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有想过,那样温文儒雅的学长,竟然会是先迈出那一步的人。
郁锦川是被锭维改变的,亦是被他毁灭的。
自己在学长出事的第二天才知道,背叛这个词,首先竟是从那学长的口中说出来的。
他的脑海中似乎还能看见当年郁锦川气急败坏却又悲怆的苍凉身影,他那天眼睁睁的看着学长和自己微笑的说再见,而再见的时候,却是看着那羊肠小道旁,悬崖下方刺目而又湍急的流水。
当时郁锦川是怎样接受这个现实的,过程已经记不很清楚,他只记得在学长头七的那个晚上,郁锦川抱着遗照独自坐在他们曾经充满欢笑、居住了四年的寝室,一直喝酒喝到了胃出血。
他认识郁锦川这么多年来,只看过他失态三次,第一次是得知了锭维的死,第二次是得知他自己居然有个孩子,第三次是得知锭维同样也留下一个儿子。
世事本无常,却哪堪风言风语,总难遂心愿。
渐渐的,锭维的脸在黑暗中越发的模糊,取而代之的却是那一个有些嬉皮笑脸的少年,神情有些飘渺而虚浮不定,唯独那一句句的话语更加清晰:
大叔,大叔。
大叔……
丛……丛杉……?
辛然嚅嗫着睁开了眼睛,灯光是柔和的,并不刺眼,但这使自己好一会才习惯了光线,大概是睁得太久的缘故,连全身上下都是发麻而僵硬的,他试着动了动身体,不想却牵扯了伤口。
「嘶……」
「辛然哥……醒了?」
迎面看的是康淮有些惊喜的神色,「胸口是不是还是很痛?医生说麻药已经过了所以会有点疼,郁叔又问了医生,说如果用镇痛剂会减缓伤口愈合的程度,所以能先忍忍吗,现在还不能吃东西,等会医生会过来看看的。」
到底是少年习性,在自己还没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便劈里啪啦的丢出那么多句话,辛然听得有些云里雾里。胸口虽然有些痛,但似乎远不至于无法忍耐,但就是身体很僵,手脚都有些麻木。
郁止辰恰好回了病房,看见康淮独自在那手舞足蹈,以及辛然有些无奈的眼神,赶忙上前,关切的问这,「哥,有没有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嗯,脚好麻,而且有点热……」辛然的身上还粘附着那些监测心脏的用具,所以说话也有些困难。
郁止辰马上心领神会,他双手环抱住辛然,已经四天没有进食的身体显得更加消瘦,他在不惊动伤口的情况下缓缓移动着对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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