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拼命摇晃着头，“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喜欢你……我爱你……”
“唐秋?唐秋?”
朦胧间，唐秋听见有人唤他的名字，他挣扎着想要走出梦镜……
“啊!”
“你……没事吧?”
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唐秋抬起头想看清身侧的人，眼前雾蒙蒙的，他眨了眨眼，视线依旧模糊。
“纸巾，擦一擦。”
唐秋呆愣地接过，无意识地摸向眼睛，触手的湿润令他清醒过来，他慌乱地擦了擦眼睛，羞赧道，“对、对不起，谢谢。”
“你做噩梦了?”
“算是吧。你……”唐秋擦干泪水，抬眸看清身侧的人，惊讶道，“顾溪?!”
身侧的人正是歌手顾溪。
顾溪上飞机时就认出邻座的人是唐秋了，当时对方正在睡觉，没办法打招呼，于是他向空姐要了毛毯给对方盖上，便管自己听歌了。
耳机音量调得不大，身侧异样的声音吸引了顾溪的注意力。唐秋微侧着头靠在座椅上，侧脸的每一笔线条都极为精致，微微上挑的眼尾处更是锦上添花，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空气中频频颤抖透露出主人的不安。
顾溪向里侧了侧身，细小痛苦的嘶哑声落入耳中，“别离开我……唔……我爱你……陆……不要走……不要走……”
唐秋压抑的声线里透着绝望，顾溪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开口叫醒了对方。顾溪不喜欢干涉他人的事，哪怕是干涉对方的梦，他本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但在看到对方醒来后望向他的那双眼睛时，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叫醒了对方。
被泪水浸湿的琥珀色瞳孔里满是茫然与哀伤。
从前顾溪不知道，原本眼睛会说话是真的。
“我可以给你写首歌么?”
唐秋懵住，“什么?”
顾溪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可以给你写首歌么?关于你的眼睛。”
唐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眼角，不知所措道，“你想写就写吧，反正是你的歌，不用问我的。”
顾溪摇了摇头，陈述道，“是你的眼睛给了我灵感，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唐秋茫然地眨了眨眼，他从未听过这样的理论，心道，这可能就是天才与凡人的差别，“可以，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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