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涩的双唇痛苦地抖动,睁大美眸凝视这个对她残暴又专制的男人。她没
有做任何对南g家有害的事啊!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她?
“我要你!蓉儿……”
在南g思远狂暴的穿刺中,江芙蓉只有不断地喘息,说不出任何言语。她湿
润的瞳孔,有如夜空中清澈明亮的星子。
南g思远忆起那年初次在私塾见到江芙蓉的悸动。
他只认这双明眸,就是这双灿如星辰的眸子,让他经年来相思成灾,他绝对
饶不了她如星辰般晶亮的眸子,他日日夜夜所思念的美丽哪!此刻就在他的怀
中喘息——他不会再放过她了!
有如传说中浴火的神鸟般,用尽全力跳人火窟之中,m得百年后的重生。
她就是他的火窟。他的最初。他的爱……
“啊……呜……”她在他的身下不断喘息。
他不禁用力抱住她颤抖的腰肢,疯狂似的摇晃,直到她无力地抓住他的肩肿。
两人在凌乱的床铺上,忘情地交融。
“芙蓉……”
“南g思远……”
相互嘶喊对方名字的声音,衬着空中寂静的星子,在星夜中交会,凭添一丝
暧昧的气息。
在贪婪的掠夺中,南g思远已将怀里的女人推至欲望的高峰,灼热的种子喷
人她的体内深处,喘息转成桥吟,同时化为大地的完美帘幕,一明一亮的闪烁
在人间——句句都是“我爱你”。
“唔……”
在一片雾气中睁开双眼,江芙蓉看到熟悉的俊逸容颜。嗯……她在哪里?
“醒过来了?”南g思远抱着赤身裸体的佳人。
“嗯……”睁大迷蒙的双瞳,江芙蓉这才注意到男人和自己的赤裸,粉嫩的
娇颜立即涨红。他们为什么会变这样?
见她昏昏欲睡的可爱模样,南g思远不禁露出爱怜的微笑。
“还搞不清楚,是吗?”他轻轻在佳人鼻头啄了一下。
“我们在哪里?”她抬起头,凝视丝绒般夜幕中的星辰。是在户外没错吧?
那他们为什么会有热水可以……
洗鸳鸯浴?
江芙蓉想脱离这窘境,但全身乏力,只能虚软地靠在男人强健的x膛里,万
分困窘,而耳边传来的偏偏流水声更是阻挠她的思绪。
嗯……晚上在外头有热水……
她是在做梦吗?
“南g家的‘温泉别苑’。”他淡淡告知。
“噢,我知道了……就是很有名的那个别苑。”她点点头,这件新奇的事大
家都知道。
关于南g家在城外有座豪华又奇特的居处,整个扬州城的人都在传,也没人
验证是真是假,没想到南g思远居然带她来这里?嗯……据说庭院是依着山势
建造,温泉水取自天然,常洗可延年益寿……
她爹每次一提到温泉水就垂涎不已,没想到她竟然比她爹先泡过。
“别管有不有名,”男人皱起眉头,“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啊!”江芙蓉老实回答。
颈子以上没泡到泉水的地方凉凉的,颈子以下有温热的泉水包围,抬起头,
还可以仰望天上的星辰……这么好的地方,她有什么好赚的?她才没那么不知
好歹呢!
不过,这男人除了欺负她之外,还会带她来这么希罕的地方?难不成是良心
发现了?江芙蓉不停地打量抱着她的男人。
“在想什么?”他发现俪人苦恼的样子甚是逗人。
虽然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他还是百看不腻,如果心爱的人可以归他所
有,那该多好啊?
抱着心上人,南g思远起了更大的贪念。
“我在想,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她神智不清地喃喃自语。
她和南g思远两人坐在一块儿,热水浸泡到他们的肩头,蒸气熏膝了她的视
线……
她感觉身体好重。
“别想这么多。”南g思远爱怜地亲吻她的脸颊。
“嗯……”不知自己怎会这么没用,江芙蓉靠在温热的x膛里,一动也不动。
“泡泡水会比较舒服。”他仿佛没发现伊人的羞涩,搂着她诱人的胴体,享
受温泉的滋味。
“我那时候……”江芙蓉眨眨眼,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你做到最后晕过去,我才抱你过来。”南g思远脸上蒙着浅浅笑意,轻描
淡写地告诉她过程。
“嗅!”她不禁发出懊恼的声音,而看到那张得意的笑脸,就恨不得撕了他
的嘴。笑个屁啊!
她会晕倒还不是他害的?还敢笑!想必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江芙蓉伸出手想拨去那笑意,没想到……
她已筋疲力尽,手臂g本没有力道,挥动的结果只是溅起些水花,并没有其
他影响。
“你想玩水,改天吧,今天不成。”南g思远误会佳人的意思,搂住她的柳
腰轻轻安抚。
“谁要玩水……”江芙蓉气恼地抗议。
但由于她的肢体太过疲累,连嗓音也非常虚软,g本没斥责的威力,倒凭添
几分柔媚。
看到这样的佳人,南g思远情生意动。
他要她!
“说谎的小妖j……”他噬咬佳人的耳垂,打算再次引爆隐藏在她体内的情
欲,要她为他沉沦。
“喔……”她发出低微的叹息。
不仅浸泡的水是温热的,连她的血y也是温热的……雾气熏蒙了她的视线,
让她误以为穹苍也是白茫茫一片……
“很舒服吧?”男人的甜言蜜语伴随亲吻在伊人耳g放送,掀起她体内的情
潮。
“别这样……”江芙蓉不由自主地扭动身躯。
南g思远低吼一声,因为纯真的她不知道这样扭动会带给他多大的诱惑,他
紧紧搂住她,让她的臀部紧抵着他的鼠蹊。
他要让她知道她造成的影响!
“嗅……”江芙蓉皱起眉,感觉很不舒服,因为她的屁股被一个又硬又烫的
东西顶着。
神智不清的她伸出手往后捞,想要拨开那g硬木。
却在碰上那g硬木后被男人的手压制住,不让她离开,所以她只好跟着他一
起轻缓地搓揉。
“干嘛要……”
江芙蓉才抬起头想要问清楚,接触到男人欲望高涨的眼,她才意会到自己似
乎干了一件蠢事。
“你要负责。”嘎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回荡。
南g思远捏住她的下颚,狂放地亲吻她的唇,而另外一只手也覆盖上她的x
脯,不断揉捏。
“啊!”江芙蓉倒抽一口气,他的吻就像带有魔力般,让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全身发软。发热。
“我想你会习惯我的服务。”南g思远露出肯定的笑容……
第四章“人怎么跟的?这么大的人怎么会不见?”江家庭院传来刚从岭南游
玩回来的江老爷子叫吼声音。
而江家所有奴仆闪的闪、溜的溜,只剩下溜不掉的兰姨娘、老总管和春雨,
三人站在江天赐面前,乖乖听他咆哮。
“找了快一旬,还没看到人……”江天赐抓着老脸,呼天抢地,“我惟一的
儿子啊……”是到哪里去了啊?快点回来让老爹爹看看吧……
江家老爷泣不成声地在庭院里哭号。
“老爷,蓉儿生来就有福气,不会有事的。”兰姨娘赶忙安抚。
“就是啊,蓉少爷不会有事的。”老总管频频点头,只差没有拍x脯保证而
已。
“你们怎么知道?”江天赐抬起头,颇不信任地看着两个把儿子看丢的人。
“当然知道啊,蓉儿去找南g家的大少爷谈判嘛!”兰姨娘没经考虑,脱口
说出事实。
而一旁的老总管跟春两g本来不及阻止。
“他找南g家的老大谈什么?”一提到商场宿敌,江天赐的口气没转好。
他的心肝儿子干嘛去找那一家子人?
横竖大伙儿在来客数上见真章,虽然酒楼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倒也还撑得
下去,他的儿并不需要委曲求全,找南g家的人谈合作条件,想想新花样招揽
客人便是了……
“就是他们有断袖之癖的事啊。”兰姨娘忙不迭地贡献小道消息。
这种事问她就对了!她兰姨娘号称扬州城的“八卦集散中心”,她不知道谁
会知道呢?
“啥?”江天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唉!”
老总管跟春雨不约而同地发出沮丧的叹息,不是讲好不让兰姨娘知道的吗?
她怎么又知道了?
“蓉儿跟南g家的老大……”江天赐的嗓音在颤抖。
“嗯。”兰姨娘用力点头。
反正这个时代玩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事,蓉儿男生女相又是街头巷尾都知道的
事,如果让掌理南g家营生的老大看上,生意上放水,他们家赖以为的酒楼也
算因祸得福啊!
“这样说来对咱们家也算大大有利呢!是不是啊?老爷子。”兰姨娘咪咪地
问了一句。
“天哪!”江天赐不敢相信他从岭南转了一圈回来,会听到如此荒谬的事。
他的儿子是要传宗接代用的啊,搞什么断袖之癖?
他不允许!绝不允许。
“男人不会怀孕啦!没关系的。”兰娘娘看戏似的安抚夫婿,丝毫不在意众
人铁青的脸色。
原因无他,白彩云实在太嚣张了。
也不想想自己是最小的侍妾,仗着替老爷生了这个儿子,什
么好处都要占,就连这回老爷携伴出门远游,也硬是把她挤下来看家,让这辈
子鲜少出门的她少了一次看岭南风光的机会……
这件事让她想到就恨,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怎么不耻笑回来?哇哈哈哈,好
爽、好爽!
“呸!呸!呸!闭嘴!”江家老爷忽叱二姨太。
他的宝贝儿子怎么会跟男人干那种无耻之事呢?一定是误传了,对!就是误
传了!
两个年近半百的老人在自家的庭院里吵吵闹闹,而老总管跟春雨只有面带衰
相地站在一旁,聆听老主人气恼的言语。
唉!与他们何干啊?看戏、说八卦也没他们的份啊,还得站在这里听他们抱
怨……
真是倒霉。
“对门真是热闹啊!”
走进云水亭,南g思君见到两名兄长从容地坐在里头下围棋,微皱的眉顽这
才稍稍舒解。
两家酒馆的少东有断袖之癖的消息在扬州城炸开。
大伙儿茶余饭后提到这件事,脸上都带着诡异的微笑,而刚游玩回来的江老
爷怎么受得了这项传闻?闹得**飞狗跳也属正常,比较不正常的反倒是南g家,
罪人都很悠闲。
莫非他那爱面子的阿爹也出门玩了?
“是你晚进来一步啊,刚刚这儿也很热闹。”南g思怀凉凉回应。
“啥?意思是……”
“阿爹方才才骂完,走人。”南g思齐放下一颗白棋才抬头,看了没赶上好
戏的么弟一眼。
“那我还真是大难不死!”轻摇把扇,南g思君为自己的好运这庆贺。
原因无他,谁想听老头子碎碎念?
尤其又是上了年纪的老头,总是比较杞人忧天,一桩没什么的小事,被他一
提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不防患未然不行,说到底只是大哥爱上不会生小孩的人
而已……
这有什么大不了呢?
“不用乐得太早,阿爹知道是你最后一个见到大哥。”南g思怀很好心地告
诉么弟。
“嗯?”
“阿爹要你回来去‘同坐轩’找他。”南g思齐突然想起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非常抱歉地凝视么弟。
“呃?”哇咧……
干他啥事啊?那天他只看到大哥的背影,又没跟他说话,怎么会知道他跟江
芙蓉上哪去?即使知道,大哥要是发现他把实情供出来,回来不扁死他才怪…
…
阿爹干嘛要找他问啦?
“我什么都不知道喔!”南g思君脚底抹油,打算溜了。
“慢走。”南g思怀随意摆摆手,跟么弟道别。
“不送了。”南g思齐端起搁在一旁的龙井,轻啄一口。
唉,这是安安分分坐着看戏比较好,不用被拉去问话,顶多只是听听老头子
唠叨而已,万一老大被找回来也不会找他开刀。
人生啊!惬意不过如此。
南g思君恨恨地看着两个陷害他的兄长,一定是他们跟阿爹说这件事的,但
现在没空发火,还是光溜为妙,这种两头不讨好的事,他打死不干。
越想越是,南g思君也没空理会说风凉话的兄长,转身就走了。
“看来,阿兄这次是玩真的了。”在角落下了一颗黑子,南g思怀眉头微皱,
幽幽叹口气。
难道他们以后都要过着丛街坊邻居指指点点的生活?无奈啊!
兄弟也不是他们自己能选的,唉!
“嗯。”南g思齐同意。
“怎么办?”
“只要不把我搅进去,要我去找人、惹人厌,我对于多一个男人当嫂嫂没意
见。”
也是,思齐说得很有道理。
南g思怀边下棋,边颔首表示同意。
就算他们反对,老大也不会听他们的意见,倒不如乐观其成,反正到年底,
他经营的生意有赚头,只要老大记得算给他丰厚的利息,不管老大爱上谁,都
与他无关。
“再怎么热闹的消息也只有一旬的时间,现在正在兴头上,大家会讨论得比
较热烈,等过一阵子就没人理会了。”意思是,不需要随众人的言论起舞,随
便他们说吧,只要他不得罪掌理家族营生的老大就行了。
“嗯,还是你深谋远虑。”南g思怀完全同意老二的剖析。
所以他们就管管商行,顺道下棋就可以,其他的事不用多管,省得到时候惹
来一身腥。
思及此,南g思怀的愁眉完全解开。
事情就交给该伤脑筋的人去伤脑筋吧!忧虑无利可图的事,可不是他的个x
啊。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蓝天白云。
嗯,扬州的天气好的让人想流浪,真希望他们的人生也这样无风无雨,安稳
过一生。
% % % 锦烂重阳节到时,繁花梦里效霜枝。晚香带冷凝丹粒,秋色
封寒点绎蕤。
淡映残红迷老团,浓拖斜照落东篱。灵砂换却渊明骨,倦倚西风不自知。
——元。谢宗可。红菊凝视映入眼帘的黄花,孤立而骄傲的绽放。
空气中,时时飘散着缕缕幽香,江芙蓉搁下毛笔,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是的,她正在画菊。
很久没有这种闲情逸致了,自从接管“杨楼酒店”后,她忙着处理酒店大小
事宜,这些陶养x情的玩意儿就被她丢到角落,要不是这回被拘禁在南g家的
别苑,她大概也不会想到要绘画、…………
唉,南g思远哪时候才肯放她回去呢?
他应该有按照约定停了那些游民的吟唱呢?只是爹娘一回家没看到她,会不
会以为她出事了?
若要请南g思远帮她带个口讯回去,她又找不到借口。
怎么办呢?
还是等回家之后再跟他们解释?
江芙蓉心里斟酌着各种状况,对于身后越靠越近的男子一点警觉也没有。
“在想什么?”搅住佳人的柳腰,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我在想哪时候可以回去。”她冷淡回应。
“啧,你真无情。”南g思远放作伤心地靠在佳人的肩头,嗅着佳人身上特
有的淡淡香味。
晤,很难让他不沉醉。
“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对你有情?”江芙蓉扬起秀丽的双眉,她以为自己
对乘人之危的小人已经很客气了。
她可是乖乖建守诺言留在这里一个月,会想回去也是人之常情吧?
说什么无情、有情的,夸张。
南g思远对佳人淡漠的神情无动于衷,只是紧紧搂着她的腰,低声询问:
“你哪时候要改回女装?进南g家门?”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便立刻回拒。
“为什么不可能?你已被我‘吃干抹净’,不当我的女人,打算当谁的女人?”
他低沉的嗓音里压抑着极大怒气。
扬起眉,江芙蓉错愕地看着怒气腾腾的男人。
怎么,她不顺他的心就生气了?这有什么好气?她江芙蓉是江家惟一的男丁,
怎么可能会换回女装,嫁给他南g思远?这用膝盖想也知道的事,干嘛拿这种
白痴的问题来问她?
况且她即使被“吃”,他们两人不说,有谁会知道?
她遵守约定,他也撤回街头恶作剧式的唱游,对他们而言,这就是履行契约
内容,他有什么好气?又凭什么来问她嫁不嫁?
她不能,也无法嫁人吧?
这个平日威风八面的男人不觉得自己问了个过于可笑的问题?
“我说真的!”把秀美的伊人拉到怀里,南g思远英挺俊秀的脸庞流露出严
肃神情,再次强调自己的立场。
“我也是说真的,南g公子。”她推开南g思远,“我不可能嫁你。”
“为什么说不可能?”男人气愤地扬高音调,郑重宣布,“我南g思远绝对
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女人嫁娶别的男人。女人,你如果敢这么做,我就让外界知
道我们关系不单纯。”
“你开玩笑的吧?”江芙蓉瞪大眼注视无理取闹的男人。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南g思远反瞪回去,薄唇勾勒恶劣的笑意。
江芙蓉深吸一口气,无言以对。
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说真的,但她没办法想象两败俱伤的下场,所以她没
有说话,她不想跟他硬碰硬……
“你这样做的话,我们在扬州会待不下去。”她勉强开口提醒他。
“我无所谓。”
“可是……我们当初没说要婚嫁,你这样出尔反尔,我很难做事。”见男人
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江芙蓉恨得牙痒痒的,只有大声抗议, 严正说明自己
的立场。
“条件可以追加。”
“我不要!”对于这个赖皮的男人她已完全 投降,“我不会嫁给任柯男人,
包括你。”
“为什么不要?”扬州多少女人想嫁他,为什么她不要?
“大家都认为我是男人,我拿什么嫁?”拿起笔,江芙蓉继续作画,“嫁人
不在我人生的计中,跟你有肌肤之亲是万不得已,因为我不想流言缠身,现在
婚嫁会比流言缠身更麻烦,所以我不要。”
依情论理,她说得非常清楚。
却完全惹火了对她情有独钟的男人。什么叫万不得已?她不要说她没在他身
上得到快乐!
“你不怕我把事实说出去?”如鬼魅般的威胁淡淡响起。
冷冷凝视他一眼,江芙蓉豁出去了,“嘴长在你身上,随便你!反正从头到
尾都是你一头热,我不理,我倒要看看有几个会相信?”
语毕,她丢下毛笔就要走人。
南g思远看着比他更冷漠无情的女人,深吸一口气。现在是要比谁的心硬吗?
很好!他不会输的。
“我的芙蓉花,”南g思远邪魅的嗓音犹如来自地狱的使者,“我想请江家
父老来温泉别苑看看我们相处的情况,你认为如何?愿意考虑我的提议了吗?”
“你!”江芙蓉立即转过头,恨恨地瞪着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臭男人。
女人天生力气就只不过男人,她可以预想如果真有那一刻,自己会跟这家伙
在干什么…… 因为,他无时不发情,也没啥羞耻心,从两人相处的经验里,
她就知道了。
她相信在众目睽睽下,他敢对她做尽不要脸的事。
“我想他们会高兴接受我的邀请。”一把将怒火高涨的俪人拉回怀抱,南g
思远俊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哼!”江芙蓉问声轻哼,面对男人强大的 攻击火力,她几乎溃不成军。
真要顺他的意吗?
可是,她人生的一盘好棋怎可以就这样被他一手抹尽?要她退下男人生存的
竞技场,接受让人供养的婚嫁条件,原本期望的生活被他修改成毫无挑战x…
…
她不甘心。
“怎么?说话啊?”南g思远紧紧搂住伊人,催促着她,“你倒是给句答案,
我在扬州的行情那么好,看来看去就只有挑中你,你一点面子也不给,这样不
是很教我伤心吗?”
“你会伤心?”哼!她才不相信。
“这是当然了,我这么喜欢你,要讨你当我的娘子,结果你不但不领情,而
且还怀疑我,我怎么会不难过?”轻啄佳人的鼻头,他信心满满地表示:“赶
快说好,我好去办事。”
江芙蓉定走看着这个信誓旦旦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老实说,被俊逸潇洒的商业奇才当面告白,很满足她的女x虚荣心,不管他
们到最后的结局如何,她都很感动。
但为了这点感动而改变自己长久以来的计划,她办不到,该怎么应付这排山
倒海、毫元预警的感情?
江芙蓉不知道。
但是她不能否认,除了勉强她陪他过生辰外,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很不错,每
天除了待在书房处理商务之外,还怕她无聊,努力找事情让她做、逗她开心,
待在这个别苑,她像回到少年时期,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什么烦心的事困扰
她,也不用想着要如何摆出“当家”的架子……
她觉得很轻松,因为在这里她是客人,她不用看账、管事;因为他知道她是
女人,她可以随意跟他发脾气、使个x,他不会跟她计较。这种无后顾之忧的
日子,从她懂事之后就从来没有当过。
她很惬意地享受当礼物的日子。
“到底怎么样?”他频频催促,“其实,我可以不管你的答案,径自找江老
爷子说的。”言下之意是,他够尊重她了,拜托姑nn不要再使x子,连下个
决定都要三催四请。
“爹一直以为我是男人,你突然告诉他‘我是女人’,他会受不了。”江芙
蓉斟酌字句,试图跟他讲理。
“他早晚该知道的。”难道要等江老头塞个女人要她娶,他才可以说?愚孝!
“但不是这时候。”实在会被他气死!
难道要地拆穿一个隐藏了十八年的谎话之后,立即喊着“要嫁人”?这种事
她做不出来,也别妄想她会做。
“那我们‘要好’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以后我们就各娶各的、互不相干?”
南g思远怒气腾腾地瞪着她。
这麻烦的女人最好识相一些,别说出让他不高兴的话,否则他就让她好看!
“我没这么说。”既然了解他的心思,她就不选择闪避,只要这男人别太过
分,她就……
随便他了。
“那你的意思是?”他紧扣佳人的下颚,认真地望着她。
江芙蓉自动对他展示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微笑,“再过些时候,等我想好
怎么说……”
瞧她胡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会向对她期盼甚深的老父说出自己是女人这种话?只是,面前这
家伙紧迫盯人,她必须敷衍他,先离开这里再作打算。
“真的?”南g思远失神地盯着伊人的笑容。
“嗯。”江芙蓉低着头不敢看他,怕眼睛会泄漏她的情绪,更怕会恋上他深
邃的眼眸……
她怕自己真的爱上他,对他会有愧疚。
“好,就等你半年,如果半年内你不解决,那我就自己跟江老爷提。”强吸
一口气,他定下期限。
“好吧……”她淡淡回应。
虽然她一直告诫自己对他说的话不用太当真,但看到那双眼,她就不觉会当
真,甚至有种当女人也不错的感觉……
她怎么了?
第五章“阿兄,你终于回来了。”
江华儿看到离家一个月的兄长,高兴得眉开眼笑,立即冲到他面前,叽叽喳
喳地报告连日来众人着急的情况,像只停不了的小麻雀。
刚回到家门的江芙蓉没搭话,只是满面笑容地聆听着,让么妹把话说完,端
的是一副好兄长的模样,她亲切的表情,让跟在身后的南g思远很不是滋味。
凭什么这矮不隆呼咚小鬼一说话就可以换得心上人的微笑?
而他,甜言蜜语猛灌,也不见得她会搭理……可恶!
这个小丫头不要以为是她妹妹就可以随便嚣张,真把他惹毛了,他就把她带
走,让大家都找不到她。
“阿兄,跟在你身后的那个男人是谁啊?好凶喔,一副大坏人的样子……”
江华儿攀在江芙蓉肩头,斜瞄“坏人”一眼,皱着小鼻子,声量不大不小地
说他坏话。
“呵呵……他啊……”江芙蓉为难地笑了一声。
她又不是南g思远肚里的蛔虫,哪知道他怎么了?这两天都这副脸色,像有
人欠他几百两银子没还……
再怎么不识相,她也知道别开口自讨没趣,省得碰了一鼻子灰。
“我先回去,晚点再来看你。”南g思远怒气腾腾的嗓音从江芙蓉身后传来,
等她回过头,就见到他昂扬的身影已走远。
“啧,脾气真差。”江华儿凉凉地取笑,才跟江芙蓉表示,“阿兄,你的眼
光其美,怎么会跟这种男人混在一块儿?”
“华儿,你……”江芙蓉错愕地凝视胞妹。听口气,华儿好像知道他是谁?
江华儿吐吐舌头,跟阔别多日的兄长说明:“有谁不知他是咱们城里鼎鼎有
名的南g大公子?我那么聪明,怎会不知道?呵呵。”
“你打哪知道的?”江芙蓉脸色一变,瞪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么妹。
寻常人家的闺女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更何况在地方上小有名望的江家,
怎么可能放任自家闺女去偷看男人?还清楚是哪户人家? 这件事如果让爹知
道了,又有一顿骂好挨。
“人家好心帮你看相公嘛,干嘛这样凶人家?”江华儿两手捂住脸,心里大
叫该糟,马脚不小心露出来了,该不该马上开溜?
“胡说什么?!”江芙蓉以往对么妹的疯言疯语并不理会,但现在……
‘噢!“江华儿见兄长的脸色一刻三变,对自己的多嘴多舌更颇多郁闷,”
阿爹找你找得凶,还是赶快去见爹吧!“语毕,她即刻溜之大吉。
“你等等!”江芙蓉极欲叫住么妹,但娇小的身影已消逝眼前。
她压下满腹疑问,先应付围上来的江家仆佣。
因为多日不见少当家,城里的传言沸沸扬扬,现在见到本尊,大伙儿都兴奋
不已,自是先聊个过瘾再说。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有吗?”冷冷回应。
“摆个臭脸,干嘛派人找我来?”
“有吗?”
“再随便打官腔,我就走了。”
“不准!”
江芙蓉一举步,马上被南g思远拦下来,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杵在城外小径,
四周一片沉默,没人再开口。
都几岁的人了,干嘛学小孩闹脾气?
她非常不齿地瞪着南g思远,他不说话,谁会知道他在恼什么?她又没有窥
心术。
“再问你最后一次,为什么不高兴?”如果不说,她就要回家了。
仿佛知道伊人心里的盘算一般,南g思远用力将她搂在怀中,“因为你不在
身旁陪我,所以我就变成这副德行。”
这丫头不知道古人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从放她回家,到现在
有几日不见,他独自度过几个秋?长日漫漫,想到曾经在身下婉转娇吟的佳人,
他的心就阵阵绞痛……
为什么她不懂他?
啊?怎么是这样?江芙蓉愣愣地让南g思远抱着,心里有点感动,却说不出
口。这样温柔的心情,就是歌谣里传唱的“爱情”吗?
只是,真若如此,那以前没她的日子,他要怎么过?但她没空计较这些。
更重要的是……
江芙蓉轻轻扭动身躯,想隔开两人间的距离。
“别动!”男人低哑的嗓音从她耳边传来。
“可是……”让人家看到可不得了。
“让我好好抱一下。”唤着从佳人身上传来的馨香,他非常感动,因为已经
好几天没闻到。
“被人家看到……”不得了……
“管他。”
“这样会被说得……”很难听……
“谁理?”
“噢。”江芙蓉发出沮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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