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江飞渊的手,他从一衣袖里扒拉出一柄弯月刀,上坠兔毛,模样讨喜,不像是杀人兵器,更像是过家家的玩意儿。
阿觉淮摆好姿势,大喊一声便朝那群人冲过去,在一阵喊叫声中杀了五六个,其中一人腿脚利索早跑了,他欲去追,却见江飞渊以竹竿为剑抵在那人脖子上。
他好奇跑过去,瞅瞅这人凶神恶煞的,他还没说话,这人倒是惊恐地嚷嚷饶命,不过看江飞渊的脸色,没打算饶了他。
“你替何人做事?交代清楚,我可以考虑不杀你。”江飞渊听力极好,只凭一句话便认出这是那天拦截他的人,在他浑浑噩噩之中,他可是听闻了身边人的对话,被抓的人不知他一个。
这人那日抓人后便藏了起来,近日身上银子没了方才夜里出来想再抓个人去东泊宗换点银子,没想到他这么背,遇上仇家。
看眼前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柔弱无力,心知若不配合这命怕是没了,心念电转间,噗通一声跪地磕头,“都是东泊宗少主叫我抓人的,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求你别杀我。”
阿觉淮本打算怼他几句,想着还是算了。
江飞渊记得东泊宗,初入客栈那时就听闻东泊宗名声不好,养了一群恶狗。
“他抓人作何你可知?”
大汉老实交代是练功,江飞渊听后嘲笑道:“恐非正儿八经的功法。”
联想洛含业要救心上人,又同佛莲子联手,如何也不是个好人。
他嘴角上扬,将灵力灌上竹竿,不动声色削了大汉脑袋。
“害人无数,只你一条命还不够还。”江飞渊收回竹竿,轻轻撑地。
阿觉淮拿脚嫌弃地踢开大汉的脑袋,回头说:“那什么东泊宗少主,杀了都不解恨,练功就练功,杀人练功那可是要遭天谴的。二大爷,你看,我们动手还是不动手”
江飞渊沉吟片刻,示意阿觉淮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路程才说:“杀他何须我们动手?我有一计可叫整个东泊宗都玩完。”
今夜他们要去之地毗邻城外,那处有片乱葬岗,由于飘雪天内邪气过重,乱葬岗向来是一大凶地,无人愿意来。
二人刚爬上小山坡,就遭遇一场尸变,阿觉淮大叫着跳上江飞渊的后背,这些站起来的尸体无不丑陋不堪,恶心至极,叫他快把前两天吃的胡萝卜都要吐出来了。
这样的场景江飞渊处理过不少,有些经验,他安抚了一句阿觉淮,拿起竹竿一扫,一波强悍之风以不可阻挡之势袭出去,把百来只恶尸震成碎末。
“你越来越厉害了。”四周安静下来后,阿觉淮跳下江飞渊的后背,心有余悸拍着胸脯。
江飞渊紧握竹竿,莞尔,“棺材带来了吗?”
阿觉淮点头,从袖子里扒拉出一副冰棺放在地面,透过透明的棺盖可见里面躺着楼擎天。
江飞渊凭着感觉摸到冰棺旁边,将竹竿放在一边,拿手拍拍棺盖,“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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