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记在纸上：“要再来点儿人吗?”
爱德华和科伯恩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暂时不需要。”爱德华捏了一下侍者的屁股，“让尼克给我们留好的，这儿可都是大人物。”
侍者应了声出去了。
包间里灯光昏暗，宋传钰连科伯恩的表情都看不清：“不能开灯吗?”
“老板，这没装日光灯。”爱德华道。
宋传钰心说果然如此，谈毛线生意，但他还是想拯救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爱德华，把合同拿出来。”
爱德华一脸尴尬，对面的科伯恩和塞缪尔则哈哈大笑。
科伯恩用手指擦擦眼角：“宋总真是工作狂人，名不虚传。”
“是啊，”塞缪尔附和，“到了酒吧还这么正经。”
宋传钰彬彬有礼：“那是因为工作还没有做完，我们中文有句话叫今日事今日毕，意思是今天的事情要今天做完。”
科伯恩理解地点头：“我让塞缪尔特地带了钢笔。”
宋传钰翻开合同。
“出师不利啊，”尼克同情地看着徐婧，“他们不要人。”
“不是说了要留着好的吗，”徐婧晃晃杯子，“还要等等。”
“随你。”
侍者刚送完酒回来在徐婧旁边坐下：“我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
“怎么了?”尼克兴致勃勃。
侍者扭曲着脸：“他们居然在包间里开着手机手电筒谈工作。”
徐婧一口酒喷出：“抱歉抱歉。”他拿过旁边的纸巾擦拭吧台，“确定是工作?”
“千真万确，”侍者把托盘放到桌上。
徐婧想了想宋传钰的资料，谈工作确实挺符合人设的。
“他们在哪个包间?”
“0611，其中一人叫我十分钟之后再去，我想是要人了吧。”
徐婧站起来：“尼克，带我去楼上的换衣间。”
合同顺利地谈成，宋传钰让爱德华收起来。
“老板，现在能喝酒了吗?”爱德华指指酒杯。
“当然。”宋传钰不至于严苛到这种地步，“解放了，你想做什么做什么。”
爱德华打了个响指，率先脱掉西装，解开了衬衫的头三颗扣子，塞缪尔和科伯恩也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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