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碧月教
二人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按老头的说法,再过个两天丁悠就该毒发了,所以两人一路上连店都没敢住,只是在实在太累的时候就露宿野外,饿的时候就吃些干粮。这天两人总算是到了玉萝峰的山脚下,老头才停了下来解开了丁悠身上的x道,把她脸上的伪装洗净,点上一桌象样的酒菜慢慢的吃了起来。
丁悠在喝下满满的一碗汤後,满意的放下了手中的碗,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这可是五天来吃的最好的一顿饭了。
“秋儿,我怎麽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呢?”老头掂量著手中的酒杯,斜著眼睛看向丁悠。
“失忆了嘛,当然是连以前的x子也忘了。对了,我不喜欢叶蕴秋这个名字,从现在开始,我改名字叫丁悠了。”
“丁悠?”老头喃喃的念一遍,奇怪的问:“丁悠就丁悠吧,反正叫什麽都一样,不过,改名字干嘛把姓也改了?”
“我这不是想重新作人嘛,反正以前的事都忘了,还不如一切都从头来过呢,是吧,师傅?”
“这倒也是。”老头点了点头,“吃饱了吧?吃饱我们该上山了。”
“噢,走吧!”丁悠爽快的站了起来。这一路上尽是听老头说的有关碧月教的事情,让她不免也好奇起来,并且,她还身中剧毒呢,再不去就要毒发了,她可不想偿试那种万箭穿心的滋味(老头说忘心盅毒发时的症状)。
碧月教就在玉萝峰的峰顶上,隐匿在了整个山林之中,周围还布上了些奇门八卦,丁悠跟著老头在那里绕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才走了进去。
“好漂亮!”丁悠一进到里面就大叹不已。此时她面对著的是一面很大的瀑布,从高高的断崖上直泻而下,在月光的照耀下折s出诡异而耀眼的银光,这下她可是深切体会到那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深刻含义了。
“漂亮吗?”老头看了看瀑布,又看了看丁悠,转身继续走,“不就是水吗,有什麽好看的?”
“师傅,你也太没诗意了。”丁悠跟在老头身体略带不满的说。
“诗意是什麽东西?能当饭吃吗?”
这下丁悠彻底无语了,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走,再也不想多言。又走了约一柱香的时间,丁悠终於看到了一排排的房子。
“这就是你的房间。”老头把丁悠带到一个房门前,停下了,“你先去洗个澡,然後再去见教主。”
“我要去哪里洗澡?”趁老头走之前丁悠赶紧问道。居於她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她可不会认为这屋子里面会有洗澡的地方。
“噢,忘了你失忆了。”老头挠了挠脑袋,“出了房门向左拐,直走看到有叉道再左拐,就会看到有温泉了。”说完他转身就走,可是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不过你也可以去澡堂里洗,待会儿我会让萍儿过来带你转转。”
“噢!”轻轻应著,看到老头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丁悠才推开房门进去,掏出火镰把灯点亮。
这是一个布置得很雅致的房间,外面是一套雕功细致的红木桌椅,中间一个大大的绘著牡丹图的屏风隔开,里面是一张垂著长长的白纱帐缦的大床,一个大大的衣柜,还有一个书桌,桌旁还有一个书架,只是架上除了几样小摆饰外便空空如也了。看来这叶蕴秋在碧月教的身份不低呀,房中的各样摆饰都相当j致,并且还有一个琴案,上面摆著一架乌木做的古筝,不过,好像她不爱看书,书架上一本书都没有。
丁悠打开衣柜,拿了一套鹅黄色的衣服,打算去泡温泉,也不等那个叫萍儿的姑娘了,要知道这几天一直忙著赶路,她的身上早就又脏又臭了。
走出房门,丁悠左右看了看。左边,这边还是那边呢?这死老头,也不说清楚是在他的左边还是我的左边呢?丁悠在心里嘀咕琢磨了好半天,终於决定还是照著老头子所在方位的左边走吧。
走过一排排房子,又穿过几个回廊,果真出现了一个叉道口,丁悠再向左转去,竟然走到了一栋三层楼高的建筑旁边,里面是灯火通明,可是外面却是一个人都没有。丁悠向四周看了看,周围的花草树木影影绰绰,还有几处貌似是凉亭样的建筑,这样的地方,应该不会有温泉吧?难道是她走错方向了?
丁悠踌躇了一下,最後还是决定继续向前走。反正已经走出这麽远了,说不定在下一个拐弯处就能看见了,如果此时回去,岂不错过了?
又绕过两个弯之後,走过一条小石路,闻到了一阵淡淡的硫磺气息,丁悠终於看到了那个温泉了,在一片山石的围绕下,透过月光,正冒著缕缕的热气。丁悠走过去试了试水温,热度刚刚好,温而不烫,最是适合泡澡了。丁悠本想立刻脱衣下水去泡个痛快,可是转而又想,万一自己泡澡的时候有人来了咋办?女的倒是不怕,就怕是个男的,这个地方又没个遮掩,岂不是要被他看光了吗?
於是丁悠又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温泉的里侧有两块巨大的山石对立著,里面似乎有一个狭小的空间,於是丁悠纵身一跃,施展轻功踏过水面落在了那两块山石之间。还真不错,刚好能容纳下一个人呢,并且有前面的那块山石挡著,即使在里面换衣服也不会被看见。丁悠不由得一阵欣喜,於是放下手中的衣服,把身上穿了好几天的衣服脱下,只在外面罩了一件薄薄的外袍便泡进了水中。
真是太舒服了!丁悠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温热的水流抚慰著因几日赶路而有些酸痛的肢体,让每个毛孔都伸展了开来,真是舒畅无比。丁悠把发带取下,把头发和身体都清理干净,整个人潜入了水中,在温泉中自由自在的游了几个来回,然後倚在了一块山石上,看著夜空中那似银盘一般明亮的月亮发呆。不知家里现在是什麽样子了,爸爸妈妈的身体是否还一如往昔那般无恙,现在他们又在做些什麽,是否也会象她一样,在傻傻的看著天上的月亮……
因经过了几日的劳顿,现在经温泉一泡使得丁悠全身心的放松,不知不觉间,她竟然靠著山石睡著了。不知过了多久,丁悠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水声,不由得醒转了过来,朦朦胧胧中,丁悠看到不远处的水面上似乎有著一个人影。
有人来了?丁悠一惊脑子顿时清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向水声的来处望去。只见水面上一人披著如墨的长发,肌肤在月光的照s下显得异常的白晰,五官也很好看,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子,一张红唇虽然有点薄但是放在那张脸上却是说不出的好看。是个女孩子,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丁悠绷紧的心弦松了下来。
“姑娘,你也喜欢在这里泡澡吗?”看见那麽漂亮的女孩子,丁悠忍不住要跟她搭讪。
此时和丁悠一起泡在温泉中的,正是碧月教的教主伊浮云。玉萝峰上有多处温泉,而此处却是教主私用的一处温泉,所以当听到这里有他人的存在时,伊浮云心中不由得一惊。这人是什麽时候在这里的?以他的功力竟然没有觉察到,也怪他太chu心了,认为这里除了他之外是不会有别人来的,如若这人对他存在恶意的话,他恐怕已经中招了。伊浮云不由暗自懊恼,可是当他听清丁悠跟他说的话时,心中已不只是懊恼了。居然敢叫他姑娘!这人是不是不想活了?伊浮云浑身散发出了怒气,x中燃烧著熊熊的怒火,瞪视著那个隐在山石暗影中的人。
看著对面那人s过来的冷得象刀子似的目光,感觉到了伊浮云的怒气,丁悠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打扰了她沐浴而生气呢,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并慢慢的从山石中的y影中走了出来。“姑娘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沐浴的,我这就要走了。”
咦,这不是叶蕴秋吗?她明知道这里是教主专用的地方,没有他的召唤怎麽竟然出现在这里了呢?更让他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认出他来,还叫他姑娘!伊浮云眯起双眼看著眼前的丁悠,没有说话。
“我叫叶蕴秋,你叫什麽名字?”丁悠站在水里欣赏著眼前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人,虽然面部表情象冰块,可是还是很美丽,“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你的?”
伊浮云冷冷的看著丁悠,还是不说话。
唉,这麽漂亮的人,不会是哑巴吧?丁悠看著水中的人有点同情起来了,难怪会对人那麽戒备呢,声音不由得越发温柔起来:“你不喜欢我在这里吧?那我这就走了。”说完丁悠走进了放衣服的山石中,换上干净的衣服,纵身而起跃过了水面落到了岸上。
“我现在的名字叫丁悠,如果还能见面,希望你能认得我!”丁悠冲水中的人笑笑,转身开心的向来时的路走去。
不记得以前的事,难道是失忆了?难怪会不认识他,还把他当作姑娘。伊浮云看著丁悠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她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光是那说话的语气,笑起来时的样子,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不一样。这个人,不会是他人假冒混进碧月教的细作吧?
第九章 萍儿
丁悠带著愉快的心情,一路走,一路哼著不成调的小曲,很快就回到了自己房间,进门才把换下的衣物放下,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门没c。”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口站著一个高高瘦瘦,穿著大红纱裙,头上c满珠钗,浓妆豔抹的女孩子,正在对著她盈盈而笑。
“你就是萍儿吧?”丁悠仔细打量著眼前这个人,奇怪她怎麽大晚上的还上那麽浓的妆,真是可惜了,原来清秀的脸倒被弄得面目全非了。
“秋儿姐姐,右护法说让我带你到处转转,你待会儿是不是要去见教主啊?”萍儿快走几步一下进入屋里双手撑著桌面对著丁悠眨巴著她那不算大的眼睛。
“是,师傅是这麽说来著。”
“这真是太好了,总算又可以见到教主了。”萍儿一脸的陶醉,双手捧心,双眼就差没冒出一大堆心形的星星了。
“总算?平时你都见不到教主的吗?”丁悠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见是见到,可总是远远的看著,想跟他说几句话都不行。”萍儿一脸的遗憾。
丁悠看著她那一脸花痴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摇了摇头,转开了话题,“对了,我想要把换下的衣服洗掉,要去哪里洗呢?”
“洗衣服?不用洗的,明天自会有丫头们来把衣服拿去洗,等洗好了自又会给送回来的。”萍儿先是有些奇怪的看著她,然後又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右护法说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看来是真的了?”
“噢!”丁悠对她笑了笑,“你还是带我去见教主吧,今天我有些乏了,明天你再带我到处走走吧?”
“我也想带你去呀,可是教主住的地方除了四大护法和日常侍候的婢女以及少数的一些人以外其他的人都是禁止进入的。”萍儿耷拉下了脑袋没了j神,“咱们只能等右护法来了才能去。”
“这样啊,那好吧,咱就先在房里坐坐吧。”丁悠在房里左右看了看,看到了琴案上的古筝,“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吧。”
“咦,你不是不喜欢弹琴?”萍儿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不喜欢?”这下是丁悠惊讶了,“我以前不喜欢弹琴吗?可是我觉得我弹得还不错啊?”
“也就一般吧,那本就是香姨逼著你学的,说是以後出任务的时候用得著。”
“出任务?出什麽任务?”丁悠疑惑的看著她。
“不是吧,这也忘了?右护法没跟你说?”萍儿的眼睛是瞪得更大了。
“说什麽?”丁悠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们教平时都会接一些活儿来干,比如护送啦,找东西啦,替人解决麻烦啦之类的。”
“解决麻烦?会不会……杀人?”丁悠只觉得背脊处凉叟叟的。
“咳,咳,有时候会啦!”萍儿低咳了两声低声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些只有护法才知道,我也没有出过那样的任务。”
“噢!”丁悠看著萍儿有些发呆,“不知道我有没有杀过人?”
“那个,据我所知道没有啦,算了算了,咱们不谈这些了,你还是弹琴给我听吧。”萍儿对丁悠的问题有点招架不住了,赶紧转移话题。
“噢,那好吧!”丁悠看她不愿再说下去,便也不再问了,走到琴案边坐下,揭开琴上透明的白纱,抚了抚那光滑漆黑的琴木,抬手弹了起来。自从有了第一次弹琴的经验和後来又弹了几次给段恒听,丁悠慢慢的m出了门道来了,对於要弹什麽曲调和和什麽样的音,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此时她正试著弹一首现代的曲子,《江南》,林俊杰的曲子。婉婉转转,缠缠绵绵,一如江南春天那迷蒙的山水。弹著弹著,丁悠忍不住唱了起来。
风到这里就是粘
粘住过客的思念
雨到了这里缠成线
缠著我们留恋人世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
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
爱有万分之一甜
宁愿我就葬在这一天
圈圈园园圈圈
甜甜粘粘甜甜的我
深深看你的脸
生气的温柔
埋怨的温柔的脸
不懂爱恨情愁煎熬的我们
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相信爱一天
抵过永远
在这一刹那冻结了时间
不懂怎麽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离愁能有多痛
痛有多浓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
心碎了才懂
嗯~~~
耶~~~
圈圈园园圈圈
甜甜粘粘甜甜的我
深深看你的脸
生气的温柔
埋怨的温柔的脸
不懂爱恨情愁煎熬的我们
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相信爱一天
抵过永远
在这一刹那冻结了时间
不懂怎麽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离愁能有多痛
痛有多浓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
心碎了才懂
嗯~~~
相信爱一天
抵过永远
在这一刹那冻结了时间
不懂怎麽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离愁能有多痛
痛有多浓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
心碎了才懂
嗯~~~
耶~~~
一曲弹毕,丁悠抬起头,看到萍儿那一脸陶醉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好听吧!”
“真好听!”萍儿回过了神来,一脸的兴奋,“你什麽时候会的这个曲子,以前怎麽没听你弹过?还有还有,以前从来不知道你还会唱歌呢!”
“这个嘛,是我在花满楼学的。”丁悠歪著头想了想就把花满楼给扯了出来。
“花满楼?那不是……”
“秋儿,该去见教主了!”这时门外响起了吴应起吴老头的声音。
“噢,这就来,师傅。”丁悠打开了门,看到老头还是一身黑衣的站在门口,看到丁悠出来转身便走。丁悠急忙走快两步跟上,萍儿见状也追了上来。而这时老头却停了下来,淡淡的看著萍儿,“萍儿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也想去。”萍儿眨巴著眼睛充满希望的说。
“不行!”老头的脸黑了下来。
“噢!”萍儿的脸一下子就垮了,没了j神,丁悠冲她笑了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看见老头走了又赶紧跟了上去。
第十章 解药
跟在老头後面穿过房子穿过回廊,左转左转再左转,来到了一栋灯火通明的楼房前。咦,这不是刚才找温泉时经过的地方吗?丁悠疑惑的对著四周探头探脑,发现这周围还是一个人都没有,不是说教主住的地方不许别人进来的吗?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即使来人了也不知道啊!
正想著楼房前厅的雕花大门突然无声的打开了,屋内桔黄色的灯光一下便泻了出来。老头抬腿便走了进去,丁悠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大厅很大,铺著软软的蓝色滚花地毯,踩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墙角处摆著两个大大的白瓷描金花瓶,上面c著几支孔雀翎,两边摆著两列雕功细致的红木茶几和座椅,再往前却是一片片落地的白纱,随著偶尔窜进来的风儿轻轻舞动。
一进入大厅後吴老头便向一边的侧门闪了进去,只剩下丁悠一个人有几分无措的站在大厅中间,既不敢坐下,又不敢到处乱走。
等了良久都没有人出来招呼她,丁悠正想著是不是应该回去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白纱後响了起来:“为什麽不把五毒秘笈带回来?”
“五毒秘笈?对不起我忘了。自从上次中了毒以後,所有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听到那人冷冷的声音,丁悠直觉的的反应就是想继续装傻。
“是吗?不过你好像跟毒医公子关系挺好的呀!”
“毒医公子?你是说七夜吗?是他救了我,帮我解了毒,我很感激他呢。”
“那你知道不知道是谁给你下的毒?”
“是七夜。他说他原来是想下在别人身上的,可是我碰巧经过却沾上了那毒,幸好他发现得早才救了我一命。”
“是吗?”白纱里面沈默半晌,又淡淡的问道,“你跟他那麽亲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没有,我只是把他当朋友看待。”丁悠直接否认,虽然她是很喜欢七夜,但是她觉得她的那种喜欢和白纱後那人说的喜欢应该是不同的概念。
“那就好,五毒秘笈这件事,本教主还是让你去办,希望你这次不会让我失望。”
“是。”丁悠低低的应了一声,“那属下就告退了。”
丁悠转身刚想走,背後就传来了一阵破空声,她下意识的把身体一侧,伸出右手一抄,手指夹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拿起来一看,竟是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半年的解药,希望这次你不会再忘记回来。”
“谢谢教主!”丁悠向著那一片迷蒙的白纱处揖了一躬後转身离去。刚走出那栋楼房,身後的门便又无声的关上了。丁悠站在院中,一阵晚风吹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才发觉自己背上的衣衫早已经汗湿了。对於屋内的那人,丁悠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恐惧。那人虽然只和她说了几句话,但是丁悠知道,他是一点都不信她所说的话的,他一定认为是她背叛了他。那麽,他继续让她去偷五毒秘笈又是怎麽回事呢?只是为了试探她吗?不行,她一定得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否则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好不容易又活过来了,这次她还想让自己活得长命一点呢。
不知不觉间,丁悠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打开瓷瓶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手上,是三颗小小的红色药丸,放近鼻端闻了闻,居然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丁悠拿起一颗放入口中,那药丸入口即化,还满口余香。把其余的两颗药丸收好,丁悠才宽衣上床睡觉,只是这一夜却是睡得极不安稳,不断的梦到那神秘的白纱後面有一个凶神恶煞的人要伤害自己,而她无论怎麽逃,都逃不掉。
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总算是睡安稳了,可是到辰时的时候,却又传来了一阵阵的敲门声,开始时声音还算斯文,丁悠g本就不想理会,可是到後来就越敲越响,丁悠闭著眼睛皱了皱眉头,把被子一把拉过头顶,继续充耳不闻。
“秋儿姐姐!”
……
“秋儿姐姐!我是萍儿!“
……
“秋儿姐姐!”
唉,丁悠是再也睡不下去了。这个萍儿,可真是个不屈不挠的人啊,看来如果丁悠不起来的话她会一直在门口叫下去。丁悠只得爬了起来,脚上趿拉著布鞋跑去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儿,萍儿便挤了进来。
“秋儿姐姐今天怎麽这麽晚都没起来呀,平时你都是到了卯时就起来练功的,象今天这样可是第一次呢。”
“卯时?”想了想,也就是早上五点多锺的时候,这麽早起来,要死啊!那个时候正是做梦做得最香甜的时候呢。丁悠转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趴在了桌上,“起那麽早,神经病!”丁悠小声的滴咕著。
“你说什麽?”萍儿好奇的凑了过来,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噢,我是说,那是以前的事,从今以後这习惯我改了,不睡到自然醒我决不起来。”丁悠歪过头看了萍儿一下,发现她今天只是淡淡的抹了点脂粉,看上去倒比昨晚清秀了很多,“你这一大早的找我,有事吗?”
“你忘啦?昨晚右护法不是说让我带你到处转转的吗?”
“噢,那好吧。”丁悠答应著懒洋洋的回到屏风後面把衣服穿好,用墙角处长嘴大瓦壶里的水洗漱了一番,在梳头发的时候她扭头看到了昨晚换下的衣服,不由得问道:“你不是说今天会有人收衣服去洗的吗?人呢?”
“待会儿她们就会来的,放心吧,等衣服洗好晾干以後她们又会给送回来的。”
“噢。”丁悠终於把那一头长发理顺了,简单的把头顶的头发挽了个髻,从首饰盒里拿了g碧玉簪把它给固定住。
“好了,我们走吧。”丁悠把桌上的镜子向後一推,站了起来,却看到萍儿正在好奇的看著她。
“怎麽了?”
“秋儿姐姐,我发现,你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呢!”
“怎麽不一样啦?”丁悠有趣的看著她问道。
“你以前是很喜欢往头上戴头花和首饰的,可是现在你却一样也没戴,而且,你现在用的这g簪子是你以前最不喜欢的,说是嫌它太简单了。”
“噢?是吗?”丁悠不由得有些好笑,原来自己跟那个叶蕴秋的爱好差了那麽多,可是,那个吴老头怎麽愣是把自己给认出来了呢?
“还有呢。”萍儿意犹未尽的继续评价著,“你这样一弄,反而比以前c满头花的样子好看了,并且,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是吗?”听说自己变得比以前漂亮,丁悠心里不由得喜滋滋的,“什麽样的气质?”
“唉呀,说不出啦,萍儿念书少,不知道怎麽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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