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了无痕
作者有话要说:开坑大吉,打滚求包养!
裸色,即指事物本源的颜色。时尚界的裸□调来源于感x的嘴唇、脸庞与身体,是与肤色接近的颜色,轻薄且透明,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含蓄的x感魅力。像r色、米白、淡粉等单纯清新的颜色都属裸色之列。 ——度娘
看靳辰如何抛弃浮华浪荡的面具,寻找到他心灵的本源。
九龙尖沙咀,维多利亚港。
白日的喧嚣已经褪尽,夜风轻拂,蜿蜒起伏的海岸勾勒出港城浮凸有致的曲线。万千霓虹悄然变幻着光影,给这端庄的城市换上了妩媚夜妆。
万家灯火摇曳,水岸笙歌悠扬。
活色生香,夜还如此漫长。
此时此刻,维多利亚港近旁的洲际酒店海景房,□撩人完全不逊外头夜景。
英式的雕花大床,雪白的丝质床单。面容秩丽的少女罗衫半解,春光乍泄。迷离目光滤过卷翘长睫,透着种天真的x感,罂粟般诱人沉沦。
昏昧的光线中,少女微曲的手臂似拒似迎,丝薄的春衫如水般滑下,白皙圆润的肩头仿佛还泛着莹莹珠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迟疑地抚上她裸肩,又沿着她肩颈x感的弧度往上游移。凹陷的锁骨、纤巧的下巴,最后是微微嘟起、无辜又x感的唇。丝绒般的触感令人流连,他着迷地描摹那诱人的唇型,在檀口微微开启的瞬间,他俯□,火热的舌代替了手指探入她口中。
她尝起来的味道,比蜜糖更香甜,比玫瑰更芳馨。本想浅尝即止,欲望却叫嚣着压倒了理智。唇齿炽烈地交缠,吮吸时发出y靡的水声。刚才还温柔的抚触逐渐变得chu暴,chu糙的大手抚摩过的地方,细嫩的肌肤被刮出明显的红痕。
不,这样还嫌不够,越是获得,越想索取!他的手下探的幅度越来越大,急切地想解开她身体全部的隐秘。同时□的身躯与她幼滑的肌肤难耐地摩擦,身下的坚硬已经一触即发。
就在这紧要关头——
“叮铃铃铃……”手机铃声催命般响起。
任何正常的男子都不会想在这种时候接电话。
略微的停顿之后,他还想着继续。
然而拥在怀中的半裸玉体,以r眼看得到的速度快速消隐,简直就像人鱼幻化成海水中的泡沫。混沌的头脑还搞不清眼前的状况,电话铃午夜凶铃般不间断地响,他迷迷糊糊伸手到床头柜,一番m索,终于找到手机拎回耳边。
电话彼端一片热闹喧哗,有人冲着话筒大吼:“靳辰!在干嘛?这么久才接电话!我和叶枫他们在兰桂坊high,叶枫带来的小模特想认识你,你速度给我们赶过来!”
空着的左手下意识往身边探,除了丝滑的床单,那里空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几秒凝滞,头脑终于清醒。
睁开眼一室黑暗,唔,果然是春梦一场。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啰嗦,配合着背后噪杂的重金属乐声,听得人心头起火。
“滚你的蛋!丫的,老子明天一早赶飞机,你不来送行也就算了,半夜三更打什么电话!下次再随便打我电话小心我跟你翻脸!”
满怀怒气地冲着话筒吼完,他毫不犹豫切断电话,然后再次伸手按亮床头灯。
白灿灿的灯光填满了整间屋子,房间内的一切一览无余。
空荡荡的大床,哪里有什么半裸的美人?春梦了无痕,只有他不听话的□还在肿胀跳痛。
“shit!”靳辰恨恨地骂了一声,不知是对打扰他的那几个损友,还是对他自己。
被扔在床单上的手机又锲而不舍地响起来,他懒得接也懒得挂,长腿一跨迈下床,直奔浴室冲凉。
莲蓬头开到最大,哗哗的凉水冲刷着他的躯体,火热的欲望终于冷却。
他随意地抓过浴巾,一边擦身体一边走出冲淋房,嘴里还在嘟囔:“靠,老子一定是老了!”所以才会像欲求不满的怪蜀黍那样做梦也想着猥亵萝莉。
作为一名阔别青春期的成年男子,做春梦已经够屈辱了,何况对象还不是大x美女,而是枚青涩萝莉?
想到梦里少女的眉眼,靳辰又更加火大地狠狠甩了甩头,甩得发梢水珠飞溅。再次鄙视一下自己,因为他梦见的竟然还不是普通萝莉,而是他名义上的妹妹,罗浅浅!清醒过来回想,那因高度近视而总显得迷迷蒙蒙的眼睛,那副发育不良的干扁四季豆身材,不是五年前的罗浅浅又是哪个?
“靳辰,你他***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啊!”
对着镜子擦头发的同时,他又一巴掌拍在镜中人的脸上。
一定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太久没有得到纾解的关系。要么,就是即将回国情绪太波动的关系。想想看,作为时尚圈的首席摄影师、万千名模邀宠的对象,他、靳辰,怎么可能会留恋那么一枚青涩小果子?
最可气的是,这枚小果子还在五年前,头也不回地弃他枝头而去!
如今他也算枝繁叶茂,只不知她那枚小果子,又长成了什么样子?
☆、游走在艺术与情|色边缘
x|感妖|娆s城,传媒大学。
接近十点半,图书馆、自习室的灯次第灭了。潜伏在校园各个犄角旮旯里的小情侣们,也你亲我一口、我再啃你一口的依依惜别了。
“那俩妞,一个都不回来了?”302宿舍半掩的门里,传出略显担心的女音。
“浅浅会回来吧?她从来没有彻夜不归的记录。”另一个懒懒接茬。
“打她手机又关机,这两人,又不是同时出去,怎么一起关机?”
“珩波肯定不回来了,她跟宋齐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呢!”
“你说,他俩那啥了没有?”
“肯定啊!要不等明天你见到她再拷问她!啊,我说汪诺,你这么好奇,是不是想从她身上汲取什么经验啊?”
“啐,你再胡扯我可拧你了啊!”
两人嘻嘻哈哈笑做一团,正在这时,门开了。一道纤秀的身影闪进来。
“赶死我了,总算还来得及!”罗浅浅扇了扇自己热红的的小脸,又瞥一眼房内,后知后觉地问:“咦,珩波哪去了?”
“甜蜜去了吧!我说浅浅,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坐在电脑前飞快打字的汪诺头也不转地问。
“别提了,接我班的那女生迟到了,害我险些错过班车。”罗浅浅一边懊恼地说,一边快步走到桌边倒水喝。同时发现桌上又多出许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汪诺那家伙,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蹲在电脑前玩游,桌上乱成一团,放不下的东西都堆到了罗浅浅这边——谁让一宿舍四个人就属她好说话呢?
“你就是脾气太好,人家迟到关你什么事?换了我,到点就甩手走人!”斜倚在床头看书的周嘉凌恨声说。她是系里出了名的烈x美人,眼里一点砂子都揉不进。
“难得的,谁没尴尬的时候啊?”罗浅浅笑着回答,边整理桌上的东西。手一滑,一本杂志掉到了地上。
地上脏,还有一堆瓜子壳没扫。她弯腰捡起杂志,又拎着书脊哗啦啦地抖了两下,杂志中间的翻页大图滑了出来。
目光随意地一瞥,很快凝滞。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那张c页拉开、展平。
厚厚的铜版纸上,一个轮廓分明、笑容嚣张的帅气男子正与她面面相对。跟一般男模处心积虑地拗造型不同,他就这么大咧咧地分腿赤脚踩在沙滩上。牛仔裤没有系皮带,甚至没有拉拉链,就垮垮地套在腰间,如果不是他的手掌正挡在关键部位,一定会春光大泄。他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深v领衬衣,此时已经完全湿透,半透明地贴在他j壮的身躯上,将他阳刚的线条和肌r纹理勾勒得更加x感诱人。在他身后,钴蓝色的大海一望无边,光影的处理极富视觉冲击力。
太、太不真实了!
太、太无耻了!穿了等于没穿,不,比没穿更罪恶!
罗浅浅在那张笑得一脸跋扈的脸上用力戳了一下,在头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脱口问出:“汪诺,你这本杂志哪里来的?”
“什么杂志?”
“就是有张很色的广告图的这本啊!”
“啊?”大概是她的尾音太过尖锐,汪诺终于恋恋不舍地从显示屏前调转头来,目光在她手上微微一扫,马上就变得兴奋起来:“你说这本?是《时尚先生》,我期期都买的啊!怎么样,这个男的很正点吧?”
“正点什么,拍这么张图片,是不正经才对!”
“哪有不正经,我觉得很x感啊!你看那x肌,那腹肌!哇,他一定常常锻炼,而且非常有力!”汪诺说到帅哥便两眼放光,垂涎三尺。
连一旁看书的周嘉凌都狐疑地抬头:“浅浅,你什么时候变这么保守了?比这过分的照片多了去了,也没见你激动成这样。”
“这家伙可是时尚摄影师哦,拍了很多边缘广告,呃,就是有点□的那种!呵呵,以他的身份,拍这么一张图也很搭调啦!后边有他的专访,好像还很牛掰的,要不借你看看,免得你以貌取人。”
“……好吧。这本杂志我先没收了,免得你越来越堕落。”罗浅浅也意识到自己失态,随意开了个玩笑,急急忙忙去洗漱了。
十一点,宿舍楼准时熄灯。
罗浅浅躺在床上,放下帐子,悉悉索索翻起杂志。
铜版纸反s着手电筒的微光,他黑亮的眼眸,在暗夜里熠熠生辉。
“靳辰……”熟悉的名字,因为太久没叫也觉得生疏。
多久了?分开也快五年了吧?
销声匿迹那样久,他终于回来,以这样嚣张而高调的方式。
尽量小声地翻页,整整一个版面的专访,字印得密密麻麻。她不得不凑近再凑近,才能看得清。
五年的生活,浓缩在了一页纸中。
原来他姑姑当初没有说谎,他真的去了法国,两年后又到了香港。当时一定很辛苦吧?没有多少积蓄,只身一人到陌生的国度闯荡。她迫不及待地在字里行间寻找他生活的轨迹,然而,果然是靳辰的作风,所有的不顺都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浓墨重彩渲染的,只有他如今的成功和对未来的期盼。
记者问答环节他说:“目前的打算?先回国呆两年吧,毕竟现在国内的传媒业也很发达,挑战很多,我很期待!”
“喜欢的女孩?当然是要有内容的啦!最好身材高挑点,前后都有料,你知道,现在的女孩减肥成风,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即损害自己健康又损失男友福利……所以上次有媒体说我跟aurora怎么怎么样,完全是误传!你知道的,她们做模特的饭量都小得像小鸟,不管职业如何,私底下我更喜欢的是健健康康,大口大口吃饭的女孩子……”
罗浅浅皱了皱鼻子。看这段文字,不用配图就能想象得出他那副又臭屁又口无遮拦的样子!
这家伙,一点都没有变么?
不自觉地想起刚跟着再婚的妈妈到他家那会儿,因为陌生,因为拘谨,在冰冷的餐厅她总是盛一小碗饭,然后低着头小口小口地抿。有一次靳辰突然看不下去,借起来添饭的机会重重一掌拍在她头上,嘴里还一叠声地吼:“所以说我最讨厌你们女孩子了!饭量小得像小鸟,身体薄得像纸片,你这样人家看到了,会以为我们靳家买不起米!长大了也是块洗衣板,还会被老公退货,害我们养你一辈子!”
她当时多大?十一岁吧?心智还没磨砺到现在这么强悍,完全被这猝然的袭击搞闷掉了。
妈妈身为人家继母,也是不方便说话的。只有靳辰爸爸在跟他对吼:“靳辰,对妹妹客气点!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靳辰已经读初二,正是叛逆期,小小少年中气十足,气势上完全压倒他爸爸:“什么妹妹,小拖油瓶!我今天不爽,不高兴吃了,打篮球去!”然后一大坨米饭从天而降,直接倒在她饭碗里,“小拖油瓶,都是你害我们父子不和,这些饭罚你吃掉!”
罗浅浅目瞪口呆地看着碗里多出来的米饭,上面还沾着他碗里的红烧r汤,油亮亮的。
靳辰一阵风似地刮出去了,门板甩得乓乓响,靳辰爸爸安慰她:“浅浅,这小子被我宠坏了,你别往心里去。这饭咱倒掉,让周嫂重新给你盛一份啊!”
“不、不用了。这饭他都没动过,干净的,我可以吃。”鬼使神差的,一向有点小小洁癖的浅浅这么回答。
忽然觉得很热闹,自从爸爸妈妈离婚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吵吵嚷嚷、充满生气的日子了。
回忆中的片段让她不自觉地笑起来,记忆中的靳辰跟专访中的靳辰重叠了。
轻轻合上杂志,她合眼躺下,默默地说:“靳辰,你这个chu鲁又好色的大混蛋!”就像她曾经每一次被惹毛后所骂的那样。
心里忽然有些酸涩,靳辰跟她,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那个酷爱摄像的少年,那个狂妄地叫她等着看他怎样获得荷赛新闻摄影奖的少年,已经离她远去。
再次回想那篇专访的标题:《游走在艺术与情|色边缘的时尚摄影家》。
本身学的是传媒,其实她完全明白艺术与商业乃至与情|色之间的关系。
可那是靳辰,被誉为天才少年的靳辰,十多岁就获得一大摞摄影奖项的靳辰,连法国摄影大师卡蒂埃?布列松都期许过的靳辰!你怎么可以,放弃你的梦想?
没有我的负累,你应该飞得更高更远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的留言与鲜花就是我更新的动力哪!请不要吝啬地用花花来砸死我吧!
☆、出位的绿地写真
这一晚罗浅浅辗转反侧,到天亮才睡着,第二天早上起来,顶着好大一对熊猫眼。
周嘉凌是她们宿舍的学究,一心读研读博再读博士后,不修炼成灭绝师太不罢休,一清早就到c场看书去了。汪诺最懒,夜半不躺早上不起,口头禅是“早起的虫子被鸟吃”,这时候蒙着被子睡得正香。
这俩懒家伙昨晚磕了一地儿瓜子皮,一个人也没想到要打扫。罗浅浅洁癖发作,只好认命地做起清洁工作。一边还怕吵醒了好梦正酣的汪诺,挪桌搬凳都尽量小声。正跟桌脚里的几个瓜子皮死磕着呢,手机响了。
“大肚爸爸大把大把赌……大肚爸爸大把大把赌……”调皮的音乐声循环往复。
罗浅浅扔下扫把,手忙脚乱地去屋角拔正在充电的手机。拖延的这么会子工夫,乐声已经级级上调越来越响。好在汪诺这家伙,睡着了打雷都不会醒的。
电话那端,是室友兼闺蜜陆珩波的声音:“喂,浅浅?”
“你昨晚怎么没回来?手机还关机?”罗浅浅压低了声音问。
“你不也关机吗?”
“我是没电了。你没回来,是跟宋齐在一起?”
“唔,这个你就别管啦……”陆珩波在那头答得含含糊糊,“对了浅浅,我跟你说,我今天有事回不来了……”
“知道了,我会帮你代点名的。”
“不是这个啦!是……呃,我下午本来有个工作,是去大宁广场那里拍一组宣传照。现在有事去不了,能不能你替我去?”
“做模特儿?我哪行!再说这人也不是你说想换就能换的吧?”罗浅浅拧眉问。
陆珩波最近在做兼职平面模特儿她是知道的,她的新男朋友宋齐是美院的,据说脑子很活,认识一帮艺术圈的朋友。这工作机会也是他帮珩波找的。
“没关系啦,宋齐已经跟人联系好了,我给你地址和电话,你到点儿直接去就成。”
“……”罗浅浅还没来得及反对,那边已经一连串地把地址和电话号码报了出来,末了一叠声哀求:“浅浅拜托你啦,你也知道这种机会很难得的,我现在在外地赶不回来,求你啦!这照片是是一群女孩子一起拍的,替游乐园做宣传用的,你就去充个数,没什么难度的,好不好嘛?”
陆珩波的嗲功全校闻名、男女通杀,不消几分钟,罗浅浅就举白旗投降。
到了大四,课已经不多。
上午上了两节,整个下午都空出来了。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罗浅浅背个包上了路。
学校离大宁挺远,她先坐地铁,再换公交。按着地址找到了大宁绿地附近的一个小游乐园。
过去一看,那游乐园正检修呢,停止对外营业,看门的就一老头,日头底下正打瞌睡。
罗浅浅按珩波给地号码打了电话,人家也不听她啰嗦,只一叠声的催:“快进来,进门直走再左拐,有个小卖部,人都在这里等着呢。赶紧的!”
虽然还没到预定时间,但浅浅不习惯让别人等,一路小跑着就过去了。游乐场很小,一会儿就到了人家说的那小卖部。进去一看,果然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六七个女孩挤在里头,差不多都换好了衣服,正化妆呢。有个穿休闲西装的瘦高个男人一看见她,就哎呦一声:“怎么找这么个丫头!得得,快进去换衣服!”
罗浅浅还没喘定气呢,对方“哗啦”一声就把衣服抛过来了。她闷头闷脑地抱着衣服钻到屋角的布帘后头,扯开一看,松了口气。还好,布料不算太节约,不是她担心的很暴露的那种。
把自己的东西放到地上的编织袋里,她有些别扭地在这窄小的空间里换起行头。不得不说,衣裙都很漂亮,连内衣裤都是极粉嫩的糖果色,缀着繁复的蕾丝小花边,做工十分j致,而且设计得比一般的三点式要保守。这让她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莫名的安心。
摘掉黑框眼镜,将运动服换成粉粉的塔夫绸无袖连衣裙,钻出布帘的罗浅浅感觉整个换了个人。连刚才那个目光挑剔的西装男都露出了满意的笑。
化妆师是个笑眯眯的胖女人,但是手脚很快,在她施了魔法般的妙手下,女孩子们像新鲜出炉的蜜蜡水果一样娇艳欲滴。
在罗浅浅化妆的空儿,摄影师已经来了。
厚身板、大胡子,看不出年纪,手里托着个单反,沉默不语地看着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挺专业的样子。
罗浅浅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些微微的失望。难道她期待的那个人,会到这种地方来拍小成本片子不成?再说来了又能怎样?跟她来个狗血的久别重逢?这么想着,自己都忍不住啐自己一口。
西装男似乎是负责本次拍摄的,做事很有效率,看见准备就绪了就把大家往外赶。
“快快,场子就借到4点,大家都抓紧点!”
别看他吼得急,实际上拍摄过程挺轻松。
包括罗浅浅在内的几个女孩,基本就是把游乐园各个项目装模作样的玩了一遍,在她们玩闹的过程中,摄影师不停地按动快门。
十月的微风,温暖的阳光。
旋转木马灯光闪烁。
穿着缤纷糖果色裙衫的女孩们,明媚的笑容。
轻风拂过,粉色花瓣簌簌落下,美得像初秋时节的一场梦。
单拍的时间段。
chu麻绳,破渔。海盗船里填满了五色糖果,摇篮般轻轻晃动。
阳光有那么一点点晃眼。
仰面躺在糖果中的罗浅浅,不自觉地伸手遮挡阳光。
“咔哒”一声快门轻响。
“b极了!”摄影师情不自禁的赞叹,同时冲她扬扬手。“可以了。快起来,把裙子脱了,接下来我们拍点别的。”
什么?
有那么一刹那,罗浅浅以为自己幻听了。
因为躺太久而头晕目眩爬起来的罗浅浅,大吃一惊的看到,海盗船附近绿地上,剩下的几个女孩都换了装扮。
依然是丫鬟髻。草莓、橙子,造型夸张、色彩亮丽的可爱发饰在头上舞蹈。
毛毛球、蕾丝边,是每个女孩童年的挚爱。唯一不协调的是什么?是它们被装饰在内衣上,衬托着早就发育成熟的女x胴体!
“快点,快点,别浪费大家时间!”
摄影师一叠声地催。
再看绿地上那些女孩,衣着暴露旁若无人的走来走去,骄傲地展示自己的青春。
一切都仿佛理所当然,只有嘴巴张成“o”字的罗浅浅,像这疯狂的童话世界中突兀的闯入者。
“做什么这幅表情?要做什么你应该早就清楚了!难道还要我帮你脱?专业点,我还等着下班!”摄影师近在耳旁的大声呵斥,再次提醒她这不是幻觉,而是如假包换的现实。
好吧,长大成人后的世界没有屠龙王子,只有蓝胡子和邪恶的巫师。
醒悟过来的罗浅浅,一把揪住自己衣襟,似乎这样就能保护自己。
“我不知道,我是替别人来的,没人跟我说过!我不拍□的,你要是强迫我,我会报警!”
虽然一直被戏称为罗大胆,一手包揽整个宿舍打蟑螂、赶老鼠的重任,此时此刻的罗浅浅,声音还是没出息的抖。
摄影师的三角眼里凶光毕露,但是还好,他没有直接来拉扯罗浅浅,而是三两步从海盗船的台阶跨下,跑到草地上西装男那边。
两人激烈争论的时候,罗浅浅也在天人交战。
跑,还是不跑?是个问题。
跑的话,她体育从小到大没及格过,800米的成绩接近人家1500米的。要是不跑,看这形势,说不定贞洁不保。
纠结了几秒过后,她还是决定跑!就算被抓住也算努力过了,好歹对自己有个交代。
跨下台阶,向记忆中大门的方向狂奔。她已经卯足了劲,创了个人记录,但可悲的是,没多久就被一股大力拖住。然后整个人被反转过来。
阳光下的络腮胡摄影师,笑得一脸邪恶:“这就想走?”
“那、那你还想怎么样?”
“至少,把你的裙子留下来!”
“做梦!”罗浅浅绝境中爆发了勇气,屈起膝盖,狠狠撞在对方最脆弱的部位。
“呵!”那家伙痛得弯腰,齿缝里嘶拉嘶拉吐气,手却依然固执地紧紧攥住她腕骨。“你、你这丫头!要你换回自己的衣服……下手至于这样毒?果、果然跟靳辰那家伙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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