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程本来怕栾漪跟他算账,一拍两散还是怎样,一直悬着心。
可那个女生之后在找过栾漪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他。
栾漪跟没事人一样,仍旧成天游戏+零食,三不五时拿他当水果,榨得干干净净。
一开始纪明程因为心虚,对栾漪听之由之百依百顺。但一星期不到,已经被她c劳得不成人形,才终于忍不住喊冤:“我和那女的什么事都没有!就只见过一面,说了几句话就散了。”
栾漪在玩游戏,眼睛斜了斜桌边的柚子。
纪明程赶紧掰下一瓣来剥好了喂一小块到栾漪嘴里。
栾漪吃完咽下了才笑一笑,“我知道啊,她也这么说的。”
“……”纪明程无语,那个女生那样闹到栾漪面前,就只是为了跟她说一句“我和他很清白”?这是什么逻辑?
“你们体育系的女生,身体不错。”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唔,我吃完了,还要。”栾漪将头靠到椅背上,顶着纪明程的x口蹭来蹭去,“快点儿。”
纪明程本来就已经剥好了,只是被她话里的意思弄得有点儿混乱,看她又要,顺手再掰一小块来喂她。“栾漪,你说清楚——靠!”一时走神,手指又被嫌柚瓣太小的栾漪咬住,纪明程用力一抽,痛吸一口气,“你是狗啊你!”
“谁让你小气?还要。”
纪明程忍着疼,吸着气,只能再掰一块塞进她嘴里,“快说啊!”
“唔呃哒嗳哦嗯了啦!”
“你倒是说清楚点儿啊你!”纪明程又气又急,再怎么说那也是同校同学,真被栾漪给怎么样打击刺激得太过了,他还得帮她收场。
“在吃东西,你让我怎么说?”栾漪咽下嘴里的柚瓣,白了纪明程一眼,“我说,我和她开过房了。”
“你——”纪明程呆滞。很多词语词汇在脑子里没有逻辑地乱蹿,可他一个都抓不住也说不出来。
这,这tm到底算是什么事啊?
chapter 7
“她出的钱。”栾漪再补一句。
“不是钱的问题,”纪明程努力忽视她的轻重主次不分,可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发虚,“你说,你和她——嗯?”这种事,感觉总像是遥远得如在天边,可是怎么会突然就近在眼前,近在身侧了?栾漪……
呆呆地看着栾漪点头,纪明程好半天才积蓄足了力气对她吼,“你变态啊你?!”
“声音小点儿。”栾漪丢了鼠标,起身关窗开音响。“说过了我们不吵架,要是生气的话,你先走吧。”
纪明程站在原地,努力抑制再抑制,可还是控制不住地身体颤抖。“栾漪,你是不是疯了?我和她g本什么事都没有……真的没有……”
“我知道啊。”栾漪重新坐回电脑桌边。
纪明程冲过去直接把电源线拔了。c头和底座接得紧,他手又抖,扯了好几次才终于扯开了。电脑屏幕闪起一道蓝光,又灭了。
栾漪靠在椅子上,没什么表情,安安静静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你走,还是我走?”
“你走——”纪明程的声音轻虚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重重地呼吸了一下才狠狠地喊,“你滚!”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栾漪毫不留恋地站起身,到便携衣柜里收拾衣物。
她真的会走。他的情绪对她毫无影响力。
纪明程从身后抱住栾漪,将她扯到床边,扔上去,不等她反应就直接扑过去压住她,“栾漪,你疯了,啊?栾漪,你是不是疯了?”他胡乱拉扯开她的衣物。
她是疯子,她没有心,没有神智!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离谱的事?
“纪明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栾漪昏昏沉沉地闭着眼问。她贫血,被他急剧几个动作弄得头昏脑胀。“弄伤我了我们就再也不见面!你放不放手?”
“栾漪,你疯了,你真是疯了……”纪明程喃喃地重复着,可是被栾漪一说,动作也不由得放轻了,低头去吻她的唇,被她偏过头重重咬住,他也不闪,鲜血的腥甜在两人唇间漫延。
栾漪躲不过去,纪明程的血全沿着唇淌进她齿间,他瞪她的样子令她毛骨悚然。
“我只是好奇……”松了他的唇,栾漪难得地心虚。
“好奇到玩女人——”纪明程替她接下去,声音发涩,眼睛模糊到几乎看不清楚近在咫尺的面孔——还是,他从来都没看懂过她?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她时的qq个x签名:
“我要找一个很穷很穷的男朋友,然后花他很多很多的钱!”
当时他就笑了,喜欢钱的坦白的女生不少,可像她这么坦白地腹黑的坏心女生,还真是不多!于是加她为好友,“你要到哪去挖一个很穷很穷的男人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让你花?不要祸害人好吗?”
栾漪发给他一个气愤的表情。
那时纪家还没出事,更没破产。纪明程身材高挑,长相出众,视见友如吃饭。一日三餐必不可少。所以甜言蜜语全不离口,“我不穷,但我愿意为你花钱。出来陪我逛逛街好吗?一个人好无聊。”
也就是那一天,他像是吃错了药,对看起来清纯迷糊的栾漪作了不该做的事——强迫她接受了自己一向眼高于顶以致于一直留存的童子身。
从此,在他的生活里天堂和地狱共存。
chapter 8
栾漪最初对她qq签名的解释是:“如果他没有钱,我会给他,然后每天每天再向他要来给自己花。”纪明程当时听得直笑。
可栾漪从始至终好像都只是把他从有钱变到穷,然后从穷变成很穷。像一只小貔貅,只进不出,只吞不吐。
有次纪明程问她:“还记得你的签名吗?我现在可是已经变得很穷很穷了。”
栾漪点点头,“嗯,那你得挣很多很多的钱来给我花。”
纪明程气得掐她,“你就不会去工作啊?这么懒,天天玩游戏有什么用?”
栾漪还是点头,“嗯嗯,知道了,知道了,先玩完这一次。”然后第二天就又不见人影了。
之后有一次,没钱了,纪明程又试了一下——果然一提到工作的事,栾漪就不见了。
过了若干时间,被她旺盛的j力所慑,再试一次,跟栾漪提提工作的事,结果又是清静许久。
其实两个人渐渐都有了默契,只是一直不说穿而已。
纪明程m着栾漪的头发叹气,“怎么就这么懒呢?”
栾漪刚被喂饱了,枕着纪明程的手臂缩在他怀里睡觉,长长的睫毛盖着那双总是水光一盈就令他悚惧的大眼睛,孩子气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头。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纪明程以为栾漪睡着了,把她的手指拽出来,放上自己的,结果被咬得唉唉叫。
“几岁了还装睡,幼稚不幼稚啊?”
抽出手狠狠地在空中甩了几下还不够,从床上跳起来跑进浴室冲水。
啧啧,下口真是狠。
“本来是真睡了——端杯水过来,我要漱口。”她还嫌他脏。
纪明程忍气吞声地用漱口杯接了小半杯水端进去,一路把垃圾桶也踢到床边,等栾漪漱完了再踢回去,放杯子,关灯。
躺回床上时,栾漪又偎过来。猫一样昵软。
她永远都当别人跟她一样不记仇。
纪明程白天在学校挨克,晚上回家挨咬,哪有她那份淡定?
手mm她耳朵,拎住,将她提到一边。
栾漪扑过来咬他,被他用被子一挡,整个人裹起来,压住。动弹不得。
纪明程报复地学她一向的习惯,轻轻吻咬她的唇,咬她的耳朵,甚至咬她鼻尖一下。
平时从来都只有她咬他的份。栾漪在被下拼命挣扎。
纪明程把被子再裹紧一点儿,用肩膀压住栾漪,手却故意很下流地从卷实的被下伸进去m她腿。
“纪明程,你今晚不要睡了!”
“好啊!”平时被栾漪强迫半强迫太多次,难得占一次上风,纪明程g本抑不住兴奋。“我把你绑起来好不好?”不等栾漪回答,他已经从床头柜里拿出上个月从家里往这边带东西时剩余的塑料绳,沿着被子一圈一圈地缠,一直缠到栾漪腰际。
栾漪明白过来他想做的事,也不挣了。她的腿又直又紧,纪明程本来一直很用力都扳不开,现在却松懈下来,任他作为。
纪明程将手伸进去m了两下,意兴索然地又收回来。她一大方,他就感觉自己才是濒临被蹂躏的那一个。可若解了绳子,栾漪刚吃了亏,肯定放不过他。
chapter 9
“我们就这样睡,好不好?”他学她平时的样子,枕在她腿间。
“滚你大爷的!”
骂得真难听。可纪明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会这么犯上贱了。脸朝里侧了侧,舔了一下。淡淡盐水菠萝的味道,还是夹杂着那种莫名其妙的甜。栾漪尽力往里缩,不让他碰,戒备的姿态反而更引发他的恶兴趣。纪明程按住她腿,仔细嗅了一下,未没有他或杜蕾丝的味道。忍不住尝试地含住了轻吮。
“纪明程,你丫脸皮死结了?放不放开?等我自己弄开了饶不了你xx的!”
听她这么一喊,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纪明程马上起身,确定了一下绳子的松紧。
“你他x的……”
纪明程没想到平时虽然表里不一但是从来不说脏话的栾漪骂起人来居然这么顺。可是这会儿但凡能让她不开心不愿意的事,他都愿意做。不管她骂得多难听,也不管他平时有多不愿意帮她用嘴巴做,这次都豁出去了。
“你说你以前跟女的开房做,两个都没把,怎么玩?”纪明程重新趴回去,“是不是这样?”
栾漪努力合上腿,可是被纪明程的动作逼得身体发软,声音已经快要哭出来,“你滚,你滚……”
“说好了三次的,我又不像你那么没信用。”
当纪明程挺身进入栾漪时,栾漪已经哭得神智迷离了,“栾玉漱、栾玉清,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啊!”
栾玉漱,栾玉清。
这两个名字,纪明程都不陌生。
栾漪对自己的外貌向来毫不谦逊,经常对纪明程横加鄙视:“我要是男生,你这副小样,墙角去混吧!”
可她对她的家人却颇多忌惮,其中尤数她二哥和五弟,也就是栾玉漱和栾玉清。
纪明程曾经看过一张小女孩的照片,虽然头发极短,但眉目清逸灵秀,远胜一些杂志或电视上的所谓童星。栾漪在问过他漂亮不漂亮而他答“应该比你小时候还漂亮”后捧腹狂笑:“那是我弟弟。”
“亲弟弟?”
“不,堂弟。可我们栾家人都漂亮。”
“也不羞。”纪明程忍不住捏她脸。
“事实嘛,我比你好看总没错吧!”
纪明程不知道如果一直这样和栾漪混下去,还得有多少“惊喜”等着他。
一直以为男女之间先出轨的总会是男人。
可他们似乎并不是这样:先是大学时她毫不在意地告诉他,她玩了暗恋他的人;现在看起来,她和她那些美丽的家人们貌似也是关系匪浅。
栾漪曾经说过一个故事就是有关她家本族的:三四十年代,有一家兄妹八人,四男四女,外貌都是族里最拔尖的。可是他们除了自家兄妹外谁也看不上,最后索x乱沦成亲。结果被族里按族规处死两对,逃走两对……
对这件事,栾漪当时只是无限惋惜:“互相喜欢就喜欢呗,干嘛非得要说出来呢?那点子破事儿谁不知道啊?搁上来台面那就是纯找死了。”
既是这样——其实,在她心底,也不是很介意的吧?
邵氏幻象
chapter 10
东门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邵迩耶一直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而且如果只是他自己不喜欢,倒也还罢了,偏偏——也不止他一个。
迩耶、迩耶,二爷、二爷……那人叫得烦了,会在大人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扭他耳朵:“你就不会换个名字吗,少爷?”
两个人在一起做作业,他认认真真地咬着笔头殚j竭虑,她却早早完成了在那捂着草稿薄画熊猫。被他发现了向她索要,她只是一直说“没画好”“没画好”,最后交一张极尽丑怪的鬼脸给他:“喏,画的是你喔!”
小时候的他们,都还不明白有一种情绪叫嫉妒。
于是他盲目地崇拜着她的多才多艺的同时也为她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厌恶难过。
等到后来终于知道原因了,才是真真正正的无语凝咽:很多人说他长得好看,在小学时甚至被老师叫过“绣花枕头”——即便是贬,也没人否认过他的外表。可是如果因为长得超过了自己喜欢的人而被她排斥,这皮囊要来又有什么用?
迩耶,迩耶,明明近得只有一墙之隔,心门却在天涯。
从wc出来时,看到一个女孩背对着吧门扶着头在打电话,“……要死了,烦——”
邵迩耶谈生意时经常混迹酒吧,本来对这样的情况已经屡见不鲜,却还是在她身边站住了——倒不是因为一眼看出女孩被下了药,而是她的声音——那个拖得娇长娆软的“烦”,小时的他听过太多太多次。
“哎~~你管我去死~~~”女孩似乎也发现身边有人,以为是自己挡到洗手台,回身闪了一下。
这一回身,这一转——
邵迩耶想象过无数次重见栾漪时的样子,可他没想过会有一种是这样:她被下了药,和自己在酒吧里狭路相逢。
“栾漪?”
女孩迷蒙地眨了眨眼,挂了电话,“你怎么知——”随即嘴巴又闭上,即便是迷糊了,下意识也不愿让人知道自己名字的样子。
“你一个人来的?”
栾漪摇摇头,可是因为药的关系,头有些昏,靠着墙又摆了摆手。
一个人来的也好,还是有其它人也罢,会被下药,只能说明她身边并没有让人忌惮或可以照顾的人。邵迩耶忍不住走过去扶住栾漪,“我送你回去吧,你现在住哪?”
栾漪嘴巴动了动,声音不是很清楚。她从小声音就不大,软软细细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是一样。
邵迩耶又问了一遍,然后几乎是俯着身子将耳朵凑近她嘴边了才听见她说,“不回去。”话音才落,他的耳朵就被轻轻咬了一下。
邵迩耶惊异地抬起头。栾漪似乎也知道自己错了,捂着嘴巴退了一步就想跑,被他给扯回来。
“你这样子要到哪儿去?”
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迷糊恶劣的小女人就是当初那个灵气逼人总是对他横加鄙弃的骄纵霸道小女生。
时光到底给她抹上了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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