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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手一伸,将云莙带至自己怀中,在低头吻住她的颈侧时,轻轻拉下她手中的柔巾,任她那对浑圆丰盈的椒r尽在他的掌握中及铜镜内。

“后日便要……应试了……呃啊……你该……”当敏感又肿胀的双r被彻底盈握,当铜镜上的双影那样羞人的映入云莙眼中时,她颤抖着唇角,喃喃说道。

是的,虽不知自己今夜为何动情至此,但后日便要应试了,她不该也不可!

“许多考生之所以名落孙山,都是因为考前心情不佳,心绪不定,压力无法抒发而无法正常发挥。”轻轻拧弄、拉扯着云莙x前的两颗紧绷粉玉,左玺洸一边用大拇指摩挲着她r上的飞凤印记,一边说道:“这点,你应该很清楚,皇甫姑娘。”

“你……呃啊……”当敏感得不能再敏感得r尖被向外轻扯时,一股雷击似的战栗瞬间席卷了云莙的四肢百骸,那股连寒毛都为之竖立的惊天酥麻感,令她只能别过脸去,不断娇喘、嘤咛。

他心情不佳,心绪不定?

为什么?他不是一切都知道了吗?还生什么气?而又为什么他要唤她“皇甫姑娘”?那只是一个假名啊!

“皇甫姑娘,你想说什么呢?”望着云莙欲言又止的颤抖红唇,左玺洸突然一张口,轻含住她的耳垂,缓缓加重了手中抚弄的力道,然后听着耳畔的娇啼声愈发甜美、撩人。

“我……我……”虽已被左玺洸撩动得星目迷离,全身虚软,但云莙想说的话,却说不出口。

因为她不喜欢他叫她“皇甫姑娘”,一点也不喜欢,但她却不知自己要用什么理由要求他改口,更何况,过往与她欢爱时,他也从未唤过她的名。

“六儿,你不喜欢这样,是吗?”望着云莙小脸上的无助于眼底的淡淡惆怅,左玺洸突然停下手,哑声问道。

六儿……

这不是他当初气急败坏前去营救她时唤的那个名吗?

之所以唤她“六儿”,是因为不能在外人面前道出她就是六姑娘这个秘密吧?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替她取的小名,一个旁人从未曾这么唤过,全世间只有他一个人唤过的小名。

一想及此,云莙的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不知名的微甜,身子更是蓦地一颤,然后再颤抖间,感觉一股羞人的温热蜜y,便那样控制不住地由花径端口汨汨流出,蜿蜒流淌至柔巾里、床榻上……

“是这样没错吧?六儿。”

将一切都望在眼中的左玺洸,沉吟了一会儿后,再度伸出了手,这回,他轻轻抱起了她,让她趴跪在他身前,将双手由她腋下伸入,捧起她呈趴跪姿后更显丰盈的雪白椒r,放肆地来回揉搓、推挤。

“没错……”

是没错,因为这就是上回她给他授课后交给他的春g图中,下一回上课的姿势,可他没有想到这个身姿在铜镜前,竟会如此羞人……

“然后是这样,没错吧?六儿。”

望着镜中的云莙眼底的浓浓羞涩与异样情动,左玺洸移出一只手轻握住她的柳腰,然后褪下自己的衣物,将自己紧绷得不能再紧绷得硕大坚挺轻抵上她不断发颤的花口处。

他也动情了,在唤她“六儿”之时。

“呃啊……是……”体会着心底那股不断升起的甜意,望着镜中自己小小的身子竟被左玺洸那样暧昧的把玩,羞极了的云莙虽不停娇喘着,眼神却怎么也舍不得离开镜中的他。

他的眼眸,就如同过往每夜般的迷离,他的额旁,有层薄薄的轻汗,当他缓缓挺腰,将他硕大坚挺一寸寸埋入她的窄小花径里时,在那股被一寸寸占有的细碎疼痛与酥麻中,她依然注视着他微微眯起的眼眸、微微敞开的双唇……

“醒醒,六儿。”望着镜中云莙那瞬也不瞬凝望着自己的痴傻眼眸,左玺洸突然俯身将唇俯至她的耳畔,“再不醒,我就把你玩坏!”

“你……你……”

听着左玺洸口中难得的暧昧、放肆话语,云莙仓皇的别过小脸,不敢再看,却发现他竟在此时用力一挺腰,将他的火热钢铁坚挺彻彻底底地撞入她早为他湿透了的花径最深处。

“啊啊……玺洸……”

恍若什么开关被启动了似的,云莙的身子,在这一下搭理冲撞后,整个酥麻得不能再酥麻。

她整个身子疯狂地战栗着,花径中的紧缩频率,更是一下子便升至了临界点。

“六儿,你……”感觉着云莙窄小花径中的异样湿滑与强烈紧缩,左玺洸微微一愣。

“我、我”

听着左曦光语气中的诧异,

被他方才那一撞后几乎高潮的云莙,只能低垂着头,紧咬着下唇,等待着他有可能的嘲讽以及取笑,毕竟她现在这样的身子,g本无法让他学到任何东西,纾解任何压力。

她一直明白,这三年来,他之所以一直待在她身旁,为的就是学习高明的床第之术,而明了他目的的她,总在约定的夜晚到来之前,乖乖至后g女官处补课,然后将所学在那一晚传授给他,并且不忘悄悄将后g女官教会她控制身子的各种方式都用上,就算最后,虽然会会还是被他拥抱至高潮,但是她至少从未被他看出破绽。

但今日的她,就是不对劲,不对劲到控制自己身子的方式一个都想不起来,身子还变得如此敏感,敏感到一碰就……

望着长长睫毛上轻沾着泪滴,一脸无措的云莙,左玺洸再不说话了,他虽依然埋在她的体内,却没有再进逼。而是轻轻地将她拉起,将x膛贴在她的后背,双手环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他的拥抱,很温馨,温馨得云莙都想掉泪了;他的怀抱,很宽广,宽广得足够将她整个人都包在其中;当他的心跳慢慢与她同步时,她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思绪渐渐清明。

天地在这刻,仿佛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他,一个她......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她体内的他动了,轻轻地挪动着,她也动了,轻轻地款摆着柳腰,徐缓地将双臂向后伸去,反抱着他吻住肩颈的头。

她雪白的丰盈缴入,在他的大掌捧覆下,诱人的轻颤,她妖娆摆动着的纤腰与雪臀,弓起时,曲线优美而撩人,她的轻轻娇喘与嘤咛,充满着无尽的慵懒与诱惑。

“玺洸……”

“六儿……”

在如天籁般的娇媚吟呵声中,左玺洸望着云莙绝美小脸上的那抹撩人嫣红,以及醉人的迷蒙双眸,他缓缓将自己退出,再轻轻往前一刺,再退出,再一刺,然后望着那双美目愈来愈迷离,愈来愈朦胧。

要高潮了,云莙知道,跟过往一样猛烈,甚至有可能更淋漓尽致的欢愉,但她却再不控制与克制自己,因为再无必要了。

这半年多来,她已几乎没有什么好教给他的了,毕竟在她三年的调教下,他早不是当初那只不过触碰女子一下,掌心就会颤动的青涩男子,否则今日的她,对他不会有那样剧烈的反应,而他撩拨她的方式,更不会如此娴熟、细腻、体贴。

之所以一直持续着这样的关系,一在于他虽老是口里“调职”个没完,却从未真正开口求去,二则在于他的存在,已成为了她的习惯,以致她经常忘记,他总有一天会离去。

然而,是金子总会发光,像他这般德秀兼备、文武双全的男子,绝不可能一辈子困于浅滩,所以她相信,这次科考过后,他的离去,已是必然。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克制、控制的?又何必担心或在意他的嘲讽或取笑?他本就是这世间最深知她身子,并一手调教出的好男人呢!

* * *

屋内的气氛,在云莙的媚眼如丝与甜腻娇啼声中,再度缓缓炽热,那独属于男欢女爱的暧昧香氛与激情喘息,一直在屋内四处弥漫,由黑夜到黎明,由榻上至镜前……

当清晨第一道曙光升起时,在屋内各个角落被左玺洸用各种姿势拥抱并多回高潮后的云莙,已全身软如雪绵地窝在他的怀中,几乎连动,都动弹不得了。

“哪,问你一个问题。”尽管疲惫得连眼都睁不开了,但云莙却开了口,只因她心头忽地浮现的好奇。

“问吧!”左玺洸轻握着她的柳腰,闭眼回道。

“她……”红唇中,吐出了一个字,可半附后,云莙却又喃喃说道:“算了……”

是的,算了,虽然从第一天听说这事开始,她就实在好奇那令他如此执着的「女儿国门」究竟是哪家名门?不过,这毕竟是他的隐私,更何况,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

然而,虽然云莙只丢出一个「她」字,但左玺洸却恍若早明白她要问什么似的淡淡答道:“霓城花家。”

一当听到「霓城花家」这四个字后,云莙原本疲惫至极的双眸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埋在他怀中的小脸,缓缓地僵硬了……

第六章

三个月后虹城。

柳姑娘的书房里,依然窗明几净,那扇朝北的窗户,如同过往般静静敞开着;窗前的躺椅上,坐躺着一位玉雕般的绝色女子,神色迷蒙,眼眸飘忽。

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脚步声与熟悉的嗓音一同传入云莙耳中。

“莙丞相,您若再不动身至丞相府,属下真要申请……”

“不用再麻烦了,你一会儿就要到政事东厅找副丞相张大人报道去。”一把打断左璽洸的话,云莙头回也没回,只是伸出了手,将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的调遣文牒朝他递去。

是的,政事东厅,霓城首富花家继承人——“政事东尉”花飞舞的辖区。

这张文牒,是今早送到的,虽发文者是东厅的副丞相张宗,但谁人都知张宗已不问政事多年……

尽管云莙不知晓为何这张文牒会晚了三年才送到,但如今花飞舞既亲自来要人,她自然没道理不给。

“张首辅?是的,在下明白了。”目光微微一闪,但左玺洸缺什么也没多问,只是在取走云莙手中的文牒后,淡淡提了一句,“敢问莙丞相,在下的工作该与谁交接?”

“不必。”

“既然如此,就容在下先行告退了。”

回身朝门外走去,左玺洸没有回头,云莙也没有转头,依然静静凝望看窗外的纷飞雨丝。

果真一句废话也没有,嗓音更是毫无波动呢!老实说,她还真是后知后觉啊!打一开始,他之所以到虹城来,为的就是花飞舞吧!

打一开始,他之所以拒绝得那般不遗余力,都只因她自以为的「善」意,对他反而是一种阻碍,尽管最后他不得不妥协。

但如今看来,他的妥协为的就是等待今天,否则当初那样抗拒成为她参事的他,今日在得知将成为花飞舞的参事时,会如此平静……

一切,都归位了,这是好事。

终于,她的呼吸,再不会急促了,心跳,再不会混乱了,眼眸,再不会痴傻了,而脑子,也可以正常运转了——

这几个月来,那一切一切因望看着一个人而升起的种种不对劲的感觉,在这个人离去后,应该都不会再出现了。

毕竟只要他不在,那些因时间而积累、不该存在的感觉,只会停在那一刻,永远不会有机会融掉她心际外的那层无形厚壁。

其实云莙很清楚,只要她静心去思考,就一定可以得到自己「不对劲」的答案,但她却完全不想这么做,特别是知晓那名一直埋藏在左玺洸心底深处的女子的真实身份之后。

但没想到会是「她」的,真的没想到……

一直认为,能被左玺洸牢牢放在心底十多年不忘的女子,必定极为出色,可在谜底揭晓那一刻,不知为何,她的心底并没有「啊!原来是她」的感觉,反倒是升起一股「竟会是她」的错愕。

云莙不否认花飞舞的出色,毕竟出身霓城首富之家,又身为东厅张副丞相的接班人,她的家世与才干,一直是有目共睹的,更遑论她那风华绝代的容颜。

此外,她的行事作风也不若其他霓城帮般喜爱护短、自肥、搞小圈圈,凡事总能以理服人,而那长袖善舞的处事手腕更是让人赞叹,尽管她的长袖善舞不仅表现在工作上,更表现在她的私生活领域上。

但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从不讳言自己喜爱与众多男子同时周旋,并热爱享受男子疯狂钦慕目光的花飞舞,不是在五年前进虹城的第一天,便大方宣布了一辈子不婚不娶的「不婚宣言」吗?

可那时的她,应该早与左玺洸谈好亲事了,为何还可以完全无顾信诺地对外发布此项宣言?

若想一辈子自由自在,就该当面跟他说清楚,为何要这样耍着他玩,让曾经守身如玉的他那样傻傻等待,让其实才华横溢的他将这门亲事当成一生志业,一头栽在科考中不可自拔,更为了未来可以取悦她,咬牙向她学习床第之术……

而他,又为何那样傻、那样执着?

这世间出色的女子,并非只有花飞舞一个人啊!

不明白,云莙是真的不明白「她」与他,更不明白此刻自己心底的那份苦涩究竟从何而来?

按理说,三年多的重担终于由肩上卸下,再不必忍受他的一板一眼与无端嘲讽,更对包夫人有了交代的她,应该感到松一口气的,不是吗?

更何况,在虹城待了这么多年,左玺洸一定早明白自己等待的是什么样的女子,既然他自己都不介意,她又替他介意什么?

云莙知道,今日过后,她的心或许不再有机会狂跳,但在左玺洸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一股难以形容,不知究竟是否真实存在的沉甸感,却由她的心底开始悄悄蔓延……

愈来愈急促的呼吸,令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微微发酸的胃y,更让她浑身抖颤,所以她轻轻合上了眼。

没事的,这应只是单纯因季节更迭而产生的不适,毕竟过往每到这时节,她总会这样。

更何况她早清楚,这世间有种东西不是她有能力且有勇气去碰触的,她一直记着的,更一直没有忘记过!

所以,没问题的,待入秋后,这一切反应都会消失的,一定会消失的……

“李大人,恭喜啊!过往东厅的行政绩效就三且位居丞相府前三名,最近几个月不仅月月第一,风头更是力压西厅哪。”

“恭喜倒是不必,毕竟我们霓城人向来不像某些人好出风头,尽做些能博取他人目光之事,我们只懂得脚踏实地,从不在乎风头不风头的。”

“对了,听说你们东厅最近来了个极能干的参事,不仅行事稳健,态度温文尔雅,脑子更是灵光……他也是霓城人?”

“是啊!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我们霓城人本来做起事情来手脚就比别人利索些,脑子也比别人转得快点,不值得特别拿出来说嘴。”

“虽东厅不少人都这么说,但我还真想见识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竟能让飞舞大人都对他赞誉有加。”

“想看就去看啊!他反正经常在东厅走动。不过我奉劝你还是别抱太大期望来得好,毕竟这人工作能力虽还过得去,但他的长相恐怕会让你失望。”

“六姑娘,他们说的是左参事吧?”走在丞相府人来人往的长廊中,小十一压低了嗓音问着身前的云莙,话声中有抹小小的兴奋与激动。

“大概是吧。”云莙随口回道。在小十一因事离开后,独自一人继续缓步前行,眼底有股淡淡轻郁。

一直以为左玺洸离开后,耳g子就能清净了,眼眸就能转动了,心情就不会再浮动了,但她错了。因为他的人虽然离开了,但“左玺洸”这三个字却还是如影随形地存在于她四周。

她依然看得到他的笔迹,听得到他的事迹,望得见他的身影,甚至有时还必须与他直接对话。

这几个月来,他一反过去的沉默低调,大方出现在因有他辅助而更加如虎添翼的东厅,出现在丞相府众人眼前,而且对待他人的态度温和、尔雅,完全不像她所认识的那个满腔嘲讽的古板男子。

更让她讶异的是,直到今日,她才知道他竟是霓城人!

但回头想想,这值得她讶异吗?

除了知道他是包夫人的远方侄儿外,她本就对他一无所知。

所谓身世、背景、经历、交友这些对一般人而言,在相识之初都想知道且应该知道的[大]事,她全不明了,唯一知道的[大]事,便是他这么多年来一心努力科考,只为一名女子,而那名女子名唤花舞飞。

之所以不知也不问,答案很简单,因为她信赖包夫人,相信保护自己胜过世间人,且一向心思细密的n娘不可能在没弄清楚他的底细前,便将他带至她眼前,所以从一开始,她便不曾开口问过他这类[大]事,而他自己也不爱提。

但纵使如此,她也不是全然无知,只是她所知晓的,都只是一些旁技末节的小事,比如,每当他的情绪有变化时,嗓音就会变得低沉,耍赖时左眉便会轻轻跳动;又比如,他讨厌甜食,喜欢小孩,爱做饭,也爱女红;更比如,他再床纱之中时,脸上的神情是如此的迷离又迷人……

但知晓这些又如何?

因为再不多久,花飞舞也会知晓她的知晓,更甚者,她所知晓的知晓,花飞舞此刻早已知晓……

当脑中来回萦绕着[知晓]二字时,云莙的心猛地一紧,一股突如其来的痛意令她不得不停下脚步,以待那阵痛意缓去。

然而,就在她呼吸终于顺畅,欲再度举步前行时,一阵轻笑声却又留住了她得脚步,因为这阵笑声中,包含着一个她有些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嗓音。

在轻飘的细雨间,云莙有些僵硬地缓缓别过头,在一把艳红的纸伞映入眼帘时,同时望见了纸伞下那并肩而行,并不时喁喁低语着的一男一女。

女子,正是花飞舞,而她身旁那名笑的开朗、自在,笑意中还带着一抹稚气的男子,是左玺洸。

原来在她身旁三年几乎没笑过的他,真正开怀笑起来的时,是这个模样啊!

挺好看的嘛……

原来他不是不会笑、不爱笑,只是只会对他眷恋之人展开笑颜,而她从来不是,所以他自然不必,也不想对她笑了。

算了,与她无关,反正打一开始,他便与她无关。

缓缓收回视线,云莙继续向前迈步,可不知为何,她的每一步,都恍若走在云端般的飘虚,当心头那“恋眷”二字愈放愈大、愈印愈深之时,一股硬生生被撕裂、伸入骨髓的剧烈痛意,猛地由她心底爆开。

不,不会的……

当感觉到那股锥心蚀骨般的剧痛,当眼前陆续闪过这三年多来与左玺洸相处的片片断断,且愈闪愈快,愈叠愈厚,最后如海啸般向她袭来并将她整个人淹没时,她眼前一片漆黑,意识彻底坠入虚空。

因为像这样清清楚楚感受到包裹着自己那颗沉睡之心的那堵无形厚墙彻底被溶蚀了的感觉,多年前的她,曾体会过,但这样的感觉在此时再度重现,只代表着一件事,那就是——

此生她最不愿意管发生的事,发生了!

她的爱恋之心,苏醒了,并从此之后,再沉睡不了了......

当心底最真实的情感如今那样清晰地浮现,且完全不容她逃避与否认之时,云莙向来清淡、慵懒的小脸是那样惨白。

但上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直明白自己对他人的倾慕,回应不了也给与不出,更知晓若不小心处理,极有可能带来的毁灭x结果,所以长久以来,对于“感情”这件事,她总是格外小心翼翼,甚至不惜主动决断任何有可能的人事物,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包括她自己--受伤。

如此步步为营的她,怎还会走至这一步?而且还是她自己主动走向这深渊!

为何不可能?

突然,云莙的心底响起了一个小小的声音。

他本就是一个特殊且优秀的男子,由于明了他早心有所属,再加上他对她的态度总是那般冷淡疏离,更从不曾表现出任何钦慕之意,所以她对他可说由一开始,就没有多少防备。

正因“没有防备”,因此一直以来,她都是浑然不觉地用最终于自己的目光,来面对他的一切。

未见他时,他那手恢宏大气的笔迹便已吸引住了他,可那时的她,浑然不觉;见到他后,他那与他恍若同饮一滴花露的心领神会,着实让她惊讶,更让向来觉得与这世间有些莫名隔阂的她,第一回感觉自己不孤单,而那时的她,依然浑然不觉。

他的认真与一板一眼。她一直觉得有趣;它的嘲讽,让她每回拌嘴都拌得开心;他无故闹起别扭时,他只觉得可爱;他高规格的责任感,无微不至的照料,让她觉得放心又自在;他对名利的淡泊,对心理既定目标的坚持与执着等种种特质,更每每让她**肝配有惋惜;甚至在窗纱之中,他火热中略略带着腼腆与迷蒙的眼眸与神情,更让她沉醉……

当过往那些“浑然不觉”一一浮现脑际,当心头被各式情感拥塞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时,云莙终于明白,一直不懂心动为何物,也从不奢望,更不清楚什么样的人会让自己心动的自己,在还不懂什么是心动时,心,便已为他而动了。

原来,在她由一开始的无奈,到渐渐习惯他的跟随,她这个习惯被她不动声色又无微不至地照料着,并在特定时刻与他相拥的人,与她那颗原本有着无形厚墙的心,就已无声无息、一点一滴地被他流露出的独特x灵所融蚀,然后在那一夜,霓城的那一夜,因他的一句“很美”,以及那一个宠溺又爱怜的温暖拥抱,彻底苏醒。

当脑中同时浮现出自己在霓城那一夜的痴狂,与方才所见的那个欢快笑颜,云莙忍不住缓缓闭上眼,只为一个令人痛彻心扉的残酷领悟——

他,是她的独一无二,但他的独一无二,却不是她!上苍,为什么偏偏要是他?又为何偏偏要在这时……

当她终于明白自己心之所向,心头满满都是对他的爱恋,脑中全是他与她的回忆时,这样的她,要如何回到那个有他,也有「她」的丞相府?

对心壁一旦融蚀便再也无法恢复的她来说,这样的思念与眷恋,将会存在一生一世,所以她的痛与绝望,也将是一生一世啊!

而这种无法说出口,更永远不可能得到回应的爱恋,她究竟该如何面对?

又能向谁倾诉?

谁来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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