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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受到伤害了吧?

紧握在x前的手犹豫着,是否该选择相信她,让两人再次重新开始,然而只要一回头想她当年拿了一百万走,她像只花蝴蝶般在男人间游走,他的心就因天人交战而泛疼。

“我明白了。”她强装坚强的抬起头来,绽出一朵灿烂的笑花,“这样好不好,我煮饭给你吃。”

为什么她可以笑得这么美丽,这么炫目?明明她已经小脸白得像随时会昏过去了呀!

他为什么要这样怔怔的看着她,紧抿着薄唇,一语不发?

还是他连与她共进中餐都不肯?

“我的厨艺还是很好的喔!”她着急的想改变他的心意,“我记得你很爱吃g保**丁、麻婆豆腐、五更牛腩煲、麻辣牛筋、辣酱排骨……你喜欢吃辣的,不喜欢吃酸的,也不喜欢吃蔬菜,我每次都要逼你吃……不过你放心,我今天不煮蔬菜,统统煮你爱吃的,好不好?”

他的喜好,她还是记得这么清楚?

“苍琹?”为什么还是不说话?她急得快哭出来了。

“你家里有这些材料吗?”

见他有软化的意思,月蕾赶忙跳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

“我现在就去买。”急忙的手指被牛仔裤的拉链夹到。“好痛!”

用力甩动的手突然被温暖的大手握去,将受伤的手指含入嘴里。

“苍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热了她的眼眶。

他的动作完全是反sx的,未出自大脑思考,故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好了,你快去吧!”

如甩开烫手山芋般的放开手后,他未再正眼看过她。

“我马上回来。”关上门前,她不忘叮咛,“要等我回来哦!”

他的脸撇向窗外,好像窗外才有引他兴趣的事物。

“苍琹,你会等我回来吧?”她好怕她一回来,他人就不见了。

“嗯。”他应了声,不像答应,但至少不是拒绝。

“我二十分钟……不,十五分钟就回来。”

匆匆关上的大门震天巨响,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若动作太慢,苍琹离开就完了!

他回来她身边了!

他终于回来她身边了!

她开心得想哭。

明知两人不会有好结果,明知他最后还是会回到未婚妻身边,她只能当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谁也说不准这样的光景能维持多久,可她管不了了。

说她自私,说她犯傻,说她不理智吧,她就是爱着他呀!

站在公寓的楼下,望向她位于六楼的房间,那扇被阳光照耀得光芒刺眼的窗内,有他。

柔柔的笑意在唇畔漾开。

苍琹,我好爱你……

第九章

厨房里穿梭的身影轻盈,将已准备好的食材倒入菜锅中,不一会儿,食物的香气就充斥了这一房一厅的小公寓。

坐在沙发上,两脚交叠在茶几上的黎苍琴注视着忙碌的背影,想她再度成为他的人后,已经经过三个月的时间了。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待她可说是毫无柔情蜜意,更别说是体贴温柔了。

他刻意强压下想见她的欲望,一个礼拜顶多上她这儿两次,每次都是吃个饭,上个床就走人,连过夜都不肯。

他不肯与她一块儿出门,不带她出游,甚至就连她煮饭的食材费用都是她自己出,他当真没给过她半毛钱,更不曾赠送过她礼物。

可这三个月来,她每次见到他时,总是笑容满面,仿佛只要他来见她,就令她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她不是个贪婪的女孩吗?

她是有名的拜金女,专钓金g婿,怎么可能忍受他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还是她其实另外有男朋友?他是她另一尾放长线的大鱼?

猜疑令他坐立不安,于是他索x找上私家侦探,调查她这段时间的行为,私家侦探递来的报告书上头明白的写着她日常的生活过得有多无趣,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待在家里,顶多逛逛超市。明明每次都买了一堆可喂饱一家五口的食材,可是平时吃的却又十分简单。

她到底打什么主意?肘靠着扶手的他,手指捻着眉心,不解的瞪着端菜出来的她。

“你又把脚放到茶几上了!”面对他总是很随x的作风,月蕾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转身拿了抹布出来擦拭,“这是我们要吃饭的地方耶!”

擦干净桌面,好菜陆陆续续的被端出来。

她每次上超市大采购的食材,恐怕全都是为了他而买的吧!

黎苍琴望着桌上的五菜一汤,心想是否该把邻居也叫过来一起用饭算了,这么多东西哪吃得完!

“你会不会煮太多了?”

“会吗?”月蕾将饭碗递给他,“我一直煮这样的量啊,你不是每次都吃完了?”

对!他每次都吃完了,所以每次都顶着一个怀孕五个月的大肚子回家。

“其实我吃不了这么多,我只是不想浪费食物。”他夹了只干烧虾入口,在口中迅速化开的美味,让他忍不住又夹了第二只。

会将自己撑得如此心甘情愿,也是因为她的厨艺可比饭店大厨啊!

“我下次会少煮一点。”少煮一道菜好了。

“对了,我下个月要去欧洲一趟。”

“要去多久?”

“一个月吧!”

“喔。”整整一个月见不到他了……

“巡回演讲是三个星期,有一个礼拜要去法国游览。”他故意这么说,想看看她是不是会做出任何要求。

“可以边工作边玩,真好。”好羡慕。

“你去过欧洲吗?”

“没有。”她摇头。

“想去吗?”

“想”她注意到他审视的眼神,“想说过个两三年应该可以去吧,欧洲旅游花费很高呢!”

她不敢透露出丝毫想跟他一起出游的欲望,就怕又被误会为想自他身上榨出钱来的拜金女。

“第一次有机构全面赞助。”

“好好喔!”

“赞助单位说我可以携伴一名参加。”

携伴?月蕾的心瞬间跳得厉害。

“那你要带谁去?”他这么说的目的是……

“还没决定。”

一定是带未婚妻去的吧!就算不是未婚妻,他的出游对象也不会是她。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如刚开始的声明,不与她在外头见面,不跟她约会,不会在她身上花半毛钱,明明受到的是不公平的对待,但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心满意足。

可是他这么明显的故意找话题来伤害她,让她有些无法忍受。

“反正这都与我无关!”她故作开朗的笑,“记得多拍一些照片回来给我看喔!”

“跟共游伴侣的全照也行?”

他还要继续下去吗?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立场……”不行,她忍不下去了。

“我去洗手间。”

匆匆放下碗筷,她几乎是冲入洗手间的。

双手压着唇,不让哭声泄露出去的她,蹲在浴缸边缘,哭得小脸涨红。

他好残忍,好残忍!

非得要这样提醒她,除了她以外,他还有其他的女人吗?

她在他的眼里,是否仍像个吸血鬼般的存在,找尽机会将他吃干抹净?

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好几次她想对他大声说出口,可是又怕被知道这母亲曾经勾引他父亲一事,会更被他瞧不起,故她只能隐忍下来。

她一直奢望着有一天,他会明白她并非如此不堪,只是这一天不晓得要等到何时才会来临。

流出去的眼泪带走了满腹的妥屈,一直到她觉得自己可以再次以平常心面对他时,才洗了脸走了洗手间。

脚才刚踏出,冷不防纤肩被擒,人被压制在墙上。

“你躲在厕所里哭?”黎苍琴的手抚过红肿的眼。

“没有,我刚……眼睛不舒服,有小虫跑进去!”

这么明显的慌言,亏她说得出口!

“还说慌!你什么时候才肯说出真心话!”他暴怒低吼。

她怎么敢说真心话!

她能要求他不要跟其他人共游欧洲吗?

她能希望他带她一起去吗?旅费,机票费用她自己出就好,只要他愿意带她一起出游。

这些话她能说吗?

说出口后,就代表了分离啊!

“我没有说慌,我是说真的!”

“可恶!”黎苍琴放开手,走来门口的衣帽架拿外套。

“你要去哪?”月蕾惊慌失措的追上。

“回去!”

“可是饭还没吃完……”

“我不吃了!”他火大的拉开门,再重重关上。

自那天后,他就不曾再踏入她的屋子。

“国际知名石雕大师黎苍琴好事近,年中婚宴宴客百桌……”

斗大的文字震住了月蕾的视线,轻颤的小手将报纸拿得更近,好看得更清楚。

“黎苍琴与科技大亨之女据传确定在六月举行婚礼……预计宴客百桌,婚礼后,将至法国度蜜月……”已然朦胧的眼几乎看不清楚接下来的蝇头小字。

报导的下方所刊登的是前不久,两人一起去参加黎苍琹外公八十岁大寿寿宴时的照片,两人亲密相挽,照片旁的说明写着在当时就可看出女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见婚事应在这之间就已定下。

他要结婚了?

再过半年就要结婚了?

月蕾眼前突然一晃,一股黑暗的强大力量将她整个人重重的往下拽去,她一时重心不稳,摔落沙发底下。

他最近都没上她这来,是在忙结婚的事吗?

不!他从没提过他要结婚一事,新闻报导有可能是错的,现在很多记者都会自行捕风捉影,甚至编故事,说不定他们是看照片说说看,g本没结婚这回事。

她不应该先自己吓自己!

他没来,只是因为他还在生她的而已。

她试着安抚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慌言,然而她的心中仍是不安到了极点,说服的理由越多,就越显示她已快被报导所说服。

最好的方法就是询问当事人!

速速拿来搁于茶几上的手机,颤抖的纤指失了力气,几乎按不下那小小的按键。

她咬牙,两手齐用,才终于按下快速通话键。

很快的,电话接通了。

“喂?”他的声音平平,听不出喜怒。

他肯接她电话就够她开心的了,至于他在电话中那不带感情的回应,她丝毫不介意。

“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正在工作室里,思索着下刀位置的黎苍琴放下钻石雕刻刀,拔下脸上的护目镜,走来摆放咖啡与报章杂志的小方桌子旁。

“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她屏息等待他的回答。

称苍琴闻言垂眸,望着小桌上的报纸,朝上的正是报导他预备结婚的那一页。

薄唇微掀,“这与你无关吧!”怎么,终于出现点像样的情绪反应了?

无情的话语冰冻了她的心,她浑身发寒,像是赤裸裸的被丢进北极冰洋。

“怎么会跟我无关,我跟你之间……”

“你不是说过,就算我有妻子,你也要当我的情妇?”

她愣住。

“我跟谁出国共游你不也都无所谓?”

她有所谓!她非常的介意挂怀,只是她没有任何资格争取。

“既然如此,我结不结婚都跟你没关系吧?”

“我真的要……跟另外一个女人共享你?”一直不想面对的现实终于逼到了眼前。

“你现在想独占了?”

他虽然没开口明说,但她仿佛听到他心底的声音——你以为你有独占我的资格吗?

“我……”她艰困的吞了口唾沫,“没有这么想……”

俊眸微眯,将报纸大力丢入一旁的垃圾桶。

“既然没有这么想,你打这通电话来做什么?”他的音量大了些许,显示他的怒火正在上扬。

“我只是……”月蕾深吸了口气,预防哽咽的嗓音露馅她此刻伤痛欲绝的心情。“我只是想知道报导的真实x而已。如果……如果那是真的,我应该要祝福你才对……”她呐呐说着违心之论。

“我不需要你的祝福!”他恼怒道:“全世界超过六十三亿的人口,我唯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祝福!”

“喔……”心脏传来阵阵的刺痛,月蕾小手用力抓着x口的衣服,呼吸浅而急促起来。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哽住的喉头也让她无法再多说什么。

“那我挂了。”她黯然合上话盖。

直到通话结束,她才敢趴在沙发上,放声哭泣。

她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当初她是这么哀求他的。

她什么都不要求,就算他结婚后当他情妇也无所谓,他将她当成地下秘密情人,不肯将她公开,不带她去认识任何一位朋友,她都无所谓,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

她曾经以为,她可以满足于这样的小小愿望。

可是,当他真的要结婚了,她才知道,她不能。

她没有办法跟另一个女人共享他!

只要一想到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他是在另外一个女人怀中,忌妒就啃嗜得她几乎快发狂。

那一个女人可以拥有他正大光明的爱,她能与他一同走在阳光下,接受每个人的的祝福,他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认识她,她可以为他生下孩子,与他共享天轮之乐。

而她,什么都没有。

泪眸凝视着空空的掌心,她此刻才赫然顿悟,她的手上其实什么都没掌握住。

他早就不爱她了,连跟她出去外头约会都不肯,每次与她见面,以亲吻为开始,以作爱为结束,对他而言,她不过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他甚至不用在她身上费任务心思,就可得到她的全部。

轻轻的抱来沙发上的泰迪熊,她如同往常一般,只能对着它吐露心事。

“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小手轻抚着泰迪熊衣服上的口袋。

泰迪熊无声的回望着她,黑色的圆圆眼珠似乎也透露着悲伤。

“你觉得我应该默默的就这样离开,还是跑去告诉他,我不希望他结婚?”她力摇着泰迪熊,“告诉我啊!告诉我该怎么做?告诉我啊……呜呜呜……”小脸埋在泰迪熊柔软的身上,哭透了毛茸茸的躯体。

她哭了好久好久,哭得眼睛肿得像核桃,哭得嗓音都哑了,才自泰迪熊怀中抬起脸。

“我去叫他不要结婚好不好?”她用力抹掉颊上的小姐痕。“反正我跟他注定不会有结果,那倒不如去大闹一场,总比我闷着离开心里会好过点,你说对不对?”

她似乎看到泰迪熊的眸中透露赞同的意思。

“那我去了喔!”走来门口,才要套上鞋,想想又不妥,她踅回沙发,抓起了泰迪熊,“陪我一起去,给我勇气!”

工作室的大门未落锁,月蕾才推开,被良好隔音设备锁在屋内的嗓音就几乎快穿破她的耳膜。

电动雕刻刀在石头上切割,带着耳罩与护目镜子工作的黎苍琹并未发现她的到来。

他正专心工作,还是别打扰他吧!她想着,默默退到一边的角落去,x前紧抱泰迪熊。

过了一会,黎苍琹停下工作,怔怔坐在木梯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她可以出声唤他了吗?她很怕时间再拖下去,她会丧失勇气。

“苍琹。”叫唤了数声,她才发现带着耳罩的他,是听不到她的声音的。

于是她走到他视线可及之外,抬手挥动。

她的突然出现让黎苍琹神色凛住,拔下护目镜与耳罩,走下木梯。

“你来干嘛?”又要来祝福他幸福吗?

他看起来似乎很不欢迎她。

这也难怪,他连与她一起出门都不肯,工作室这种神圣的地方必定更不希望她踏入。

“我有一些话想跟你说。”环抱着泰迪熊的手握紧,雪白的小手上青筋毕现。

他瞟了她怀中的泰迪熊一眼,“干嘛带着一只玩具熊出门?”

这么大的人还抱着一只玩具熊的模样很可笑,可由此刻脂粉未施,气质清灵的她做来,却毫不显突兀。

她忙松开环绕的手,改单手抓着泰迪熊的手腕。

“要说什么?”现在换他双手叉于x前,居高监下冷睇娇小的她。

只要她敢说出“祝福”两字,他一定会当场掐死她!

他厌恶她的大方,痛恨她老是将他往别人的怀中送,不爽她老是充满委屈,却仍是笑着对待他。

他说不清楚那份矛盾。

他认定她心中只有钱,可又有另一个反对的声音告诉他,她还是很爱他。

与她相处得越久,他越是混乱,最后,他都快搞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想知道,你对我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

“苍琹,实在很烦耶,今天那个媒体又报导我们……”突然闯入的女孩愣了下,“有客人?”

一见来者,月蕾脸色丕变。

这不是苍琹的未婚妻吗?那位目前在交响乐团里担任首席小提琴的美丽音乐家——顾诺浅。

她的身材高挑,目视至少有一七零,母亲为美国人的她,有着深邃突出的五官,却又有着东方含蓄的气质。

“你怎么来了?”黎苍琹走过去接过她带来的蛋糕盒子。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比报纸上的照片还要来得匹配,不论是身高、同为艺术家的气质,还有出色亮丽的外表,月蕾当场自惭形秽。

若她是苍琹,她也会选择如此才华出众,拥有良好家世的漂亮女孩。

残存的勇气在此刻消失殆尽。

她赢不回他的。她黯然想。她一直都是泥,泥只能在地上抬颈望着天空优游的云,而云,是不可能飞落地底的。

“我跟伯母来看你。对了,伯母在停车。”顾诺浅好奇的望着黎苍琹背后,气色看起来不太好的女孩,“这位是谁?介绍一下吧!”

黎苍琹没有理会顾诺浅的问题,反而转头问月蕾,“你刚说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我……”他没有介绍她,是因为她不配吗?“没有,我没有什么话要说,我……我先走了……”

匆匆低头走过两人身边,黎苍琹见她逃避似的神态,x口不悦,大手一伸才想抓住她,门口突然出现的妇人倒是将猝不及防的她撞进了他的怀里。

“这附近真难停车!”黎夫人才刚抱怨完,黑眸陡地瞪大,“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吃惊的眼瞪着黎苍琴怀中的月蕾。“离我儿子远一点!”

黎夫人一把抓住月蕾的衣服将她推往门口。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了吗?”刻意压底的愠怒嗓音在月蕾耳畔响起。

黎夫人一直害怕着这一天的来临。

这女的当初虽然收下了那一百万支票,但并没有兑现,她早就猜到终有一天,她又会出现来打乱她的家庭!

本想出手阻止的黎苍琹在见到母亲瞳眸里的一丝古怪情绪时,心念一转,沉默站立一旁。

他可以理解母亲在看到月蕾时的怒气,可是为什么除了怒气以外,她还有更多的慌乱与不安?

她们之间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是他所不清楚的?

“我记得!”月蕾慌乱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儿子?”

“我……”不知所措的眸投向黎苍琹,却见他冷漠的站在旁边,无出手解围之意。

她的心在此刻真正的死了。

“我有遵守跟你的承诺,不是我主动去找他的!”当初是他先登堂入室找上她的。

“他先去找你,然后你就缠着他不放了,我说得对吧?”可恶的臭丫头,竟会钻承诺的漏洞。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她呢?

她已经什么都不要求了呀!

当年的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百般凌辱?

她只不过是爱上了他呀!

“对啊!我现在是他的地下情人,我现在跟他在一起!”月蕾用力挣脱黎夫人的箝制,冲到顾诺浅的身前,握前大喊,“我是你未婚夫的情人,就算你们结婚,我还是会继续当他的情妇,你注定要跟我分享同一个男人!”

“什么?”说得太快的中文,顾诺浅听不太懂,可眼前女孩勃发的怒气倒是令她有些害怕。

“贱人!”黎夫人的巴掌正要落下,黎苍琹眼明手快阻止。

“就算你打我,我也不会离开他,除非是我自己的意愿!这一次,谁都不能左右我!”愤怒的吼完,月蕾转身冲出工作室。

“月蕾!”地上的物品险些绊倒了欲追上去的黎苍琹。

定睛一看,是她不知为何一直抱着的泰迪熊。

“口袋里有东西耶!”一旁的顾诺浅好奇的怞出泰迪熊口袋里头的纸张,将其摊开来,“这是什么?支票吗?”

黎夫人心一凛,连忙想抢过去看个仔细,可是黎苍琹的动作比她更快。

那是一张已经过期五年的支票,金额一百万元,右下角的发票人签章赫然是黎道祖。

“这是当年她勒索你的钱?”黎苍琹将支票摊开在母亲面前。

“对!那女人威胁我,若我不给她钱,她就不跟你分开!”

“那她为什么不把支票兑现?”

儿子的咄咄逼人,让黎夫人冷汗直流,“这……”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黎苍琴望着母亲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我……我当初也是为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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