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鸡,褚福柔,卫论,甚至鸡哥和胡桢都在下面,木琵琶给的票特别多,鸡哥帮木琵琶找观众甚至还在哲学院的老师中间发了几张,有多少人会来就不知道了。
伯鱼手心冰冷湿滑,一手都是汗,他甚至怀疑自己握不住唢呐。
他轻轻闭上双眼漫长地呼吸,却没能制止牙根突突的跳动和酸痒,这种痒让他浑身不自在,好像泡在酸梅水里一样。他明明没有任何意图,却想要去厕所,大概是想要去撞厕所的墙吧。
搭扣太紧,所以才呼吸不过来的。伯鱼默默地想。是这一身暗花复杂的改动后的中山装让他透不过气来。伯鱼把手腕处的袖子处理好,盯着自己瘦弱的手腕看,三条细细的蓝线从手掌和腕部交接的凹口伸展向下,手心是一层薄汗。
他的大脑在皮肉和骨盖之下疯狂胡思乱想。
七十米开外有一位抱着孩子的美妇人,小孩今年三岁,像条白胖的小蚕;一百五十米外在走廊上站着两个相对着说话的抽烟男子;三百米外的草坪里长着一颗丑陋的桃树,树边瘫着一条秃尾巴狗;三公里外的公路上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冲着剧院驶来;五千光年之外有一朵玫瑰星云。
五十米之外的位子上坐的大概是卫论吧。
伯鱼努力让自己的大脑满世界的乱跑平静下来,没法子,冷静下来太难了,他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在抖动似的,根本冷静不下来。伯鱼伸手捧住脸颊,深深地呼吸。
木琵琶走进等候间。
他这大概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把头发梳得那么整齐,头发往后拽着,把眼角都吊起来了。木琵琶穿得风流倜傥,显得特别有精神特别体面,甚至有些朝气蓬勃。他太帅了,帅得有种凌驾于性别之上的美,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大概都会对他心生爱慕。
“好帅。”伯鱼夸他,但是开口说话也没能让他的牙根安分下来。
“准备怎么样?”木琵琶问。
伯鱼攥着手心里湿漉漉的汗:“还行吧。”
木琵琶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宽慰地说:“什么呀看你担心那模样,别担心,下面坐着你卫呢,别害怕。”
他这说的伯鱼更害怕了。伯鱼跟着一口吸进鼻腔里的凉气点点头:“我不会紧张的。”
木琵琶伸手揽过伯鱼的脖子,亲亲密密地和他抱在一起:“别担心啦我们都排练了那么久,你又那么厉害。这次结束了我们去吃海底捞,都算我头上,还请你看电影!”
伯鱼在他臂弯里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我没在紧张啦。”
“那就行。准备准备,上场了。”木琵琶说,“我们会很好。”
伯鱼小幅度地点点头。
他和木琵琶又坐了一小会儿,到了时间,才打开门出去。门口站了和他们穿的款式一样的乐团其他成员,伯鱼见到这些人,心脏的剧烈跳动竟然奇迹般地平静下来。团体带来一种稳定的支撑,想想这些人,这些人他都熟悉,每一个人每一个位置每一个音符来自谁的手和口他都知道,他对触手可及的未来了如指掌。两个多月里无数的练习时间内他们心灵相通,对于乐器他如臂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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