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
下楼的时候喵叽一直绕在她脚边，差点将她绊倒。
门铃响了三段，然后归于沉寂。
一楼门边靠着根铁拐，是平时用来拉卷帘门的。
乔轲将铁拐握在了手里，来到窗户边问：“谁？”
门外没有声音，喵叽却突然跳上了窗台对着黑沉沉的外面龇起了牙，喉咙里压着威胁的吼声，是乔轲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这让乔轲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照向了窗外。
惨白的光线里晃过了一张脸，吓得乔轲差点把手机扔了出去。
“谁！”她压粗了嗓子，大声喊道，“再不说话我报警了啊！”
“我……”窗外飘来了一声细若游丝的女声，激起了乔轲一身鸡皮疙瘩。
喵叽躬起了身子，背脊的毛都炸开了。
女声再度响起，终于说完了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是图图。”
听着是一个娇滴滴又弱小的女生，乔轲松了口气，对她道：“你往窗户这边来。”
细小的脚步声，女生站在了窗前，脸终于明晰起来。
整齐的黑长直，明亮的眼睛，小巧的五官。
“你有什么事？”乔轲问。
“我来照相。”女生怯怯的，口音软糯。
乔轲握着铁拐的手终于放松了下来，她笑了下道：“我还没正式营业，过两天再来吧。”
“我很着急。”女生可怜兮兮的，“求你了，明天就要交照片了。”
“学校要用吗？”乔轲摸了摸还在炸毛的喵叽。
女生突然脸红了，轻轻点了点头。
会脸红的软萌妹子，彻底消除了乔轲的警惕心：“你等下，我给你开门。”
“喵！！！”喵叽大声叫道。
乔轲开了里面的玻璃推门，开始蹲下身开卷帘门：“喵叽，没事啦，你怎么这么怕生哦。”
卷帘门被推了上去，店里的光线照出去，女生从侧面走过来，大冬天的，竟然穿着可爱的小裙子。白色的棉袜和小皮鞋，浅蓝色的裙摆层层叠叠，缀满了小珍珠和蝴蝶结。
女生对她笑了笑：“谢谢你。”
“进来吧，外面冷得厉害。”
乔轲替她推开了玻璃门。
女生走了进来，喵叽仍然在对她低吼。
乔轲隔在了中间，对她道：“图图，对吧？不用怕，我家猫就是有些怕生。”
“哦。”女生笑了笑，对喵叽竖了竖食指，“嘘，猫猫，我很快拍完照就走了。”
乔轲向影棚走去：“是要拍证件照吧，你稍等，我把背景换上。”
影棚里的灯是原来的旧器材，乔轲试过了，很好用。
拍证件照需要的蓝色背景也有，就在旁边的柜子里。
她蹲下身开柜子，图图进了摄影棚，小小声对她道：“我不是拍证件照。”
“嗯？”乔轲转过身。
图图揪着手指：“我想拍点不一样的照片。”
“可爱的lolita吗？”乔轲笑着道，“我室内还没有布景，出来的效果不会特别好。”
“不是。”图图猛烈摇着头，“不要可爱的！”
“嗯？”乔轲来了点兴趣，“那要什么样的？”
小姑娘看着她，红红的唇瓣抿了抿：“我要性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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