聂大帅怎麽着,听说你又被甜甜粘上了?”放假前,他见那个幼儿师范的女孩来学校门口等过坏小子。

“我现在没心情提她,烦!”他垂下头,掐灭烟,低吼着。最好那傻b出来,他好借此机会宣泄一番,一定伺候的对方满意的直喊娘。

几个哥们儿捂着嘴乐,说嫉妒也成,羡慕也好,整天像只蜜蜂似的采花儿的聂柘也会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老天真是有眼啊,对他们四个光棍也算公平了!

“笑他妈什麽笑,***。”他吼了一嗓子,站起身挺直腰板,向银锭桥走去,那上面正好来了两个二十出头的漂亮mm,正拿着相机欢乐的拍照呢。

男孩走到两人身边,仔细打量起她们来,高个儿的像个模特,身材中等的脸蛋更标志。

到是那个漂亮的女孩瞄了自己好几眼,明显在暗送秋波。

“用我帮你们合影麽?”他礼貌的问道,基本锁定了对自己有意思的漂亮mm,不出意外的话他立刻能要到对方的bp机号儿,速度快的话今晚兴许就能搞到手了。

“帮我们拍好点啦。”漂亮女孩满嘴上海腔,衣着时髦,暴露,绝对和北京女孩的保守朴素不同。

他笑着拿过相机,帮两个美女连拍了几张,把相机递到上海mm手中。

“要是你有时间,能不能带我们随便走走?”上海mm问,微笑着,捋了捋被吹乱的长发。

看到对方凝眸一笑,他忽然想起了欣欣的小样儿,像只受伤的小羊羔似的,和眼前这位爽朗,开放的上海mm果然不同呢。

他摇头,不好意思的回答:“对不起了,美女们,我哥们儿等我办事儿去呢,你们慢慢玩儿吧,再见。”

两个女孩你看我,我看你,有点纳闷,只好走开了。

唉,他连泡妞的勇气都鼓不起来了。

聂柘转过身,郁闷的往回走,忽然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倩影。他甚至还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但是没错,确实是----小草莓。

纪雨欣的姥姥家就在鼓楼北面的工人日报社边上,她今天吃完饭就溜溜达达的跑到後海来玩,附近除了能买到喜欢的漫画,还能吃到很多好东西。

夏季的後海也是最迷人的,湖中吹出的湿气让附近的空气很舒适,翠绿的垂柳和微波荡漾的水面相映成趣。不管是谈恋爱的年轻人泛舟湖上,还是老头们围在水边下棋或者是欢乐的跑着的小孩子们都能在这里找到属於自己的乐趣。

她穿着热裤和半高跟的凉鞋,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在y凉的小路上,欣赏周围的景色,手中拿着一g儿雪人,美滋滋的享受着。

聂柘笑眯眯的舔了舔嘴角,几步蹿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吭哧”就是一口,咬下了小半g。

张目结舌的欣欣目光焦点聚集到雪人残缺不全的半个脸上,细细的眉毛逐渐拧紧,随後一句话从洁白的小牙里挤出来:“赔----我----冰----棍。”这可是她最喜欢吃的雪人,还没咬两口呢就让这个坏蛋吃下一半儿去了。

但是无耻的坏小子哪会理会她的话,一边品位可爱的小宝贝儿沾过的冰棍儿,一边说:“成,成,你爷们儿我带你买去,走。”他心花怒放,喜上眉梢,自然而然的拉住了女孩的小手。

男孩的手有些chu糙,但是很大很有力,紧紧扣住了她的指缝,她发了好一阵呆,望向十几天没看到的死色狼,忽然有点慌乱,赶紧垂下了微卷的睫毛。

“生气了吧?一直不理我,害我每天晚上失眠,别不说话啊,小草莓?”也算是情场老手的聂柘很懂得哄姑娘开心,贴近她的耳畔低语。

纪雨欣小声嘟囔道:“懒的理你,走开。”她挣扎着想甩开对方的手,可是他攥的结实,哪舍得放开。

“咱买冰棍去。”看到她半推半就,男孩很是欣慰,拉着欣欣向烟袋邪街走去,把四个哥们儿晾在了湖边。

四个男孩完全被看到的景象震惊了,要说聂柘搞个火辣成熟的美女,那他们信,但是居然勾到了全校男生偶像----纪老师,这就有点难以接受了,更何况他们四个还是响当当的光棍呢。这可是本校,本年度最大的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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