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延并没有因为这个“你”而生气,反而冷静下来,“话只要有道理,是谁说的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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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九,秋风萧瑟,又惨遭换血的洛阳城内,菊花开得十分灿烂,一大片皇家菊林在岑立眼前铺展开来。据说等菊花完全开放,采摘其茎叶和黍米掺杂酿酒,来年酒就有一坛菊花酒喝,皇帝和嫔妃们都称这种酒为长寿酒,为此梁朝还曾掀起一阵全民种菊的热潮。
菊花傲然挺立,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风一吹,金色的浪潮上下翻涌,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睛。
岑立驻足花海中,深吸口气,摘了一朵在手里。
这只手杀人曾捏断过很多人的脖子,现在也能很轻地握着菊花柔软的茎干。
王病还在蔡吉的茶馆里,其实岑立早想把他迁回皇宫养伤,但蔡吉死活不肯去,贺知年也一样,岑立也就不再强求,每日皇宫茶馆两点一线跑好几回,刘辉业拦了几次都没用,索性就不管了。
城墙上的“赵”旗高高飘扬,城内的羯人都匈奴人血洗个空,尸骨多得让人怀疑北邙山就是一座尸山。
岑立下马,走进茶馆,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贺知年。
岑立把一个行囊拿到他面前,道:“东西我带来了。”
贺知年接过打开,里面是些莨菪花、曼陀罗、川乌,是制作无欢的重要材料。
贺知年把行囊合上,从鼻孔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半个时辰前醒了,人还清醒着的。”贺知年说着,走到案前坐下,从怀里掏出个白瓷药瓶,拔开瓶塞研究起来。
岑立走到那间寝室,没看到王病,倒是看到司马氏父子和蔡吉的背影,三人把只容一人的榻为了个水泄不通。
司马卫:“蔡吉叔说了,你这是皮肉伤,过阵子就会好起来的,他以前是太医,很厉害的,什么病都能给他一根银针治好。”
蔡吉笑得十分难看,道:“莫听承儿瞎吹,你安心调养一阵子,千万不要哀伤动怒,要干什么就使唤他去,不舒服就推倒这个茶盏,老朽听到声响就会进来看你。”
岑立走了过去,他时间拿捏得非常准,司马烨刚要把药碗端给司马卫,转头就看见他。
王病冲他温柔地笑了笑。
司马卫看了看二人,悲伤地笑了笑,赶羊一样把自己父亲和蔡吉都赶了出去。
岑立不说话,一勺子一勺子把药喂完,把碗放下。站了起来,一只手藏在背后,笑着看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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