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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剩下那晚的事,等带姗姗去见海滩后,大概就可以宣布破案了。

泡完澡起身,她穿上睡衣,走出浴室,往床上一躺,猛然发现床上已有人在,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她从床上弹了起来,还来不及大叫即被摀住嘴巴。

「嘘!不要叫,是我!」

她抬手挥掉对方的手,调亮床头灯,脸上仍是一副见了鬼的惊恐表情。「你走锚房间了。」

「我知道这是妳的房间。」沙志帆撑起他光裸的上半身。

「这么晚了,你到我房间做什么?」

「妳看不出来吗?」他好笑又意有所指地说,「我是来睡觉的。」

「你要睡觉回你自己房间睡!」听见他的回答,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双儿,妳妹妹住这的几天,我们必须同房。」

「我不懂,我妹妹来,为什么我们就要同唾一间?家里又不是房间不够。」

「妳睡午觉的峙候,妳妹妹来我房间色诱我,所以我决定这几天睡妳这。」

她佯装不信地张大嘴,「媚妮她……」这表情要是给关彤看到,肯定又是一百分。

「这不是第一次了,她以前她做过。」

「她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其实你只要把门锁起就好了,不必来跟我睡。」

她怎么能让他登堂入室,要知道,和男人同睡在一张床上,可是女人失身的十大原因之一。

他戏谑地扬起眉毛,「妳不要那么怕跟我睡好不好?好象我会强暴妳似的。」

「我没有那样想。」她不安地垂下目光。

「妳有。」他从鼻子里发出哼声,说道:「放心,我不会强迫妳,除非妳心甘情愿。」

他这样讲,她就放心了,因为永远他不会有那个除非。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有锁门。」

「我有所有房间的钥匙。」

她伸出手,「把我房间的钥匙给我。」

「明天再给妳。」他掀起被单一角,「好了,快来睡觉了。」

「啊!」她连忙用手遮住跟睛,「你没穿裤子!」

沙志帆看到她的举动,不禁微微皱起眉。「我习惯裸睡。」

「你把裤子穿上,我不想看到热狗。」

「妳看清楚没?什么热狗,我这是大亨堡!」他骄傲地说。

「我管它是什么,你快穿上裤子啦。」

「妳到底是不是我老婆?连这都不敢看……」他嘀咕着,一面穿上四角内裤。

「我是你丧失记忆的老婆。」她机灵地回道。

「妳不只记忆丧失……」他仔细的、专注的望着她,从头到脚,而后,他坚定的说:「还变了。」

她心一震,「我现在是比较瘦……」

「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妳这个人,妳给我的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要不是她断断续续说出一些双儿的事,他会以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个长得很像双儿的女人,而且还是个能拨动他心弦的女人。

「也许是你以前g本不了解我吧。」颜纯心惊地说道。

「或许吧。」他耸耸肩,坐到床上,「睡觉了。」

她战战兢兢地在他身边躺下,并伸手关灯。

「晚安。」说完,她侧身背对着他。

「睡过来点,我看妳都要掉到床底下了。」

「不会啦,我不会掉到床底下的。」

「妳用用大脑好不好?我如果真想对妳怎么样,妳睡得再远他阻止不了我。」

他说的他对。她稍微挪了下身体,但仍是侧身背对着他。

躺在床上,颜纯才发觉自已有多困盹,但她极力抗拒睡意。她要等他睡着后才睡,不然要是他有什么侵犯举就,不就被他占尽便宜了。

突然,他的手环抱着她的腰,整个身子他移近相贴。

果然不出她所料,霎时颜纯身上的每一g未梢神经,全都察觉到了这个接触,使她全身都警觉了起来。

他的脸靠在她的头侧,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声息,那股热气和下半身的灼热,像两团火烧炙着她的身心,令她不由地心跳急促了起来。

「你这样我不好睡。」她慌乱且挣扎地推开他的手,想藉此甩悼他所带给她的悸动。

「我就是看妳睡不着才这样,妳以前喜欢我这样抱着妳入睡,说很有安全感。」

这样的搂抱一点也不安全!

「我肚子突然好痛,可能吃坏肚子了。」她猝然跳下床,冲进浴室。

他一定会觉得奇怪,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再那样搂抱下去,她可能会因心跳过快而猝死。

颜纯端坐在马桶上翻看杂志,一本杂志仔绑拜读完后,听到门外传来打鼾的声音,她才走出浴室。

颜纯站在床边凝视着沙志帆。他的眼睛紧闭,嘴唇微微地分开,健美的x膛缓慢而有规律的起伏着。她替他拉上被子,以免冷气让他着凉了。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该怎么办?他一定会诱惑她的。

而令她困扰又不安的是,在她内心的某个角落,似乎有点期待它的发生……

☆ ☆ ☆

阳光由窗户流泻进来,沙志帆转醒过来,他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她。

熟睡中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纯真、那么美丽,像童话中的睡美人,等待王子吻醒。

他想起了蜜月时他就像王子每天早晨将她吻醒,然后两人以做爱作为一天的开始……那时的一切是多么美好……

然而,王子与公主的童话随着他钱越赚越多,忙于工作而破碎了……

他真没想到她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她不像是会红杏出墙的女人……或许,就如她昨晚所说的──他以前g本就不了解她。

老实说,现在他还是不了解她,尽管她背叛过他,但他还是不觉得她像那种女人。

他中她的毒真是太深了!

深到这一星期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前几天他去办公室,一坐下来就开始随手涂鸦。他想完全投入思考在生意上的事情,然而不一会儿,便发现他心不在焉的画下了两个人──一个强壮的男人,一个纤细的女人。

那女人站在一张有四g帐杆卧床的一g柱子旁,而那男人,一只手放在女人的私处,另一只手则在她的r房上。他发觉到那个纤细的女人有一些像他的妻子。

他想要她。沙志帆愿意承认这点,因为这个欲念太强了,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

这是难免的,他告诉自己,因为他太久没跟女人做那档子事了。

然而,这只是x,非关爱。他认为只要跟她做过后,他就不会再那么渴望她,时时刻刻帖念着她。

「不……」一声细微的叫声打断了沙志帆的冥想。

她怎么了?眉头紧锁,睫毛微微颤动,好象被困在梦魇之中。

「双儿,妳醒醒。」他推摇她的肩。

「姐!」颜纯猛地醒过来,脸上全是汗水。

姐?她只有妹妹,没有姐姐,可能是他听错了,那音是二声杰啰,突然闪过这种念头的时候,一个男人的身影在沙志帆的脑海模糊浮现。

她梦到她那个初恋情人……沙志帆立即感到怒火中烧。

「我又作了那个恶梦……」她喃喃地说,像在自言自语。那个恶梦怎么又来了?

「是什么样的怪物在梦中追妳?」他略带嘲风地问道。

她没听出他自嘲讽,呆然地道:「不是怪物,是鲨鱼,我在海里面,牠把我的腿咬走了。」

「没事,妳看清楚,妳现在在床上,不是海里。」听见她的回答,他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

她看看他,忽然说道:「我想去我出事的地方……」

一听这话,沙志帆变了脸色,「妳去那里做什么?」

「看能不能想起为什么掉到海里?」

「妳的j神状况是否能承受那个记忆,还是先问过海医生再说。」

「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会作恶梦……」

他不耐地打断她,有点要发火的味道。「别跟我可是,我说怎样就怎样!」

「你好专制!」

「妳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老公,我要去上班了。」他滑下床,推开浴室的门。

不久,淋浴的水声响起。

颜纯坐在床上发呆。他这么激烈地反对她去那里,可见他心里有鬼。

啊!又作那个恶梦,是不是姐姐托梦告诉她──她昨晚是睡在凶手旁边?

是她想的这样吗?颜纯觉得矛盾不已,昨天她才觉得沙志帆不是凶手的。

没想到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她依然不知道沙志帆是不是凶手?

第六章

林媚妮走进饭厅,看见沙志帆和颜纯沉默地吃着西式早餐。

「姐姐、姐夫,早。」林媚妮坐下,惊讶地问着颜纯:「妳怎么不吃鲔鱼三明冶?」

「我不喜欢鲔鱼的味道。」她不假思索地说。

林媚妮目不转睛地住视她,像是要看穿她脸皮下有什么似的。

「妳怎么这样看我?」颜纯不解的问。

「妳是谁?妳冒充我姐姐有什么目的?」

颜纯脸色倏地变自,「媚妮!妳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我姐姐不会不敢吃鲔再三明治,别告诉我妳的舌头也失去记忆了。」

沙志帆坐在一旁表情沉拟地看着颜纯。他也发现她有很多习惯和双儿不一样,不过他并不以为意。

她努力保持镇定,「我确定我是你的妻子,林双儿。」

「姐夫,你看情楚这个女人,她是冒牌货。她是长得很像双儿,也知道双儿的几件事,但只要花点工夫,搜集资料,谁都能知道那几件事。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问她你们之间的小秘密啊。」

「妳忘了,她的头部受了重伤,失去大部分的记忆。」沙志帆说迫。

「好借口。」林媚妮冷嗤一声。

「对她而言,那不是借口,妳只是不希望看到她还活着。」林媚妮的那点心思,他还会不明白吗?

「我没有!」林媚妮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我只是不认为她没死。」

颜纯直直地看着林媚妮。「妳告诉我理由,为什么我应该非死于那场意外不可?」

「因为那里是太平洋,而我姐姐不会游泳。」

「我不是自己游到岸上,而是被救起。」她立即反驳道。

「会游泳的人都知道,不会游泳的人坠海很快就会溺毙,何况那晚风浪很大。」

「妳怎么知道那晚风浪很大?妳在场?」现在她认为林媚妮的嫌疑比沙志帆还大,因为她有动机,她想得到沙志帆。

「风浪大是警方说的,警方还说妳生还的机会很渺茫。」

「我想我是命不该绝。」她耸耸肩,一话带过。

「哼,姐夫,我说的不是没可能,大家不是都说在这个世界上,不知某处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何况这年头整型手术如此发达,就算长得不像也可以经由整型来改造。」林媚妮又继续说:「姐夫,你没发现吗?她其实跟双儿有点不一样……」

「是有一点。」沙志帆承认道:「那是由于她差点死掉的绿故,人在经历那样的事,不要说外貌,个x也会变。」这是海医生特别跟他说的。

「我很想证明我就是林双儿,但我无法强迫自己恢复记忆。」颜纯说。

「我建议妳和姗姗做一次dna检验。」林媚妮提议道。

「好啊。」她才不怕,粉红联盟会帮她作假。「如果那能解决妳的疑虑的话。」

「我不得不说妳很狡猾。」媚妮将目光移向沙志帆。「我们都知道双儿坠海前几天显得非常困扰……」

颜纯立刻接口问道:「我在烦恼什么?」她嗅到破案的曙光了!

「妳接到骚扰电话……」

「妳讲那做什么!」沙志帆沉声阻止林媚妮说下去。「妳姐姐吃的苦还不够多吗?」

「姐夫,我和你一样希望姐姐能回来,但我不希望你被骗……」

「她已经回来了,」他扬眉凝视着颜纯,语带含义的道:「我验明正身过了。」

他分明在破坏她的名节嘛,她什么时候跟他做过那事……他这么说,是不是在暗示她,他打算这么做……想到这,颜纯立刻羞得红云满布,不禁低下了头。

当然,他门都没看见林媚妮y森的妒恨愈色。

☆ ☆ ☆

接近黄昏时,沙志帆突然打电话回来,要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弄得美美的,他很快就到家来载她去参加晚宴。

在温婶的细心妆扮下,她快认不出自己-。

一袭黑丝绒贴身礼服,清楚地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颈上一圈璀璨夺目的水钻项链,像星子将她园绕。头发一丝不乱的在颈后缩成一个髻,让她整个人散发着端庄而娴雅的气质,极为得体的展现了一个企业家大人的形象。

唯一美中不是的是领口低了点。

颜纯皱起眉头盯着镜中的自己。「还好我还有时间换别的礼服。」

「千万别这样做。」温婶极力劝阻,「妳穿起这件礼服来美呆了,简直美若天仙。」

「可是x部都快露出来一半了。」她不自在地拉高领口。

「这样先生才看得到我功不可没。」温婶笑说。她把太太的x部变大了,而她的魔法就是每餐遍太太吃木瓜炖排骨。

「还说咧,我现在看到木瓜树就想呕吐。」

「妳不感激我,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自古以来,男人都喜欢大x部的女人,所以以前的女人在x前绑水袋,现在是去隆r。」

「我才不会为了男人而去装硅胶咧。」她吐了吐舌头。

突然,她从镜中看到一个身影走进房间。

他看起来英俊极了。雪白的衬衫,高雅的背心,黑条纹的西装裤包覆着他肌r强壮的大腿,强调出他男x的完美曲线。颜纯毫不怀疑,光是他的大腿就是以让无数的女人为之倾倒。

事宝上,她心中的小鹿已经撞成一团了,这应该和他看见她的眼神有关──那眼神饥渴的令她全身纷纷起了**皮疙瘩。

温婶识相的退出房间,还把门轻轻掩上。

两人动也不动地盯着对方,周遭的空气突然变得很浓重,彷佛充满了电。

颜纯受不了的清清喉咙,「我这样可以吗?不会丢你的脸吧?」

他走到她身后,他的肩膀高过她的头,目光火热地直盯着她瞧。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头发时,颜纯微喘了下。他将发夹一gg地从她发间取下,使她的头发流泻到她肩上、背上。

「我比较喜欢妳的头发披在肩上的样子,妳觉得呢?」他的两只手按在她肩上。

她觉得他的手好大,而且带着热度,好似快灼伤她了。「你喜欢就好。」

「妳说的喔,只要我喜欢就好。」他拂开她如缎的秀发,低首吮住了她细嫩的后颈。

「志帆,」颜纯软软地抗议,「不是要去参加宴会?」

「不急,还有点时间。」他低语,舌头轻轻舔着她的耳垂。

「不要啦……」她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舌头已经探进她的耳窝舔拨着,从中传进一股强大的电流,通到她的整个下半身,她两腿发软,无力地倾靠在他身上,同时感觉到臀部顶到某物,而且它还越来越凸显。

颜纯心中再明白不过,身后的男人已经欲望勃发了!

他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正要吻上她的樱唇时,她用手掩住口,「我擦了口红。」

「那就不要亲嘴。」他的眼光落在她柔美的x部上。

她双手护x,「想都不要想!」

他轻笑,硬是将她两只手拗到背后,然后他的头埋入她两r之间。

「又香又甜……」他舔吮着,发出满足的声音。

二垒是她能忍受的范围。颜纯头向后仰,闭上了眼晴,享受着他吮吻所引起的颤意和快感。

「志帆,时间差不多了,迟到总是不好。」她勉强捉住一丝理智说道。

「不去了,我们留在家里。」他的声音显得沉浊。

他想在今夜奔回本垒──那可不行!她连忙抬起膝盖往他胎下重重一顶。

「噢……妳要害我以后不能人道啊!」他神情扭曲地摀着下体叫道。

「反正你已轻有后代了,走吧。」她转身便走,不理会他还在那里跳却呻今。

她走进客厅。小琴在念故事给姗姗听,温婶在看电视,眉妮则是在擦却指甲油。

小琴见到她,眼睛一亮,「太太,粉漂亮喔。」

「姐妳穿这么低,不怕走光啊。」林媚妮酸酸地说,「我看妳披条丝巾好了。」

「别听她的。」温婶大声说,「披丝巾干嘛?走点光,先生才会晕船。」

颜纯脸都红了,这时,沙志帆刚好走进客厅。

不想让他看到她脸红,于是颜纯转过身,背对他。「姗姗来,给妈咪香一个。」

姗姗跑了过来,颜纯弯身抱住姗姗,裙身立刻变得紧绷,勾勒出两瓣像满月的浑圆臀部。沙志帆一见,感觉到稍褪下的欲火又立刻狂燃起来。

她毫无所觉的重重亲了姗姗一下,「要乖乖听小琴姐的话喔。」

姗姗慎重其事的点点头,「好的,妈咪。」

他扶着颜纯的手肘往门口走去,「我们可能会恨晚回来。」

「不回来也没关系。」温婶调侃地说。她是衷心希望先生和太太能和好。

他们来到车库,沙志帆很有绅士风度地为颜纯打开车门。

她朝他嫣然一笑。「谢谢。」

天哪!他真想一口吞掉那甜蜜的笑容,更想和她在后座尽情地翻云覆雨……

☆    ☆ ☆

酒会的地点是在海边的俱乐部。

沙志帆扶着颜纯的手肘穿过拥挤的人群,把她介绍给他商场上的朋友。

「这么美的老婆以前怎么都没见过,你藏到哪里去了?」

「没有,是她下喜欢出席社交场合。」

「我看是你怕她被人舱走,所以不带地出来亮相吧。」那人说完便哈哈大笑。

这是什么烂笑话!姐是有先生、有小孩的人,哪会跟人家跑!颜纯在心中不满的嘀咕着。

一个像有钱少爷的帅哥走过来。「嗨,志帆。」他无礼地盯着颜纯的前x看。

沙志帆对那人点头,不为她介绍便牵着她走开。

他们走到了酒吧,他端了杯香槟给她,「喝点香槟,我过去那边跟几个老板打声招呼……妳一个人,不会怕吧?」

「怎么会怕,你就在这里。」对他的体贴,她心里有股暖流通过。

她啜饮着香槟,观看着整个酒会。女士们个个苗条而令人惊艳,无懈可击的化妆与名牌的服饰,钻石、珍珠和红宝石在她们的颈项、手臂、耳垂闪闪发光,名副其实的贵妇人。在场的男士们,皆穿正式的黑礼服和白丝衬衫,但是没有一个能像沙志帆一样,显得英姿风发又温文儒雅。

他人呢?她四处张望,终于找到沙志帆在角落里和一堆可能投资的人在一起。他刚好转过头来看她,时间彷佛在两人四目相对中停止,却又彷佛永无止尽地持续着。

沙志帆感到口干舌燥。他几乎冲动地想把她拖到花园里,用力地、狠狠地、深深地进入她体内,直到她呻吟出来。可是未来的几个小时里,他得和一大群人交谈、商讨几亿元的合作计画。

有人抓住沙志帆的臂膀,将他带离她的视线范圃。

颜纯眷恋不舍地追踪着沙志帆的身影。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居然能用他的眼睛跟一个女人做爱,但是她确实有那种感觉,觉得刚才地就是用他的眼睛剥光她的衣服,占有了她……

她将酒杯交给经过的一个服务生,然后走到屋外的庭院吹吹风。

秋老虎临近尾声,突然再展威力,海边即使在夜晚,仍然燥热。

中国式蜿蜒的庭园围墙有小小的红瓦屋檐,月光洒落屋檐穿过围墙不同的雕空图案,洒在一个倚墙站立的人影上。

有人!颜纯转身想走。

「怎么?见到老朋灰,当作没看见,就要走人啊!」男人懒懒的说。

颜纯直觉这个陌生人应该是她姐姐所认识的人,可是他流里流气的──姐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你是?」

「妳少在我面前演戏了,妳丧失记忆g本是装出来的,为了摆脱我。」他口气侮谩的说。

「我是失去记忆,你要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医院看我的x光片。」

极为突然的,他捉住她的肩膀,眼睛狠瞪着她,「妳没骗我?」

「我──我没有骗你,放开我!」她奋力的挣扎着。

「怎么,担心被妳丈夫看到吗?不会的,他正忙着与其它人交际。」

「如果你不马上放开我,我要叫非礼了。」

他放声大笑,「非礼?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跟妳的关系……」他用力一搂,将她拉进怀中,「比妳想象中的还密切。」

颜纯的思维飞速闪过,她可以大叫,屋内马上就会有人出来帮忙,可是如此一来,姐姐和这个男人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她极力忍住不从他身边逃开的欲望。

「答对一半,有奖。」他的嘴变成章鱼的吸盘向她逼近。

「不要!」她叫道,用力挣脱了他。

突然,交谈声由远而近。

「下次再找妳。」说完,他迅速消失在树丛中。

颜纯像被抽去填充物的娃娃,脸色苍白,全身虚脱、无力地蹲了下来。

两个女人由转角走过来,其中一个很关心地问:「妳要不要紧?」

「谢谢,我没事。」她喘着气。

当她终于定下神来,往大厅走时,一名男人匆匆转过,她忍不住惊呼。

「双儿,是我。」沙志帆出声。

「志帆!」颜纯奔进他怀中,紧紧搂着他的腰。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女人把找拉到一边,说妳好象受到了惊吓。」

她仰起脸望着沙志帆,「刚刚有个男人骚扰我。」

「妳为什么不大叫?」

「我……我吓呆了。」

「那男人长什么样子?我去揍他。」

「他的长相我没看清楚,只知道他不高,大概一百七十公分左右。」

「妳真叫人担心。」沙志帆紧搂住颜纯的肩臂。「我们回家了。」

「你不是要和王董他们谈投资大马的事?」

沙志帆深切地住视她,「这种时候我哪有心情谈生意。」

他站得那么近,颜纯可以感觉到他温暖的呼吸轻拂在她脸上,她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天啊!她发现自己居然希望他能吻她!

☆ ☆ ☆

他们到家时,屋里的人都睡了。

颜纯走上楼去,回到她的卧房,想要换下身上的礼服。

她的手才刚伸到背后,沙志帆就走了进来,她停止m弄拉炼,瞪着他。

「你没敲门!」

「我进我房间还需要敲门吗?我来帮妳。」

「不用了,我妈有给我生手,可以做这件事。」

「妳妈把妳的手生得不够长。」他不由分说地转过她的身体,替她拉下拉炼。

「谢谢你,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的我会自己来,请你迥避一下。」

沙志帆没有理会她的话,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将她礼服的肩带推开,整件礼服因而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地面,蜷在她脚踝。现在她全身只剩下内衣裤和丝袜。

颜纯拔腿想跑进浴室,跑不到两步,就被沙志帆拦腰抱住。她像被电到了的猫,全身的汗毛部竖了起来。

他的嘴巴躲在她耳g后的发丛中,喷出呼呼的热气,嗓音低沉地说道:「不要

跑,我这是在帮妳恢复记忆,想起来没?以前我常帮妳脱衣服──」

放开我,她想这么说,但她的喉陇却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放经松点,妳的身体好僵硬……」他拨开散在她颈背上的发丝,手指没入她的发间,轻柔地按摩着她的颈项。

他的按摩是如此温柔、如此舒服,让她发出一阵阵轻喘。

「想起来没?妳最喜欢我帮妳马杀**……」

她摇摇头,依然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微微喘息。

「还想不起来,看来我要多做些了……」

他想多做什么?一个念头倏地充斥在她脑海中──他会对地做爱吗?

在她这么想时,他的大手托起她的臀部。

「色狼!」她骂了他一声。

他大笑起来,「对,我是色良,而且是很色很色的那种。」冷不防地,他的手探入她臀瓣间,她吓了一跳,双腿情不自禁的夹紧。

「你好色喔。」她娇嗔道。

「我预告过我恨色,而妳以前就是喜欢我这么色。」他出手m向她隔着一层薄绵布内裤的私密处。

「我现在不喜欢了!」她清丽的脸庞泛起难为情的潮红,「你快把手拿开!」

他把手抽出来,「其实,我想进去妳两腿间的不是手,而是这个……」他将臀部繁贴着她,让她感受他的硬挺、他的欲望。

她听见他的话,心房剧烈的跳动起来,而颜纯惊恐地发现,让她心跳猛烈的原因并不是恐惧,她感受到的是兴奋!

他倏地一把将她抱起,放在梳妆台上,然后解开她内衣的钩扣。

颜纯半裸地坐在他面前,手指系抓着桌角。他服睛闪亮地望着她雪白的椒r,然后缓缓低下头,一口含住了她粉红挺立的r头,还发出喷啧声,像是吃什么好吃的东西。

「啊啊哦……」颜纯呻吟着,随着r头的被吸吮,身体传出难受的颤栗。

他的手来到她双腿间,隔着内裤,抚弄她那微微隆起的桃花源。

「噢……噢……」她头往后仰,视线却看到墙上的画像,心中暗叫:老天!她从来没想到自已居然会在他的挑逗下,产生那么可怕的激情反应,他还可能是杀死她姐姐的凶手呢……

一想到这里,颜纯的胃不住地翻腾,脸上的表情好象真的病了一样难看。

沙志帆注意到颜纯痛苦的表情,「双儿,有什么不对?」

不对?颜纯有股想大叫的冲动。每件事都不对,包括她假冒双儿也是大错特错。

「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她哑声地说。

又来了,她老是喜欢在他亢奋时踩住煞车。沙志帆皱眉望着颜纯。

「那妳去睡吧,我去书房,还有些事要处理。」他不是去书房,而是去楼下浴室冲冷水。

颜纯咬着唇看他离去后,吐出一口长气。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恼怒地自问。难道她开始对他有不同的感觉了?即使在内心深处,她也不准自己用「爱」这个字。

她望向油画,祈祷画里的人赐给她力量,让她能解除沙志帆在她身上所施下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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