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要关门回屋,又被那个男孩叫住,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路战,瑟瑟道:“他是个哑巴,保证不会吵到你的,你……”
放心二字还未出口,钟岭已经回到屋里,重新关上了门。
路战仔细听了一会儿,里面却连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他在门外站了大概十几分钟,才缓缓离去,脚下一步一步,沉重万分。
她双目失明,身上的伤又这么重,究竟是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过了两年多呢?
他从来没有去想,是因为害怕,恐慌,他害怕钟岭这些年过的很不好,甚至……凄惨,所以不敢想。
因为他不敢承认,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
他连话都没敢说,甚至喘息都是隐忍,生怕暴露自己。
生怕再次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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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那个男孩来通知过后,他就真的没有再来过钟岭这里。
反倒是来了个哑巴,成天的一日三餐的做好,然后敲门把饭菜端给她。
钟岭几乎都没有怎么动过,更多时候是道一声谢谢,门都不太会开。
她自己已经习惯了,并不想再多一个人。
所以一个多月下来,她都没有跟那个人正面说过什么话。
她鲜少出去,基本都是一人在屋里呆着,外面阳光明媚抑或是大雪纷飞都跟她没有一点儿关系。
除夕那天,又下了半天的雪。
路战来的时候,从市区带了点烟花什么的过来,算是图个气氛吧。
他忙忙活活了一下午,做了一桌子菜,然后去敲钟岭的门。
大概今天心情不错?她还真给开了,哑声问了句:“有事?”
她一说完自己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大概忘了他是个哑巴了,不会说话吧。
而人家想比划点啥,她也看不到。
这就有点尴尬,一个瞎子一个哑巴,起码的沟通都做不了。
想到这个,钟岭的嘴角轻轻挑了挑,看着像是一个淡淡的无奈的浅笑。
原本这种笑搭配她毁了大半的脸,应该是并没有什么美感的,但此刻在路战的眼里却成了一道风景。
看一眼,就令他心痛的窒息。
他回神,赶忙拿出手机的语音转化软件,点了一下播放,一个机械的男声响了起来。
“今天是除夕,我做了一些菜,一起吃吧。”
钟岭微微仰头,看向了夜空,好像也才想起来,也看不到什么,两人之间沉寂半晌,最后她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这是钟岭几年来第一次与别人同桌吃饭,偶然听到对面一阵水入杯中的声音,侧耳试探性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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