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润正色道:“你去懋县和临江两处查案,此事只有衙门里的人知道——除非那个刺杀你的人,是那个神秘的杀手组织的人,若非如此,那必是衙门里的人出了内奸。或者是衙门里的人通知了真凶,不然便是衙门中人直接是凶手。”
阮玉珠听了,神色也凝重起来:“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我去临江,是临时真意的,若是衙门中人要害我,当在懋县动手,为何会在临江等我?若我不去临江,岂非白等了?”
袁润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桩刺杀,很有可能并不是针对你个人,而是针对所有去临江调查的公差?”
阮玉珠一怔——原来是这样吗!我没想到这一点,是我太自大了,只以为刺杀是冲着自己来的?
其实这事只要细一想就能明白,阮玉珠也是当局者迷了。
袁润继续道:“通常这个为迁来本地人口作保的保人,都是给当地的里正一些好处,由里正担保也就是了。但是当时这个杜氏这夫家遭了大火,她和孩子两个人逃了出来,改嫁了宋承德,却没有在云来下辖的五个村子找一份生计,却是要到这县城里来。而在县城里,审查往往要严格许多。当时云来县城的里正名叫来正言,年老德高,为人持重,不肯为二人作保,所以后来是苏昶出的面——当时的苏昶还只是个都头,现在却已经是县尉了。”
阮玉珠道:“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很可能他们当时只是花钱贿赂了苏昶,并不能代表他们就是一伙的。”
袁润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许,他们身上的钱不少,特别是升迁无望,当了几十年县尉的人……”
阮玉珠笑:“哪有什么几十年,你说得也太夸张。”
袁润道:“总之,他是最有嫌疑的一个。”
阮玉珠道:“那可有什么证据?”
袁润摇摇头:“没有——不过,可以想办法引他上钩。”
“就像之前对付柴贵那样?”
袁润摇摇头:“苏昶若是真凶,或者参与了此案,就不会上这样的当——他为人小心谨慎,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如果不是因为操劳了大半生还没什么积蓄,只怕这一回他也不会被引诱……”
说到引诱,阮玉珠忽然想起之前有人送轻云给苏昶当礼物,便笑道:“当初只看到分尸的碎块就走了,也没仔细看过,不知道这个轻云到底美成什么样,苏昶倒是不受□□呢!”
袁润道:“这个我后来倒是见着了,任水把尸块缝好,放到义庄里让人找地埋了。那小样子,长得的确美艳异常。”
阮玉珠道:“那说明苏昶不好色而好财?”
袁润摇头:“只能说明他的信念很坚定,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一旦认准了目标,天大的诱惑也能放在一边——这种人你应该也有对付他的法子。”
这种人阮玉珠在穿越前也遇见过不少,的确有各种法子对付,不过现在的阮玉珠可以说是孤家寡人,如何能制造破绽抓住对方呢?
两个人商议了很久,直到日头偏西才出房来,看看四下居然无人,喊了两声,明珠和如月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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