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与袁润对看一眼,明白莫诚臣之所以不说这事,是因为他没能保密,就没好意思说了。不过这样看来,这朱老四早就知道此事不密了,可为什么不做调整,还把钱藏在原处?
为什么呢?
阮玉珠陷入沉思,袁润却道:“不过你这么说,也很难说明你父亲就听了你祖母的话啊,这谈不上是什么证据。”
莫兰道:“不会的,父亲是个大孝子,绝不会违逆祖母之言的。”
有这样为儿子的母亲,那有孝子也是正常的,不过,这依然不能称之为证据,要靠这个翻案还是不太可能的。
想到原定的需要麻痹真凶的方针,便板起来来,对莫兰道:“既然没有证据,你也不要哭哭啼啼了,我自会秉公断案。误杀也不是死罪,你好好修持自身,寻个好人家嫁了,将来未必不能有相见之日。”
莫兰大恸,想要再言,却又不知能说什么,袁润丢下一句“将来想到什么线索,可以来衙门找我”,便与阮玉珠一起起身告辞了。
一路上二人讨论案情,都觉得进展不大,除非用非常手段,否则很难抓住真凶。至于朱老四的钱的来历,只怕需要更长时间的调查了,可这重审的案子,上面可不会给他们太充实的时间啊!
如果迁衍日久,真凶说不定远遁,或者证据线索更少,到那时就更加郁闷了——况且这起谋财害命的案子,与朱老四不明财产的秘密只怕关联也不大,杀人灭口的可能更小。
如果是因为这财产来路不明的问题而遭杀害,那朱老四何必在藏钱一事失泄后还不采取对应措施呢?
这说明他有恃无恐,或者问心无愧。
一时间袁润和阮玉珠都感到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来。
当晚,苏昶来报,李王两家已经服软,只是要求在量刑上能低一点。
量刑与否,其实也只是个态度,只要你认罪就行。于是在定了一个底线之后,袁润把这事交给县丞何乐水去办了。
“干嘛要给他设个底线?直接告诉他按这个办不就完了?”阮玉珠有些不解,“他在这里混了那么久了,与李王两家肯定也是颇有来往,索□□了这个人情给他不好吗?”
袁润摇头:“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他的办事能力,以及他对我到底有多忠心嘛!”
阮玉珠道:“就算是对你忠心,又如何?你能确定他不是在对你背后的势力忠心吗?”
袁润道:“便就是如此,也是大好机会,可以顺势打探我背后的势力到底是哪一家。”
阮玉珠无语,只得把话题再度转回莫诚臣一案上,但可惜仍然始终受困于证据。
“好吧,现在我们充分发挥想像力,把所有的线索穿起来。”袁润叹息着道,“第一个推论,是李德夜入朱老四家,杀了他,再嫁祸给莫诚臣,第二个,是柴贵做了这件事。”
阮玉珠道:“我认为是第二个,而且,他不是有意做了双重嫁祸,而是之后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做出了一些不知是锦上添花还是画蛇添足的事。”
袁润道:“你是指赌场?”
阮玉珠道:“对,不可能有那么巧的,这边出了杀人案,嫌疑人就在赌场春风得意了。这种时候是个人都知道要低调行事。”
袁润道:“你是说,是有人故意输给李德,让李德不断赌嬴钱,引我们注意?”
阮玉珠道:“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
袁润笑:“我确实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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