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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夫：今天有两个人故意伤害

平阳：嗯我的当事人和他们打起来了

子夫：……

第28章 二十七

西南那块的天灾来势汹汹，旱的过分起来，那整一片的土地，就干涸的不忍直视。没有生存的生物，没有得以得救的幸存，绿色变成一种奢侈，黄色的土地就顺势蔓延，让最基本的事物都没有着落。

从下而上的消息以它最快的速度传到的京城内，传到上位者的耳边。于是等了那么久的契机，也终于等来了。

晨间的朝堂格外的吵闹，似乎有争辩的声音，又有忽高忽低的音量，惹得人甚是不舒服。高位上端坐的刘彻便是如此之想，这群大臣的想法太多，顾虑也太多。好像，矛盾和对立明显了起来。消息是前一天传到刘彻那里的，凭着刘彻自带的敏感，他也知道，这是最佳的时机了。

“启禀皇上，臣以为西南之旱，首要是要拨款救灾。旱灾盛行，难民众多，民间的救治肯定是不足以对付难民。臣以为，应该从朝廷中派钦差前往，带着赈灾额和陛下的意图，一方面可以解决旱灾造成的灾难，另一方面还能表达陛下之仁善与大义。”

“司马此言不妥，如今国之安定初，国库并不富裕，哪能一下子取出这么多钱财去救治难民？首先应该让所有城门关闭，避免难民出逃至其他未旱之城，危害到他处。”

“……”

刘彻也不说话，就安静听着他们的对立，脑子又想着如何将这些事一同进行下去。国库确实没有更多的积蓄，若是拨款那只能解决一时之急，不能做到最佳的措施。虽然国库的钱不多，可城中富可敌国的几个大家也算是有钱了，不如从他们那儿坑一把。朝堂上众人一边吵着，另一边偷偷看皇上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道这架还要不要吵下去了。

“朕知各位大臣的想法也都是为我朝着想，但朕觉大司马之策实属应该。至于钱财方面，城中那么多富商那么多家族，难道他们不该为我大汉朝出一份力么？”刘彻说完，就招呼太监准备圣旨。这一装圣旨，一纸给了钦差窦青，一纸送给城中大家族，另一纸夹着的是，太皇太后的退位让权。

刘彻让窦青去西南，正是知道窦青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又爱着财，靠着自己本家的势力做着自己的小王爷。于是窦家提出这样的选择时，刘彻也就没有犹豫。下朝后，宦臣便带着圣旨去往太皇太后的宫中盖章，在门口，将其全部交由卫子夫。卫子夫示意宦臣先行离开，自己随后会将圣旨送至宣室。然后将圣旨带入室内，准备念给太皇太后听。卫子夫翻了翻圣旨，发现这不止西南那些事的，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加起来都快有十纸了。卫子夫一边想着，一边将圣旨念出。

本就已经是中午，又刚吃过午饭，太皇太后这点精力算是废了。头一纸圣旨还能认真听着甚至做一些评论和疑问，可随着后面的圣旨进入，太皇太后的困倦一点一点袭来。她相信卫子夫，便不愿再听下去了。

太皇太后一边从自己睡着的枕头下掏出章，另一方面冲着卫子夫就说：“子夫啊，这些圣旨也无需再念了，都是些小事，这些和剩下的圣旨，也就都一起盖了章吧。”卫子夫一怔，有些颤抖地接过印章，强装冷静将一叠圣旨都盖完了。看着太皇太后困到入睡，吩咐了小丫头，自己就带着这些圣旨前往宣室。

刘彻一见到卫子夫，忙放下手中的事物，奔向卫子夫，拿起手中的圣旨，发现整一叠都被盖上了太皇太后的印章，兴奋地忍不住抱住了卫子夫。可巧合总是发生在不经意间，比如，不久前刘彻宣召的平阳公主，此时正好站在了门口。

刘彻沉浸在喜悦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平阳的到来。而本就有些尴尬的卫子夫，则是刚好撞进平阳的眼眸中，那是有一些阴冷的沉默，与愤怒。卫子夫咳了一声，将刘彻推开，然后就站在一旁，看着平阳的走近。

“皇姐！子夫她成功了！朕终于不会再受到她的束缚了！”刘彻此时完全不像一个皇帝，更多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可惜，平阳的脸色可是一点都没有好转。卫子夫看着平阳的脸，就猜到自家的公主在计较些什么了。只是她也想不到，平阳会突然说出的那番话。

“陛下，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么？”

“朕记得，朕说过要允你一事，子夫为证。”

“那我只求你一事。”平阳认真起来的样子，脸上竟是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让看着她的刘彻都紧张起来，只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我只想要子夫回平阳府。”刘彻等着平阳说出什么刁难的要求，却这是这般轻松的事情。正想开口，却发现平阳移动到卫子夫身边，轻轻柔柔地捏起她的手。顾不得一旁慌乱的卫子夫，和一脸错愕的刘彻，毫不犹豫地说“陛下也无需再为我寻什么驸马了，本宫有子夫，足以。”刘彻就呆愣了一会，或许是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好像，终于抓住了一些什么。

“皇姐的意思是，皇姐与子夫？”刘彻犹豫地抬头看着平阳，发现她脸上除了看向卫子夫的宠溺外，就是无比认真的坚定。刘彻也知道，自己的姐姐有多不容易，也知道这段时间，自己那些的困难，全靠着平阳与他一同，才能最终跨越。朝中本就动荡，刘彻能信任的人本就也不多，只有姐姐，永远与自己站在一处。现在她找到她喜欢的人了，找到自己的幸福了，那么，自己能反对的是什么？难道是她二人都是女子么？刘彻的心理活动一大堆，最终暗着脸，又忽然扬起笑脸，对着平阳。“皇姐若是考究好了，朕，也自当尊重。父皇去后，朕这一切，都靠着皇姐的支持，若没有皇姐，怎会有如今的朕？皇姐必是相当信任朕，才会将这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告知。那朕又岂可辜负皇姐，与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