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什么了?”
发觉神野有些生气，面露难色的清水尴尬得讲不出来。
“没了，不要再说他了。”
抗拒着回答，神野憋闷的心情挥散不去。但此刻的确不该提别人，毕竟两人更应该互相坦白倾诉，而不是无聊地翻旧账。
“好了好了，对不起小树，以后我不提了。”
态度已经柔软下来，对方似乎也没有再纠缠下去的意思，神野便让他关掉灯，随后等着对方脱掉衣服钻进来。被窝里很暖和，已经被神野的体温捂热，但黑乎乎的房间里他还是执着地睁大眼睛去看模糊的暖黄色身影。虽然以前也有相拥而眠的经历，现在却绝不一样。
取暖设备的光并不明显，像蜡烛一样只能照出个大概。但这样正好，既不显得太直白，也很有朦胧美感。虽然清水的身材略瘦了些，但那是喜欢的人，他的样子无论如何自己都会喜欢。
“你在看什么?”
脱掉上衣无意间看到坐在一旁的神野呆滞地朝着自己看，清水皱着眉问了一句。
“抱歉你很介意吗?如果介意的话我就不看了。”
两人之间没有隔阂之后便突然有些不适应了，在更多考虑到对方心情之后神野依言选择躺好然后闭上眼睛。
耳朵里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肌肤的声音，虽然闭着眼睛，可神野还是幻想着对方的身体。没一会，被子被掀开，清水钻了进来，随后像只温顺的猫一样侧卧在一旁一动也不动。
“可以看你吗?”
“嗯。”
原来他背对着自己，神野看着白皙的后颈出神。想要去触摸，因为胸中有一团火在阵阵灼烧，但一想到今天自己那样的行为让他掉了好几次眼泪，只好调整了一下姿势，从后面抱住了清水。
“冷不冷?我们换位置吧?”
取暖设备都靠着神野这边，担心对方冷，神野提出交换。
“很暖和，不用换的。”
还没到午夜该睡的时候，今天也因为事发突然无法加班，神野享受着近期稍有的空闲却只想跟清水聊天。
“小树，最近累不累?”
一切都事出有因，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边有一名基层员工，清楚地知道他每天加班之后会是怎样疲惫的样子，神野也不会明白现今这个小厂的员工在节日之前将遭受怎样的摧残。他自认为没有上一任厂长那么适应这里，能将工作调节得恰到好处，所以会心疼他，连带着也想要照顾别人。
不是不可以只给清水开绿灯，但那样的话，他会更辛苦吧!抛开恋爱之外的人际关系并没有那么好维系，而身处这样的位置，神野更需要兼顾。
“有一点，但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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