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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恐怖的想法自脑中浮现，褚晟垂眸，栖悟正站在他脚边抬头看他。

视线交错，他先行移开了眼

如果……

至少现在，你只是我养的猫。

他拿起电话，拨打了连升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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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晟出了门，临走前把栖悟锁进了笼子。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把栖悟当成了一只家养的宠物。

他没再看呜呜不可置信的眼神，径自穿鞋，开门，离开，关门。

小白猫与它遥遥相对，见此同情道“你也被关起来了呀”

栖悟沉默，卷着尾巴趴了下来。

“这人也是胆子大，有人要杀他还敢出门”小白猫嘟着嘴，若有所思的向窗外看去。

两点半。

栖悟一动不动。

三点。

行白忍不住“你真不管他”

“……”它把脑袋也埋进了尾巴里。

四点。

栖悟起身，在一旁的水碗里喝了几口水，又雷打不动的趴会原地。

五点。

褚晟仍然未归。

栖悟心烦意乱，眼里泛起大片大片的戾气。终于还是站起身，在一片白光中幻化成了人的模样，瞬间挣开了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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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褚晟哪都没去，就坐在小区里的长椅上。

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些什么，甚至连今天中午的那道死亡留言都没有使他的心有太大波动，直到有孩子嬉闹的声音自耳旁传来，他才恍然起身。

五点一刻了。

他揉揉太阳穴，企图让疼意阵阵的脑子清醒一些，却仍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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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上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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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头进门的褚晟，先是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笼子骨架。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看了会，半晌冷笑。

真是个人物，呜呜。

五点二十五分。

小区里一片孩童的叫闹声，夹杂着家长轻微的斥责。褚晟坐在沙发上，缓缓点起了一根烟。

突然耳边一阵大力的撞门声，他转头看去，防盗门被人直直踹开，来人似乎没想到进来看到这副安然的情景，一时愣了一下。

烟雾缭绕，似曾相识。

褚晟看着来人走进，在自己身旁站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