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两日后,云莃给了况未然回答。
之后整整一个月,云莃都没有他的消息,但她不担心,也不怀疑,因为他答应了的事,一定会做到,而她相信,以他的才智与那令人绝艳的身手,他确实做得到。
不过尽管况未然一句话都没多说,但他却在离去前留给了云莃一道谜题。
当云莃解开了那道题,并循着指示进到了那她几年来从未进入过的洞内时,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笑了。
这什么啊!过得挺自在的嘛……
望着那洞中有洞,因满布萤石而微微透着亮光的干净、简朴洞x,云莃好奇地在里头走来走去,然后在走至一个黑暗,空荡荡中只有一个朝着洞壁的破旧蒲垫之处时,缓缓停下脚步。
这就是老隐者生前居住的地方吧!
现在的老隐者,应该再无挂记、再无悔恨了吧……
我很好喔!老隐者,您也一定要快乐喔!
望着那片黑暗,云莃在心底轻轻说着,并在小心退出后,转而走向另一个明亮的洞内,在其中发现一堆凌乱散布在一个像案桌般大石上的设计图。
走近凝视着那些巧妙、新奇的民生汲水、引水、灌溉图,以及众多的星相、天象测观图,她微微有些讶异了。
研究的范围还真广啊……
更让云莃诧异的是,这个洞中,竟有个可以望向外面的小洞,而朝向的,正是她经常靠在其上的老树!
这家伙,g本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嘛!
过去他老一副猜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洞烛机先跟装神弄鬼,搞了半天,g本是因为早看到她了。
怎么,是想让她知道他过去的“不正当手段”,然后给她重新考虑的机会吗?
这夜,静静躺在五姑娘府的软榻上,云莃心里实在是为况未然的所作所为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但她却没有丝毫要休了他的想法,尽管连她都搞不懂自己为何这样老实。
是啊!为何会同意他成为她的驸马?
时势所迫?
不,就算她拒绝了他的要求,而他也真的不答应帮她四姊查清真相,她还是能找到可以帮忙的人,并不是非他不可。
美色所惑?
不,女儿国中排队等着向她求亲的俊帅男子多如牛毛,况且,她也并非对外貌有那样大的兴趣。
难不成是爱上他了?
嗯……应该不是吧?
虽然跟他在一起很自在、很有趣、很放松,她也很想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更想多了解这个人,知道他究竟是谁,但她与他还不算真正相识,论爱,未免太早了,不是吗?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正当云莃躺在寝g床榻上,来回辗转思量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含笑嗓音传入她的耳内,她的床纱也同时被掀起。
“你的守卫失职了。”
“没有守卫,何来失职?”
心,微微地悸动了一下,但云莃的嗓音依旧平静。
能连续解开十三道谜题,并层层推进到她这五层楼高的寝g内,除了在临去前收授到她暗示的况未然,这世间应不会有第三人了。
“你的谜题确实比守卫还管用。”回想着那道道关卡后的致命机关,况未然忍不住佩服地轻笑出声。
“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凝望着况未然那孩子气的笑容,看着他褪下外衣后,安然躺至自己身旁,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便再无动作,云莃突然问道。
是啊!今夜,也算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了,他难道就打算这样与她一觉到天明?
虽然过往的她,从未有过婚嫁的念头,但如今,既然她已同意他成为她的驸马,那么,她该索取的权利与应尽的义务,没道理不去付诸行动。
更何况,早点了结这事也好,省得那群不知为什么总知道她还是处子的后g女官们,老围着她一个人补强教学……
“打算。”听到云莃的话后,况未然侧转过头,望着她又笑了,然后在那恍若阳光般炫目的笑容中,将自己颈上挂的玄鸟玉佩取下,为她戴上,并俯身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就这样?”感觉着额上传来的淡淡暖意,体会着身前那股纯男子的阳刚气息,云莃伸手轻抚着颈间的玄鸟玉佩又问。
“不够?”凝视着云莃白皙细长的纤纤手指,望着被他玄鸟玉佩轻贴着的那如凝脂般的柔嫩肌肤,以及微微松开的前襟内那若隐若现的丰盈浑圆,况未然的眼眸缓缓深邃着。
“若我说不够呢?”
盯着况未然如深潭般望不见底的眼眸,云莃的嗓音有些轻哑,可他却只是含笑地望着她,静静地望着,深深地望着。
啊!难道他……有隐疾……
当脑中隐隐浮现出自己告诉况未然她不能生育子嗣时,他那句“我也不能”的回答,她蓦地一愣后,有些歉疚地转过身去,轻轻说道:“夜深了,睡吧!”
是的,歉疚,因为她早该想到的,竟还这样不懂事!
但无所谓的,就算他真的……她也无所谓的……
在一声恍若轻叹又恍若模糊呢喃的低语后,云莃再听不到况未然的声音了,当她感觉到他更新躺回她身边,决定入睡之时,她的纤腰却被人一把搂住,整个身子被他往怀中一带,后颈轻轻被吻住。
他的唇,温温热热的,不住在她的后颈、耳垂处徘徊,圈住她纤腰的大掌也在亲吻她的同时缓缓上移,轻扫过她x前那对丰盈椒r露在襟外的上缘后,将指尖轻轻滑入她衣内那道丰盈间的深谷,在其中来回游移……
“唔……”任一声嘤咛由自己的红唇中轻泄而出,云莃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颤着,被况未然用指尖扫过的柔肌,缓缓升起一股被火灼烧的热烫感。
一听到云莃的嘤咛声,况未然的手在抚过了她微露在衫外的所有细腻肌肤后,轻轻拨开她的前襟,让她的右边玉r由衣衫内滑出,再用手捧起她那皎白无瑕的右r,大拇指在最顶端一拂而过。
“啊……你不必……”
是的,他不必在意,因为就算他俩永无夫妻之实,她也绝不会因此就休了他的!
要怪,都怪她,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便说出那些话,让带着一身疲惫归来的他,在这种时候,还必须忍受自尊受损的挫折与压抑,尽可能地满足她的“y欲”。
更何况,后g女官们早说过了,大部分的男子对于“能力”这档子事,总是格外在意,一丁点儿刺激的重话都不能忍受,而她竟因开心他的平安归来,一时间全忘了。
只不过,当从未被男子碰触过的r尖被况未然若有意似无意地轻触之时,那阵酥麻感还是令云莃不自觉地弓起了腰肢,她却不知,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她本就丰盈的双r,更显傲人。
“我偏要。”望着云莃脸上明显的内疚与懊恼,况未然在明了她心中所思的低笑声中,一遍又一逼轻拂着她的双边r尖,直至它们缓缓在他手中挺立、紧绷成最诱人的粉色珍珠后,轻轻用右手食指与拇指捻住她右半边的红樱桃,左手则来回揉弄着她那饱满又丰盈的左边浑圆。
“呃啊……你……真的不必……我绝不会因此……”
当x前所有柔嫩都被况未然的双掌彻底掌控,当一股胀痛与酥麻感不断随着他对自己双r的来回逗弄而无助的升起时,云莃撑起身子,轻轻喘息地说道。
“我就要,你能拿我怎么样?”望着半坐起的云莃双颊染上的片片红云,一脸的自责、内疚,以及双目迷离、娇喘微微的娇俏模样,况未然在轻笑声中突然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的双手高举至头上,而后,头往下一俯,以唇含住她的右边r尖。
“啊啊……况未然……不许……这么笑……”当r尖被人彻底含住,当一阵酥麻与战栗感蓦地传向云莃的四肢百骸,而她全身瞬间虚软地靠躺至床头时,听到身前那有些得意的轻笑声,她又羞又急地矫嗔道。
这男人怎么这样啊!都多大了,还像个任x的孩子一样。
她又不是故意刺激他,他何必这样使x子的耍叛逆、胡捣乱……
“我就笑。”赖皮地回了这句话后,况未然更邪肆地用上下唇瓣抿合着云莃x前敏感又紧绷的红樱桃,并不断用舌尖舔弄着她所有的柔嫩,用齿轻啮着向外扯弄。
“别这样……是我不好……”衣衫彻底凌乱了,云莃的身子被况未然挑弄得一阵轻颤,身下最私密之处,更是羞人的湿热着,令她只能不住轻晃着腰肢,挣扎着、抗拒着他的任x与霸道带给她的一切悸动。
“怎么,不能让你满足,就不能这么欺负你?”望着云莃轻轻抗拒着,却更娇美的模样,况未然故意一手握住她挺翘的右r,硬声说道。
“你……”听到况未然的话后,云莃的心突然微微一痛,身子再不挣扎、再不抗拒。
他的话,让她有些心疼了。
她确实不太明白男子有隐疾是什样的感觉,长期以来,又会有什么样的心理创伤,但她却不想他难受。
所以若他这样待她:心里可以好受些,那么她就任他这样待她……
“你……傻瓜!”望着云莃眼底那抹淡淡的心疼,与完全不再反抗的柔顺,况未然突然低语了一声,而后,轻轻放开她的手,捧起她的小脸,将唇印到她的朱唇上。
他的唇一开始只是轻轻、温柔、缠绵地轻贴着她的唇,当她缓缓阖上眼眸,他开始轻舔着她的唇缘,轻啄着她的唇瓣,在她的双手环住他的颈项时,将舌侵入她的檀口中。
原本轻柔的吻,在这刻,变得彻底浓烈而激狂了。
他任他的舌尖,与她的丁香舌疯狂交缠,让两人口中的津y顺着彼此的舌尖来回流淌成一道道银丝,他则不住吸吮着她嘴里所有芳香汁y,让她几乎连呼吸都呼吸不了。
不仅如此,他还在狂吻她的同时,将她的衣衫整个拉至肩下,令她弹x十足的雪白浑圆双r,整个暴露在空气中、他的眼前,让他能放肆地来回推挤、揉压、捉握着……
“你……笨蛋……”当况未然的唇终于离开自己时,云莃轻垂下头低语着,双颊嫣红,眼眸迷离。
是啊!要不是笨蛋,他怎么会把事情弄成这个样?
他可知,此刻的她,真的为他动情了。
她的呼吸,彻底凌乱,她的双r,因他的抚弄而胀痛,她的身子,因他的放肆而轻颤,她身下的短亵裤,更被她花径泌出的羞人蜜汁彻底浸湿……
他自己的呼吸,也再不平整了,他不知道吗?
“若当个笨蛋,可以看到如此绝美的风景,我很愿意当个笨蛋!”听着云莃那不若平常般冷淡的甜腻、娇柔嗓音,望着她半坐卧在床头,衣衫不整、酥x轻露、杏眼微睁、朱唇轻启,娇喘细细的撩人、娇憨模样,轻嗅着由她身上传来的诱人动情馨香,再望向她虽曲起双腿、双膝紧靠,但因雪白裸足微微分开,而由裙下微露出的短亵裤中心处的那片轻湿,况未然在沙哑的低语声中,轻轻伸出手指,往那轻湿处一弹。
“啊啊……别胡说……”当身下最私密的花珠被人轻弹之时,尽管还隔着亵裤,但那股惊天的刺激感还是令云莃无助地轻啼出声,身子不住地颤抖。
“我可没胡说。”望着云莃的双r因身子的轻颤而漾起的诱人r波,况未然轻轻捻住她x前的双边艳红樱桃,喃喃说道:“谁能想得到,向来被称为智酷女尹的五姑娘,在那身蓝衣之下,竟有着如此一对教全天下男子疯狂的丰盈椒r。”
“你别……唔啊……”况未然口中吐出的邪肆话语,与他一直不间断对自己双边敏感r尖的逗弄,让云莃的俏脸不仅彻底羞红,连双肩都红了。
而且一股奇异的热流,也开始在她的四肢百骸中来回流窜,让她浑身几乎像被火灼烧一般的炙热。
她虽早由后g女官处知晓了很多事,但她却从不知道真正与男子调情的过程,竟如此暧昧,如此羞人……
“而谁又想得到,我那看来淡漠的小公主,其实竟是如此热情。”望着云莃低垂着嫣红小脸,发出声声甜腻嘤咛,况未然将唇俯至她的耳畔,轻笑地说着,然后,在望及她连前x都染上一层红晕时,轻轻将她的裙摆拉至腰间,褪下她的亵裤,缓缓拉开她的双褪,任她身下那朵娇艳欲滴、水润晶亮的粉红色花瓣,彻底在自己眼前绽放。
“况……未然……”当身下最私密之处,再无任何遮掩,并被人赤裸裸地注视,当况未然用那磁x又低哑的嗓音唤着自己“我的小公主”时,云莃只觉得她的心与身猛地一热,一股温热的动情蜜汁,就那样在他的眼前羞人地汨汨泌出,彻底湿了她的雪臀,以及她臀下的床单。
“我的小公主……”用手指轻弹着云莃花瓣中那颗最诱人的花珠,况未然望着她那美丽的花口处随着他的动作,不住来回瑟缩又瑟缩后,再无法克制地将手指在那道勾魂夺魄的晶莹蜜河中浸湿,不断地在那朵最销魂的花瓣中梭游着……
“啊啊……未然……”在况未然放肆的挑逗中,云莃的双手忍不住紧紧捉紧了床单,纤细的腰肢整个弓起,小脸更是无助地仰起,娇啼着。
那种又暧昧、又愉悦、又痛苦、又难耐的感觉,几乎要将她烧灼成灰了。
“我的小公主,你被我弄得好湿、好湿……”当那又甜又腻的吟哦声来回在屋内回荡,当自己的名由云莃的朱唇中流泄而出时,况未然俯在她耳畔的嗓音整个暗哑了,挑弄她花瓣处的举动更放纵了。
“你……别欺负人……”况未然那含着笑意的邪肆话语,令云莃羞不可抑,她本想推开他,但在他的手指竟攫住她身下最敏感、肿大的花珠时,她再也克制不住地纵声娇啼,“啊啊……”
“可我好喜欢这么欺负着你,我的小公主。”凝望着云莃小脸上的全然羞涩,况未然不住轻吻着她的肩、她的颈,右掌则盈握住她的左边丰盈,左手则在造访过她花瓣中所有细微之处后,轻轻滑入她诱人的花径中。
“啊啊……”当从未与人欢爱过的紧窄、细嫩处子花径被况未然以指侵入后,一股轻痛感与刺激感一并由她的身下窜出,令她无助地轻啼出声,颊旁浮出了一层香汗,“未然……未然……”
“小公主……”当听到那声夹杂着呼求的呢喃,当手指来到一层薄膜前方时,况未然的动作蓦地有些暂止,但他还是将自己的手指轻埋在云莃那紧窒的丝滑花径中,然后轻轻抬起眼眸望着她的小脸,眼底的神情不知为何有些复杂。
“你要笑便笑……我……我就是……”感觉着况未然突然静止的举动,恍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的云斋有些难堪地别过眼去。
再怎么样,她也二十岁了,寻常的二十岁女子,早成亲了不说,有的还儿女成群了,可她竟还是个处子,也难怪他要笑话她了。
“傻瓜……”不住轻吻着云莃的颊、眉、眼,况未然的嗓音是那样的爱怜,然后在爱怜的嗓音之中,狠狠吻住她的唇,“傻瓜!
“呃啊……”当朱辱再次被彻底吻住时,云莃也感觉到自己的花珠被人捻,当她浑身因那股惊天刺激而剧烈战栗着,况未然不仅不放过她,还一手轻扯着她右半边的r尖,另一手的手指更开始在她的花径中缓缓戳刺、退出、拧转、按压……
感觉着自己的花径被况未然的手指邪肆地穿刺,体会着他在她体内引起的阵阵狂潮,聆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声,云莃迷蒙着双眸,缓缓举起手,轻搂住他的颈项,任自己那一声声的娇啼与吟哦,完全进入他耳里。
“未然……我从来未曾……你给的……太多了……”
是的,或许她并不明白他心底的苦或身上的感觉,也不清楚他今日为何要如此做,但她却有她能做的,那就是让他明白,他带给她的,是她从未曾想象且经历过的,就算他无法占有她,她也已几乎因他而疯狂了。
“莃儿……”听着耳畔那毫不掩饰的嘤咛与娇啼,况未然不断地吻着她的唇、她的颊,然后任自己手指进出戳刺的速度愈发张狂,“这本就是你该得的。”
“未然……我……我……呃啊……”
上苍,这真是太惊人了!
感觉着况未然在自己体内创造出的惑人刺激,体会着花径中那股恍若渴望些什么的奇异紧缩,忍受着那股不停在下腹升起、盘聚不散的古怪压力,云莃纤美的足趾,不自觉地弯曲了起来,足背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弓形,眼眸几乎涣散了。
“你的身子好紧、好诱人……”感受到手指穿刺着的那丝绒花径的紧缩频率愈升愈高,感受着搂着自己颈项的那双柔荑愈搂愈紧,望着云莃如丝般的媚眼、春花般的小脸,况未然将另一g手指伸入她那最最青涩的处子花径中,“我的莃儿……”
“啊呀……”当花径又被往外微微撑开之时,云莃的意识几乎全然剥离了。
尽管未经人事的处子花径被况未然玩弄得有些微微疼痛,但随着他手指进出的速度愈来愈快,她的花径也愈来愈紧,而且一股她虽知晓、听闻,却完全不曾经验过的暧昧、奇异战栗感也缓缓出现。
会吗?他竟只用手,就要让她失态了吗?
“没事的,放松,我的小公主。”望着轻仰着小脸、红唇不住抖颤的云莃眼眸中那股难以置信与羞涩,况未然手指穿刺的速度更放纵了,“这是我的荣幸。”
“你……讨厌……呃……”云莃的小脸在听到况未然那含着笑意的迷人沙哑嗓音之时,彻底羞红了,就在她无助地随着他手指穿刺的速度款摆腰肢之际,突然,她的身子蓦地一紧,眼眸彻底失焦,“啊啊……”
完全不敢相信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因为那实在太惊人了,惊人得令云莃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娇啼,只能颤抖着唇角,任那一声声疯狂的、放肆的、羞人的媚啼声,在屋内来回回荡。
在况未然手指疯狂的穿刺下,一股巨大的惊天快感,在她的花径中倏地破散,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窜入她的四肢百骸、发梢,甚至所有细胞、寒毛中。
她的身子克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眼前一片漆黑,但她体内那股快感狂潮,却几乎无止无境,不住地在她周身流窜着,更令她的嗓音几乎都沙哑了。
“莃儿……”感受着手指被那诱人丝绒花径紧夹的绝妙畅快,望着她高潮时彻底嫣红而绝美的小脸,况未然的嗓音是那样的喑哑,“喜欢吗?”
“喜欢……”当那绵长又持久的高潮终于缓缓褪去,可那余韵却依然在体内轻淌时,云莃虽早已疲累得全身虚软地靠在床头,不过她还是伸出颤抖的小手,轻抚着况未然的脸颊,眼底有抹淡淡的雾光,“你呢?你怎么办?我该如何……”
是啊!她体会到了女子所能体会的最大欢愉与幸福,但全身早被汗湿,且浑身紧绷的他,怎么办?
她该如何,才能让他同样体会到他带给她的“喜欢”呢?
“没事的。”望着云莃眼底的雾光,以及她高潮后那样妩媚的小脸,况未然笑得温柔、满足,“虽然或许会让你心生不快,可是此时我这疲惫身子对这软榻的渴望远远大过于你。”
“你……”当虚软的身子被搂进那依然紧绷,却宽广的怀中一起躺至温暖的床榻上时,云莃的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泫然欲泣的酸涩。
她明知他说的是谎话,她却不能揭穿他。
可她真的有办法一直这样装聋作哑,无视他所有的感受,心安理得地躺在他温瑷的怀中吗?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才会明白告知她,他之所以成为现在的他,又之所以来到她身旁的所有秘密呢?
“傻瓜。”将云莃的小脸压在自己x前,况未然爱怜地轻抚着她的发梢,轻轻笑道。“要不这么,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云莃呢喃着。
“我其实有五个分身,若你能全找到,我就告诉你我所有的秘密。”手一挥,况未然将灯火灭去。
“为什么是五个?”
“因为我一直很喜欢这个数字。”
是吗?他其实并没有想隐瞒她关于他的一切吗?
若真是如此,那她会想办法赢得这游戏的,一定!
黑暗中,况未然轻笑的嗓音传入云莃的耳中,而被搂在他怀中的她,听着他平静的心跳声,缓缓露出一个笑意,静静睡去了。
第四章
日日在同一个壮硕怀抱里醒来的感觉,真的很奇怪,温馨得奇怪,自在得奇怪,甜蜜得奇怪……
更奇怪的是,她那个谜样的驸马,比她更自在地在她的五姑娘府中待了下来,然后,夜夜拥抱着她,换着方式取悦着她,让她每晚都酥软在他的怀中。
因此,就算他真有隐疾,就算他们永远无法如寻常人般的欢爱,云莃也不会介意,毕竟这半年多来,陪伴在她身旁的他的所作所为全然超乎她的想象,他给了她最大的自由,但也给了她最宽阔的宠溺。
过往,她总是兴之所至地一个人到山洞旁静思,现在,她还是一样,而他就在那个洞里做自己的事,直到她开口唤他。
过往,她一个人查线索,现在,她还是一个人查,但常常查着查着,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会在她告一段落时突然冒出,然后手中提着一个热腾腾的食笼,邀她一起用餐,并在用餐时一边斗嘴闲聊,一边玩益智游戏。
他总知她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更知道她什么时候需要独处,而什么时候,又需要有人陪伴……
他有时会突然地出远门,但在临行前,总会留给她一些谜题,在她把谜题一一解答完后,准时归来。
至于他们的“寻人游戏”,一直持续地进行着,他还教会她了三个手势,告诉她,若她发现他的纵影,就对他比出那三个手势,若他回她属于他专用的那三个手势,那么,就表示她找对了。
这个游戏让云莃日日乐在其中,还因此养成了观察四周人的习惯,并且从中获得了许多过住从未发现的乐趣,以及过住会被她遗漏掉的事事物物。
至今,她已发现了他的三个分身,一个是火防队的义勇火防员,一个是大街上替人算命的落拓卜者,另一个则是她在微服视察公堂时,那名在公堂上对她眨眼,只收取低额费用,专替穷苦人家辩讼的寒酸讼师。
每当她向他比出那三个手势时,她就会看到他笑得满足地快速回她三个手势。
真的很有趣!
最有趣的是,以往,她都是自己画眉,画那因受伤而再生长不出的左眉,现在,则由他来为她画眉,然后在那看似暧昧的情境中,两人畅快闲聊着一些毫不清绮的话题。
这样的男人,哪里找啊!
曾经,云莃以为独处惯了的自己并不会适应这样的生活,但况未然的到来却让她发现,她g本不需要去适应,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而然,那样的理所当然。
太完美了,完美得那样真实,又那样的不真实。
云莃有时会这样想着,可日子就在她的自由自在与他的随心所欲间,过了下去。
一个午后,向来秩序井然的虹城城门难得闹成了一团,不仅围观的城民将城门口包围了一圈,连往常不常出动的皇城禁卫军都难得地出现了。
“抱歉,但您没有持有任何令牌及文牒,请恕我们实在无法放行。”望着挤站在城门前那数百个穿着整齐制服,右臂上全绣着一个“矩”字的队伍,禁卫军长的笑容甜美、神情温柔,尽管站在她眼前的那群人是那样气势汹汹。
“我们是矩团,通行天下从没有人敢跟我们要令牌!”听到禁卫军长的话后,带领着矩团的那名女子抬起头轻哼一声,“你可要知道,我们……”
“抱歉,我虹城有我虹城的规矩。”面对着女矩者趾高气扬的气势,禁卫军长依然笑容可掬,“或许您可以申请一个临时令牌。”
“令什么牌?你可要知道,救人如救火,现今品城有难,你女儿国不伸援手也就罢了,竟还连通融两个字怎么写都不懂!”
望着虹城禁卫军长的笑容,女矩者眼中的怒光开始熊熊燃烧,“你去问问天禧草原周边所有曾被我们救过、受过我们帮助的人,谁不是对我们赞誉有加,封我们为活菩……”
“令牌。”禁卫军长虽然还是笑着,但她身后的禁卫军,却已有些人不耐烦地别过了眼去。
曾经在天禧草原周边情势一片大乱之时,有一群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摩顶放踵、日夜不休地奔波于天禧草原周边,用他们自己的力量,不分国籍、种族地救助那些受战火,虫害、涝旱的群众于水火之中,这群完全不计较个人名利、受人尊敬的、苦行僧似的人们,被人称之为矩队,也就是如今矩团的前身。
所有天禧草原周边的人们都知道他们、景仰他们、感谢他们,因此当两年多前,矩团成立之时,整个天禧草原几乎都送去了贺礼。
但随着维护天禧草原周边和平事务的“承平g”及协和部队成立后,矩团的维和功能慢慢不再,却依恃着过去的光环,矩团所行之处仍然受到各国人民的礼遇,慢慢地,他们开始将这种礼遇视为理所当然。
组织化后的矩团,依旧活跃于天禧草原周边,做一些危难救助工作,各国贵族也纷纷加入其中,出钱、出力,让矩团的声势一时间到达顶峰,人人都以参与矩团行动为荣,都以穿上矩团那身制服为傲——
就如同此刻站在虹城前的这名态度傲然的女子。
然而,就是这个荣与傲,让矩团原本一视同仁、救人于水火的本质渐渐改变了,因为名利与权势总让人易变,就算矩团也不例外。
他们的行动,变得排场,他们的目标,变得功利,他们的脸嘴,变得傲慢,他们一开始的一视同仁,转变成为针对特定易受到大众瞩目的灾与祸,而偏远的、难以短时间见其成效及大肆宣传的,无人闻问。
善意仍在,只是功利化了、名利化了、自我膨胀化了,这就是今天的矩团。
“我告诉你,我本是泯国的贵族,为了救人,我都无视自身安危了,你没道理不为我开这个方便!”女矩者气势凌人的往前站了一步,用手指着禁卫军长的鼻子,高傲地说道。
当女矩者往前一步之时,虹城禁街军也往前一步,两方就那样互相冷冷瞪视着,谁也不肯让步。
就在女矩者忍不住横眉竖眼地脱下手中手套丢至虹城禁卫军长脸上,而且无顾四周怒急的目光又向前一步之时,她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嗓音——
“就算你是矩团现任团长,我虹城也没道理为你开这个方便。”
“莃大人。”一见到云莃出现,禁卫军长立即恭敬地唤道。
“喔!总算出来个能说话的人了。”望着由人群中走出的云莃,女矩者上下打量着她,“你就是云莃穆尔特?”
“大胆,五姑娘的名是你能叫的吗!”听到女矩者的话后,禁卫军长低喝一声。
“怎么不能叫?特沙族的族长见着我都得起身!”女矩者冷哼一声,不耐烦地瞪着云莃,“既然你出来了,那就好办,我话也不多说,我们赶时间,所以借你虹城行个方便,待事情结束,你女儿国也算沾了我矩团的光,名望必能提升……兄弟们,走!”
在女矩者的一声令下,她身后的矩团成员一个个高傲地扬起头,开始缓缓往城门前进,女矩者更是不顾他人目光,欲直按由云莃身前走过,直至一道银光闪过。
“退下!”站在女矩者身前,云莃低垂着眼凝望着由自己弯刀处飞散的发丝。
“你……你……竟敢……如此不识好歹……”
看着自己的头发竟被硬生生削去一段,女矩者大怒,而她身后的矩团成喁们,则更是义愤填膺地举起手中兵器,与虹城禁卫军怒目而视。
就在争端一触即发之时,突然,一个威严的嗓音由远而近地传来——
“不许无礼。”
“司徒团长。”一听到那个嗓音,女矩者立即恭敬至极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与所有矩团成员一起单膝跪地。
“莃大人,真是抱歉了。”由矩团成员身前傲然走过,一名年约二十六、七岁,容貌清丽、一身道姑装扮的佩剑女子——现任矩团团长——司徒臻对云莃颔了颔首。
“贵团要借我虹城当过道,我女儿国断无故意刁难之意,但烦请一切按规矩来。”将弯刀收回鞘中,云希淡淡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那是自然。”凝望着云芣的一脸淡漠,司徒臻缓声说道:“但人命关天,所以望您体谅我手下团员的心浮气躁。”
“李统领、闵师爷。”无视司徒臻的注视,云莃蓦地转头一唤。
“是的,莃大人。”
听到云莃的呼唤后,禁卫军长立即抱拳应道,一旁的闵师爷则连忙接过小简递过来的笔墨。
“矩团人员共两百三十八名、车辆五十八台、投石机三部、云梯两架,请司徒团长签押后,派人走捷道护送至品城。”
“是。”
简单下完令后,云莃终于对司徒臻颔了颔首,接着回身就走。
司徒臻却一个箭步,窜身至她身旁,“莃大人,您身上这玄鸟玉佩……”
感觉着司徒臻有些无礼的古怪行径,云莃有些纳闷地缓缓抬起了头,然后一语不发地望着她紧盯着自己挂在颈项中的玉佩,望着她的目光中,有着狂喜与难以置信。
她,这个名震天下、人人敬畏的矩团团长,竟识得这小小玉佩,并还为这玉佩激动至此?
为什么?
“他……还好吗……”双眸依然紧盯着云莃颈项上的玄鸟玉佩,司徒臻的嗓音有些微微的不稳,话语声中更充满了一股浓烈且复杂的情感。
喔!原来她识得的是况未然。
啊!是了,况未然所画的那些设计图……
当脑中浮现出自己在山洞中看过的那些设计图后,云莃蓦然明白了,明白况未然与矩团之间,必然存在一定的关系!
只不过,尽管知晓况未然与司徒臻是为旧识,但云莃却依然没有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没有回答,是因为她知道况未然并不希望有人知晓他的存在,所以在未弄清他的个人意愿前,她绝不会贸然泄漏他的所有事,就算是对眼前这个只凭一个贴身玉佩便将他认出,明显比自己了解他更多,且对他抱有深切情感的绝色女子。
“请代我向他问好。”恍若看出云莃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更似乎是已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因此司徒臻上下打量了云莃一阵后,便转身与矩团成员们一起离去,唇旁带着一抹诡异的笑……
在矩团前去解救品城危难之时,司徒臻并没有随行,而是大大方方地在虹城落了脚。
她日日在虹城接见各地慕名而来的矩团成员,闲暇时,便到街道上四处东走西逛,一点离开的打算都没有,其实云莃明白她在找寻什么,又在等待什么。
她找寻的是况未然,那名曾与她及她已逝夫婿——前矩团团长乐邦风,一起被称之为“天禧三少侠”,但在矩团成立后,却彻底失去所踪的男子。
那曾经是个传奇,连云莃都为之神往的传奇。
两男一女,一袭布衣,高站在敌方云梯之上,在凌厉的箭雨之中,意气风发、誓死如归地率众守城。
两男一女,一袭布衣,双膝踩踏在急流之中,在滂沱的大雨之下,无畏无惧、生死度外地率众救堤。
乱世之中,两男一女,一袭布衣,身背多国通缉,创造出那样多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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