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完全的黑下来,他们绕着小马路慢悠悠的走着,两边是田野种着蔬菜和青稞。
曾奕问她,“到拉萨你有什么打算。”
周奈低头踢着一块小石子,心不在焉的说,“去纳木错。”
他看着她的侧脸,“那曲有直接到纳木错的车。”
周奈没看他,还是踢着那小石子,“我想先去拉萨看看。”
“好。”
晚霞很美,云彩被渡上橘红色的光,灿烂的刺眼,像衰败前极致的绽放。
曾奕又问,“以后还会来西藏吗?”
周奈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说,“不会。”
曾奕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说,“喜欢这里吗?”
周奈点头,“喜欢,安静简单淳朴自然。”
“却也留不住你。”
“曾奕……”
“我知道我们之间没什么。”
沉默。
周奈走在前面她摘了一株狗尾巴草拿在手里把玩着,曾奕在她后面跟着。
突然身后有人叫她,她转身看见曾奕向她走来,他在她面前站定抬手握住她的肩头低头吻她。
头顶的小路灯忽然亮了,有几只虫子围着那晕黄的光飞啊飞啊。
周奈被吻得嘴唇发麻。
曾奕松开她有些喘,他看着她,不知道在看什么。
周奈也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转身走了,背影孤独。
周奈抬头看看头顶的路灯,心绪复杂。
回到曾奕家却没看见他,曾父曾母坐在堂屋里看电视,说的都是藏语她完全听不懂。
她回了房间倒在床上发呆,明天她就要走了,拉萨碧蓝的天在等她。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发起了呆,周奈也不知道自己在胡乱想些什么,直到听见有人敲门她的思绪才被拉回来,她刚起身准备去开门曾奕就在门外说,“我烧了热水你要洗澡吗?”
周奈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盯着刷着天蓝色油漆的门板看了好久才开口,却只有两个字,谢谢。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忽然有种冲动,拉开门看着站在边上的曾奕,他眼敛垂着没看她,她说,“有烟吗?”
曾奕没说话转身回了房间,她跟了上去。
曾奕的房间出奇的还挺整洁的,被子叠的好好的,也没有乱扔的衣服,窗边还放着一张小书桌,上面放着一包开了的黄果树和一盏具有年代气息的煤油灯。
他走过去从桌上抓了烟,抖出一根给她。
周奈就着他的手将烟含住,抬眼看着他,他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周奈侧头,他给她点燃。
他们俩对视着,忽的周奈咬着烟笑了,眼睛弯的有些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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