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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皓有些讶异:“为什麽?”

时东脸微红:“那个……我和凌风,我们不是在准备去加拿大的事儿嘛。所以,法语语言关挺重要的。”

徐泽皓理解的点头:“所以等你准备好了,你们就去加拿大结婚了?”

“哎,还有签证之类的,一堆麻烦事儿呢。”时东抓抓头:“不过现在先把基础材料准备好才是关键。所以凌风让我多学一点。”

徐泽皓突然就有些羡慕,随後点了点头:“行啊,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恭喜你们。”

“哎……等我们过去了,欢迎你有空来加拿大玩啊。我一定给你包吃包住!”

徐泽皓笑了:“一定会去敲诈你的,我们是哥们嘛。”

时东突然神情就变得严肃:“没错,我们这样才叫哥们。泽皓,你和谢宸不是哥们。你想要他,就去争取。如果你再这样,迟早会给别人做了嫁衣。”

第二次爱4

晚上十一点半。

徐泽皓站在门口,掏钥匙开了门。

本来那边的客户是盛情挽留他和时东住一晚的,只是想到家里这个男人还是不放心,於是还是连夜开车赶了回来。

空荡荡的房里静悄悄的,徐泽皓看著一片黑暗与寂静,苦笑一声,觉得自己真是犯贱。

明明不被需要的,还偏偏赖著不走。明明回不回来都一样,却还是惦念著要赶回来。明明晚上被隔壁的一点动静就能惊醒,却还要装作只是顺便去查看情况。

蓦然想起林慎谦当年在病床上说过的话:“我拜托你,徐泽皓,离开我弟弟。我爸妈就我们两个儿子,我不想让他再走我的路。学长就麻烦你了。他就像孩子一样,需要人陪,需要人照顾。”

後来这句话,就一直成了理所当然留下的理由。每当徐泽皓看著谢宸的漫不经心,觉著自己真是多余的时候,总会想一想这话,然後让心里好过一些。

叹了口气,徐泽皓伸手,打开了门关的灯。

微弱的灯光照映下,客厅沙发上,赫然坐著个人影。徐泽皓吃了一惊,人影已经回过头来,模糊的开口:“你不是出差吗?怎麽回来了?”

徐泽皓一边脱了大衣挂到衣架上一边回应:“嗯,那边没什麽事,又不提供住宿,就索x回来了。反正开车也不远。”

谢宸没再答话。对於这个大学时代就认识的兄弟,虽然很重要,可也没法付出关心。

更具体的说,林慎谦的死亡,几乎摧毁了他的全部内在。他已经没办法,有多余的感情去关注另一个人的生活。

他现在的状态,如同被层层的重壳封锁。不容任何人的实质接近,与所有人都隔著宛如千山万水的距离。

徐泽皓等了半天,没听到谢宸说话,有些失望。林慎谦去世以来,他眼睁睁看著谢宸从原来的跳脱活跃,变成了现在这样寡言少语,却无能为力。

挂好了衣服,徐泽皓回过头来,随口询问:“晚饭吃了吗?”

沙发上的人没回应,只是头动了动,指向茶几。

徐泽皓顺著动作看去,茶几上放著一包拆开了但显然没动几块的饼干,还有一纸盒牛n。

算了,就知道这家夥没有自理能力。看来晚上赶回来还是对的。

徐泽皓摇摇头,走到茶几跟前,收了剩下的饼干,又拿了牛n的空盒准备扔进垃圾箱。想了想又回过头来,按住了谢宸的手。

谢宸吃了一惊,手迅速缩回。徐泽皓直起身,进房拿了大衣出来塞在谢宸怀里:“穿著,我给你做夜宵去。吃了再睡。”

走了两步还是顿住,徐泽皓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询问:“被我碰到有这麽恶心?”

如预料之中没得到任何回答,徐泽皓自嘲的无声笑笑,快步走进了厨房。

谢宸坐在沙发上抱著大衣发呆。其实这一年多,徐泽皓对著他的努力照顾,他心知肚明。这里头到底掺杂了什麽情感,他虽然分不清楚,可终究还是依赖的。

只是越依赖,就越容易恐慌。对徐泽皓的接近,他从来就不排斥。只是每每想起林慎谦的脸,就总是会有背叛了爱人的感觉。

他的死,虽然与己无关,但是自己,终归难辞其咎。

现在已经不是古代,现实生活也不容许有殉情之类的事情发生。他只能在无尽的孤单里一天天惩罚著自己,也无形中折磨著始终守在身边的徐泽皓。

第二次爱5

过了一会儿,厨房传来熟悉的香味,让人闻著就食指大动。

徐泽皓做饭可谓十分拿手,不像那会儿和林慎谦,两人都不会做饭。於是就总在寒冷的冬夜里出门吃麻辣烫,炎热的夏夜里吃龙虾喝冰啤酒。

那时候的无忧无虑,可真快乐。谢宸不自觉有些恍惚,想起那些深夜里与林慎谦吃的饱饱的,一路上有打有闹有说有笑回来的日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徐泽皓端了盘子出来,看谢宸还在沙发上神游物外,也没去打扰,自顾自把做好的饭菜都端上桌,才轻声的唤:“吃饭了。这麽冷的天,吃点热的。”

谢宸起身坐到桌前,徐泽皓与他并肩坐下。两人刚拿起筷子,谢宸突然有些不悦的开口:“你喝酒了?”

徐泽皓抬起胳膊闻了闻:“对,晚上有应酬,喝了点。酒味很重吗?”

谢宸往旁边坐了坐,与他保持了距离,然後自顾自的开始享用清淡却可口的食物。

徐泽皓放下胳膊无奈的笑笑,自动往另一边缩了缩。谢宸现在有多痛恨酒气他当然明了。因为那时林慎谦,就因为喝了些酒,意识不清,才会出了意外。

可是他作为市场经理,酒桌的应酬必不可少,只能尽量回来就换衣服,或者直接洗澡,免得谢宸闻到酒味不高兴。

谢宸在机关单位工作,养尊处优的画著设计图拿著不菲的薪水,g本从不去理解他这样在企业里累死累活拼搏的人,需要多少的世俗市侩,抽烟敬酒,才能不断完成一笔笔的生意,才能保住当下的位子。

不过也从不敢让谢宸知道就是了,不管工作里遇上再大的不顺与挑衅。因为心知肚明,回来说了也是白说,得不到任何回应。

想著想著就有些恍神,然後胳膊被谢宸推了推:“你怎麽光吃饭不吃菜啊?难道晚上吃饱了?不对啊,生意场的应酬不都是喝酒为主的吗?”

突然就有种发自心底的莫名暖意,宛如一天的疲惫全消。很想跟这人多说些话,於是徐泽皓弯起嘴角:“你怎麽知道?你去参加过?”

谢宸点头:“是啊,以前跟慎谦……”说著住了嘴,神色黯淡。

以前林慎谦也是在企业工作,难免应酬。於是谢宸不放心,就硬是陪著林慎谦去参加了一次酒席。

结果发现林慎谦除了抽烟就是敬酒,基本没动筷子,心疼的不得了。从此每逢林慎谦应酬,都会早早在饭店附近等著,然後两人一起去吃夜宵。

徐泽皓瞬间觉得有些x闷,大口大口扒完了碗里的饭,然後起身:“我饱了,先回房了。你慢慢吃,我等会来收碗。”

胃有些隐隐做痛,带动著好像整个内脏都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什麽缘故。

好一会儿,徐泽皓拉开房门出来。餐桌上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禁让他有些讶异。

厨房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徐泽皓循声走过去,惊讶的看著站在水池边上洗碗的男人:“我不是说我来洗?”

“没事。”男人继续擦洗著手里的碗头都不抬:“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嘛?我来就行了。”

徐泽皓失笑:“什麽不舒服啊?”

“胃吧。”谢宸平淡继续:“我看你饭吃这麽少,而且进房是捂著胃的。”

“……”徐泽皓突然有种想冲上去狠狠抱住男人的冲动,向前走了一步,又硬生生停住。男人不喜欢别人碰他,一直如此。

只是心情还是为了这不经意的话跳跃澎湃。这个男人,就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不自觉的去心疼,去体谅,却总是怎麽都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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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火。鲜小受的办事速度真是……

算了,不骂了。

最近不爽的情绪都带到写文里了好像。

哪个主角都别想好过。咬牙。

第二次爱6

第二天是周末。一个难得的阳光明媚的温暖冬日。

恰逢徐泽皓调休,前阵子也实在太累,昨天又奔波了一天,於是徐泽皓很难得的,没有按时起床。

醒来的时候来到客厅,桌上已经放了粥,谢宸正靠在沙发上聚j会神的发呆。

听到脚步声,谢宸回过头指了指桌子:“喏,早晨买早饭,顺便给你带了份。海鲜粥,你应该喜欢吧?”

“……”徐泽皓突然有些无奈。住一起一年多了,这个人,连他喜欢什麽,不喜欢什麽,都弄不清楚。

无声苦笑一下,还是不忍拂了男人的好意。徐泽皓只能硬著头皮点点头,坐到桌前去,一口一口艰难的吃掉了,很可能会引起过敏的罪魁祸首。

所幸这种作为早餐的海鲜粥,放的海产品并不多。徐泽皓吃完粥没觉得有什麽异状,只是为防万一,还是回到房里,从床头柜里m出了抗过敏的药服下。

抬头看看外面的天,冬天的阳光不似夏日,在寒冷的温度里显得暖暖的。金黄的阳光,碧蓝的天空,让人看了心情都好很多。

来到客厅,徐泽皓拍了拍谢宸:“今天天气不错啊,你看这阳光,多好。”

谢宸抬眼,瞟了一眼外头的天气,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

再温暖他也感觉不到。心都被冰封了,阳光怎麽照的进来。

徐泽皓看谢宸没什麽反应,有些失望,停了一会儿小心的建议:“不如……出去走走吧?不然这麽好的天,憋在家里太可惜了。”

谢宸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应:“好啊,去哪里?”

徐泽皓涌起莫名的兴奋,想了想笑著建议:“去易文那里,怎麽样?你不是喜欢他那儿的沙发嘛?”

“也成,你决定就好。”谢宸摊摊手,兴致缺缺。

他其实哪儿都懒得去,宁愿闷在家里发霉。只是还是不好意思拒绝,徐泽皓的一番好意而已。

……

下午。李易文心理咨询室。

徐泽皓和谢宸并肩进入,跟前台小姐打了招呼,就径直绕过大厅走进了一间房内。

是个布置的很雅致的房间,开著适宜的暖气。窗台上放著几盆葱郁的文竹,在这样的冬季里迎接著阳光,散发著盎然生机。

角落里有张很舒适的沙发床,暖色系的床垫,让人看了就心生安宁。另外一边的角落里,放著调好了角度的两张靠椅。而打扫整齐的写字桌後方,正坐著个文质彬彬,戴著金丝眼镜在看书的三十多岁的男人。

看徐泽皓和谢宸走进,男人从书本里惊喜的抬起头,迅速起身走过来:“泽皓?今天怎麽有空过来?又来照顾我生意?”

“……”徐泽皓侧头看向谢宸,眼神含笑:“怎麽样,去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我看你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谢宸点点头,看向李易文:“真是无良医生。睡个觉还要收钱。”

“那是当然。”李易文笑的无辜:“不敲诈你们的钱,我这咨询室怎麽开的下去?况且了,千金难买一觉安呢。还有,我不是医生。我要是医生,就直接拿瓶安眠药把你小子打发了!”

第二次爱7

谢宸不理他,自顾自的走到角落的沙发床上,自动自发调整好了姿势闭上眼睛。徐泽皓也不再说话,走到另一边的靠椅上随手拿了杂志翻阅。

室里响起流畅轻柔的钢琴曲,伴随而来的是循循善诱的温柔醇厚男音:“先深深吸气,再慢慢呼出。好的,现在,我们来放松一下。放松你的全身,从头皮,到额头,到面部,到颈部,到躯干,到手,到脚,到每一个部位……舒展它们,让它们得到充分的休息。”

“感觉一下,你现在很放松,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服。现在我们开始想象,你正躺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有微风,有草坪。四周很安静,空气里有花的清香。你陶醉在这片风景里,心情舒畅。”

“你现在的身体,从头到脚,都是平和而安静的。感觉会有股暖流,从你的头部,一点点的,流向身体的各个部位。好,现在,随著你的每次呼吸,让你的身体,陷入椅子里去……”

轻音乐伴随著耳语般的声音,让一旁的徐泽皓也迷迷糊糊的有了些困意,眼皮沈重,渐渐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声轻响打碎了一室寂静。徐泽皓猛然一惊,从迷糊混乱的梦境中回神,有些慌乱的看著掉在地上的杂志。

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另一边睡著的谢宸,有没有被吵醒。睡梦里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响动,翻了个身,又发出均匀的细微鼾声,才让徐泽皓松了口气。

把杂志放好,随後听到李易文轻笑的声音:“不用那麽担心他。他现在是深度睡眠,一时半会醒不了。”

徐泽皓放下心来,正要回答,李易文又笑了:“我是不是也让你安睡了一会儿?待会交钱,要给我算两份。”

徐泽皓失笑:“是了,我哪里敢亏待你这位咨询师。当初要不是你,谢宸的轻度抑郁也好不了。”

“收钱办事,是我们的职业准则。”李易文眨眨眼:“不过话说回来,按道理说当初死去活来的应该是谢宸,怎麽这麽久以来,我看他倒是气色好得出奇,反倒是你,一副半死不活的鸟样子。”

徐泽皓也不计较,笑著辩解:“哪有,估计这几天没睡好。你的放松疗法还挺管用,我现在还真觉得j神好多了。”

“那是,我的专业水准可不是白吹的。话说,”李易文正了脸色:“你俩现在到底算什麽?说情人不是情人,说兄弟不算兄弟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徐泽皓无奈:“我只知道,我必须照顾他,这是我当初答应了林慎谦的。”

“呦,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可敬可叹啊。”李易文语气酸酸的:“你还真有责任心啊,答应人家的事就做到啊。幸好林慎谦当初没让你杀了谢宸然後一块儿陪葬哦,否则你我现在都要y阳两隔了吧?”

“……”跟这位特别能讲的心理医生斗嘴,徐泽皓只有居於下风的份儿:“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关键是以後。”

“是啊,你也知道关键是以後啊。”李易文语气不屑:“谢宸这小子装糊涂,你他妈也就跟著不离不弃的耗下去是吧?你照顾他这麽久,他连个表示都没的啊。”

徐泽皓摇摇头:“其实我只希望,能把他带出那个y影,能让他有重新好好开始生活的勇气,就行了。毕竟他一直觉得,慎谦的死,是他造成的。”

“那是意外,纯属意外!”李易文声音略扬:“林慎谦搞成那个结局,谁都不想。这小子自己作茧自缚就算了,还拖著你不放,还他妈跟你装无知。你在他身边辛辛苦苦照顾为了什麽,我都看出来了,他能不知道?”

“为了责任。”徐泽皓淡淡开口:“为了我答应过要照顾他而已。就这样。”

“……徐泽皓!老子怎麽就认识了你这麽个没出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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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徐某人这样就是欠虐的==

折腾受受果然比较得心应手一点tt

心理学的放松疗法不用深究,某瑭也只了解个皮毛。

第二次爱8

徐泽皓还要说话,门突然发出!的一声巨响。本来睡著的谢宸也被这个无法忽略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也偏过头。

李易文低低咒了一声,快速冲过去一把拉开门,似乎早已料知来者是谁,头都不抬就吼,完全不顾及心理咨询师温和优雅的形象:“你他妈有病啊!老子这里有客户你不知道啊?损失的钱你他妈赔我啊?”

来者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长著一张天使般的混血脸孔。修长的身材,碧蓝的眼睛,白皙的皮肤,深邃的轮廓。

此刻来人带著满脸阳光无害的微笑,好声好气的开口:“别说脏话嘛,影响不好的。赔,我来赔。你想要什麽我都赔,让我以身相许都行。”

“……”平时淡定文雅,只需要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可以杀人於无形的李咨询师这会儿被这话憋的满脸通红,恶狠狠开口:“滚出去!谁要你赔?”

来人扫了眼一旁看好戏的徐泽皓和谢宸一眼,不为所动凑上前去,依旧笑的无辜:“你要我滚?你舍得?那昨天晚上抱著我不放说不要走我还要的……是谁?”

“咳咳……”刚睡醒的谢宸忍不住呛的连声咳嗽,一旁的徐泽皓也难得失笑,自然的走到谢宸身边帮谢宸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幸灾乐祸的看向一脸窘迫的李易文。

李易文不断做著深呼吸,念念有词:“平静,平静,作为一个人类,不要和这种禽兽一般计较。要包容……”

萧哲阳讨好的笑:“是啊,你看我多包容,从来都不介意和禽兽做爱。”

李易文蓦然抬头,指著外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萧哲阳!你他妈给我立刻消失!立刻!”

萧哲阳耸耸肩,完全忽略李易文的愤怒,自顾自走到写字桌前的靠椅上大摇大摆坐下,腿跷在桌子上:“我也困了,你也给我做个放松训练吧。”

“做你个头!”李易文脸黑了一层:“老子有洁癖你不知道啊?把你的蹄子从我的桌上拿下来!”

萧哲阳摇摇头,一脸无辜:“你有洁癖吗?可是那天也不知道是谁,趴在这桌子上,结果……s得满桌子都是……”

“噗……”徐泽皓再也忍不住喷笑,看向已经面带杀气的李易文:“易文,你这样做,我们y影可大了。以後每次看到这桌子……算了,以後我们换一间房吧,谢宸,你说……”

正准备询问旁边谢宸的意见,却见到谢宸只是呆了一般盯著自己的脸,有些不自在的m了m:“怎麽了吗?”

“啊……没事。”谢宸摇摇头。

这个不设防开怀大笑,开著别人玩笑的徐泽皓,好像他也很久没见过了。

以前刚进大学寝室的时候,徐泽皓一向沈稳,对表情也相当控制,很少会做出太过夸张的动作和神情,总是那麽规规矩矩。

所以那会儿就喜欢逗这个一板一眼的室友,然後看著他的镇定稳重被打破,有种特别得意的感觉。

後来谈上恋爱,也就渐渐忽略了徐泽皓,再後来满脑子都是俊美活跃的林慎谦,就更没时间来逗这个兄弟。

之後和徐泽皓住一起,他已经没了开玩笑的力气,而徐泽皓面对他总是挂著温和好脾气的笑容,嘴角上扬,虽然眼睛里很少再见过笑意,只有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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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长大了的萧弟弟啊==

某瑭[同情]:萧老大,连你家弟弟都找著归宿了,你怎麽连个影都没有啊?还蹲在无底洞里不出来,真让我伤心啊。

萧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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