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6
赵子琥越狱了,他踪迹全无,连国际刑警也找不到他。
接到这个电话,刁习羽惊愕地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是这世上少有的几个知道赵氏兄弟下场的人,在三年前的爆炸之后,他们的娱乐帝国分崩离析,并且双双锒铛入狱,只是m国政府出于种种考虑,只得对外宣称,他们获得了欧洲某小国的政治庇护,得以脱身。
“他怎么可能能够通过安检?”
“赵子琥用了化名,并且在马六甲租用了一家私人飞机,没有买保险,也没有走任何规定的程序。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已经在中国境内了。”
“就是说,陶醉现在很危险?”
“你们都很危险。”
他放下电话,久久地凝视着窗外的夜景,流转的灯光闪烁,对面就是城市的中心,脚下便是繁华的川流不息的长安街。
笃信找女人时记得带上鞭子的尼采曾说,与恶魔斗争的人要时刻警惕,以免自己也变成恶魔,如果你久久地注视着深渊,那深渊同时也在注视着你。
“我的心里,有一只猛虎在细嗅蔷薇……你听,这话说得多有意境……”
男人的手指,修长而带着微凉,指节修剪得整整齐齐,弧度恰到好处,轻轻地触到温腻的肌肤上,贴近,然后轻轻*。
陶醉的嘴巴,被一层透明的胶带封起来,她的脸颊上,是他贴上去的扶桑花的花瓣,肆虐的红色比benefit 的玫瑰胭脂水来得还要勾人魂魄。
“你怎么不好好躲起来,我一出来,就能找得到你,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将你保护得不够好?”
说话的是赵子琥,他在m国的监狱里服刑了三年,出来之后竟然没有一丝的萎靡之色,反而带着一种奕奕的神采,似乎像是隐忍了太久,静等爆发。
陶醉的嘴被封着,说不出话来,她的手被拧在身后,被绳子系在椅背上,脚也被牢牢固定住。
半小时之前,在别墅门口,他忽然出现,从惊愕的她手里夺下钥匙,飞快地开门,飞快地搂着她进屋,恐怕在监控录像里,都看不出有何端倪。
“静爱养花闲养鸟,清宜玩月雅玩花。你的男人很会享受啊……唔……”
环顾了一下室内的布局,看到窗前刁习羽栽种的一排绿色植物,赵子琥微眯起眼,倾*子,对着陶醉低语了一句,掐了掐她的脸颊,力度不大,看不出喜怒。
“我在想,这回拿你怎么办呢?玩点什么刺激的,才能一解我这三年的烦躁呢?”
轻轻撕开陶醉嘴上的胶条,扯得*四周的薄薄肌肤都变红了,她张了张嘴,沙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她很害怕,只是她明白,怕也没有用,越怕就越对了赵子琥的口味,怕是更撩拨得他火气上涌。
“我想说,我有大把的时间,有的是时间跟你们磨。现在,你需要尽一下地主之谊了吧,我饿了。”
陶醉挣了一下,手和脚还被捆缚着,多年不见,赵子琥捆绑的手法丝毫不见退步,到底是做过调教的人。
“冰箱里有东西,我不会做饭。”
她讲的是实情,家里的保姆和管家都不住在这里,只是每天固定时间过来,冰箱里总是会塞满各种食材。
半小时后,颇为j致的两菜一汤已经端上来,赵子琥解开陶醉身上的绳子,抱起她走向洗手台。
陶醉经过客厅时,眼睛瞟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如果没有意外,再有十分钟,保姆就该来做晚饭了。
“洗干净手,我们吃饭。放心,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看出她的心思,赵子琥y冷一笑,如果不是早就m透了她生活的一切,他断不会贸然下手。
坐在饭桌前,桌布是陶醉选的,餐具是刁习羽选的,他最喜欢那种温馨的情调,红酒与烛台。
“你会做饭?”
掩下心中的忐忑不安,陶醉握起筷子,夹了一块r,疑惑地扬起脸,看向赵子琥。
“小时候自己一个人,什么都会做。怎么,你当我是小珑,蜜罐里泡大的?”
乍一听见“赵子珑”这名字,陶醉下意识地放下筷子,双手交叠到一处,静等下文。
“呵,他很好,我已经把他弄出来了,现在在s市。”
那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赵子珑前往那里,一定有他们兄弟二人的谋划,陶醉不说话了,低着头,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米饭。
赵子琥胃口很好的样子,一碗饭下肚,又给自己盛了小半碗,吃得津津有味。
相比于他,陶醉近乎于食不下咽了,今天按理来讲,刁习羽是不会来的,两个人平时也没有互聊电话互发短信的习惯,估计一时半会儿,他都发现不了她这里的异常。
饭桌上一片沉默,撕裂这种沉默的,是疯狂大作的铃声,客厅里的座机响起来。
赵子琥站起来,取过来,看了一眼屏幕,报出数字,陶醉听了后,用力咬住下唇,轻声开口说:“是刁习羽。”
他志得意满,按下通话键之前,拍拍她的脸蛋,轻道:“乖,叫他来,无论用什么方法。”
陶醉接过来电话,努力平复下心跳,“喂?”
那边传来刁习羽略带担忧的声音,“怎么手机又关机了?我打了好几遍。”
“哦,忘记充电了,怎么了?”
那边顿了一下,似乎他在想什么,最终只是叹了一声,“没事,你吃饭了么?”
陶醉转了转眼睛,手指绕着餐布转了几圈,这才展开笑颜。
是谁说的,通话时,即使对方看不见你的笑容,也是能从声音里感受到的。
“没事啊,想跟你一起吃,上回你说要学做好吃的给我,一直没空呢。刚阿姨打电话说临时有事,可能过不来,你要是没事,一会儿过来吧?”
边说着,她边看向赵子琥,后者一直在听着她和刁习羽的对话,脸色y晴不定。
“那好,你过来的路上,记得带一只便宜坊的挂炉烤鸭嘛,我想吃了。”
刁习羽声音又是一扬,高声反问道:“便宜坊?”
陶醉轻笑,对上赵子琥的眼睛,嘻嘻笑着开口:“是啊,打打牙祭。”
便宜坊的烤鸭,是焖炉烤鸭。
刁习羽肯定懂,但是久居海外的赵子琥,肯定听不出来这里的错误。
挂了电话,陶醉站起身,收拾餐桌上的碗筷杯碗,冷不防,一双手困住她的腰。
chu重而凌乱的呼吸,在她耳边响起,男人的声线透着x感的迷人诱惑。
“你说,要是他来,看见我们在*,你在我身下疯狂地扭动呻吟,他会怎么样?”
陶醉伸手推开他的脸,平静道:“你多想了,我只不过是他养的一只鸟儿,大不了便是扭断我的脖子,拖出这间笼子,不然还能怎样。”
赵子琥嘴角的弧度愈发大起来,嘲笑道:“女人大都高估自己对男人的影响力,偏你不肯。我们不妨打个赌,你这个金主,恐怕要弄死我不可呢!”
陶醉看向外面,依旧极平静。
“他惜命。”
正文 017
“我知道我将犯下的罪行是多么可怕,但比之更甚的是我的愤怒,我的愤怒已经战胜了我的理智。”
赵子琥的怒气终于被陶醉的淡然无谓给全数勾起来,他恨她那样子的无欲无求的死样子,就算是在*的时候,也好像和你保持着疏离,就好像你只能进驻她的体内,却无法*她的内心一般。
颇为愤恨地挑起她尖俏的下颌,将她的一张脸都转向自己,一只手往下,困住她的腰肢,将陶醉拉入自己的怀中。
“你哭也好,笑也好,我就是看不得你没有表情。你是泥捏的么,还是纸糊的,都没有反抗和恐惧的?”
赵子琥不待她回答,深吸一口气,深深地埋下头,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狂烈地*,辗转,男人灵活的舌湿润火烫,不停地挑逗着女人僵硬的*,微凉的口腔被他覆盖,猛烈地与之交缠厮磨,*她的楚楚可怜。
“说话,你为什么不害怕?你不爱我,也不怕我,难道你就连一点儿明显的情绪也不会给我么?”
陶醉被他亲吻得节节败退,一溃千里,他却不理会她的退缩,将她压制在餐桌的另一侧,强硬且霸道。
突如其来的吻,近乎缺氧的窒息感,男人重如泰山地压下来,双腿被按住无法挣扎,他是那样娴熟和x有成竹,她几乎没法招架应对。
不知过了多久,陶醉的一张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等她重回清醒时分,才惊觉,自己的双臂,是紧紧环绕住赵子琥的颈子的。
两只手,紧紧抱住他,像是溺水之人,圈抱住一块救命的浮木。
这种认知,吓坏了陶醉,她想躲,他自然是不允许的,扣紧了她的后脑,继续灵巧地*。
都说一个能控制住不良情绪的人,比一个能拿下一座城池的人强大。然,此时此刻,赵子琥显然不能,他或许可以放弃一座城池,但是不能放弃这个伤透人心的女人。
额上渗出薄汗,令陶醉害怕的不是这个男人的掠夺,而是她在这样的掠夺下,并没有觉得过分的恶心与排斥。
身体的反应最是做不了假的,她的潜意识不想推开他,手心里都是汗,挨得近了,两个人身上的体味交融,欲求的味道那么浓郁。
“你离我远、远一点……”
陶醉的身体随着他的压制而轻微颤动,他的强吻带着巨大的力量,一次又一次,每每她无法*的瞬间,给她几秒呼吸的机会,然后再继续。
狂佞,邪恶,挥之不去的y霾噩梦。
拼命张大了嘴巴,用尽全力呼吸,陶醉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挂在赵子琥的肩膀上,脸上的嫣红褪不去,眼角泌出泪珠来。
“够了!与我无关!我一直是被动承受,没有人问我愿不愿意,你怎么能把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来!”
急促而尖锐的女声响起,陶醉极少被触怒,平日里安静如猫咪般逆来顺受的女子,此刻也终于被惹急了。
愤恨地瞪着这个想要复仇的男人,她弱小又怎么,难道连说话的权利也没有了?
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腕,男人优雅地打量着她因为愤怒和缺氧而酡红的双颊,对于她的反应居然浮上欣赏的态度。
“你在为我感到愤怒?伤心?不齿?还是什么别的?”
不能被爱,那么被恨,也是一种幸事。
“我知道是你,从汤家铭的葬礼开始,你就开始谋划……”
“那你为什么不跟刁习羽说?嗯,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他。”
淡淡地截断陶醉的职责,赵子琥一针见血,陶醉噤声。
是的,她不相信刁习羽,饶是他待她甚好,她仍不敢孤注一掷。
三年的宠爱,不是假的,就是假的,也成了真的。
可是,刁家是什么样的背景和势力,陶醉也曾犹豫,要不,就说了,起码,刁习羽会保她周全,这一点,她信。
但是,那要用什么样的代价?他或许会身败名裂,被这个圈子所不齿——玩女人动了真感情,这是少爷们的大忌。
只可惜,她低估了赵子琥的速度。
“其实,不管刁习羽是自己来,还是找帮手,下场都一样,我在他的车子里,装了好玩的东西。他不是喜欢炸药么,当年用这一手对付陶冶,现在,我帮陶冶还给他。对了,你还不知道,陶冶已经回国了吧?”
吃惊地睁大眼,陶醉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第一,她从来都没有向刁习羽求证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二,从赵子琥的语气听来,他现在,和陶冶一个鼻孔出气,要对付小刁,是么?!
“现在,你想叫他活,就一个方法……”
赵子琥知道,陶醉外冷内热,一定舍不得刁习羽车毁人亡,他便抓住这一点,冷声要挟。
“脱,掉,你,的,衣,服!”
正文 018
为什么男人不喜欢逛街,但却愿意给喜欢的女人买衣服?
因为男人们并不是喜欢买衣服,他们只是喜欢看着女人脱下来这件衣服而已。
他们享受的,是过程——
心跳加速,手心冒汗,肾上腺素分泌增多,口干舌燥,喉结滚动,充血坚硬。
陶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这话确实是流氓若赵子琥说出来的,他也的确说得出,做得到。
“你疯了!你到底想怎么对刁习羽?他也不过是想救我……”
她的瞳眸里盛满愤怒和担忧,这种眼色显然激怒了赵子琥,后者一扯嘴角,咧开一个痞气十足的笑来。
“是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现在你不想他死,就脱给我看,不过是脱衣服,这几年,想必你已经做得很纯熟了吧?”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饱暖思*,说的也不过如此。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赵子琥,你这张嘴巴,愈发恶毒了!”
陶醉咬着牙,扬起手想推开近在身边的男人。
隔着她身上的衬衫,赵子琥的手在缓慢移动,毫不客气地用力,薄唇轻启:“我真喜欢你这一本正经的死样子,尤其是,从穿着,到光着……”
“来吧,想想那个人的生死……”
提醒着被圈在怀中女子,让她放弃无谓的挣扎后,他扯开她的衬衫,无视那几颗被扯掉的扣子,*凑上去,在她的裸臂上*着,留下一行深深浅浅的印记。
蕾丝的内衣渐渐显露出来,繁复的花纹下是雪白的肌肤。
迫于他的霸道,陶醉抬起手,弯到身后,解开内衣的扣子。
她以为自己会羞怯,会颤抖,却不想,真正做到,却也不难。
随着衣衫的全部褪去,她雪白的肌肤*在冰凉的空气中,她可以感受到赵子琥贪婪的眼神。
视线如火,他俯视着她纯白的身体,唇忍不住开始*她的颈子。
“真乖,真听话……”
说完,赵子琥从上衣口袋里,m出一个u盘大小的东西来,上面有块小小的屏幕,数字在不停闪烁,他按了一下,那光亮渐渐暗下去,数字也停止了闪烁。
“你看,答应你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你要不要继续,嗯?”
陶醉不懂那是什么,但多多少少猜到了,一定是远程的*控装置,既然赵子琥说这样的话,那么就是刁习羽暂时没有了危险,她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不敢假想那血r模糊的场面。
小刁接了电话,一定是自己开车赶过来,那么,她实在不敢想象,爆炸场面会是多么的血腥。
也就只有赵氏兄弟,连刁习羽都敢杀,丝毫不顾及他的身世背景。
陶醉习惯x地皱下眉,然后抽出被他按着的手,轻轻抚上腰际,穿的是修身的牛仔裤,小幅度地弯下腰,挺翘的小臀儿一摆,*松开。
她的两只手还卡在腰间,正欲脱掉裤子,冷不防头被赵子琥按住,她的脸直直撞向他的腿间。
陶醉开始奋力挣扎,不仅为着这个屈辱的姿势,也因为她的不情愿。
要多爱这个男人,女人才愿意含住他,包住他,舍弃所有的尊严和骄傲。
“你休想!”
她用力扑腾,却没有躲过他的一只手,顺着开了拉链的牛仔裤里猛地探进去。
陶醉没有注意到,赵子琥脸上那抹算计的表情——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别墅的门被从外面猛地打开,刁习羽冲进来。
方才两人撕扯得都太过投入,陶醉是没注意到有人开车进了院子,赵子琥则是静待已久,故意不说。
赵子琥看着他,等他将手里的枪抵到自己额头,依旧面不改色,轻轻推开陶醉,将自己的裤子整理好,好整以暇地对着刁习羽。
冰冷的枪口,在餐桌上空的吊灯的照s下,泛着黑色的妖光。
“用枪对着我,想杀我的,你不是第一个,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个。”
他用手轻轻拨开小刁手里的枪,面不改色,被不防推到一边的陶醉回过头来,顿时说不出话来。
“赵子琥!你要是爷们儿,就冲着我来!”
手很稳,但是太阳x却明显在突突地跳,刁习羽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浓重的荷尔蒙味道。
“我是不是爷们儿,你的女人最知道了,其实你大可以问一问,她曾经是怎么在我的身下求饶的。不过,我想你一定听不下去吧?”
赵子琥故意拿话激他,可惜,刁习羽不是汤麒,不是能用几句暧昧不明的话就能激怒的。
“我不是fbi,不用破门而入之前大喊一声。现在,举起手,然后听我的。”
刁习羽眼睛眨也不眨,枪口抵得更重,似乎随时可以叫他脑袋开花。
“好好好,小朋友,你可不要第一次玩枪太激动,擦枪走火了啊……”
赵子琥嘴上说着,慢慢举起了双手,背到脑后。
“慢慢转过去。”
刁习羽侧过脸来,示意陶醉往一边去,陶醉点点头,顾不得上身还是赤/裸的,乖乖走到他身后。
“啧啧,你的女人刚刚救了你呢,不然这会儿你只是一捧灰儿……”
赵子琥转身转得很慢,似乎慢动作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分崩离析为一个时间的碎片,像是电影的35毫米胶片,一帧一帧流转。
“刁习羽!”
就在赵子琥完全转过身的一瞬间,原本站在小刁身后的陶醉,忽然尖利地叫了一声!
正文 019
没有哪一种友谊的基础,比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更稳固。
此时此刻,赵子琥的情感是极其复杂的——
他明知道所谓的手足情早已脆弱得不堪一击,然而对于赵子珑的出现,他还是深感庆幸。
他的堂弟是个小人,这一点,连赵子琥都不得不承认。
“现在,是一条命换另一条命了。”
赵子珑一只手按着陶醉,将她的两只手全都拧在身后,像牵一只小**崽儿一样。
“嘭”一声,他的枪托重重地击打在陶醉的后脑上,钝感的疼痛叫她嘴里“呜呜”了两声,两眼一翻白,倒在他怀里。
搂住陶醉,赵子珑的枪继续抵着她的喉咙,笑着如是说道。
“小珑!”
率先急的是赵子琥,他知道赵子珑这三年憋了一口气,如今见到陶醉,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生怕他一个激动,真的扣动扳机。
“哥!”
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赵子珑掸了掸衣服上的灰,截断他要说的话,气定神闲地看向刁习羽。
“开枪啊,我枪法肯定不如你,但是打死个人还是轻松,咱们不如就一命换一命,你干掉我哥,我干掉她。”
说完,赵子珑托着枪,掂了掂昏迷中的陶醉的下巴。
“我们谈谈。”
刁习羽不是莽汉,知道现在情势危急,来不得*,不由得放缓了语气,主动提出谈判。
然而,他的低姿态并没有换来任何和解的预兆,赵子珑开始笑起来。
他笑得一点儿都不霸气,但也不像女人那样,总而言之,似乎带着嘲讽、不屑和后悔。
“我*的真不愿意相信,当年一手毁了我们兄弟俩基业的,就是眼前你这个小白脸!”
说完,他猛地举枪,食指用力,朝着刁习羽的方向就按下去!
“小珑,别……”
赵子琥的阻止声慢了一步,眼看着子弹以惊人的速度s出去!
子弹擦过他的右肩,s向墙壁,深深地楔入墙体,在洁白的墙面上留下弹痕。
“别怕,我现在还不想杀人。”
赵子珑显然无比投入这个猫抓老鼠的游戏中,笑着模仿老旧电影中西部牛仔的动作,吹了一口尚显灼热的枪口,重新抵住陶醉的下颌。
“当年是你自己手下早就有散伙的心思,我不过是利用了一下人x的弱点。赵子珑,你从来不反思一下,有你这样的队友,赵子琥,算你命大!”
刁习羽笑得极淡,嘴角处噙着讽刺的笑涡,他的枪一开始对着赵子琥,现在,手臂动了动,移向赵子珑。
“呵,你居然跟个娘们儿一样挑拨?别忘了,现在你是一对二,你对我们任何一个人开枪,你死的同时,陶醉也别想活!”
说完,赵子珑恶狠狠地将昏迷中的陶醉举高些,提醒刁习羽他此刻所处的劣势。
“刁习羽,我知道你背景有多厉害,不过我不在乎,我只是个来‘探亲’的华侨,你的家族势力对我不起任何作用,我对你的父亲也没有发自内心的崇拜。”
说话间,赵子琥也从怀里,缓缓掏出了手枪,握住漆黑的枪身,同时对准他。
“哥,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干掉!”
话音未落,他的枪口冒出了火光,几乎在同时,赵子琥也s出了第二颗子弹。
两颗子弹都打中了对面的人:第一颗穿过了他的左肩,另一颗击中他x口。
刁习羽的左手沿着大腿耷拉下来,枪口也沉了一沉,但马上又端平了。
他用仅有的右手托着枪开火了,又是两枪。
这四声枪响连得那么紧,快到让人几乎分不出来。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枪口的烟雾慢慢散去。如果不是伤口阵阵疼痛,三个人都会以为,这是自己的想象。
“好、好枪法!”
赵子琥捂着腹部,惊讶于刁习羽身中两弹,还能准确地快速s击,两枪都打中了。
相比于赵子琥,赵子珑就惨多了,子弹从他的左半边肋骨处s进去,卡在骨头缝里,每一次呼吸,他都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整半片肺叶在抽.搐。
但是小刁自己,也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两颗子弹*身体,其中一颗还无比靠近心脏,他的体温降得极快,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小珑!带上陶醉!”
赵子琥挣扎着起身,一把抓起摇摇晃晃的赵子珑,拼命喊了一嗓子,猛地拍了拍他的脸。
刁习羽脸色一变,无奈眼前居然开始朦胧起来,原本灼热的伤口现在更烫,但是血管里却越发凉,好像血都要凝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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