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艨衫丁?
药品的名目,正是他今天下午才拿到的资料。虽然早有些预料,但真正看到药品的使用说明时,他再也克制不住地冲到了她的公司楼下,却刚好碰到尹洁为难她。
“我……我不是维护他,我只是……”
他一声吼她名字,便震落了她满眼的泪水。
“蓝蓝,你知道向予城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到底有多了解他?据我所知,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两年前他还因此入过狱。他根本就是个惯犯,你难道还看不清本相要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你懂不懂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用力推开他,大吼,“是,我不知道,我通通不知道,你一直都在自己骗自己,这样你满意了吗?我就是傻子就是笨蛋,我就是好吃回头草,我就是生得下贱,任人欺负侮辱甚至强爆了,还替别人说话的大蠢货,你满意了吗?!可是……可是你又知道什么,你又凭什么来教训我指责我,你又知道向予城是什么样的人了?”
他上前一步又扣住她的肩头,声音变得低沉而冷硬,“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书房里有关于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他的生世,他的父母,他的狐朋狗友,他当上欧亚黑道老大做的那些血腥肮脏的勾当,他不折手段走私贩一毒买卖军火洗钱玩女人的详细资料,应有尽有,五花八门。我比你更了解这个男人,有多么肮脏,可怕,无耻,卑鄙,冷酷血腥,野蛮无情
“可是,我爱他。”
她凝着那双愤怒急躁的眼眸,面对这一系列无法辩驳的“罪证”,轻轻说出声。
刹那间,男人的瞳孔剧烈收缩,扩张的黑仁里,印着她凄哀的泪颜,不断膨胀的愤怒仿佛被一记铁拳狠狠击中,打得他一口气久久地无法提起来,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一败涂地。
“你……再说一遍!”
“我爱他,萧可蓝爱向予城。你听清楚了,季远航,我已经……”
唇角又被撞上来的牙齿嗑得生疼,他顶开她的齿就撞了进来,攥住她的舌头用力地啃啮汲吮,弄得她又麻又疼,无法躲避。她使力地推打,却被他更用力地抵压在墙壁上,大掌急切地从衣底钻进,一掌温热的软嫩凝脂,令近乎迸裂眼角染成激烈的深红,而不断加深加重。
他咬着她的耳垂,喘息着低喃,“这就是你喜欢的方式吗?你就是喜欢被他这样对待吗?蓝蓝,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爱?如果你真喜欢这样,那我也可以给你,我也可以满足你!”
“季远航,你疯了,你住手,住手”
突然他一低身,将她整个抱起来推放在身后的高脚花托长条小桌上,哐啷一声碎响,原先放在上面的青花瓷瓶被他扫落在地,换上他庞大坚硬的身躯挤上来,死死将在因缚在胸膛和冰冷的墙壁之间。
他埋在她劲间辗转吮吻时,她停止了挣扎,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委屈至极,悲切无助,一声声搅得他痛下的决心又被搅了个粉碎。
他缓缓地抽离了身,拉下她的毛衣,理好她的领口,抱下她,安放进沙发里,她抱住大大的抱枕缩到了角落里。
拿过抽纸,他蹲在她跟前,“蓝蓝,对不起,我……”
她别开泪眼,用纸捂住了眼睛。
他眼眸一动,只能垂下头,将脸埋进了双掌中,痛苦被掌手无声地掩去
窒人的死寂,漫延开来。
“萧可蓝爱向予城!”
还有什么原因,比这个更令人心碎绝望……
帝景别墅
“时候不早,你该回去了。”
向予城看了眼表,站起身,一副送客的架势。
女人却望向几面上的那瓶红酒,拿起来,朝男人笑笑,“都不请我喝杯酒吗?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喝过了,记得上次还是十五年前的那晚……”
向予城脸色一沉,“我让保镖送你回去,我要出去接蓝蓝。”
女人露出受伤的表情,“小城,你这是在报复我当年宁愿选择做别人的二奶,也不愿意……”
“够了!现在你和我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希望打破现在的平衡。”
向予城拿起外套,转身走出客厅,滑亮了手机,拨出等了一晚的那个号码。
女人看着男人离开的高大背景,久久地不动,慢慢的,唇角才绽出一抹幽魅的笑容,喃声低语,“小城,你知不知道,那晚你送了我一个好大的礼物。什么时候,我带给你看看呢?”
越野车又停在了上一次的老位置,车门被打开时,又顿了一下。
可蓝回头对季远航说,“八年前的事,与向予城没有关系,李家阳不是他的关系送出国的。他在九年前就金盆洗手了,事情发生在他离开黑道后半年,现在的黑龙组老大韩希宸也并不知道这件事。绵城的那帮混混有几个被收编整合在他们组织里,有部分早已经离开绵城。”
本来也是如此。
黑龙组是个覆盖半个东欧整个亚洲的大帮派,李家阳不过是组织低下一个很小的分区小头目的外戚远亲。比起黑道这边,李家阳真正依靠的还是京上外祖父曾当过主席的勤卫兵的关系。
所谓的黑白勾结,所谓的黑社会一手遮天,根本只是一些有心之人为躲避绯闻流言而故意掩盖事实,找了个众人厌恶的替罪羊。
这是同学会后,她收到小四黑发来的一条短信,只有向予城金盆洗手的时间和李家阳的出国通道,短短六十个字,没有太多的解释。
其实并不需要太多说明,向予城当晚也没有跟她解释一句话,只要稍稍动点脑筋就能想通这个道理。
她害怕的只是向予城无法控制的疯狂情绪,这种情绪下掩藏的真正秘密,还有他眼底抹之不去的伤痛。
她害怕的只是,再出现一个像眼前一样,看着她,心碎神伤到说不出一句话的男人。
季远航-只是深吸了口气,看了她一眼,便转回了头看着前方一片碎影。
可蓝下了车,关上门,转身就走再没有一丝停留。
可是走到拐角时,一阵大风涌来吹乱她的发,身后笛地一声又传来刺耳逼急的车鸣声。
她咬下唇,就大步往前方明亮处跑。
小懒猪,加油!
“讨厌,你怎么叫人家懒猪啊,越叫越没力气。”
小飞马,加油!
“季远航,你讨厌!”
“蓝蓝,加油,我的怀抱等着你来投奔!”
前方,明亮的灯光下,一个怀抱已经朝她敞开。
身后,笛声嘎然而止。
她的脚步,在男人跟前几步停下,看着他重重地直喘气。
灯光在那熟悉的俊脸上投下一片暗影,漆黑的眸底闪过一抹她辨不清的神色,他立即走上前,眸色揉满担忧,拉开了大衣将她裹进怀里。
口气微有责备,“野了一晚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却又有十足的纵容宠溺。
她心口一疼,紧紧抱住男人的腰,将脸埋进温暖的胸膛里,嘟哝着,“我……我今天做错了一件事,你会不会骂我?”
“知道错了,自然要受罚!”
他俯下头,眼眸耀亮,狡色一闪,咬了下她的耳朵。
“予城”
“已经深冬了,今天还飘了一分钟的雪。饿不饿,回去我给你做正宗的东北老馄饨。”
“好啊,我好~饿~哟~”
“这么弱,要不再加根火腿红肠?”
“啊,你个坏蛋。”
“不是色狼了?”
“呸!”
笑语呢哝中紧紧依偎,在这个深冬的夜晚,可以把即将到来的寒风暴雪都阻隔在外吗?
周末这天,可蓝跑到沫音家蹭饭,顺便玩玩沫音家小天使妞妞。
一岁半的妞妞走路还是歪歪扭扭的,但已经非常有小淑女的风范了,一天玩下来要换两套衣服,非常爱美,特别讨厌别人说她丑。
可是王姝家的小胖娃每次来都骂她“丑八怪”、“小妖精”,两人现在已经发展到水火不融的小冤家了。
妞妞这天没少说小胖娃的坏话,大人们听得笑得合不拢嘴。很不巧,小胖娃和妞妞就在一个机关幼儿园,不同班,发展出了很多矛盾冲突。
临到睡午觉时,妞妞缠着爸爸苏定宇陪睡。
“妞妞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睡觉哦!”苏定宇说。
妞妞小脸一瘪,叫,“那为什么妈妈也长那么大了,还要爸爸陪睡呢?
沫音一脸哽倒地应付,“那是因为……妈妈怕寂寞嘛!”
妞妞更不满了,大叫,“可是妞妞还小,更怕寂寞嘛!”
可蓝一口果汁给喷了出来,看着沫音翻白眼,妞妞一副胜利状拉着帅爸爸进自己的小屋去了,苏定宇回头做口型说很快就回来。
可蓝才趁机问,“沫音,我也好想生个女儿哦!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一炮中的。”
“可蓝,听说是你跟大哥求婚的呀,你快说说你咋想的?”
“我这只是彩排啦,他的才是正戏,到时候有你们看的啦!你快告诉我一举得女的绝招!”
“这个必须得有酒助性,才行。啊,我忘了大哥现在不能喝酒,唉‘….…那晚我和定宇都喝醉了,我真不记得到底做了哪些体位,不过我觉得好像他很喜欢把我压在墙上.…‘…”
事实上,头天她陪玉兮妃到医院孕检,受到大刺激。讨教了一翻后,又跑来找沫音。因为她很想生个女儿,连小本本都带上了,一边听一边认真做笔记。
“可蓝,加油,我相信你革命十次一定会成功的!”
“嗯,沫音,今晚开始我要努力做人!”
两女人双手交握,目光中闪动着革命同志般生死不弃的友谊之光。
“除了软件方面的注意事项,硬件也不能少。”
“硬件,什么啊?”
沫音狡黠一笑,拉着可蓝进了自己的卧房,把衣柜一拉开,手指划过哗啦啦一片衣架子响,“男人都是视觉一性一动物,第一眼相中了就想把女人吃掉。所以啦,这些……”
“情趣内衣!”
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那么端庄的大秘书,衣柜里这些小蕾丝小花边小黑网儿多得吓死人呐!
“绝、对、不、能、少!”
这天沫音陪着可蓝刷了一堆情趣内衣,入夜才回了家。
可蓝进屋时,向予城仍未回来。早上出门时,听说今天要跟几个东郊的合作商谈事。
她算着时间,忙进屋泡了个玫瑰香波浴,全身上下和头发都抹上店主特别推荐的摧情精油,再穿上最刺激男人眼球的红色小掉带,黑色小内酷,听说这个视觉冲击力最大。
对着镜子一照,自己都觉得喉头发干。
嗯,萧可蓝,加油!
她捏着拳头一压,便听到楼下的汽车引擎熄火声。
紧张得小心肝儿一跳,急忙穿上自己的浴袍,溜到门边儿。
很快看到了上楼的男人进了对面的主卧,然后听了会儿墙角,估算着对方大概已经脱下外套,才扭门把走了进去。
没想到,男人动作过于迅速,已经进了浴室,水流声哗哗作响。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觉得自己怎么跟做贼似的呢?
嗯,也对哦,想要在男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偷一颗精一子,确实挺贼的。
要不要进去呢?
犹豫徘徊时,她坐上床,抓过男人的衣服用力嗅闻嗅,上面都是熟悉的味道,却格外地令人浑身发热。
突然,雪白的衣领上有一抹刺目的红。
她凑近一看,这个印记.….…
手指捻着一根发头子拉出来,慢慢的,慢慢的,足拉了十多厘米,提在半空,微微发卷,黑亮如斯。
口红印,女人长发?!
总裁好强大 正文8 165。他在说谎吗
二奶?小三?!
呸呸呸!
脑子轰地一下被炸掉了似的,但更多的却是不敢置信。
她立即抱着衣服用力嗅,使劲儿嗅,没有异恙的香水味儿,大眼在室内转来转去,突然定在了门口的衣架上那件深藏色的羊绒大衣。
奔过去,抱着用力一嗅……
成功男士的亚力山大依旧浓郁,可是另一股浓艳中透着几丝闷骚清高的香味绝对绝对不是她平常用过的任何一款香水味!
可恶!
“向予城”
一声爆躁尖叫响起,几乎撑破了世界顶级的隔音玻璃。
正在洗头的男人着实一愣,立即冲掉泡泡,拖过毛巾擦脸,刚转过身就被冲进来的女人怔在原地。
“向予城,你给我老实交待,今天哪个女人动了你?!”
“什么女人?”
好哇好哇,表情还装得很无辜嘛!
“要证据吗,你等着!”
她转身冲出去,抄起床上带着鲜明口红印的衬衣,一转身,就看男人只裹了条小白巾在腰间走了出来。
“你看,这就是罪证。口红印,还有……还有一根超过十厘米的长头发。你别跟我狡辩哦,这口红颜色这么俗,这么艳,我虽然也有可是最近三天我都没有擦过。还有我的头发已经剪短打卷儿,可没有这么长的大、波、浪
她气哼哼地将衣服扔到男人脚边,插腰吼叫,“向予城,你别给我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
男人却一脚踩上衣物,她立即又指着脚大叫,“你……你想毁尸灭毁嘛你!”
男人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揽住她的小脖子,勾进怀里,“蓝蓝,那只是个别人别有用心的意外,我这是在陈叙事实,不是解释。”
他将她气呼呼的小脸压在心口,“你听,这颗心从遇见你开始,一心一意只为你跳动。”
至死方休!
闷闷不乐的声音,从胸口传出,“可是别人会有别有用心,那也是因为你……”
太过诱人了,好没安全感啊!
男人的手臂一紧,声音重了几分,“你就这么没信心了?”
“才不是。”
她揪着眉抬起头瞪他。
他宛尔一笑,长指滑过她的眉头,轻轻捻下那两个小包包,“那就好。不然,我也想禁止你跟你那些固执的同学见面。”
“啊,你怎么这样啊?”她捶他一拳,但最严重的警报已经解除掉。
他挑挑眉,眼底滑过一抹冷色,哼道,“尤其是那个最高位最帅最有型的体育委员、明星中锋、奥数班的状元郎季远航"。”
她的表情一僵,垂下眼睑,“还说人家,某人的醋味也很浓咧!”
他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说,“总之,你最好离他远点儿。”
她紧张起来,“予城,如果我完全不见他,回避他,你就真的能安心?
“当然。”
“你不会觉得,这样反而是心理有鬼,不敢面对只敢逃避的一种懦弱的掩耳盗铃吗?”
他不语,看着她的眸色深了几分。
她接道,“予城,我很清楚我的心意。所以,我觉得见他或不见他都是顺其自然的事,我觉得没有必要为了曾经的暧昧关系回避来回避去的。如果我真的不敢面对他,那反而说明我对他还有想法,怕他动摇我的立场,或影响我的情绪。你觉得,真的有必要吗?如果你还是很介意,那我‘…‘…就听你的咯!”
她埋进他怀里,听着他不甚规律的心跳,轻轻一叹。
跟亲爱的人,讨论第三者的问题,其实不管怎样都会让人心里不舒服。情人眼里容不下半颗沙粒,更不要说那么长根头发,那么鲜颗口红印。她只想紧紧抓住自己的幸福罢了,为什么那么难呢?
大掌缓慢地穿梭在柔软的小卷卷中,一点点梳理,婉转,平覆……
“蓝蓝,”他深深呼吸,热流顺着她的鬃角,洒向她的耳畔、颈颊,“我听你的。”
大掌扶着细细的颈,慢慢下滑,温柔的吻啄在唇角,带着热热痒痒的气息,刚刚沐浴过的乳液味儿飘进鼻端,让她没由来地轻轻一颤,脆弱得惹人怜惜。
“予城,我要你。”
他落下的眼眸缩成针尖,看着推开粉红浴泡的肩头,露出黑色的细细小肩带儿,大掌顺势剖开毛绒绒的遮掩物,立即瞠大得仿佛发现了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狡藏的宝库!
“蓝蓝……”
男人觉得口干舌躁,无法把持。
她略显局促地承受着男人眼底撩死人的火焰,“你……喜欢吗?”
双手微微掩着过于曝露的胸口,抬头迅速瞄他一眼,又羞得垂下头。
这羞涩到爆的小动作,小表情,在男人看来简直就是最无知最惹火的诱惑,轰隆一声火山大爆发。
“啊,予城”
一把扯掉女人的外袍,娇小雪嫩的身子上,挂着几乎无法遮体的黑色蕾丝小内依,是那种只有两根带子系挂在长长的脖子上,再两根小细带子从胳膊下穿过系在背后,宛如肚兜儿。胸口镂空一个性感无比的极度深领,扎着翻滚跳跃的小花边,吻着那雪白的肌肤,勾勒着乍然贲起的美妙弧度。
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土耳其最流行的一种游戏里的动物发怒的公牛!
“你……你别看了啦!关灯!”
老天,这男人就只是盯着看,看了足足五分钟都不动一下。
她扭身要跑时,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拿到床头柜上的遥控器,直接灭了屋里所有的灯。
瞬间,一片漆黑,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啊,你干嘛把所有灯都关了,至少开一盏啦!”
“宝贝儿,我想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这样……才能看得清清楚楚。否则
“啊,讨厌,好痒啊,你别摸……”
“今天故意穿得这么辣,难道只是想睡觉?”
什么都看不到时,人的感官似乎特别敏感,连他长长的睫毛刷过面颊的细微感觉,都清楚得让人脸红心跳。
“现在你又看不到,穿跟没穿有什么差别啦!”
“那我把灯全部打开!”
“不要啦,只开……一小盏啦!”
黑暗中,男人的眼睛很亮,亮到她仿佛能看到他眼底窘迫的抱着胸的自己。
“宝贝儿,你真美!”
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鼻尖,一点一点,悄悄剖离了她的不安和羞涩。
当他将人儿紧紧抱进怀里时,哗啦一下满室大亮,吓得她啊地又是一声尖叫,惹来他快意的朗声大笑。
他仰起头看着坐在怀里的人儿,眼眸似蒙着一层迷人的雾,“宝贝儿,今晚,你真美。”
她羞红了脸,醉红了身,软在他怀里细细地婉转哼嘤,不能自矣。
高潮的一刻,突然想到沫音说的“靠墙做得女儿”的奇怪经验,一咬牙嚷嚷了出来,男人有些诧异,还是听了她的,抱着她将卧室里的墙壁都“侮辱”了一番。
“蓝蓝,你什么时候变壁虎了?”男人好笑地绕着小卷卷,给女人揉着背。
她的背一碰就痛,可是……看一眼床头的垃圾筒,呜呜,好多的精一子兄弟啊,又全部阵亡在白花花的心心相印抽纸上了。
“蓝蓝,你这么喜欢墙壁,改天我叫人把墙重新装饰一下,帖上巴西长毯,这样你的背就不会这么痛了。”
“呜,讨厌啦……”
女人只能拍手踢脚,表示抗议!
男人勾着唇角,瞄了眼墙角的一堆衣物,那件白衬衣上的口红印,瞬间令暖流微漾的黑眸,冷却下去。
那个时候……
“小城,你该常来看看焕然,他真的很喜欢你。他常跟我说,你是他最……”妇人喝得醉态曛然,摇摇晃晃地欺上身来,突然一个趔趄倒下。
他虽然伸手扶住了女人,但是女人的手刻意地缠了上来,呼吸瞬间洒过他的颈间。
“啊,小城”
他一把推开女人,起身离开。
应该是那个时候染上的……
“沫音,你的办法不顶事儿啦!”
“大嫂,这个……本来就是机率碰运气,你再多努力努力,几十万个还怕捞不到一个嘛。大不了,你及时抢救一些到试管里,弄一个……”
小女人的两条细柳眉都快皱成毛毛虫了。
送走可蓝,沫音叹息着回了屋,苏定宇走出来搂过她吻了吻。
“你没告诉可蓝那件事?”
“我想可蓝知道太多也没用,也许情况只是暂时的,以后就会好起来。大哥应该是故意瞒着她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我想咱们就别节外生枝了。毕竟,两个人的事,他们自己解决最好。”
“说得对,我的小军师!”
唇刚帖上,屋里哇啦一声叫了起来。
男人叹息,“寂寞的小公主正在召唤。”
女人抚额,“这个娇气包,放假把小胖仔接过来教育教育她!”
两人对视而笑,“定宇,大哥和大嫂会迈过这个坎,获得幸福的,对不对?”
“当然会。向予城,可是百年难遇的一代传奇啊!”
这是惊奇,还是惊吓?!
可蓝瞪着从前方拐角走过去的一男一女,女的被男人高大的身形遮挡住,看不清面目,但那套在华贵皮草里的窈窕身段,都让人无法否认一定是个大美人儿。最重要的是,女人有一头风情万种的大波浪长发。
至于那身着深黑色皮衣的男人,只用一眼,她就可以肯定是今天早上还埋在她脖颈里沉重喘息着不肯放过她的枕边人。
记得他之前来电话说,手边事情多,要晚点回来的……
怎么这会儿就出现在别墅区里,那条路,要不是她今天突然想着走捷迳回别墅好给他做喜欢吃的西芹炒虾仁,也不会碰到这一幕了。
咬着唇,追上去几步,可是到了拐角看到那对渐行渐远的人影,她又打住了脚步,直到那两人又消失在一重花木后,她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许久,她深吸一口气。
萧可蓝,你要有自信,更要相信他呀!
她转过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握着拳头。
洗虾仁,切西芹,调味料,开燃气,倒油……刚炒好菜,啪的一下,电饭煲也弹了起来,看了一眼里面专门用模子蒸出来的饭,她笑眯了眼。
然后回头拿勺子勺了口正在砂罐子里熬着的大骨汤,加了很多滋补品,主料是一根羊鞭,呃……这是从王姝那里淘来的“牛郎汤”,说是一夜七次超级猛。
今天她专门让钟点工休息,准备继上次的肉弹攻击之后的第二波盗种计划美食诱惑。
嘀嗒,嘀嗒……
时间走过两小时,男人还没有回来。
她看着壁钟的时间,又低头看看手机里的画面,再摁下了拨打键。
“您所拨打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一直,都是这个没感情的女音,来回播报了几十次。
她抱着枕头靠坐在客厅里的大沙发上,面前正对着小草坡下的大门口,他回来的必经之处。路边被一盏盏圆溜溜的灯光打亮,笼出一弯温暖的归途
脑袋一下歪在枕头上,眼睛有些刺疼。
又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么不安?
萧可蓝,要自信,要相信他啦!
窗外的风忽然大作,残叶飘零,满地碎影,一片混乱。
突然,手机回震,唱起了王菲的那首歌。
“蓝蓝,抱歉,忙到现在。你吃过饭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喘气声,和着树叶摇曳的沙沙响,还有沉重的脚步声,似乎在奔跑。
她立即站了起来,“予城,我……在等你回来吃饭,我做了菜。哦,你回来了吗?我去热菜。”
急忙往厨房走,大门就被推开,男人头发微乱,眉角沾着的晶莹,好似雪花,黑色皮衣上湿漉漉一片。
她僵在原地,心思一片混乱。
他看到她,却笑开,一边扒了扒头发,脱掉皮衣,走上前,“是不是给我打了很多电话?不好意思,手机电池出故障没电了。”
“你先上楼换个衣服洗把脸,我马上就热好菜。”
“好。”
他上了楼,转身时,笑容立即撤掉。
她进了厨房,将菜放进微波炉里,神思飘远……他没有坐车,是直接从别墅区里跑回来的?刚才脱掉皮衣后,他的身上,又是那股浓而清冽的女性香水味……
“蓝蓝,这汤谁教你熬的?”
“啊,这个……是我熬给摇摇喝的。听兽医说它最近很寂寞,我就想……”
男人的唇角越扬越高,直接打开了火,“我比它更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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