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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才不是随便夸海口讨好娘娘呢!秋霞敢对天发誓,娘娘您一定是秋霞这一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秋霞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双大眼睛很真诚的凝视着镜中许静的眼。

许静岂能会读不懂。

记得她十三岁那年,春花烂漫正是好时光,她一时兴起,在御花园的怡情湖上泛舟赏莲,玩的忘我,没有注意到父皇下了早朝後邀请几个朝中得宠的大臣和大臣的公子,以及那年的金科状元、探花、榜眼,来御花园散步赏花。

当时,那一群人,除了父皇和几个持重的大臣之外,个个见了她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那几名长得或清秀或俊俏的公子,看她看得入迷,竟有几个失了仪态,一失足跌入怡情湖!

正是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美貌,是幸,也是祸!

那三个摧毁凉国的大国,除了兵书,又何尝不是想要将她据为己有?即便三国的王都没有亲眼见过她,可是江山美人拥在手的感觉,或许就是他们一生杀戮,征战四方的梦想吧!

“我的小静儿,你真美!”

许静讶然回头,段洲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後。双手背在身後,微弯着腰,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头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镜中的“小妖j”。

这样魅惑中带点孤傲清纯的小人儿,让他体内燃烧起一把莫名的火焰。他真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让她的美丽只为他一个人尽情绽放。

总有一天,她会在他身下尽情绽放的,很快。他暗自告诫自己。

许静冷着一张脸,仿佛没有看到镜中还有另外一张英俊不凡的脸。

心中却在不断诽谤:这个奸诈狡猾、死王八臭男人,用色情来挑逗她的意志,在她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引诱她答应他的赌注,逼迫她不得不留在这个黑暗的牢笼里!

哼,想让她喜欢上他,做梦!她再也不会相信男人的虚情假意了!

“小静儿,你瞧,我们俩,是不是很有夫妻相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天下再也没有比我们更般配的男女了。你说,是不是?”段洲天轻揽小女人纤细弱柳的腰,大言不惭道。

“你脸皮厚就好了,不要扯上我。”许静在镜中瞪他一眼,冷冷道。

“常言道:嫁**随**,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跑。”段洲天抵着许静肩头的俊颜,说完这句话後,头微侧,张嘴含住了许静小巧玲珑的耳珠子,舌尖打着圈儿研磨着。

触不及防,那声娇腻的呻吟,几乎冲破喉关,浪声而出。最後被许静紧咬着贝齿,生生吞咽进了肚子里。

可耳朵是她敏感的地带,是她情欲的燃点之一,苏苏麻麻的感觉全身,让她娇躯轻颤,发间的金步摇摇摇晃动,那股去势十分猛烈的电流,轻车熟路,一路冲关,直达花径。

许静下意识夹紧双腿这个举动,被段洲天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他轻笑,稍微松开柔软可口的耳珠子,挑逗着:“小静儿,小花心好像很饿了哦,要不要今晚,我亲自来喂饱它。”

温热的气息喷着耳朵上,暧昧的挑逗钻入耳朵里,本来就被允的发红发烫的小耳朵,现在更加红艳,宛如熟透了的西红柿。

许静恨透了这个敏感的身子,经不起男人稍稍的挑逗!

“你不要逼我,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我只好留下这具屍体。不过,不知道我们的陛下,有没有兴趣──奸屍?”许静恶毒的嘲弄道。

奸屍?

这两个字很管用,段洲天刚才还火花四溢的激情,现在好似被一盆冷水重头冲刷到脚,火不扑自灭了。

他可没兴趣奸屍,他更舍不得小女人在他面前死去!他说过要保护她的,现在怎麽超之过急了呢!

哎,谁让这个“小妖j”,今天打扮的这样美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因为,今天是“小妖j”的册封典礼。

“陛下,时辰到了。”屋外适时地想起了徐公公清爽中带点秀才气息的话,解了这场尴尬的气氛。

段洲天将秋水秋霞唤进来,为许静做最後的准备工作。

作家的话:

(*^__^*)

☆、(11鮮幣)107 小小的溫馨

册封典礼枯燥无味,许静一向讨厌这些繁文缛节,头上的凤冠和一大堆朱钗金步摇几乎压断她的脖子。

她又不是被封为皇後,那麽隆重做什麽!这个臭男人自认为是宠爱她的表现,却不知为她竖起了明里暗里多少敌人!g中生活,越是不显山不显水,充傻装楞才活得更长久,难道他这个猪长的脑袋不知道?他这明摆着把她往火坑里面推啊!许静在心中暗暗诽谤,感觉答应这个赌注後,前途一片灰暗。

其实,段洲天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但他却有足够的自信,给她最大的宠爱之时,也能护她万分周全。

枯燥的礼节和程序,终於在许静将要忍不住发作甩手走人的时候结束了。许静在心中长长出了口气,正盘算着待会如何避开g女太监,毫无形象地狂奔回寝g将这一身要命的东西卸掉,段洲天却过来牵了她的手,嘴角飞扬着愉悦的笑意,修长的身子微弯,在许静耳旁私语道:“有个人很想见见你哦,前几日你一直病着,没机会,这次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在册封礼後,一定要带你过去给她老人家瞧瞧呢!”

许静在心中哀嚎一声,也不知道见什麽人。寒暄什麽的,估计也要大半天,她可不想一直顶着一头重金属,那多受罪啊!

这时候,不能硬,只能软。於是,她装做楚楚可怜的模样,娇声哀求道:“能不能让我换了这一身衣服再去啊。这东西,真是要人命,我脖子都快被压断了。”

纤纤玉指指着那一头亮晶晶金灿灿的东西,一脸委屈娇柔,让人心生怜爱。

段洲天宠溺地捏了捏她娇俏的的鼻尖,难得看到这只小野猫在他面前显露娇柔的模样,心情顿时大好,准了,并且陪着她回到了昊天g。

昊天g,本来是皇上的寝g,後g嫔妃除了应诏侍寝之外,是没有资格住在这里的。自从段洲天登上帝位,入住昊天g以来,除了许静,还从来没有女人在他的寝g过夜。可现在这里却几乎成了许静和段洲天两人的寝g。

“你怎麽赖着不出去!”许静恼怒。真是没有眼色,没看到她要换衣服吗?

“原来小静儿还会害臊?啧啧,你浑身上下有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没m过的?”段洲天一脸无辜,摆出一副市井小流氓的模样,站在龙床旁边,依着床柱,双手怀x,吊儿郎当。

卧房里的人全被他遣退了,他喜欢两个人相处那种自在的方式。在小女人面前,他不需要绷着脸色装深沈、装威严,他完全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

“你!”许静的脸色瞬间涨红,像个熟透的红苹果,让段洲天几乎忍不住冲上去捧着啃一口。

“你不是说头上的凤冠朱钗很重吗,来,我帮你卸了。”段洲天说着,大步朝许静走过来。

“不劳您动手,我自己来!”许静下意识後退几步,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段洲天。他不顺便乱m她挑逗她就谢天谢地啦,她可不敢让他靠得那麽近!

双手m到凤冠,将头上零零散散的东西一一解除。谁知,秋霞为她戴的凤冠却弄得很稳固,她以为解开了,一扯,却发现没有完全解开,扯动头皮,痛得她眼泪哗啦啦就流了出来。

“别动,我来。”段洲天看到那张皱皱的苦瓜小脸,心都要碎了,赶紧握住许静的手腕,阻止她乱动。

他两步跨到许静面前,把她拉近怀中。许静稍稍挣?了一下,头皮上传来的阵阵钝痛,让她不敢再乱动,贝齿一咬,便乖乖地伏在段洲天宽大温暖的怀中。

段洲天比许静高一个个头,只见他低着头,很认真很细心地帮许静梳理缠在凤冠流苏或者缝隙里的墨发,不时地低声询问她疼不疼。

许静在他怀里,闻着男子锦衣上龙涎香的味道,温暖的味道,她神思恍惚,竟然有有些留恋。固守地心湖里一圈一圈的涟漪荡漾开来,听到他柔声细语的询问,像是冬日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她心田,让她产生温暖的留恋,她迷迷糊糊,鼻子里不时发出闷闷的应答声:“不疼”。

头上的东西全都被段洲天小心翼翼地卸了下来,他将许静从他怀中推开一些距离,想要看看小女人是否还好。

两人之间骤然闯入的微冷空气,让徐静产生一种冲动──伸手过去,眼看就要环上男子结实j干的蜂腰,却在半路,硬生生收回了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她差一点,又被他蛊惑了。可是,心中为什麽却有点小小的失落呢?

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让段洲天心情很爽!虽然她最终没有主动抱他,但是她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真是个好预兆呢!

“我让秋水秋霞来服侍你更衣吧。”段洲天忽然很是善解人意道。

许静还没有回过神来,样子傻傻地,傻傻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换好了衣服。

秋霞帮她挑了一件烟紫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罗裙g装,穿在许静玲珑玉致的身上,清雅不俗,芙蓉出水,清纯中带点妩媚,端庄里透着丝丝神秘。

当她出现在段洲天的面前,段洲天痴了。

段洲天发现,自从小女人体内的y寒之毒解了,左脸上的黑疤消失之後,她每一次站在他面前,无论是淡妆,还是浓抹,或者是素颜,都给他一种全新的感觉,让他怎麽看都看不够,恨不得将她藏在袖兜里,时时观赏,夜夜亲昵。

此时已近年关,夏国的冬天很少下雪,风是潮湿的,吹在人的脸上,冷冰冰的。从屋里出来的许静,一张小脸,很快被冻得通红。段洲天伸出手,旁边的徐公公便很有眼色的将g女手中的青莲绒的灰鼠斗篷拿过来,恭谨地递给段洲天。

段洲天细心为许静披上,系好带子,翻起大大的兜帽,将她一颗小脑袋都撞进兜帽中,再一对青莲绒的灰鼠护手套给她套上,把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风也寻不到缝隙进去了。

“我都快成个粽子了!”许静口中虽然抗议,身体却觉得十分暖和,心里很是享受,一双眼滴溜溜看着段洲天,没有平日里的冰冷嘲讽,眉眼弯弯如月,光彩夺目。

许静掉在男人温柔的陷阱里,在慢慢改变,她却不自知而已。

段洲天一笑,伸手揽着她的腰,两人并肩步行在冬日里的御花园中。伸手的g女太监很自觉地没有跟太近。

然後,他们来到了承德g,太後的寝g。

作家的话:

(*^__^*)

加班,抱歉抱歉~~

☆、(23鮮幣)108 醜媳婦?婆婆,各懷鬼胎1

承德g,面阔五间,进深三间,黄琉璃瓦歇山顶,气派威严中透着点点安宁祥和。

段洲天不避讳任何人,仍然牵着她的小手,在g人们的跪安声中,径直进入殿内的暖阁。

一入暖阁,温暖如春。许静第一眼便看到了靠近窗台的地方摆放着一盘腊梅。枝干盘结,清峻古健,几朵如红绡编织而成的梅花独占枝头,仿似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子,或冷傲,或含蓄,或温静,或清高般站在那里,睥睨着屋外那方雪白的天地!

满室暗香浮动。

段洲天牵着她转过黄梨木打造而成的镂空雕花屏风,许静便看到一个看上去年近四十,一脸慈祥安宁,上半身穿着大红遍地锦五彩妆花通绣袄的贵妇人斜卧在暖炕上,一手握拳抵着头,闭目养神。

她身後跪着一个年轻貌美,身着华丽g装的女子,正低着头,细心地给她捶着背。炕下也跪着两个g人,一个给她捶着腰,一个给她捏脚。

“母後,看儿子带谁来看您啦。”

那个g装丽人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来人,似乎有点意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直了腰端庄贤淑地跪在炕上。

“臣妾给皇上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

“都免了吧。”段洲天沈声道。

一管温婉动听的嗓音立刻引起了一直乖巧地低着头的许静的注意,她好奇地抬眼去寻找声音的来源,竟是那个g装丽人,眼前为之一亮。

这个g装丽人拥有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眉目如画,粉妆淡抹,超凡脱俗,彷如天仙下凡。冰肌玉肤,微微酡红的脸蛋,在暖阁柔柔的光线投s下,仿似发出迷人的光来。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楚楚动人之态,让人不禁对其又怜又爱。

果真应了那句诗词: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

此刻,这个g装丽人正轻咬贝齿,痴痴地看着段洲天,目光又惊又喜,又痴又怨,我见犹怜,真真是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倍加怜爱。

许静不由得斜睨段洲天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心道:已经拥有这般美貌的女子,他还要招惹她禁锢她,男人都是这麽不知餍足啊!幸好,她没打算去爱这个男人,不然,让她深陷在妻妾争宠的漩涡里,她迟早都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连自己都厌倦自己的。

段洲天感受到身旁小女人投来的嘲讽目光,他侧脸,嘴角也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要这麽哀怨地看着本王,你如是吃醋了,不如,今晚好好伺候本王如何?你要知道,本王可是很抢手的哦。”

“哼。”许静轻哼一声,别开脸去。她这哪里是哀怨,分明是讽刺加不屑好不好!他可真是个不要脸又自恋的臭男人。

“咳咳,小两口打情骂俏够了没有?看来哀家真是老咯,儿子媳妇都不把哀家当一回事咯。”斜卧的那个贵妇人不知在什麽时候睁开了眼睛,淡淡地看着自己儿子和新册封的皇贵妃。

当然,许静刚才不屑地斜睨段洲天的那个目光,她也看在了眼里。

一股淩厉的目光落在许静身上,好似能洞察她内心世界似的,让她微微有些不自在。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段洲天的大掌。而段洲天用力回握她一下,暗示有他在,不用担心。

许静如何不紧张,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女人,哪个不是在g里这个无硝烟的战场上躲过了多少明刀暗箭,步步为营拼杀出来的。

太後看似和蔼可亲,但却一定是个j明能干,熟练运用很多明里暗里的手段、杀人不眨眼的人!

“过来,让哀家好生瞧瞧。”太後和蔼地朝许静招招手,就像一个婆婆和蔼地对儿媳妇说话一般。

许静敛了心思,沈了沈气,步履大方稳当的走到太後面前,旁边g人立刻在她面前放置一个圆形的锦团,然後她端端正正地跪在锦团上。

“给太後娘娘请安。”她端庄大方地给太後行礼,等待着太後她老人家的敲打。心中暗暗盘算,不知道太後会怎样为难她呢?她又该如何应对。是以,她凝神静气,打起十二分j神,随时应战。

不过,既然入了这g,就要懂得这g里的规矩,这个她自然是不用担心的。毕竟她在凉国皇g生活了十五年。该懂的规矩她没忘,该演的戏她也没忘。

“乖孩子,免礼吧。来,坐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生瞧瞧你。”许静听话地斜在炕边,低着头,适时地露出微微羞涩的表情。

“长得可真是标致!玉卿啊,你说是不是?”太後拉着许静的小手,转头问身後那个g装丽人。

“母後您说的是,静妹妹端庄大方,姿容娇艳,真真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可人儿。臣妾瞧着妹妹好生亲切,好似自家妹妹一样。”玉卿笑吟吟顺着太後的话说,声线温婉,让人听着很舒服。

“这样说来,可不是把你自己给比下去了?哀家以为啊,你们姐妹两个春兰秋菊各有千秋,都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可人儿,皇上,你说是不是?”太後把目光投向段洲天。

“母後说的是。玉卿温婉谦和,知书达理,静儿娇柔可人,善解人意,春兰秋菊各有千秋。”段洲天微微一笑,目光柔和,丰神俊朗,灼灼光华。

他虽然对皇後没有倾慕之心,但他不得不承认皇後也是个天下难寻的美人儿。和他静儿并排站在一起,的确更有千秋。嗯,不过,私心里,他还是觉得他的小人儿更美,特别是那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像黑夜里闪闪发亮的星辰一般,带着点不羁、倔强和野x,让他更有征服的欲望。

脑海里顿时浮起他的小人儿动情的情态,那双美丽的眼睛水雾迷蒙,仿佛敛尽江南烟雨的美景,心中便砰然心动,嘴角更是不知觉地逸出了一抹淡淡地温柔的笑意。

这一幕,让一只偷眼看他的秦玉卿看得一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的笑,那笑容让他轮廓线条更加迷人,威严硬朗的五官仿佛都柔和了一般,让她心跳的快了好几拍。

两朵淡淡的红云飘上两腮,更添美丽动人。

许静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心里不断暗骂:这个臭男人又在随便放电,真是自恋又无耻。

玉卿的痴迷,许静的不屑,太後那双眼睛何其毒辣,都看在了眼中,心念电转,明镜似的雪亮。

太後心中也不禁在骂儿子:臭小子,放着夏国第一美女的皇後不理不睬,偏去招惹一个对他不怎麽上心的人,不是作践是什麽!他可是一国之主,要什麽女人没有!哼,待会儿得好好儿整饬整饬他。

太後心中虽然转过诸多心思,但脸上还是装什麽也没看到,继续很慈祥地问许静:“在这g里可还住的习惯?要是缺了什麽短了什麽尽管让g人们给你添置妥当了,可别委屈了自己。”

“谢太後娘娘关心,臣妾住的习惯,该添置的也都添置妥当了,并不短缺什麽。”许静温顺地回答,像一只乖巧的小绵羊。

段洲天满是玩味地看着她,想象着这个小人儿还有什麽面孔是他没见过的呢?

“啧啧,瞧这孩子,怎麽唤哀家的?是不是该改口了?”

“母後……”许静羞涩低头,羞涩地喊了一句。心中却在不停地骂段洲天,这全是他害的。

“好孩子,以後啊,你们姐妹两人要和睦相处,要好好侍奉皇上,为皇上分忧,为皇上延绵子孙……”太後和蔼地叮嘱两人。

三个女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仅留下段洲天陪太後聊天。

从见面到现在告退,太後一直没有为难许静,许静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许静和秦玉卿相携从承德g出来的时候,天上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妹妹你看,下雪了。夏国很少下雪呢,这雪花飘飘扬扬,可真是漂亮。不如,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玉卿温言提议道,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盈盈着看着许静,让人不忍心拒绝。

这麽冷的天,许静实在不想在外面多呆,她只想赶紧回到昊天g,躲在暖烘烘的卧室里看看书什麽的。况且在皇g里,皇帝的一个妃子约另一个妃子,只为了大冷天在光秃秃毫无景致的御花园赏赏雪,哪有那麽简单?怕是另有目的吧。要麽是对她的来历诸多试探,要麽是暗示她某些信息!她可对争夺段洲天的宠爱不感兴趣,也没有必要花费自己的j力在这上面。於是,她直接拒绝,委婉道:

“妹妹恐怕要辜负姐姐的美意了,妹妹几日前大病一场,身子刚好,御医说不宜在外面多走动。请姐姐自个儿慢慢赏玩,妹妹便先行告退了。”许静对秦玉卿歉意一笑,福一福身,带着秋水秋霞等g人径直回昊天g去了。

这时,秦玉卿身後一个g女,秦玉卿的亲信彩琴,走上前两步,望着许静离去的方向,有些不甘又有些怨怒道:“这个今日才册封的皇贵妃娘娘也太狂妄嚣张了些,竟然对皇後娘娘您这般无礼!等到哪天皇上厌倦了她,看她还得瑟到哪里去!”

秦玉卿咬着贝齿,不言不语,眼中却浮上不甘,粉拳握紧,好像恨不得随时将那个青莲色的背影,一拳打碎。刚才在太後寝g,她便看出了皇上对这个女子的不一般,他看她的眼神那麽温柔,嘴角为她挂着笑意,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皇上啊!

她那麽爱他,他却从来吝啬於给她一个温柔的笑意!

秦玉卿不由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他之後的情景。那是在去年盂兰节盛京远近闻名的那场男子诗会上,女扮男装的她便被他的才情人品气质迷惑了。回府之後,她暗中多方打听,终於知道他是夏国的太子。

他就开始常常在她梦中出现,与她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即便父亲把她当做是与皇家联姻,以巩固自己地位保家族荣华富贵的工具,她却是没有怨言,且是满心欢喜的。

自她进g以来,皇上待她极好,赏赐她很多东西,但却从不碰她一下。她不知道她哪里做错了,曾无数遍回想自己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却一直寻不到为什麽。她派人打听其他嫔妃的消息,传回来的消息是,皇上不曾碰过哪位妃嫔一下。

难道是皇上有隐疾?她当时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大胆的想法,还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她曾动念,如是这样,那麽家族的传世之宝──凤髓不知能不能治好他的病。如果她把他不为人知的隐疾治好了,他会感动,会更加怜爱於她吧。

於是,她在一个月前便从父亲那儿求来了凤髓,且编制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果然,父亲为了家族着想,也许也是因为疼爱她,忍痛将家族仅剩的三颗凤髓取出其中一颗交给她。

她拿到凤髓後,一直不知道怎麽开口跟皇上说。她不想明说她猜出了什麽,更不希望皇上看不到她为他所做的一切。

正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听说皇上病了,谁也不见,她去求见几次都不成功。在她还拿不定注意的时候,不出两日,听说段王爷回来了,并且带了一个样貌丑陋的女子进g。那个女子自进入昊天g,直到段王爷和修将军离去,也没有出来。

她纳闷,派去暗中打听的人也没有什麽消息传回来。不过,很快,有消息传回来,那个丑陋的女子病的快要死了,皇上为了她,一日之内三度传唤段王爷入g医治。

而且之後,皇上夜夜拥她而眠。

皇上g本没有隐疾!难道是皇上的口味不一般,喜欢容貌丑陋的女子?她想不通了。

直到今天见到那个传言中的“丑陋”女子,她似乎有点明白了。

新册封的皇贵妃哪里丑!与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足!那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妩媚风情,带着点点的慵懒娇嗔,一点也不做作,任何一个女人见了都无法不嫉妒她的美,更何况男人见了她如何会不动心?

“哼,不过是一只魅惑人心的狐狸j,总有一天,陛下会擦亮眼睛,知道什麽样的女人才配和他并肩而站!”秦玉卿撇撇嘴,低声呢喃道。

“娘娘,天冷,回g歇歇吧。”彩琴看到自家主子僵硬的背影,心中不忍,忍不住劝道。

“回g吧。”秦玉卿转身往回走,她又恢复了一脸温婉的表情,好似刚才悄然涌起的怨恨和杀意g本不曾存在过。

而在许静回昊天g的路上,她碰到了每日都要进g给太後请安的段风流。

真是冤家路窄,出门不利,遇上瘟神。许静对段风流实在没有什麽好感。遇见这个妖孽,准没好事儿,更没有好话儿!

她左右瞧了瞧,没看到能躲藏的地方,而且对方已经发现了她,她想躲也来不及了。

“啧啧,瞧瞧这只丑死了的灰麻雀,眨眼间竟变成了光灿灿的金凤凰。稀奇,真稀奇。你到底会使什麽妖媚手段,把本王那个心高气傲不近女色的皇兄迷得团团转?”段洲天绕着许静转了一个圈,眼神又是鄙视又是好奇地瞅着她。

许静翻个白眼,不想理他,不咸不淡道:“段王爷若无其他事,小女子告辞了。”

“啧啧,身份不一样了,脾气更加臭了,一点都不可爱!”段风流凉凉的嘲讽了一句,继而又凑过脸来,好奇问:“说说看,你到底使了什麽手段?”

作家的话:

(*^__^*)

上周加班,回来太晚太累了……

下章来场rr,好几没r的,都淡出鸟味来了

☆、(12鮮幣)109 醜媳婦?婆婆,各懷鬼胎2

“真想知道?”许静不由起了一个捉弄他的小心思,看到他小**啄米一样点头,她凑近他,装的很神秘道:“我是来自异世的一抹香魂,会c纵摄心术。不信?要不,我在修奇骏大哥身上试试,你在旁边看着,可好?”

许静看到段风流气急败坏的指着她,道:“你这妖j,可别打我骏哥的主意!”

“哦,你不是说过,我影响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的吗?”许静凉凉回答,嘴边勾起一抹狐媚的笑意,娇媚冶艳,飘飘扬扬如棉絮的雪花,在她身後飞舞,雪白的背景,更加衬托出她闭月羞花般的容颜。

段风流看得心一颤,暗道,果然是妖j变的,连好男风的他都差点控住不住,难怪石头一般冰冷坚硬的皇兄会为她心动。

哼,居然敢打骏哥的主意,就算看出她是开玩笑的也不行!她不是和皇兄打赌麽,那他助皇兄一臂之力好了。

於是,段风流忽然出手如电,将一颗黑色的丸子塞进许静的嘴里,逼她吞下肚,然後“嘿嘿”笑着离开。

许静冲着他的背影喊:“你丫到底给本姑娘吃了什麽?”

“今天晚上你就知道啦。哈哈,哈哈……”妖里妖气的笑声在风中穿梭,许静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虽然知道他不会害她,但是她怎麽觉得不安呢?

………

承德g,太後在秦玉卿和许静离开後,遣退g人,殿内只剩他们母子两个在谈心。

“她就是为你解去阳毒的女子?”太後问,想起那个碧玉雕成般的可人儿,举止大方得体,进退有度,显然受过很好的教导,身份应该不简单。但她看得出来,那个女子显然对天儿无意。可天儿望向她的目光,却是那麽的不一般,即便她有心b打鸳鸯,却更怕伤了天儿的心。

想起天儿从小磨难多多,她便不忍心。

段洲天小时候的一幕幕出现在太後脑海里,如快进电影一般。

大儿子天儿从小有一个奇怪的病,她一开始并不知晓,後来发现,便着人遍寻名医。所幸得知当时天下第一名医无崖子在夏国游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动名医为天儿诊治病情。

无崖子说这病暂时只能压制,不能g治,需要找一个至纯至y至柔之体的女子与其交合,配以药汤,将毒过渡到那个女子的身上才能g治。

但无崖子也说,拥有这样体质的女子,他至今未曾遇到过,这个世上恐怕也是万中无一的。

太後当时心都凉了,跪在无崖子面前,求他无论如何都要救救她的天儿。无崖子指点她,让她寻找他的至交好友程天刚,教导天儿修炼纯阳诀,以此压制体内阳毒。她立刻派人将程天刚请来,当然这过程也是很艰难的,所幸结果是好的。

之後,无崖子看中那时只有三岁的流儿,想要收他为徒,继承他衣钵。她觉得流儿若是以後能成为一代名医,对天儿的病情也许有所帮助,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他们私底下苦苦寻了二十几年,以为无望的时候,这样的女子终於被天儿寻到,天儿为了救回这个女子一命,竟然不惜耗去十年功力,哎,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正如母後所见。”段洲天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让太後看得心中又是一沈。看来这个儿子对这丫头用上了真心。

太後怒斥道:“这世上的人啊,谁都可以用真心,唯独身为王者不可以。我看这丫头骨子里一股妖媚气儿,还是趁早……”

太後眼中露出杀光。

段洲天见了脸色一变,急道:“母後,您动她一g汗毛,就是生剐儿子的r!您难道忍心看儿子被痛死?”

“哼,长痛不如短痛!她现在只是长在你身上的一颗毒瘤,越早除去越好,免得腐烂到心上,想除都除不去!”太後冷哼。

“母後,她已经长在儿子心上了。”段洲天急道,生怕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母後使什麽手段害静儿。他带静儿来的目的,就是想让静儿在母後心中留个好印象,同时说服身处後g的母後能够保全她。

太後讶异,这麽快?这个儿子的脾气她怎会不知道,他对後g的妃嫔不感兴趣她也知道,却也无可奈何。这个儿子跟他爹一样的臭脾气,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就会对那个人太过於锺情。但是他爹却懂得顾全大局,怜爱其他後g嫔妃。可自己这个儿子呢,对不喜欢的人却是不想去碰一下。她一直为儿子担忧,怕他这样孤单一辈子,自己这一生也别想抱孙子了。好不容易知道儿子有个喜欢的人了,她当然不会去过多刁难和陷害,她只是要儿子明白大局为重。

“论相貌,论才情,论秉x,玉卿难道输给她吗?她哪里好,玉卿哪里不好,你怎麽对玉卿如此冷淡!而且,她的身份背景你可都查清楚了?如果她是敌国奸细呢?”太後道。

“母後,儿子保证,她绝不会是敌国奸细!她,她是凉国的无双公主。儿子……儿子也不知道静儿哪里好,儿子就是,就是爱上她了。”段洲天苦笑道,心中却是涌上无限柔情。

凉国的无双公主?太後惊讶。

“不行,灭凉国,我夏国也是其一,把她留在身边,难保她不会对你不利!哀家不能眼睁睁地把一个隐患留在你身边。”太後忽然严厉道。

“母後,她绝不会对儿子不利的。”段洲天笃定道。

“你怎麽知道不会!”太後犀利反问。

“母後,你要相信儿子。” 段洲天半跪在太後面前,握着她的手,仰着头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两人目光僵持了一会儿,太後的目光终於放软,无奈地摇了摇头,m了m段洲天的头顶,无奈道:“跟你父皇一样认死理!”

“谢母後成全!”段洲天笑吟吟地说道。

“难得看你笑得这麽白痴,哎,算啦,哀家老啦,随你自己折腾去!你别把祖宗的基业丢了,别把你的小命折腾没了,也赶紧让我抱上孙子就成!”太後万般无奈道。儿子这个x情,她知道劝不了的。不过她相信儿子能处理这些事情的。

“母後放心,儿子明年一定给你生个大胖孙子!”段洲天信心满满道。

“但愿咯,儿子呀,母後怎麽觉得这个丫头,好像不太情愿跟着你呀?”太後又凉凉地补了一句。

段洲天被噎了一下,母後,你的眼睛也特“毒”了点吧,这都让您给看出来了!

“呵呵,老咯老咯,你们爱怎麽折腾就怎麽折腾吧,哀家啥都不管,就等着抱大胖孙子!”

“母後,您就放心享福吧,您很快就能抱上大胖孙子了!”段风流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进来。

“哼,你这个孽障!我想抱的是你儿子,你生一个出来给我看看!”太後当然知道段风流和修奇骏的事。

不过这个太後不能按常理来看她,她其实乃奇葩一朵,小儿子好男风她却并不十分责怪,反而乐见其成。在她认为,只要是儿子喜欢的,她都赞成!

“母後,你知道,儿子生不出一个大胖孙子给您,骏哥也生不出一个大胖孙子给您,您这不是为难儿子嘛。”段风流一阵风掠过来,抱住太後的胳膊开始撒娇。

“这麽大一个人了,还这麽调皮!”太後故意唬着脸瞪着段风流。

母子三人气氛和乐融洽。

作家的话:

(*^__^*)

☆、(15鮮幣)110 如果真心,那麼愛我吧

许静整个人都浸泡在冰冷的水中,哆嗦着,颤抖着,却依然觉得不够!

冷一些,再冷一些,最好把她冰封了吧,她实在受不了体内这把燃情之火!

“该死的段妖孽!”许静仰着小脑袋,小脸探出水面,朝着屋顶咬牙切齿的大吼了一声,好似要借助这一声吼,把心头的火,心里的空虚,和一腔怨气全都排出体外!

小手朝着水面狠狠拍下,溅起水花无数。

她又被段妖孽算计了!他今日喂给她吃的丸子一定是催情药!

又是催情药!

nn的,她忍不住又要骂人了!

乌g王八蛋,一个两个算什麽男人,得不到就尽喜欢耍些不入流的手段占有她!

段洲天一定是主谋,段妖孽这个娘娘腔的从犯!

“静儿,你怎能如此胡闹!大冷天泡冰水,你身子骨才好,怎麽不爱惜爱惜自己!”段洲天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色y沈难看,仿似暴风雨即将来临,那双神采奕然的眼里却载满伤痛和心疼。如果不是有人跑过去禀告他,他估计要留到承德g晚膳後才知道。

她如此不爱惜自己,只怕等到他回来,那麽柔软那麽需要人捧在手中好好呵护的她如何受得了!

“你们是怎麽照顾娘娘的,不懂得阻止娘娘吗?怎麽能跟着娘娘这般胡闹!一群废物,白养了你们了!”段洲天狂怒,一脚踹开跪得最近的秋水,第二脚抬起,正准备踹向秋霞心窝时,被许静及时出声制止了。

“住手!我不要你惺惺作态!哼,你也不要迁怒於她们,是我命令她们照我的意思做的……你要真想打,尽管招呼到我身上好了!”许静头无力的仰靠在木桶边缘,强忍体内翻江倒海的欲望,冷冷道。

自从她从承德g回来,踏入寝g,便觉得身体开始莫名地燥热,她连灌了三杯冷水,都无济於事。

她绕着寝g转了几个圈,那种熟悉的情欲在她身体蔓延,她幡然醒悟,咬牙暗恨段风流的卑鄙!

她命秋水秋霞去唤g人抬一桶冰水进来,秋水秋霞不明所以,命g人将水抬来。当看到她要踏入冰水中时,惊得跪在地上哀求阻止。她无奈,只好用高高在上的身份压制她们,并且将她们赶出门外,然後穿着衣服,整个人浸泡在水中。

段风流不知道他高估了许静抵抗春药的能力。他给她吃的那颗催情药,是他无事时研制的,一般人要等到入寝後才发作。可许静的身体敏感度异於常人,一点点的撩拨,都能让她春情荡漾。

一颗春药下肚,不过半个时辰,她就浑身燥热起来。然而,泡在水中并不能缓解那股子燥热,反而让她更加渴望……

听到段洲天的声音,她心头一喜,恨不得将他扑倒,解决她的渴望。可是想到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段洲天指使段妖孽下的套,她又心灰意冷了。

许静冰冷如寒冬的话,让段洲天愣怔在当场。

静儿这是怎麽啦?今早不是还好好的吗?语气突然又变得这般冰冷,这般陌生,似乎要拒他於千里之外。

“我都快要变成个粽子啦”今晨她的娇嗔恍如在耳边,那假意绷紧的脸色,却被无意中弯弯的眉眼出卖。他听出她心头的淡淡欢喜,他以为,他就要等来他的春天。

不过是几个时辰不见,事情怎麽就急转直下了呢?段洲天一向雷厉风行,但在这个小女人面前,他总带着那麽点小心翼翼与讨好,珍惜与呵护。

然而,他决不允许让莫名的疏离感再次占据在他和小女人之间!

他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秋水脸色发白,紧咬着下唇,泪水在她眼中打转,她却不肯让它滴下来。得到示意,她捂着x口,从地上爬起来,低垂着头,遮掩着眼底那抹伤痛和恨意,在秋霞的搀扶下,退了出去。

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其他g人也一窝蜂都退了出去,生怕皇上忽然震怒,将她们统统拉出去斩了。

段洲天大步走向许静,步伐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而许静依然仰着脸,眼神空洞,有种灰色的东西在慢慢侵染她的目光。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无脚鸟,带着生命的沈重包袱,不停地飞啊飞,从不停歇,从不落地。

“静儿,乖,别闹了?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段洲天走到木桶边,看到许静这般目光,心中一痛,伸手轻柔地撩去粘在她小脸上的秀发,弯腰便去抱许静。

手一碰到水,便觉得一股彻骨的寒冷从肌肤上传来。

她怎麽受得了!

许静侧脸,忽然朝他绽放一笑,这淡淡的,疏离的,妖媚的一笑,微挑的眼角,斜勾的嘴角,微微酡红如饮了酒的脸蛋儿,配以绝代风华的娇美容颜,冶艳灵动,颇有勾魂摄魄之态。

段洲天不禁看得痴了,动作便迟缓了一下。

看到男人瞬间恍惚的表情,许静却在心中冷笑。

“很美,是吗?你说,如果,我把这脸蛋儿毁了,会怎样?嗯,脸蛋儿毁了还不行,我把这身体也毁了,最好用刀子划上百八十个刀痕,要多丑就给它整多丑,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再打我这个身体的主意了呢?”许静娇声媚气,斜挑的眼角风情万种,微弯的嘴角满是嘲讽。

她没有喝酒,却恍似醉了,醉的开始说胡话了。迷离的眼神,跳跃着不羁的光彩,靡丽的娇颜,张扬着令人妒忌的美丽。

然而,那些胡话,竟变成千万柄锐利的锥,用最狠辣的力道,?入段洲天的心。

“乖,别闹。”段洲天强压下心中的困惑,柔声劝道。弯腰,探手到许静的腿弯,打算把她抱起来,全被许静缠住。

只见许静一手圈住他的脖子,一手抚m上他刚硬俊美的脸,歪着脑袋天真问:“为什麽你们男人都那麽贱?人家明明说了不喜欢,你们还死缠烂打缠上来。得不到,就喜欢用一些下流手段逼迫、引诱、奸污人家。明明自己已是有妻有妾有家室,却还要乱踩路边的野花。总是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永远不知足。”

段洲天剑眉紧皱,脸色并不好看。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他怎麽听不出小女人话中的指桑骂槐呢?

“静儿,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至始至终,我这里只有你一个。”段洲天拉下她抚m他脸庞的小手,摁在心口。

“放屁!今日我在承德g遇到的皇後不是你的妻?还有你後g里藏着的多少妃子不是你的妾?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明明说好不为难我的,却暗中指使段妖孽给我下春药!这算什麽啊,你倒是说说看啊?!”

段洲天惊愕,他真的不知道此事。

原来静儿泡冰水,就是想压制体内春药的发作。

哼,风流太胡闹!看明日他怎麽收拾他!

“静儿,我并不知晓此事。况且,你说的那些所谓我的妻妾,我从没有碰过她们。”段洲天一个用力,将许静从冰水中抱出来,快步走向龙床。嘴角却弯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心中暗喜,静儿是在为他吃醋吗?

“我不信!”许静愕然,一脸不信。一双臂藕却紧紧圈住段洲天的脖子,身体很不争气地使劲贴紧段洲天的宽阔的x膛。

“你可以随时去打听!”

“为什麽?”许静心里开始有点动摇了。在g中m爬滚打出来的,她知道,身为一国之君的男人都是很高傲的,若不是一言九鼎又岂能服人?况且,他说他没有碰过她们的眼神和语气是如此坚定,她何尝听不出来,看不出来。

“我一直在等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子,直到在月夜下的轩宇王府遇见你。”

“我……我不值得的。”许静喃喃,心中滋味复杂难辨,心已经开始动摇了。主要是,春药的发作,让她的意志开始薄弱。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我心中认定了,就值得。”段洲天将许静放在龙床上,为她除去湿透的衣衫。

“我心里有人了。”许静很低声的说。

不只是一个,冷魂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轩宇清泉虽然背弃了他们之间的爱情,但是她的的确确深爱过他,他还埋藏在她心底的最深角落。

“你的心里迟早也会装下完整的一个我。”段洲天十分笃定道。

许静骤然抬头,布满情欲水雾的迷蒙双眼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此刻才发现,这个男人,是她见过的最有魅力最有气魄的男子。

他漆黑的眼瞳里倒映出她傻乎乎的小脸。

只听她忽然傻乎乎地说:“如果你是真心,那麽今夜,就疯狂地爱我吧……”

说完,凑上小嘴,封住所有的语言。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时间能证明一切。

她一个人太累,希望有个依靠。这次她赌一把吧,把心扉开条小缝,让男人暂时可以窥视她心屋的景致。

如果他欺骗了她,那她为他敞开过的那扇窗扉便永远紧闭好了。

作家的话:

(*^__^*)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香槟 麽麽,o(n_n)o~~

本来想上r的,但是还是觉得来一些感情过渡,後面的rr才更j彩……虎m,第二部情节进展有点缓慢,大家不要心急,宠文得慢慢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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