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只有三、两句,之后不再对话。
她是痛到说不出话,他是心疼到说不出话,她继续随着棺木往前走,他继续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坐在秋千上,殷宸在她身后轻推。
整整三天,他给她喂饭、抱她、拍她入睡,他牵着她走在两人曾经并肩欢笑的路上,但他们没说话,好像不需要透过言语也能沟通似的。
秋千轻荡,荡开她的语言中枢,说话的欲望出现。
心随意走,她终于开口。「搬到外婆家后,我再没坐过这个秋千。」
「为什么?」
「外公说,这是要做给他最疼爱的外孙女的,谁也不能坐。我不是外孙女,我要当外公的孙子,所以,不坐。」
「嗯。」
「外婆骂我固执,说不管我改不改姓,都是她最疼爱的外孙。可我不只想当她『最疼爱的』,我还想当她『最骄傲的」、『最荣耀的」外孙。」
「妳已经是。」
殷宸说的对,谁家外孙女儿能考上秀才、举子,还是小三元呢,「邵青」这两个字太红,连县太爷都送来匾额,赞扬外婆教育有成。
外婆战战兢兢地收下匾额,一面叨念,「妳这孩子,心怎么就这么大,不能安生点吗?」念完却立刻进厅里给外公烧香,感谢祖宗庇荫。
外婆多矛盾吶,不赞成她却又纵着她,明知危险,明明不乐意她冒险,却又替她掩盖真相。若不是疼极爱极,谁会这么无聊?
「可我不能再考状元了。」
「为什么?」
「外婆逼我赌咒,逼我回沈家,让我当个安分的闺秀,安分待嫁。」
对这么不安分的她,要求安分,多为难人。
「妳怨恨外婆?」
「不恨,她只是用自以为对我好的方式待我。」
「所以……」
「我害怕,怕走入牢笼,怕无形的约束让我喘不过气,还怕面对……」她最爱也最恨的父亲。
他蹲到她身前,勾起她的下巴,认真地、郑重地再说一次。「别怕,我在。」
他用铿锵有力的语气说出四个字,然后,她就信了。
她点头,点得眼泪不小心掉出来,她说:「好,不怕,再也不害怕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她从秋千上滑下来,扑进他怀里,她用力抱住他,好像练过吸星大法,能从他身上吸取足够勇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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