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薰想了想,说话还真是不客气呢,这威严像极了宇文无容,小薰问,“叔叔你也姓宇文,和宇文无容是亲戚吗?”
宇文柏涯笑了笑答道,“我是他的叔叔,他的生母是我姐姐。”
“喔……这样啊……”小薰拉长了声音意味深长的说。
“小薰姑娘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小薰摆摆手说。
宇文柏涯继续说道,“无论如何,小薰姑娘也是一介女流,实不相瞒,近日魔界可能会有一场大战,在下知道姑娘不是魔界中人,所以更不应受到牵连,此战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姑娘恐怕会惹祸上身。”
小薰嗤笑了一声说道,“宇文管家,其实您是更怕我迷惑宇文无容的心智吧,他是战神,是主力,所以他的决定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你怕我是妖界的卧底,用美人计勾引他?”
“姑娘是个聪明人,在下觉得这样想,无可厚非。”
“当然,你有你的立场,可是你未免太小看宇文无容了,区区儿女私情,能绊住他少走几步?”小薰无奈的摇摇头说。
宇文柏涯站起身来说道,“小薰姑娘,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我便不再多言。正所谓日久见人心,我宇文柏涯不是个是非不分的小人,倘若姑娘并无对宇文府不利,在下自会接纳你。”
“呵呵,不送。”小薰下了逐客令,这个腐朽多疑的老家伙就让她心烦。
宇文柏涯走后,小染端了饭菜进来,一进门就看见小薰趴在桌子上无聊透顶的样子。
“姐姐,你的早饭。”小染把一道道j美的佳肴摆在小薰面前。
“哎呀,小染,还是你最可爱了!”小薰急急忙忙就拿起筷子来。
“是将军命我带饭给小姐的,将军说您肯定饿了。”小染给小薰盛了碗粥递给她。
小薰撇撇嘴说,“哼,无事献殷勤,惹完我之后再表现自己有什么用。”她说着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吃了起来,别说这宇文无容真是细心的人,饭前汤羹,正餐各种美味,饭后甜点,他都准备的一应俱全。
“姐姐,其实将军表面上对谁都很冷淡,其实他并不是个暴虐的人。今天早上将军只是罚我们跪了一会而已,并没有用家法处罚我们,换做其他情况,我们一定被大管家打的皮开r绽的。”小染小声的说。
“是吗?宇文柏涯?他刚刚来过。”小薰不经意的说。
“宇文管家来过?”小染连忙把脸凑了过去问,“姐姐,他说了什么了?”
“没什么,无非就是冷语威胁夹杂晓之以理么。”
小染叹了口气说,“宇文管家可是个老狐狸,府里芝麻绿豆大的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小薰看着小染心有余悸的样子,笑了笑问,“你是不是被他逮到过啊?说的那么恐怖,一看就是亲身经历过喔!”
小染的脸立刻的红了起来,她磕巴着说,“没……没有……哎呀姐姐,你又拿我打趣!”
“说说嘛,有什么丢人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小薰把她拉到旁边的椅子上说,实在无聊,挖挖别人的隐私也是好玩的事啊。
“没什么嘛……就是……就是……我和高侍卫,我们俩……”小染不情愿的挤出这几个字来,脸上火辣辣的烧。
“喔!有私情!”小薰窃笑着凑过去说。
小染推搡着小薰说,“不是私情,我们是光明正大的,我们……他说他攒够银子就会娶我的!”
小薰掩嘴笑了笑,然后继续端起饭碗吃起来,说,“小丫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欢女爱实属正常,等你出嫁了,小姐我攒一堆的嫁妆给你,让你风风光光的变身小女人。”
“姐姐,你……你真是不正经。”小染嘟着嘴,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半天都没有消散。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小染啊,我有些事要问你。”小薰忽然说。
“什么事?”小染也跟着严肃起来。
“宇文无容他,他的双亲呢?”自从来到了宇文府,小薰只见到了一个自称是他叔叔的宇文柏涯,好像剩下的都是下人了。
小染叹口气说,“姐姐,宇文将军其实很可怜的,我只知道,他的双亲在三百年前的大战里战死了,只剩下他孤苦伶仃的一个人,那个时候他应该还很小吧,反正那个时候还没有我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喔,这样啊。”小薰喝着粥,觉得有些杏仁的苦涩味道。
“小姐,你原谅将军吧,他只是不习惯说出他的心声,其实他对你的好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从来没有对别人那么细致过,自从姐姐你来了,将军的脸上总是如沐春风的,以前的样子可吓人呢,远远看见我们就退避三舍了。”
小薰扑哧一声笑出来,点着小染的额头说,“这话我要是告诉了将军,有你好看。”
小染连忙挽住小薰的手说,“好姐姐,我知道你不会的。”
小薰瞥了她一眼说,“我吃不下了,去找师傅练功,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小染点点头,小薰走到镜边拿起发带,随便在后面挽了一个结便出了门。
小薰忽然顿住,左脚刚刚跨出门槛,她回过头说,“小染,晚上请将军的到我这里来,共进晚膳吧。”
小染点点头,小薰笑了一下便往西苑走去。她回头看了一眼,萱色别苑的招牌,字迹苍劲有力,好像能够从木板上腾跃而起一般,像他的人一样,如此深刻。
第二十三章 首次学医
“搞什么,又是失踪?”小薰在西苑里里外外的搜了个遍,还是不见司空袭月的影子。
“师傅!师傅!”小薰边走边喊,围绕药房转了好几个圈。
嗯?还是不出来?小薰仔细扫视了一遍四周,老人就是老人,失踪的方法都没有心意,竟然还是缩骨术!这次更加离谱!她的鞋子凌乱的散在药捻子旁边!
小薰无奈的走过去,把药捻子上面的草药一gg的提起来扔到一边,一边说,“一g草,师傅不出来,两g草,师傅还是不出来,一会没了草,师傅就要难堪的出来……”。
“行了行了,瞎吵吵什么,躲远点,为师这就飞出去。”司空袭月果然忍耐不住再次被发现的难堪,气急败坏的就变身出来,像一个气球被人吹鼓了气一般,狼狈的叉着腿坐在地上。
“还不快扶我起来。”司空袭月把手一伸,示意小薰过去。
小薰无可奈何的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扶着她穿好了鞋子。
“薰娃娃,你说为师的功夫是不是越来越j湛了?”司空袭月头发一样,随手整理了一下衣物说。
“是啊是啊,师傅的功力深厚,这缩骨术更是绝世无双!”小薰应承着。
司空袭月得意洋洋的笑了笑说,“真是有见识!为师今天就把这缩骨术传授给你!”
小薰半张着嘴,没想到自己的随便一句话竟然引来这样的“大祸”。
“师傅啊,缩骨,会不会疼啊?”小薰咬着手指头问。
“你那是切骨,不是缩骨!”司空袭月斥道。
“师傅啊,缩骨好像很难学哦,我资历尚浅呢!”小薰郑重其事的说。
“你是我举世无双第一魔医司空袭月的入室弟子,资历不知道高多少倍,不要妄自菲薄,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学习!”司空袭月丝毫不给小薰任何考虑时间便宣布了课程开始。
司空袭月踮脚从稍微高一点的架子上取下一个小瓶子扔给小薰说,“吃了。”
小薰将信将疑的倒了出来,反正她也是百毒不侵,凭着一不怕死二不怕死三不怕死的的j神,她吞了!
“其实这个缩骨术很简单,它的全部j髓就在这药丸上。刚才给你吞下的药丸是能够让人的骨质变软,甚至缩小一千倍一万倍,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屏气凝神,将所有的内力沉在丹田,不要让真气四处流窜,那样会有一部分缩不成功的!”
小薰闭上眼,认真的吐气吸纳,感觉所有的真气汇聚一点,也感觉她的身体有一刹那的无力,等再睁开眼睛,司空袭月已经犹如一座巨大的山峰伫立在她面前。
“师傅……我是不是成功了……”小薰颤巍巍的问,现在的司空袭月一个脚趾都大概就能把她碾死,她的前方还有两只和她旗鼓相当的蚂蚁朝她爬来。
司空袭月瞪着眼睛,小薰眼看着一张巨大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忽然犹如排山倒海之势的嗓音怒吼起来,快要震破她的耳膜。
“花玉熏!你看看你的头发!!!”司空袭月张着“血盆大口”,说话带动的这点口风把小薰吹走了一米的路。
小薰委屈的撇撇嘴,从地上爬起来,这简直就是龙卷风,假如来个扇子,她不是要飞十万八千里去!
她的头发怎么了?忽然闻见有什么东西烧糊的味道。
“啊!”小薰尖声叫喊,连忙逃跑。她缩骨成功,可是头发没跟着缩进去,一个拇指大的小人配上半米多的长发,长发行动不便,竟然还被熬药的炉子烧着了。
“师傅救命啊!”小薰拼命地想往水缸上爬,可是自己身材实在渺小至极,刚蹬几下就滑了下来。
司空袭月慢悠悠的走过来,摇摇头说,“你这个笨蛋!”然后从水缸里瓢了一舀水淅沥沥的浇在小薰身上。
烧着的头发总算是熄灭了。
“师傅,我怎么变回原形?”小薰坐在地上,狼狈的说。
司空袭月蹲下身来说,“念口诀:夏日无日日亦热,冬日有日日亦寒,春日日出天渐暖,秋日天高复云淡。然后屏气凝神,平心静气,身体自动就恢复寻常了。”
小薰这次终于小心翼翼了,生怕自己全身变大,要是少了一只胳膊一只腿真的会羞死人。
还好,当她睁开眼睛,世界还是美丽的,自己也是完好无损的。
“师傅……”小薰欢欣鼓舞着,这才看见怒瞪着双眼的司空袭月。
她嘿嘿的笑了一声,然后讨好的走过去捏肩捶背。
“哼,不好好学法术,还整了那么一堆烂摊子,你去收拾草药!”司空袭月拿了把扇子慢悠悠的扇动着,然后坐在椅子上斜睨着小薰。
小薰抓过来自己的头发心疼了一下,幸好没有大碍,她灰溜溜的走到一边,将地上的水渍擦干,然后蹲到一边整理药材。
“师傅,怎么整理啊。”小薰摆弄着手里的花花草草,她都不认识。
“那个是雷公腾,有杀虫、消炎、解毒、祛风功能。那个是马钱子,用于风湿顽痹,麻木瘫痪,跌扑损伤,痈疽肿痛。那个是……但是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是药三分毒,可是当你需要用毒的时候,他们就会显现出七分的力量。”司空袭月停止了扇动说道,“我虽是魔医,然而救死扶伤不多,大部分是毒杀虐害。任何事物都有两面x,草药尤其如此。”
小薰的手顿了顿,她仔细观察着这些草药,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师傅,这些不都是院子里种的……”小薰惊讶的说。她没有看错,将军府的每一个角落,甚至于盆栽,难道都是草药?
“没错!”司空袭月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撵了一下她手里的草药说,“这些都是我种下的宝贝。”
小薰忽然意识到自己正是危机四伏,有的草药单单是触m都会引起中毒,她一定要小心为上。可是这件事更坚定了小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思想,既是为了自己的命,也要把它们记得牢牢的。
司空袭月继续耐心的给它讲解草药的药x和用法,小薰极其认真的听着,一一刻在脑子里。司空袭月越讲越带劲,小薰的接受能力如此之快,一个时辰的讲解她竟然全数记住了,而且还懂得举一反三。
夕阳落山了,小薰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太久没有装那么多东西了。司空袭月还要炼药,所以让小薰回房休息择日再来,小薰走出西苑,一路上对着那些以前不知名的草药念叨着,温故而知新,忽然觉得,学医也是件好玩的事情。
走回萱色别院,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小薰一进门便看到坐在桌边看书的宇文无容。
“将军。”小薰走过去笑着说,“等了很久了?”
宇文无容本想问她,却止住了口,生怕自己的哪一句话会让她觉得是一种束缚。
“没有。”宇文无容回答道。
小薰笑了一下,小染恰好进门,身后跟着几个侍婢,把做好的美味佳肴一并摆上。
小薰坐到他对面,斟了两杯酒,然后说,“今天忽然来了喝酒的兴致,将军可愿意与我不醉不归?”
第二十四章 辛酸过往
宇文无容没有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小薰一手袖口遮面,也是一滴不剩。
小薰笑着开始吃饭,宇文无容坐在一边宠溺的看着她。
两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食欲,却里里外外喝了三坛酒。
宇文无容几次从小薰的手里抢下酒坛,却被小薰一个不情愿的眼神威慑住,轻轻松了手。
小薰是千杯不醉,一两坛酒下肚只是有些撑得慌,然而平日里滴酒不沾的宇文无容却脸红心跳,眼神都有些迷蒙。
“将军,你真是个老实的男人,竟然不会喝酒。”小薰把酒坛子往桌子上一放,推了宇文无容一把,没想到他咣当的摔在地上,竟然都没有气力起来。
小薰尝试着去抬他,可是他太重了,索x她也跟着坐在地面上。
此刻清风吹散,满室酒香,小薰抱着酒坛子发呆,看着渐渐变得浓重的云彩,还有那轮遮挡了半个的明月。
“不要抛下我……不要……”宇文无容忽然出声,眉头紧皱,冷汗从他的额头冒出来,他不停地摇头,表情痛苦极了。
“做恶梦了吗?”小薰拉拉他的手,却反手被紧紧抓住。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宇文无容紧闭着双目,不断地挣扎。
“将军,醒醒。”小薰紧张的唤他,可是他被梦魇锁住了心魂,g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怎么办啊,到底怎么了……”小薰呢喃着,急急忙忙用另一只手掏出知心镜,牵引出他的梦境。
烽烟熄灭,残骸遍地,这是一个沾满鲜血的沙场。
白骨嶙峋,盔甲凌乱,四处一片荒凉凄惨,一个孩子跪在地上,用他稚嫩的小手摇晃着两具尸体。
“娘亲,醒醒,不要丢下容儿……爹爹……醒醒……”他哭闹着,脏兮兮的小脸沾满了泪水,他的衣服已经破了一些口子,身上溅满了鲜血,从母亲抓着他的姿势看得出,他是被护在身下才得以幸存的。
哭了很久,没有任何回音,他哽咽着,嗓音已经沙哑。
“容儿!”从不远处的尸堆里爬起一个壮年男子,脸上有些划痕,手里还抓着一把枪戟当做拐杖蹒跚的走来。
“叔叔,看看娘亲,看看爹爹,他们……他们是不是还活着……”是宇文无容无疑,只是他脸上流露出的脆弱和悲伤却是小薰从未见过的。
那个人,是宇文柏涯。他走过来跪在地上,抱紧了他说,“容儿,他们去了,你让他们安心的走吧。”
“容儿不要,容儿要娘亲抱抱……要爹爹背着去看戏……呜呜呜……”宇文无容用他的小手抹着眼泪,却越抹越多。
“容儿乖,容儿要坚强,长大以后才能为他们报仇!”宇文柏涯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拍着他的后背,宇文无容渐渐的不哭了,大概是累了,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下一个画面,是一个黑暗的洞x。
身穿盔甲的宇文无容长高了些,正在一个山洞里拼杀。
他的x前被砍了一刀,后背c着一截断箭,突然有人飞踹了一脚,他扑通一声栽倒在泥土里。
“活着的才能出去。”宇文无容小声呢喃着,靠着这个信念他顽强的爬起来,一次又一次的被别人踩在脚下,然后他掏出一把匕首,用手拉倒身旁的孩子,在他身上不断的戳着戳着,鲜血喷薄而出,浸湿了地面,躺倒的孩子终于不再动弹,已经一命呜呼。
黑暗中看不见对方的脸,可是似乎有很多人在厮杀,在互相残害。
“三十个人,只要十个。”有人冷酷的说。
于是孩子们开始为自己的生命抗争,不管来人如何,他们只知道杀,只知道砍,一分一秒的疏忽都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满身伤痕的宇文无容拖着软散的步伐,时常被人击倒在地,可是他还是不停地抗争,直到最后灯火突然明亮起来,所有的孩子都是一身的血迹,有的已经缺少了四肢,全部匍匐在地。
“活着的?嗯?”一个男人用脚踢着他们。
宇文无容艰难的支了一声,然后被下人抬走,这三十个人,只有五个人存活下来。
小薰不敢再往后看,她震惊的不能自己。
这便是他血腥的童年吗?在这样的选拔和竞争中,一步步磨练自己,走到将军、战神这个位置?他到底经历了多少不堪的往事?为了为父母报仇,所以这样糟践自己、虐待自己?
小薰的手被宇文无容紧紧的攥着,她甚至感觉到他在颤抖。
小薰吐了一口气,将知心镜关掉,然后握住他颤抖的手说,“我在这里,不要怕。”
宇文无容的眉头仍旧深锁,但是并不再那么梦呓,渐渐的安静下来。
小薰伸出双臂,抱住他,即使她的身材相比较来说太过娇小,她仍旧尽力的把他揽住,让他感受到温暖。
“别怕,别怕。一切都好了。”小薰在他耳边轻轻的说。
宇文无容安静下来,头埋在小薰的颈窝里,浓重的酒气弥漫一室,小薰深吸一口气,感觉到自己微微有些了困意。
迷迷糊糊的时候,小染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见两个相依的酒鬼,小染连忙去摇晃小薰。
“怎么了?”小薰揉揉眼睛小声问。
小染皱着眉说,“将军喝醉了?”
“嗯。”小薰动弹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胳膊腿都被枕麻了。
“坏了坏了!怎么办啊!”小染急的快要落下泪来。
“怎么了?”小薰问,慢慢站起身来。
“妖界打上来了!”小染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小薰一震。
小薰皱眉看着熟睡的宇文无容,对小染说,“不要吵醒他,去把大管家叫到前厅。”
小薰连忙走出了萱色别院,迅速飞到西苑。
司空袭月这时候早就睡下了,却被小薰一个拉扯叫醒了。
“师傅,我需要大量的谜药和毒药,也需要你帮忙制造瘴气!”小薰严肃的说,让本来迷蒙的司空袭月顿时清醒。
“怎么了?”司空袭月连忙下地穿好衣物边走边说。
“妖界打上来了,宇文无容喝醉了。”
“什么?他醉了?容儿不是从来不喝酒的吗?”司空袭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小薰抿抿嘴唇说,“大概是有些心烦意乱吧。总之,我们先联合把这关顶过去,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守。”
“你就这么有把握?”
小薰笑了一下说,“不是有把握,是觉得不重要。妖界半夜偷袭,来的应该是些乌合之众,而且偷袭将军府,应该不会带太多人马,定不会像攻击魔界入口那样轰轰烈烈。将军府地格方圆,每一个别苑都只有一个入口,倘若在高墙周边覆盖胀气,那么那些妖人必定只能从正门突袭,到时候不就是瓮中之鳖了吗?再说,师傅你的毒术那么厉害,还怕他们不骤然暴毙嘛!”
小薰讨好的看着司空袭月,司空袭月笑了笑点了小薰的额头说,“小丫头,都是小聪明!为师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最新研制的蛊毒,这天下必定无人可解!”
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那边是宇文柏涯的调动力量。
小薰感受的到,平日里的下人们虽然行事低调,但个个身怀绝技,并且在宇文府的个个私密处也安排了不少暗卫,小薰虽与宇文柏涯不甚和睦,但自己早已把将军府当做自己的驻地,任何人都别想搅了她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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