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了脱下湿衣服,吸吸鼻子揉眼睛,擦身子擦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
屏风外有人。
感觉到他停下来了,赵无涯叩叩屏风:“怎么啦,接着擦啊。”
“滚啊啊啊臭流氓!”
第一天游逛了一天,也不过把赵“家”逛了一半,胡了简直不敢想象,这么多铺子,这么多租出去的房子,赵家一个月会进账多少——赵无涯很大方的告诉他,一月收上来的房租顶多够赵氏族人开支十几天左右。
赵家树大根深,当然不止东康这点财产,赵家在天下各地都有分支族系,各有经营的生意,每年都会进奉本家一部分,这才是维持赵家开支的大头收入。而这个数目,赵无涯具体的也说不大清楚,因为半路上总有人手脚不干净,不知被贪墨了多少去,不过就算被贪走了一部分,剩下的依然十分可观。
第二天走的是赵“家”的最边缘地界,农民在这里种水稻和青菜。渐入深秋,黄叶满地。一块块整齐的田里涂着一层柔暗的稻黄,立得饱满精神。已经收割的田里,一小片地里的稻草扎成一个小揪揪,一列列排着。胡了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赵无涯道:“那是预备着压田里做肥的,养地力。”
秋季菜都焉焉的,叶子上打了一层露水。赵无涯在后面抱着他肩膀笑:“你看,这些都是你的哦。”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稀罕。”胡了嘴巴犟,心里羡慕得要命。有权有势之人富起来简直超乎想象,比做梦还夸张。
如今梦要变成现实了,天上真的能掉馅饼。
第三天,也是鹿鸣宴开宴的一天。赵无涯问胡了要不要去,胡了一想,要是跟赵无涯一块儿去了,可能会更尴尬,坚决拒绝,就窝在洛水居里。
赵无涯心情好,兴致一来,命人从库房里取了好多尘封了近百年的木箱子。有些箱子打开是一箱色彩绚丽的绫罗绸缎,暴露在空气中肉眼可见地迅速变灰变暗,最后脆得一碰即碎;有些打开是满满一箱雕工玲珑的象牙球,镶金嵌宝,里面的机括关节均可活动自如,有些箱子一打开干脆是一箱金砖,真的是闪闪发光,差点没把胡了眼睛闪瞎。
新打开整整一箱未经切割雕刻的翡翠,满满一箱湖绿浓绿深绿,美得异常惊艳。
胡了觉得再这样看下去不行了,他只感受到了来自贫穷的疯狂打击,压根没有感受到任何喜悦,干脆拒绝:“不想看了,没意思。”
赵无涯顺手拿起一个象牙球塞他手心里,里面的小狮子追着球满球跑:“你是我道侣,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胡了抿着嘴不说话。
外面忽然一阵闹腾,吵吵闹闹。赵无涯皱眉,扭头吩咐侍童:“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吵吵闹闹的。”
侍童答应一声,走到门前,一柄剑突出,正正刺入他额头,直接穿透,飚出一道红白相间的血线。
赵无涯立刻感觉不好,上前一步大吼:“暗卫,带他走!其他长老随我来!”门破碎成粉末,穿着黑衣的杀手满面狰狞刺青,有如厉鬼,他冷冷地说:“一个都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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