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莹皱了皱眉,对于这陌生的弟弟初来乍到的提问很是不乐意,可出于礼数,她终究还是回答了:“阿云他……是个好人。虽出于武将之家,却因自幼体弱,是个纯纯粹粹的文人。他……我想不出他会与何人结怨……”
“只是?”
“……只是,呵,”一个讽刺的笑在她的脸上绽放,“男子嘛,也许就是丧命于太受欢迎也不一定,你说是不是,三弟?”加快脚步远去,没有给贺昆槿留下任何追问的机会。
“……”他俩不是伉俪情深来着吗。
不一会儿众人的脚步就踏入了公主府内这颇为偏僻的院子,光秃秃的几棵树干,地上的积雪还未化尽,处处都散发着一种说不清的萧瑟与冷清。贺昆槿放慢了脚步,试图从这院子的积雪上、角落里寻到些什么,怎奈案发已过三日,来来往往的各式脚印、各种痕迹早已将与案情相关的东西给破坏了个干干净净,她有些头痛地动了动袖中的手指。
“我们已是尽力维持案发现场了,可阿槿你与丁彦接触过,这前大将军的脾气你应当是晓得的,他连验尸的机会都未留给我们,就怒冲冲地收殓了。”秦烁凑到贺昆槿身边,悄声说道,“幸好他今日未来,不然……”
“嗯,大……舅舅,”蹙眉远瞧着那不起眼的房间,又转头瞧了瞧这院子的大门,门上的铜锁颇新,也许是因为时常使用,并没有瞧见多少铜锈的痕迹,“姐夫可是会常来这偏僻的院子?舅舅可问过原因?皇姐又是否知情?”
“公主殿下知不知情我不晓得,不过瞧殿下的态度,就算知情也应当是不久前才发现的。从府里下人的供词来看,驸马的确是从年初起就会时不时地来此,而他来这院子是特意避开了众人的,几个多少知情的下人也是被下了封口令。而唯一有可能晓得他来此处原因之人,却在这节骨眼上失踪了。”
“哦?”
“是他的一个贴身婢女。自案发后就不见了踪影,至今未寻到。”
“驸马的贴身婢女?”结合皇姐方才的态度,或许这婢女不单单只是贴身而已?
“嗯,听闻是一个从边城来的穷苦女子,自卖为婢到公主府,本来只是个粗使丫鬟,也不知怎么就被驸马提为了贴身婢女。不大,约莫着年方二八。”
“如此一个边城来的女子,无亲无故,又能够逃到哪儿去?”贺昆槿自言自语着,环顾四周,慢慢悠悠地进入了那案发房间。强烈的视觉冲击与满腔的冲鼻血腥让贺昆槿的身体抖了抖,被埋在了记忆深处的什么东西眼看着就要破土而出,一滴冷汗挂在鼻梁。
“青儿。”
从心底冒出的冷静呼唤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贺昆槿拽回现实,她微微转头,向着用灵力让自己得以在深渊边勒住马蹄的大伯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再次看向那骇人的房间。
满地的黑褐色干涸血痕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首尾相接在地上画成一个复杂的圆形图案;图案四周所摆放的蜡烛东歪西倒,均未曾点燃过;这些蜡烛,有的只是溅到三两点血迹,有的则是浑身浴血。而在这血图最靠屋内的一端,一滩淌向四方却又似乎被擦蹭过的血潭,将血图的仪式感给破坏了个干净;无数细碎的陶瓷片就落在、嵌在这一滩血中,从血潭的走向可以看出,这些碎片定是在抬走尸体时被挪动过位置的。
贺昆槿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她逼着自己去细细查看这再熟悉不过的燚教祭祀阵图。她阅读着那由血液写成的奇异文字,判断着阵图的类型;她数着蜡烛的个数,寻找着端倪;她将碎片顺着血迹在脑海中还原着本来的位置,将案发第一时的场面暗自在心头描绘。
“阵图未完成,看不出种类,蜡烛却多了。若是燚教徒所为,那又是作案时遇到了什么,才能让极为注重仪式感的燚教徒会冒着遭到火神责罚的危险,剩着一个阵图半成品离去,还未留下任何血脚印?至于这陶瓷……我若没猜错,应是个坛子?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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