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 昏迷
异界 妖乙 狐皇域
「你醒了。」坐在床缘边看著睁开双眼的南月龄,雁卿用肯定的语气微笑。
「你……」南月龄伸手撑住床面坐起然後抬眼看了看四周,随後问道「我怎麽会回到这里?」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回到原来的世界是需要消耗极大的能量,而以自己的状态来说……
「是我和孔雀带你回来的。」打断南月龄的思绪,雁卿笑著道「那天我和孔雀原先是要去看电影,可是却恰巧看到你昏倒在路边,所以就把你带回来了。」
「我昏……」昏倒在路边?
「那爱哭鬼呢?」伸手抓住雁卿的双臂,南月龄忍不住急切的问道「爱哭鬼到哪去了?」
「……」
「为什麽不说话?她怎麽了?是不是……」连声的询问都得不到回答,让南月龄的心焦躁到极点「我要去找她!」他说著就想跨下床,可腹部却适时的闷疼了起来。
「唔……」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轻轻呻吟了一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别乱动。」伸手押回想下床的南月龄,雁卿叹气道「再过两周就是预产期,现在乱动对你没有好处。」
「预产期?」南月龄闻言下意识的看向隆起的腹部,这才发现肚子不仅比昏过去前大了许多,而且似乎下垂了一点……
「不是才快六个月,怎麽……」
「这是当然了,你已经昏迷了三个多月。」雁卿听见南月龄自言自语的疑问,微笑著解释道「六加三等於九,人类的世界和你们不一样,是十月怀胎,所以你肚子里的宝贝再过不久就会出来了。」
「十月……这麽说的话……」
「不用担心。」像是知道南月龄话中没说出的内容那样,雁卿直言道「你不会死的,因为所有问题我们都解决了。」
「解决?」皱紧眉头看著雁卿,南月龄问道「解决什麽?」
雁卿闻言挑起了两边的眉毛笑道「当然是本命珠罗!」她说著轻轻将手放到南月龄隆起的腹部上,然後才接口道「真的是费了我们好大的力气呢,人命果然值钱。」
「你这什麽意思?」南月龄闻言不住抓住雁卿的手大吼「什麽叫人命值钱?」
「本命珠……难道……难道你们把本命珠从她身体里拿回来了?」
「是啊!」用惯有的笑容点头,雁卿微笑著反问「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拿回来又有什麽关系?」
「再说了,那个女人关心过你吗?对你好过吗?」
「像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就算死了又有什麽关系?」
「怎麽会没有关系!她也是很关心我的!而且……」南月龄大吼著握紧雁卿的手「她才刚说她喜欢我!」
「她说她喜欢我你知道吗?怎麽可以这样?你们……呜……你们怎麽可以这样?她可是……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想伤害的人……知不知道……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重要?会死的!她会死的!会死的你……唔……」好痛……
「小心情绪。」伸出另一只没有被他握住的手,雁卿轻拍著他的後背「动到胎气的话,苦的只有你自己。」只见她一面拍、一面细声道「南月龄,人生就是这样,我们只能在选择中抉择,两全其美的方法除非奇迹,否则是很难得道的。」
「奇迹……」愣愣的重复著奇迹两字,南月龄翠绿的魅惑双瞳中少见的流下泪水。
「是啊!」轻轻点头,雁卿伸手替南月龄抹去泪滴後才接著道「我想你应该也清楚,奇迹之所以叫奇迹,就是因为稀有,所以……」
「出去!」打断雁卿的话,南月龄将坐在床缘的雁卿推开并抱头吼道「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出去!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唉!好吧。」轻轻叹了口气,雁卿转身走向房门,可就在这时孔雀却恰好推门进入,看见了这一幕。
伸手轻敲雁卿的头,孔雀责备道「玩的过份了,娘子。」
「哪有过份。」雁卿m著被打疼的头,耍赖的吐了吐舌头,然後将整个身体“挂”到孔雀身上「相公~雁卿那是想刺激刺激他,让他不要老处在“弱势”,省的哪天变“弱视”就惨了!」
「唉!就你会贫嘴!」无奈的瞪了眼雁卿一眼,孔雀拿这个x格多变的娘子实在是没有办法。
「这才不是贫嘴,是故意……」
「故意?」
「呃……」发现自己说溜嘴的雁卿撇了撇嘴,最後只好诚实道「好啦!谁叫你说你怀孕很丑不给我看你的肚子,然後还害羞的给我跑去采药,不带我一起去!所以我才想整整你的好朋友……」雁卿用水汪汪的双眼可怜兮兮的看著孔雀微微隆起的肚子,然後突然伸手想拉开孔雀的上衣,可却让孔雀敏锐的避开。
「娘子,真的很丑,别掀。」孔雀害羞的闪到一旁,豔丽的脸蛋上全是羞涩的红。
「让我看一下啦!」生气的跺著脚,雁卿大叫著再度伸出手「臭孔雀!有什麽关系?我又不觉的丑!快点啦~让我看!」
「不成,本王说不可就不可。」再度避开雁卿的手,害羞的孔雀扶著因为蹲著采药而酸疼的腰走到南月龄的身边,然後将手中熬好的药递到南月龄面前「狐狸,先别急。」
「那个女孩没有死,只是睡著了而已。」
「把药喝了就带你去找她。」
「可恶……」雁卿看著孔雀温柔的对著南月龄说话的样子,忍不住在後头叫道「重友轻色!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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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之海深处的无方水区里,无数的深海鱼悠游在色彩斑斓的珊瑚当中,形成壮丽的景色。
然而在如此美丽的景色里,人类的女孩却突兀的出现在深海里,以一种静谧的姿态,安静的躺在巨大的扇贝中,像童话里熟睡的公主,可却不是王子吻的能够唤醒。
「好安静……」游进阻挡海水的结界里,南月龄在扇贝旁坐下,俊美的脸庞透著苍白,打从那天孔雀带自己来见盈柚後,盈柚就一直这麽睡著,像是陷入深眠那样,无论他怎麽叫唤,她都只是安静的熟睡,而彩雨对这个情形虽然表示抱歉,可却无能为力,毕竟归还本命珠的仪式本身就是个无法完美的缺陷仪式,其中昏迷的缺陷已经是众多缺陷里最轻微的代价了。
「嗯。」孔雀轻轻的点了下头,用简单的“嗯”字同意南月龄的话。
「盈柚……」轻轻抚著盈柚透著微红的面颊,南月龄小声的呢喃「像睡著了一样……」
「嗯。」
「会醒过来吧?」
「嗯。」
「嗯……呵!」也许是因为听过太多“嗯”了,只见南月龄突然转过他那张凝视著盈柚的苍白脸庞扬起笑容,轻声对著孔雀问道「说什麽你都回我嗯,嗯了两个礼拜你不累吗?」
也许是因为已经习惯回嗯又或者是因为不知该如何答,只见孔雀再度点头并「嗯。」了一声,然後接了「不累。」两个字。
「可是我累了……」低下头看著隆起的肚子,南月龄的嗓音低低的,像非常疲累和伤心上那,带著微微的哽咽「呜……好累……」
「等的……好累……」
「真的好累……」
「孔雀……」
「爱哭鬼她一直就很喜欢念我挑食、说我小气……」
「可是现在……」
「现在……」将头埋进膝盖中,南月龄忍不住掉泪「呜……好担心……」
「孔雀……害怕……」
「其实……比死还怕……」
「你明白吗?」
「嗯。」孔雀再度嗯了一声後才走到南月龄身边,坐到他身旁并轻抚著他银白色的发丝「狐狸……」
「……」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就是因为太过明白才会更加害怕。」孔雀没有理会南月龄的沉默,自顾自的接著道「令人恐惧的不是未知,是了解。」
「就像你知道一样,所以……」所以我只能给你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到心虚的”嗯”字,因为我明白你的明白。
抬起埋在膝盖间的苍白容颜,南月龄原先是想接过孔雀的话,可这几日一直闷疼的腹部却突然开始加剧,像有人拿钩子在里头扭转那样,让他忍不住因为疼痛而向一旁倒去。
「狐狸!」孔雀下意识的以极快的速度扶住南月龄向一旁倒下的身体,嘴里担心的道「小心。」
「唔……」南月龄闻言苦笑的摇了摇头,无奈的告诉孔雀「好痛……痛的突然……没有忍住……」
「痛?」
「嗯……」南月龄轻轻点了点头,然後伸出右手抚著隆起的腹部,想藉由来回的轻抚来安抚闹腾的胎儿「唔、好、好像开始了……呃……痛……」
孔雀闻言手一伸就搭上南月龄的脉门,一张豔丽的面容在数秒後变的相当难看「得先回去,这里什麽都没有。」拉起坐在扇贝旁的南月龄,孔雀手一伸就想打横抱起南月龄,可却被南月龄躲开。
「我想等她醒来……」
「胡说些什麽?这是现在这个情况可以说出口的话吗?」孔雀不高兴的皱起眉头,手一伸就要再度抱起南月龄,可却被南月龄又一次躲开。
「可是……」
「我想等她醒来……」
「南、月、龄!你别忘了你欠本王一条命,现在你难道想违背本王的命令?」
「我想等她醒来……」
「孔雀……我想等她醒来……」
「别傻了!」孔雀闻言不耐的骂道「现在什麽时候你还说这种话?想死吗?」
「孔雀……」南月龄知道孔雀是为自己好,可是在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任x「我知道我任x,可是我不想离开她……」
「想守著她……」
「守也要有命才手的住,你现在这样……」
「孔雀……求你了……」打断孔雀的话,南月龄虚弱的道「就像你对那个女孩一样、像你爱她那样、像你护著她那样、像……就像是如果她醒不过来了……如果……她像这样睡著了……」
「雁卿……」像我护著雁卿、爱著雁卿、伤了雁卿、像我拼命想挽回一切、想从死神的手里救回雁卿……那样……那样的话……如果雁卿也长眠不醒……如果长眠……
「拜托……」看著陷入沉思的孔雀,南月龄恳求道「就一天……再帮我拖一天……好吗?」
「再拖一天……」孔雀闻言犹豫的转著圈圈,内心的烦躁从他的动作里能一览无遗,只见在他转了五十圈後,才终於停下动作。
「我想你是疯了,才会这样要求我。」看著南月龄眼眶中滚动的泪水,孔雀觉得如果不是狐狸疯了,那肯定就是自己疯了。
「孔雀……」
「唉……好吧!本王就依你一次。」我想我是疯了,才会因为你的眼泪而答应……
「但是只许一天,时辰一到就必须离开,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chapter 42 生产
「孔雀……」
「能不能不要一直盯著我?」幽深的深海中,南月龄提著一盏灯靠坐在结界里的扇贝旁,只见他用带著忍耐与无奈的嗓音,对著以高贵姿态坐在他正对面的孔雀抱怨。
「你这样我压力很大。」
看著将手置放在腹部上来回柔抚的南月龄,孔雀皱紧眉头回道「本王压力更大。」
「呵!」南月龄闻言摇头无奈的轻笑「压力大的话就先回去陪你娘子吧。」
「她又不会跑,不必陪。」
「倒是你,虽然本王已经帮你用针先压下,可那毕竟压不下多少痛,你疼的话就叫几声吧!这样憋著让人看了难受。」
「呵!还说我,你和我可是半斤和八两。」
「谁说的!」将身体靠向椅背,孔雀不满的挑眉「本王的隐忍那是因为有必要。」
「有什麽必要?」南月龄闻言故意反问道「你不是说憋著让人看了难受吗?」
「你我岂能相比?」
「你要知道本王身为高贵的孔雀王族,体内流倘的可是象徵美丽的孔雀之血,一旦叫的过了便有失颜面,所以自然是能忍则忍了。」
「呵……你还真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正在不断忍受著疼痛的南月龄一面揉按著腹部、一面夸赞道「不愧是妖乙界里最美丽的孔雀王。」
「狐狸,你什麽时候这麽油嘴滑舌了?」
南月龄闻言认真的看著孔雀并回答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孔雀,先回去陪雁卿吧。」
「雁卿不……」
「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她不用你陪。」
「但是我想一个人在这和盈柚安静的待一会,你就大发慈悲帮我这个忙吧。」
「……」
「孔雀。」看著突然沈默不语的孔雀,南月龄叹气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没事,真的没事。」
「要生了还没事?」孔雀闻言瞪了眼南月龄,好一会後才终於站起身「本王先到彩雨的行g去一趟,几个时辰後回来。」
「嗯。」轻轻的点头,南月龄感激的对孔雀微笑,然後用简单的「谢谢你」三个字送走了孔雀。
「唔……」目送孔雀离去後,南月龄就忍不住松开手里的灯,改抱住腹部并呻吟出声「好痛……真的好痛……」
「爱哭鬼……」趴靠在扇贝边缘看著盈柚,南月龄伸出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的右手,轻轻的抚m著盈柚的脸庞「为什麽不醒来呢?为什麽……」
「爱哭鬼……求你了……」
「我好疼……好痛……求你……不要就这样睡著……」
「就算醒来哭也好……」
「我好想……」
「看见你睁开眼睛……」宁静的深海里,南月龄用指间轻轻划过盈柚的脸颊,而那些像雨滴一样的眼泪正「啪咑、啪咑、啪咑」的掉落在盈柚的脸上,形成清脆的声响,像雨敲窗那样。
「好痛……唔……爱哭鬼……呜……」肚子越来越疼了,好难忍……
「呜……」难以压抑的哭音在幽深的海中回盪著,除了让听者跟著心痛,也让盈柚终於自幽深的梦境中醒来。
「谁……在哭?」
「南……月龄……是你吗?」睁开双眼看向声音的来源,盈柚眯起眼问他「好暗……这里是哪里?怎麽这麽黑呢?」
「黑?」看著眼刚才因为疼痛而让自己放置到地面上的灯,南月龄愣了好一会才将手伸到盈柚的面前晃了晃。
「是啊!好黑……」盈柚就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南月龄的右手那样,自顾自的说著之後就坐起身,然後左顾右盼了数分钟後才继续道「真的什麽也看不见,唔!不会这里是深海吧?我记得之前为了把本命珠还你来找彩雨,然後他说仪式有代价,要我躺到祭台上让老天选择……嗯……然後……然後……奇怪……後面不记得了……」
「算了!不记得就算了,倒是南月龄你身体怎麽样?没事吧?」盈柚说著就想爬下床查看南月龄状况。
「别!先别动!」南月龄见状忙站起身想伸手押下盈柚的动作,可太大的动作却让他更难受,只见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就忍不住因为疼痛而抱著腹部坐回地面。
「唔嗯……」咬牙忍住到口的呻吟,南月龄轻喘的对著盈柚说道「我没、没事……你先别乱动……会、会摔倒……」
「可是你听起来声音很虚弱……啊!对了!南月龄你有带手机吗?」
「手、唔……手机?」真糟糕……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动作太大去拉扯到,羊水好像破了……
低头看著地面上透明的y体,南月龄帅气的脸庞已经完全失去血色,剩下的只有虚弱和狼狈「要……手机做什麽?」
「当然是用来当灯啊!现在太暗了我看不到你,都不能知道你的状况!」
「……」在灯这麽亮的时候,爱哭鬼说太暗看不见……
「怎麽不说话?你不会是没带手机吧?」
「嗯……」南月龄闻言忍著腹疼顺著盈柚的话道「没带。」
「没带?唔!那这下真的麻烦了,我好想看看你……」
「……」沉默的凝视著坐在扇贝中用可怜语气说话的盈柚,南月龄觉得从心脏深处里泛出的疼痛和腹中胎儿的踢打融合在一起,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南月龄?怎麽不说话?你累了?」
「嗯……累了……」
「这样啊!好吧,反正天色这麽暗,现在吵著要看你也没有办法,你就先好好休息,我等天亮再好好看你。」
「……」收紧放置在腹部上头的手指,南月龄不知道自己现在除了沉默还能怎麽办,毕竟他实在无法在这个时候告诉盈柚,也许彩雨口中让神选的那个代价,就是失明,因此他只是咬牙忍住到口的呻吟,然後在盈柚再度闭上眼躺下後,才拿出手帕塞住自己的嘴,并脱下裤子横躺在地面上。
「唔……呃……痛……」痛苦的呻吟声经过手帕的润饰後变成极轻的闷哼,而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等孔雀回来的南月龄则在这些闷哼之下,用力挺身想试图将胎儿挤出自己的身体。
「哼嗯……唔……呼……」
「南月龄?」并没有真正谁著的盈柚听到了南月龄的闷哼声,疑惑的皱眉问他「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唔……」南月龄闻言拿出口中的手帕,chu喘著回道「没、没有……还好……」
「可是我怎麽一直听到有人在喘气和闷哼的声音?」
「是……嗯……孔雀的病人……」
「孔雀的病人?这是你朋友的家?」
「是啊……」好痛……
「他是医生?」
「对……」南月龄轻声回答著,可越来越剧烈的子g收缩,却闯过他忍耐的界线,让他忍不住叫出声「呃、呃啊!啊~」
「南月龄?这声音很像你的声音,你……你不会因为我没看到你就骗我吧?」
「没……没骗你……我……我嗯……累了……你快休息吧……」
「你的声音听的出来很累,可是也太奇怪了,为什麽……」一头雾水的盈柚其实有很多疑问想问南月龄,可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闭嘴不问,毕竟他已经说他累了,她再吵他似乎也不太好。
「好吧,你休息,我不吵你。」盈柚说完这句话後,就转过身背对著南月龄闭上眼,而南月龄看著盈柚背过身休息後,才再度将手帕塞回口中,然後一面用力挺腰、一面用手推肚子,好让胎儿可以藉由他的力量挤出产道。
「唔……嗯……」
「嗯啊~」
「嗯、嗯!哼嗯!」
「啊~~」带著喘气声的闷哼以及连手帕都遮盖不住的呻吟不断的从南月龄的口中溢出,让盈柚频频转头朝声音的方向观看,什麽也看不见的她实在觉得很疑惑,毕竟那个病人的声音也和南月龄太像了……
「唔~啊!啊啊~」肚子好疼……孩子……唔……好难受……
「喂!南月龄。」听了一个钟头的呻吟後,盈柚终於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个病人这样一直叫没事吗?听起来他好像很难受耶!你朋友不来照顾他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出人命啊?」
「嗯、痛……呃、喝、喝啊~」其实南月龄也很想回答盈柚的话,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多馀的馀力去回答盈柚的问题。
「呼、呼、呼……」好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生那个孩子的时候才五个多月的关系,现在生这个……g本痛了十倍以上……
「呼嗯……呃、呃~呃啊~~」
「什麽嘛~不回我……」g本不知道事实的盈柚以为南月龄已经熟睡,忍不住抱怨道「那个病人这麽吵你也睡的著?真是的……」
「唉!算了!不管了!」盈柚说完这句话後再度躺下,而已经到达极限的南月龄,已经没有馀力去看她。
他只是再一次挺起腰用力并高声呻吟「呃、呃啊~~唔……」不、不行了!我的肚子……痛……好疼……痛到像要裂开了……
「啊!啊呀~嗯、哼嗯!唔……」孩、孩子……
「唔……要、要嗯!嗯啊……呼、呼、呼嗯!」他不断的挺腰施力,喘息的嗓音顺著他的动作弥漫在结界里,然後在连续不断的疼痛折磨下,他最後的理智终於在两个钟头後的一阵强烈的g缩当中,被彻底压断。
「不、不行了……」
「忍不住了!啊~肚子好疼……」再也受不了疼痛的南月龄终於忍不住吐掉口中的手帕大叫道「爱、爱哭鬼!我……呃……」
「孩子要、要出来了……」
「啊~~~~~~」
chapter 43 复明
「南月龄?」g本没有睡著的盈柚几乎在南月龄喊出口的下一秒就立刻坐起身,慌乱的想离开扇贝。
「唔!痛!」因为看不见再加上过於慌张的关系,盈柚在下床的时候不慎摔伤,轻微的刺痛从受伤的膝盖传来,让她忍不住轻呼。
盈柚狼狈的样子看在南月龄的眼中,让他无比心疼,可却又没有馀力去扶起她,因此他只能虚弱的用掺杂呻吟的语句试图让盈柚别乱动「唔……呃……爱、爱哭鬼……唔、痛……你……你别、乱动……我……没事……你会……」他断续的说的,可下一波更为强烈的剧痛却中断了他的话语,让完整的句子只剩呻吟「会受伤的……呃……啊~啊啊~」
「南月龄!」再度听见南月龄惨叫的盈柚慌张的循著南月龄的痛叫爬向他,可她才刚爬到南月龄身边就让他握住双手。
「爱哭鬼……把手、手……伸下去……」
「伸下去?哪里?」
「下面……唔……我……呃……你儿子要出、出来了……」
「下面?可是我现在看不到,没有照明灯,很暗……」怎麽办?呜……看不到啊……
「这、唔……好痛……这里……」喘了几口气後,南月龄趁阵痛稍缓的时间拉过盈柚的手,吃力的弯起腰想帮盈柚把手放在可以接住孩子的位置,可是他才刚把盈柚的手放到对的位置上,下一波的阵痛就又立刻向他袭来。
「呃啊!」大量的阵痛配合著g缩以及南月龄来不及躺回地面的动作,让南月龄痛苦的发出痛嚎「啊~~」只见胎儿就在南月龄这声痛苦的嚎叫当中脱离了他的身体,滑到盈柚的手中,让盈柚置放在产到附近的双手给接住。
「啊!」手中的湿滑与重量,让盈柚在接住孩子的下一刻忍不住兴奋的尖叫「南月龄!宝宝出来了!我接到了!」
「呃……呼、呼……」南月龄喘著chu气点头「嗯」了一声後,才再度吃力的自己坐起身,然後动用他所剩不多的力量迫使右手的长出锐利的指甲,并利用指甲划断脐带,手一用力就将胎盘从自己体内拉出。
「唔……」将一切都弄好後,南月龄才脱力的躺回地面上,而捧著幼婴的盈柚则不断努力睁眼想看清楚手里的幼婴。
「看不到……好奇怪……为什麽连一点影子也看不到?眼睛好奇怪……」
躺在地面上的南月龄眼里看著盈柚努力眨眼的样子、耳里听著盈柚充满疑惑的嗓音,实在是很心疼「呼……爱哭鬼……」
「我在!」抬起因为想看到幼婴而低著的头,盈柚担忧的问南月龄「还是很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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