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润道:“命案吗?还是自杀?”
苏昶道:“她应该是自杀,不过她儿子就是命案了。”
“怎么,她儿子也死了?”袁润有点不满了——说话大喘气?耍我吗?
苏昶翅恍然不觉,道:“是啊,不知被哪儿来的一个强人所杀,连尸首都没找到。”
袁润道:“什么时候的事?”
苏昶道:“就是今天下午的事。”
袁润奇道:“才半天,就确定自己儿子死了?死不见尸,如何就投水了?投水时可有人看见作人证?”
苏昶叹了口气:“并无人证,若有人看见,必然下水救她。她是在护城河淹死的,故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因为她家邻人看到了一个蒙面的强人将她儿子的尸身放在鞍后,骑马出了城,马脖子那里还挂了人头,大家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没人注意到她。”
袁润大惊:“这也是下午的事?”
“事发时已快傍晚了。”
“如此恶性事件,如何现在才来报我!”袁润大怒!
二人连连作揖,古平道:“事情没有个头绪,怕大人心忧,故此先调查了一番,才来回禀大人。”
袁润也知道这是官场惯例,出了事先处理一下,然后再往上报,现代也是这样的,便也不好多说。细想了想,又质疑道:“傍晚时光线还能看得见吗?而且马跑得那么快也能让人看清人头?”
苏昶也是一怔,便回头看向古平——一般来说,都头古平是管理云来治安的,若不是命案,是不会惊动苏昶,乃至于袁润的。
古平果然上前一步道:“不,那强人在城外十里处的野田里停了下来,并且在田里撒了泡尿才远去的。”
袁润点了点头,然后道:“这事你们去办吧,我知道了。”
古平怔了一下,看向苏昶,苏昶也是怔了一下,片刻后才道:“大人,作为一县之长,命案你是需要到场的,这是历代的规矩啊!”
袁润一怔——还有这规矩?自己不记得大魏律例上有呀……
于是便问:“律例上有吗?”
苏昶听袁润这么问,脸色反而放松了——原来是京城的女状元不知道这里的潜规则啊——于是便道:“此非律例之中所写,只是往常的惯例。”
袁润皱眉想了想,觉得还要在这里以身作则,笼络一下人心,便点头道:“那行,我去换身衣服,你们等等。”
二人应喏行礼,袁润自回房中换上官服不提。
一切准备妥当,无视了明珠和如月两个人的小抱怨——不是抱怨袁润,而是抱怨这人死的不是时候,居然在晚间来打扰——然后与苏古二人,再领着十多个差役,以及忤作一起出发。
不过到场是到场,却不是到命案或发现尸体的现场,而是到衙门的停尸间,现场听忤作验尸。
杜氏的尸体已经被安放在了衙门里,只不过还没有解剖罢了。由于是刚死的,虽然是夏天,却也没有什么异味。
忤作任水将尸体盖好,擦了擦手,看着脸色依然有点泛白的袁润,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更没有安慰,木无表情地道:“是溺死的。口鼻、腹腔与十指间均有泥沙,肺部肿胀有水,是溺死无疑。”
袁润在前世是个侦探,也当过兵,就算见过死人,也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一点点地仔细查看,还是有点反胃的,现在听任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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