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八1-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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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所有的魔法,都遵循着”等价交换”这个至高定理,但每一系所交付出的东西不尽相同,好比神圣系的魔法,除了个人的魔力之外,对神明的信仰心也很重要,信仰越虔诚,就能施展越高阶的神圣魔法。黑魔法所需要付出的东西,一言以蔽之,就是生命能量。诸如骨rj血、内脏脑髓,都是蕴含生命能量的”容器”使用黑魔法时,与黑暗神明缔结契约,奉献生命能量,换取黑暗神明的短暂借力,发出破坏力强大的攻击。

纯就学理上而言,黑魔法只是要求牺牲献祭,却不见得非要皇他人的生命能量来奉献,说得更明白一点,直接拿自己的生命能量来奉献,不经过其它形式或触媒的中介,能量传输过程中损耗最少,该是最具功效的做法,所取得的黑暗神明之力也最纯粹,然而自私的本x,宁愿别人死全家,也别让自己掉条毛,除了阿雪这个傻瓜蛋,普天下哪有巫师肯这般损己利人?

这世上确实有许多勇于牺牲奉献的仁者,不过这些人通常都走在光明路上,一早就成了僧侣或是侠客,练也是练神圣魔法,不会踏进黑魔法的世界。要在黑魔法的修行路上对人仁慈,那便是对自己残忍,长期损己利人,后果不是有福报,而是一定短命。

因此,伊斯塔的巫师最讲究自私自利,运使黑魔法全靠血腥祭礼,国内每一刻都在发生宰杀与祭礼,平均每一秒会有七条x命消逝,假如碰到历史上着名的几个疯狂时期,这个数字甚至还要暴增十倍,所流的鲜血,染遍了王都的每寸土地,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单单站在国境远眺,便觉得伊斯塔境内怨气冲天,鬼影幢幢。

过去在接其它任务时,我们曾经过伊斯塔的边境,身为第一流黑魔法术者的阿雪感应最深刻,被那股强烈的怨念影响,反胃呕吐,脑海里还不由自主地接收了一些画面,也就是因为这些画面的冲击,让阿雪对伊斯塔极为抗拒,死都不想再靠近伊斯塔一步,我本以为很难说服她改变心意,哪想到我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说,阿雪就主动提出要求。

天大的麻烦,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解决掉,不过,我并没有马上答应阿雪的要求,反而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表示这件事有许多难处,不能轻率答应她的请求。

阿雪的心思一向单纯,见我不允,就是连番哀声恳求,被我趁机搂搂抱抱,亲亲mm,估尽了便宜,还答应了一堆屈辱的香艳约定,唉……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好事,人生不晓得有多么美好。

摆平了阿雪之后,我开始作正式准备,采购一些远行所需要的装备,当一切准备得差不多了,我突然收到通知,心禅大师因为我即将离开,讲经课程被迫缩短,要找我去作最后一堂讲课。

(妈的,臭和尚是和我有仇吗?临走了都不放过我……算了,作个面子给他,去听听看他说些什么吧。到底是欠了人情,虽然我一点都不想去,却还是难以拒绝。其实,我之所以对讲经课程感到畏惧,倒不全是因为枯燥无聊,有相当的部分,我是被茅延安与心禅大师的对话给吓到了。

不良中年是心禅大师的多年好友,这点我当然是知道,可是连续听了几次他们语带机锋的间与答,我渐渐怀疑他们的交情并不单纯,再加上……这里怎么说也是金雀花联邦,一男一女在这边可能还有纯友谊,两个男人在这边就不叫友谊,叫……奸情。

我这个人其实心x很宽,很好相处,变态也好,色情狂也罢,只要离我远远的,我都能用宽容的心去广泛接受,但如果踩到我身边来,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这么有正义感的大好青年,拼死也要为社会除害。

这份莫名的担忧,让我想到日前与月樱在枕畔的一段对话。

“小弟……有没有发现心禅大师其实很赏识你喔。”

“赏识?赏识我什么?什么都好,千万别赏识我长得帅啊。”

“你想到哪去了,大师是说你有慧g,很欣赏你啊。”

“呃……姊,在这么敏感的情形下,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提到那个g字。”

“又在胡说了。我觉得你和大师之间有点误会,最好能够沟通沟通……”

“那个沟字也不许用!”

沉重的j神压力,弄到我杯弓蛇影,再恶化下去,可能就要开始掉头发了。

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白起临走前也说过我是一条废柴,要比资质什么的,我绝不敢在这方面自大,所以说心禅大师绝不可能把我当成徒弟人选,而是有什么其它的企图。

越想越是不安心,偏偏当我来到平时讲经的佛堂时,门口的小沙弥告诉我,心禅大师刚刚换了地方,要我到另一处地方去见他。

这种突然换地方的变化,很可能是敌人设计暗算的圈套,有过太多改经验的我,在这方面非常小心,谨慎询间那个地方的每一个细节,结果却得到了一个比敌人伏击更恐怖的答案。

“……方丈指示的琉璃堂,就在那边的山顶上。”

我顺着小沙弥所指的方向看去,眼中所见的东西,令我大惊失色,踉跄连退数步。

“那、那座怪模怪样的山该不会是……”

“断背山啊,施主你真是奇怪,每个金雀花联邦人都知道那座山的。”……唉,小师父,我不是你们金雀花联邦人,不是你们那个圈子的啊!说得更明白一点,我不是搞基的啊!

明知山有虎,我当然不会蠢到偏向虎山行,但慈航静殿的几名大和尚表示,由于最近城里治安不佳,刺客盛行,他们有责任保护我的安全,所以特别派了大名鼎鼎的十八罗汉,护送我去见方丈。

慈航静殿十八罗汉,手持棍b,腰配戒刀,把我围在中央,戒备森严,就算千军万马一起杀来,恐怕一时间也攻不进来,不过,我真正在意的不是千军万马能否杀进来,而是我要怎样才能杀出去。……找不到办法。

一路上我都在想办法开溜,但是面对这铁桶似的包围,我确实找不到脱身之法,几次找借口想离开,都被十八罗汉给拒绝,要我先见过方丈再说,就这么被十八罗汉一路逼送上山。与心禅大师一样,十八罗汉也用古怪的眼神在上下打量我,一段短短的上山路,我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好像给什么食r野兽盯着,随时会被扑倒攻击。

提心吊胆的上了山,心禅大师所指定的会面所在是一座佛堂,黄澄澄的琉璃瓦反映着阳光,甚是庄严气派,但门口匾额上所写的三个大字,因为时日已久,不甚清楚,看得我心中一惊。

“施主,前面就是方丈所在的琉璃堂。”

“喔,是琉璃堂?不是玻璃堂?呼,害我吓一跳。”

“施主,外界有许多传言,说你是黑龙会派来渗透的奸细,不过我们这一路人观察,觉得谣言不可信。你其实是个有慧g的人,或许可以考虑加入我们的圈子……”

“啊?你们是什么圈子?”

我很想拔腿就跑,但这时一位小沙弥从琉璃堂中出来,请我单独一个人进去,并且让十八罗汉在外把守,在这次讲经课程结束之前,不许任何人擅入。

“施主,请随小僧来。”

终于脱离了十八罗汉的魔掌,但我却一点都没有得救的喜悦,仿佛从刀山跳到了火海,要坠入一个更深沉可怖的地狱,看着琉璃堂那两扇厚重的铜门,我觉得自己就要踏入一个回不了头的世界。

这座琉璃堂,确实是很不寻常。还在门外,我就已经看出它的特殊构造,不但使用了奇特的材质,内部还施放了多重结界,当它处于密闭状态的时候,无论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外头都绝不可能有人探知得出,换言之,如果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里肯定是最佳的所在。

(中、中圈套了,老和尚拉我过来,一定没安好心,门外都还有人把守,等一下干完丑事,说不定还要杀人灭口……呢,他该不会已经脱光了在里头等我吧?

一阵恶寒,我脑中浮现出心禅大师身穿皮衣,手拿长鞭与蜡烛,站在佛堂中狞笑的恐怖画面,冷汗刹时间流遍全身,几乎就想回头夺门而出。

“阿弥陀佛,约翰贤侄,你终于来了。”

一声佛号,在宁静幽暗的佛堂中,心禅大师端坐蒲团上,两旁点着数十支蜡烛,火光摇曳,照映出大和尚慈祥的面容。

情形与我想象中的不同,我稍觉宽心,但又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妥,举头到处看看,赫然在心禅大师后方的四g柱子上,看到了一首诗,顿时心头剧震。

“长安城外断背山,断背山上望长安,长安处处是断背,断背双双弄长安。”

诗中透露出的涵义,让人不寒而栗,我还来不及再次安慰自己,心禅大师已经率先开口。

“阿弥陀佛,人的一生,有孽缘也有善缘,老衲今日邀你前来,是为了与你了结一段缘法。”

心禅大师说着,居然朝我眨了眨眼,笑道:“老衲与你之间的缘分,在与你初次相见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被一个男人挤眉弄眼,那实在不是什么很好的感觉,虽然说佛门高僧的偈语常常没头没脑,不过这句话就我个人的了解,意思似乎是……

你我的缘分,在初次相见之前就已经注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定注定注定注定注定注定注定了了了了了……

这句话其实我常常听到,茅延安就很喜欢用这句话来把妹,欺骗年幼无知的青春少女,而这句话之后应该要接的下一句,好像是……

是上天注定我们要在一起的……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一起一起一起一起一起一起一起起起起起起……

刹那之间,五雷轰顶般的感觉,让我知道自己正站在人生的重大转折点上,刚想回头,就听到一声沉重的闷响,后头两扇大门被重重地关上,切断了外界的光明,让我陷入一片黑暗中,只看到前头的心禅大师朝我笑了笑,那笑容看来是这么的邪恶。

“贤侄,你没意见的话,我们便开始吧。”

没、没意见?这时候再没意见的话,以后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大……大大大大师,饶命啊!”

“扑通”一声,我就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放声哀嚎,“大师,小人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饥渴怨妇,还有很多人需要小人去满足……我……我们家三代单传,要靠我传宗接代,我不能加入你们那个圈子的啊……”

不知是否错觉,但我好像听到身后有人在笑。

“……如果大师你硬要找的话,就找那个不良中年好了,他看起来又y又贱,一定很喜欢搞这调调的,大师你找他来搞,他不但不会抵抗,还会爽到满地乱滚。”

“喂,生死关头出卖朋友,这是可以原谅的,不过也把我卖个好一点的价嘛,搞得我满地上乱滚,这样子会不会太难看了点?”

茅延安的声音从后传来,我转头一看,这稼伙正站在我身后,一副笑咪咪的奸臣表情,看我出模的好戏。”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再多看一眼,等一下大和尚连你也一起搞了。”

我恶狠狠的威胁,没发挥到作用,茅延安与心禅大师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

“贤、贤侄,你又搞错了,心禅大师找你过来,是有重要的大事要与你商量,不是要**奸你的,哇哈哈哈”原来是找人过来开会,也不把话说得清楚一点,害我胆颤心惊,差点以为自己要完蛋了。

恼羞成怒,我立刻就要发作,不过心禅大师却从身后拿出了一件东西,递给了我,让我作声不得。“约翰世侄,你即将前往伊斯塔,这件东西你一路上带着防身,到了伊斯塔,如果可能,便将它物归原主吧。”

心禅大师拿出来的东西,赫然便是创世七圣器之一的斩龙刃。当日鬼魅夕以斩龙刃刺杀心灯居士,逃逸时无法带走,这件神兵便被慈航静殿给扣留,我本以为慈航静殿会将这重宝据为己有,却想不到心禅大师脑袋坏掉,居然把这重宝交到我手上。

“兵器乃不祥之物,我等出家人与世无争,要这凶器何用?斩龙刃本是东海龙神一族的镇族之宝,如今龙神一族后继有人,倘使作得到,斩龙刃自然该物归原主。”

我拿起这柄可以随主人特x而变化外型的神剑,仔细端视,发现它仍是维持着在鬼魅夕手上时的外型,又薄又长,与在加藤鹰手上的厚重造型大相径庭。

将斩龙刃往我手腕上平平一碰,这柄号称是天下第一锋锐的神剑,纵使是它无锋的平面,其锐利也足以削金断玉,这样子拿去碰手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手给切下来,但我这样做自然是有理由,剑刃往手腕荡去,却在几公分之外被一股无形气劲给挡住。

“嗡”我腕上的贤者手环发出豪光,彩虹仪的七色光芒萦绕手腕,嗡嗡作响,而斩龙刃也发看同样的声音,两件圣器像是与久违的故人重谨,发出清亮高亢的共鸣声。

确认了斩龙刃的真伪后,我立刻将斩龙刃远远隔开,不然共鸣现象马上就会汲取持用者的j气,我又不是阿雪,哪有这么好的本事发动两件创世圣器?

“所以,大师委托给晚辈的任务,就是把这东西带到伊斯塔,交给李华梅提督?”

月樱委能我护送娜西莎丝回国,这本该是绝不能泄漏的最高机密,但以心禅大师的能耐,如果会不知道这件事,那反而奇怪,所以我也不多间,直接向他进行委能确认。

“阿弥陀佛,老衲是委托世侄,将斩龙刃带到伊斯塔,倘若方便的话,使将它归还给李提督。”

心禅大师又在和我打禅机,物归原主就物归原主,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难道我把斩龙刃归还,李华梅会不要吗?真是荒唐之至。

我暗自发笑,方要说话,心中陡然一凛,明白了大和尚的用意。神剑既然是凶器,为了避免这柄凶器多造杀孽,自然不能落在残忍凶徒的手上,心禅大师不曾见过李华梅,所以特别委托我代为鉴定,看看是否该将斩龙刃交还。

可是,如果心禅大师信不过李华梅,难道就信得过我吗?斩龙刃是当世神物,威力无穷,我也没有清高到对这毫不动心的程度,要是我把心一横,吞没了斩龙刃怎么办?

“大师,到了伊斯塔之后,如果不方便物归原主的话,这柄凶器该怎么处理?”

“若是真有这种情形……善哉,世间神物,有缘者得之,就请世侄找一位近水楼台的有缘之人收下它吧。

妈的,斩龙刃由我保管,又是由我判断该否物归原主,有哪个楼台比我更近水的?心禅大师这么说的意思,分明就是有意把东西送到我手里。仔细想想,我又不是他私生儿子,他为什么这样便宜我?之前他两度冒死救我x命,现在还没事送我大礼,大家非亲非故,这些行为实在是很可疑。

“阿弥陀佛,善哉。”

或许是察觉到我质疑的眼神,心禅大师合起双掌,念了一声佛号,望向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怪异。”

世侄,你与老衲虽然之前不曾谋面,但因为故人香火之情,老衲留意你已经许久了。这些年来你在外闯荡江湖,所作所为,老衲极不赞同,不愿见你大好青年行差踏错,遗恨终生,所以你来到金雀花联盟之后,老衲对你疾言厉色,目的是想对你大加磨练,让你悔悟前非。”

心禅大师道:“本来如果时间充裕,你在金雀花联邦多留三年五载,接受老衲日夕讲经,必能洗涤你的突气,改过向善,可惜时不我予,你短短时间便要离去,老衲不能相强,唯有在你离开之前,将往事相告。”

这番话听到一半,我就猛觉得一阵心惊r跳,暗叫好险,万万想不到心禅大师本来居然有留我三年五载的打算,要是这件事成真,不用三年五载,只要被关上三五个月,天天听大和尚念经,我就真的要一命呜呼,想不成佛都不行了。

只是,话听到后来,我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心禅大师口口声声说,对我另眼相看是因为故人香火之情,我本来以为,所谓的故人是指茅延安,心禅大师是因为我与茅延安同行,所以对我多加照应,可是从刚刚这段话听起来,心禅大师可能在我尚未结识茅延安之前,就开始注意我了。

(这是为什么?我有什么好值得他注意的?

闭目思索,一个念头蓦地出现在脑海,心禅大师的言行片段都被这个念头给串联起来,诸般线索无不吻合,我瞬间明白了所谓的故人香火之情,究竟是指什么。

“大、大师……你是不是认识我家的变态老爸?”

源堂法雷尔名震天下,黄土大地上恐怕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但我问的意思并非这么简单,而心禅大师与茅延安闻言,相视大笑,证实了我猜的没错。

“何止认识,世侄,你父亲源堂法雷尔,当年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他、阿茅与老衲,我们三人情若兄弟,共闯江湖,整个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是老衲一生中最快意的岁月。”

心禅大师说着,仿佛回忆起往事,面上容光焕发,腰背挺直,全身陡然发出一股英锐之气,本来温吞老朽的感觉被一扫而空,整个人像是瞬间年轻了十几岁,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让我大为讶异。

可是,真正吓人的事情,却是现在才开始,心禅大师向茅延安一伸手,茅延安便扔了个东西过来,我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眼前陡然一花,再一定神,只见前方的光头和尚居然有了头发。

“……大师,你用假发……”

假发也就罢了,而且还长到腰部,颜色也是醒目的血红,看上去像是某些金雀花联邦的视觉系艺人。我心中泛起一种荒唐透顶的感觉,好像看到了那些白天扮和尚化缘,晚上戴假发去花天酒地的骗子,但是,心禅大师戴上假发后,那种判若两人的感觉比之前更强。

茅延安又递来了几样东西,一面皮鼓、两g金属鼓b,还有一副墨镜。当心禅大师戴上了墨镜,拿起了鼓b,刹那间,我觉得他仿佛变得年轻、变得高大,看来神采飞扬,一点都不像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温吞老僧。心禅大师握起了鼓b,茅延安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吉他,脸上还戴着一副与心禅大师相同款式的墨镜,两个人就像两兄弟似的对看,然后不约而同地开始动作。

“铮!”

“咚!”

清亮的吉他声、激越的鼓声同时响起,被结界封锁的佛堂内,一篇篇动听乐章如流水般飞畅而过,昔日风靡南蛮无数兽人的巴萨拉乐团,在此刻重新复活,虽然成员少了一名,但是从那撼动人心的音符中,我却依稀能够窥见当年日、月、星三人的强大魅力。

茅延安确实是十项全能的强人,按在吉他上的手,动作快到几乎r眼难见,幻化一堆残象,好像同时有五六只手在拨弦,这等神速所弹奏出来的音乐,仿佛九夭云龙破空穿霄,翻腾呼啸,无可捉m;乐声越弹越快,越拔越高,每次我以为乐声已提不上去,即将降调变奏,吉他的声音却猛地一紧,再次拔上一个新的高峰,仿佛极限两字全不存在。

担任鼓手的心禅大师,身上还披着袈裟,这扮相配上手中的金属鼓b,真的是非常滑稽好笑,然而,鼓b在手的心禅大师,仿佛重新掌握回他的生命、他的青春,击鼓的动作既大且快,像是一个威猛的将军,慷慨激昂地击鼓沙场,指挥万马千军冲锋陷阵。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一个高头大马的长发壮汉,身穿重金属风格的夫克,全身黑色的皮衣皮裤,手握两只鼓b,快速敲击出狂野的音符,而茅延安高超的吉他技巧,忽急忽缓,与鼓声配合得。恰到好处,每一个音符飞扬,都让我的心随之牵动,很想跳起来做点激烈动作,或是摇头甩脑,或是引吭高歌,来纤解那股令我坐立不安的强烈冲动。

由他们手中弹奏出的音乐,确实有着言语难以形容的魔力,假如不是在乐声转折间有点小缺憾,好像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那我一定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早就身不由主地站起来狂舞高歌了。

瞬间,我明白过来,知道这阵乐声到底是少了什么。这世上不是每首曲子都需要歌词,但此刻我耳边的这篇激昂乐章,倘若有个主唱,乘着这狂暴的旋律,高声唱出血腥、残暴、y邪、堕落的背德歌词,这首曲子就会被更完美地途释,给予听者百分之两百的超级震撼。

连我都有这样的感受,更别说是两名互为知音的演奏者了。心禅大师与茅延安一起停下了动作,激昂乐声夏然而止,在两人对望的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遗憾。

“……可惜……始终少了一人。没有他的歌,曲子的味道就是不对。”

“阿弥陀佛,月有y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心禅大师说得豁达,不过声音中的惋惜,却是藏也藏不住,而当他放下鼓b,双掌合什,刚刚在那乐声中一度重生的狂野汉子,又随着头上假发的灰化而消逝,剩下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名和蔼的老僧。

不过,我应该说声谢谢,因为从刚刚的动作里,我已经明白,茅延安、心禅大师与我家的变态老爸,当年曾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知音挚友,并肩闯荡江湖,同游南蛮。而从这点来推论,我与茅延安在南蛮的偶遇,恐怕也没有表面上这么单纯,搞不好他也和心禅大师一样,一开始就有意照顾故人之子……

变态老爸一生独来独往,想要找出个他的朋友,或是成为他敌人却没死的幸存者,那都是难上加难,所以我也很难间出我母亲的相关讯息,现在既然碰上了两个,而且还是那段南蛮关键时光的见证人,那我娘亲的身分是不是就能得到肯定了呢?

第四章 凤凰之子 浴火重生

心禅大师与茅延安都是老江湖,话既然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不会不知道我想问什么,所以没等我发问,心禅大师就已经率先开口。

“世侄,你的母亲……就是南蛮的凤凰天女,当年源堂与我们一起同游南蛮,受邀前往凤凰岛,在岛上结识了你的母亲。”

一句话,解开了我极欲求证的困惑,然而,证实了凤凰天女是我娘亲之后,我更关心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凤凰天女离奇失踪的这件事。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心禅大师给不了我什么帮助,事发当时他们已经离开南蛮,闻讯后展开调查,却是为时已晚,茅延安更为了探查此事,二十多年来不断深入南蛮各角落,想调查一点蛛丝马迹,但仍是一无所获。

“关键在于……当年涌向凤凰岛的那片黑云。”

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凤凰岛随着日蚀的发生而现灭。在天空因为日蚀而y暗下来的同时,突然有大片黑云涌向凤凰岛,遮蔽天空,当日全蚀现象结束,天空重新回复光明,凤凰岛离奇失踪,再也没有人看过凤凰岛的踪影。

茅延安认为,日全蚀虽然是自然现象,但那片黑云却来得太巧,倒像是有人利用天时掩护,趁机发动攻击。凤凰岛上的防卫系统,有很大一部份是倚赖日光、月光为能源,每逢日蚀之刻,便是凤凰岛最弱的时刻,况且,当时凤凰天女正在病中,无力上阵指挥,对有心人而言,这实在是推翻羽族霸业的绝妙时机。

“推翻羽族霸业……大叔,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在暗示……”

“当年羽族势力盛极一时,但却从来没有踏出南蛮,侵略外地的意思,所以几乎不可能与外人结仇,如果要说有什么仇敌,九成九是来自南蛮本身。”

茅延安的话,让我陷入沉思。羽族的女战士们,全都是骄傲、自信的女x,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嚣张跋雇,连族破家亡的现在都尚且如此,当年统驭南蛮的全盛时期,自是更加不可一世,恐怕是把各大兽族的自尊都践踏在脚底,需索无度地施以高压统治吧。

各大兽族暗中咬牙切齿,发誓要推翻羽族统治,这是想都不用想的必然结果,但凤凰岛上高手如云,掌握着超时代水平的魔法系统,凤凰天女本人又是近乎南蛮无敌的存在,各大兽族就算联手反抗,也只会像豆腐渣一样被轻易踩烂。所以,如果说攻击凤凰岛的敌人来自南蛮,这点我可以接受,但谁有这份能耐?

“世侄,有一件事情你可以想想看。”

心禅大师道:“驱动魔法,幻化黑云进攻,这应该是黑魔法的范畴。据老衲所知,伊斯塔有几门厉害邪术,若是发挥到极致,该能够有此效果,世侄此次前往伊斯塔,不妨针对这点作个调查。”

这确实是个好方向,不过要驱动这种遮天蔽日规模的超级魔法,伊斯塔恐怕还没有人能够作到,现今的情况是如此,二十年前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去,况且对照时间一算,那时心剑神尼已然叛国出逃,伊斯塔的高手耆宿在追捕过程中与她连场大战,被杀得七零八落,优秀人才为之一空,哪还找得到驱动这种超级魔法的高手?

即使不局限于伊斯塔,放眼整片黄土大地,有能耐作到这种事的,那也是五大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了。那时被列为五大最强者的高人,大多已经逝世,而现在被称为五大最强者的高手,在二十年前都还实力不足,两者之间唯一重叠的那个名字是……

“万兽尊者?”

我脑中闪过这个名字。这个被南蛮各部族奉若神明的年老兽人,在黑龙王死后,变成了唯一连夺两世代最强者名号的高手,据说他极度重男轻女,视天下女子如无物,认为女人只配为奴为牌,没有资格站上台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忍羽族在他眼前耀武扬威?况且从地缘关系来看,黑龙王和羽族有什么关系?怎么可能万里迢迢跑到羽族去攻击?

万兽尊者确实有重嫌,然而,众所皆知,万兽尊者并不懂得魔法……

“这些年来,我在南蛮反复查探,找不到一点相关的蛛丝马迹。”

茅延安沉吟道:“可惜,我上不了兽神峰,要不然……”

万兽尊者长年不离兽神峰,在自己的行g中享尽人间艳福,寻常兽人如果不是去进贡女奴或收拾屏体,g本没法上兽神峰一步,更何况是茅延安。

“源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心禅大师这么慨叹着,因为二十多年来,变态老爸对凤凰天女失踪一事,全然不闻不问,毫不关心,否则以他手上的资源与个人力量,调查起来说不定更有成效。

可是,变态老爸这二十多年来从无动作,心禅大师几次去信,想讨论此事,他都全不回应,后来茅延安与我相遇,心禅大师才知道变态老爸甚至从不对儿子说起母亲身分,便对变态老爸彻底死了心。

心禅大师的疑问,这却是我答不出的东西,因为变态老爸在想什么,从没有人能够明了,他的两名挚友不能,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能。或许他是佯作不关心,暗中进行调查;或许他是真的无动于衷;又或许……他g本早已忘记曾在南蛮干过一个叫凤凰天女的女人。

“大叔、大师,我娘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凤凰岛的公案,茅延安查了二十年都没有下文,自然不可能被我们三个人说说就讲出结果来,我搁置了没意义的讨论,向心禅大师、茅延安问起他们记忆中的凤凰天女。

“你的母亲……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真的很美。”

说到凤凰天女,心禅大师与茅延安回忆过往,都露出一种迷醉的神色。这种眼神我很熟悉,那是所有雄x生物看到绝美异x时,不由自主地惊艳、迷恋的眼神,以实际例子来说,我只在月樱身边的男人眼中见过,换言之,当年的凤凰天女,其艳色与风姿不在今日的月樱之下。

而在心禅大师与茅延安的口中,凤凰天女不但艳姿倾城,本身亦是才干出众,凤仪天下,以女皇之姿统驭南蛮,将羽族势力推异至前所未有的巅峰,羽族上下对她衷心臣服,敬爱崇拜,近乎慕恋,甚至争看亲吻她踏过的地面。

听他们的叙述,我又惊又喜,但又有几分不解,想不出这样完美的女x为什么会看上我那变态的老爸。不过,在他们回。忆过往的同时,我意外发现了一件秘密,那就是当年在凤凰岛上,虽然是变态老爸抱得美人归,但他的两名同伴却也被凤凰天女的魅力所俘虏。

不,从这情形来推判,应该是巴萨拉乐团一上凤凰岛,就为凤凰天女的无双艳姿而倾倒,三个人各自努力追求,最后变态老爸击败兄弟胜出。但男人碰到这种事情,就算真能默默祝福,也没有人愿意留下多看新人卿卿我我,巴萨拉乐团的摇滚从此绝响于南蛮,多半就是为了这个理由。

茅延安多年来风流韵事不断,留恋花丛,却始终单身,心禅大师更是出家为僧,看破红尘,或许就是因为当年凤凰岛上的遗憾吧!身为人子,对于这样的事,我觉得有点骄傲,但是似乎又有些……

说不下去,这话题本来应该就此告结,不过心禅大师看了茅延安一眼,茅延安却故意望向屋顶,吹起口峭,摆明把问题推回给老友。

“唔,世侄,有件事。情本该永远成为秘密,不过世事难料,有必要让你先作个心理淮备。”

心禅大师道:“老衲的师侄天河雪琼,现在正在你身边吧?”

姜是老的辣,心禅大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我手足无措,刹时间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我们刚刚谈了那些东西,让我大致清楚我们的深厚关系,我一定以为心禅大师是要翻脸动手了。

“世侄,勿慌勿忙,老衲不问她为何变成今日这模样,也不问你与她之间发生什么事,毕竟,她现在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确实是不用问。以慈航静殿的庞大情报,有特定目标地去调查一件事,再加上茅延安与我们同行了那么久,朝夕观察,还有什么事情心禅大师会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说这样是好事?

“但有一件事情,老衲要能付给你,从现在开始,世侄你要谨记老衲说的每一句话,这件事关系到你与她,甚至关系到整个黄土大地……”

我心头一震,在心禅大师稍后说出的那些话里,受到了很大的震惊,怎样都想不到,心禅大师之所以大费周章,挑选这么一个戒备森严的所在来密谈,不是为了告知我身世,也不是为了谈往事,而是为了阿雪的出身秘密。

结束了那场谈话后,我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这是很正常的事,听完了心禅大师所说的鸟秘密,如果我的心情还能够飞扬起来,那我就是个鸟人了。

因为这缘故,我没有马上回住处,倒不是说怕看见阿雪,但我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来作心理准备,才不会在见到阿雪的时候,被她从我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

既然不能回去,就要找个地方去,正当我感到彷徨的时候,一辆马车在我眼前停下,镶有国会徽印的车门与骏马,让我一下子就认出马车的主人。

车门打开,里头所乘坐的美人儿,是我最重视的好姊姊,月樱一身白衣白裙,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对我伸手召唤。

“小弟,上车来,姊姊有重要的事与你商量。”

没有第二句话,我上了马车,察觉到马车所行进的方向并非到我住处,也不是去月樱的居所,心里正觉得奇怪,月樱已经主动谈到这次的伊斯塔之行,问我这两天开始整顿行囊,准备得如何。

“这种事情……几个人要去拼一个国家,怎么谁备都准备不够的,只能准备个三成,有三成要临场随机应变,剩下的……就是赌谁的运气好了。”

追迹者的工作,很多时候都要拿命去拼,每多一分准备,事情就多一分把握,不过要是以为事前准备好就能摆平一切,那也未免太过天真。战场是活的,永远都会出现事前没料到的状况,那时常常就只有两手一摊,眼睛一闭,赌赌看下次睁眼的时候是不是还会呼吸。

“这次出使伊斯塔,内中蕴藏很多风险,姊姊想送你一点装备作礼物,保你平安,你觉得怎么样?

保我平安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去伊斯塔,不过有人要送我礼物,我倒是从没有不收过,更何况以月樱现在所掌握的资源,能拿出手来的东西,就算不是稀世珍宝,也肯定是一等一的高价货色,拿了以后即使用不着,自己留着也好。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月樱带我进入她的秘密行馆。顺着台阶而下,似曾相识的地底石g,y暗而潮湿,沿途昏暗的煤油灯,看来鬼影幢幢,好像到了y曹地府,我一分神,发现失去了月樱的踪影,顿时一惊。“姊姊,你……”

我寻找月樱,昏暗的石窟却陡然一亮,周围十多支火把同时燃起,把地g照得透亮,而呈现在我眼前的,除了一张石台,还有一个中型的魔法阵,用红色颜料漆画在地上。

构成魔法阵的符文,是复合x的繁复组合,一时间难以辨认用途,可是空气中淡淡的腥昧,说明这魔法阵是以兽血绘成,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九成九是用以奉献、祭礼一类的黑暗魔法阵,这种东西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让我有一种误入邪教总坛的不祥感。

当我为此忐忑不安,想要觅路离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艳色无双的绝美佳人,披着一抹白纱,仿佛从月亮中走出般,在晕黄的微光中莲步轻移,曼妙地来到我面前。

“抱歉,让你等很久了吗?”

“……不,没有,我等得很高兴……”

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我又为着月樱的倾城绝色而惊艳失神,像个初恋的小男孩似的,面红耳赤,不晓得眼睛该往哪边看。

身为主持地g夜宴的女王,月樱依是那一套薄如蝉翼的雪白纱衣,质地柔软,又小又窄,贴在她曲线动人的朋体上,冰肌玉肤若隐若现。

扬手搭起衣服时,月樱的衣袖滑下,露出皓如霜雪的玉腕;而在纤纤一握的柳腰之下,雪白的纱裤包裹着美臀玉腿,她的裤管只及膝上,露出一截雪藕似的小腿,赤裸着一双玉足,秀美的脚趾踏在地上。这身半透明的薄纱白衣,在素雅中透着x感,但处处流露掩也掩不住的如雪肤光,看在我眼中,既是烈火焚身般的强大诱惑,却又有一种超越r欲的至美赞叹,令我心神荡摇,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开口说话。

“姊,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

这句话说得真是够窘,但月樱的回应却让我大喜若狂,因为她不发一语,只是伸出水葱般的玉指,往自己x口指了指,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蕴含着笑意,向我作着无声的挑逗。

(原来是要在出发前再干一次吗?早说嘛,讲什么礼物的,还搞这魔法阵出来,害我吓一跳。

我笑着搂抱住月樱,往她雪颈上吻去,却听见她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地说话。

“小弟,姊姊想向你要一样东西。”

“哦?没有礼物,还反过来要我送啊?哈,除了生小孩之外,其它东西我能给的一定给。”

“嗯,姊姊想要……当你的y神。”

耳鬓厮磨之际,这句话一入耳,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把推开怀中的月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东西,可是看月樱清澈的眼神,我百分百肯定她绝对认真,而且神智清醒得很。

“姊,你说……什么东西?”

“就是你听到的,姊姊要当你的y神。”

在这一刻,我还真希望自己是在作梦,耳里听到的东西全都是幻觉。

基于月樱对我的特殊意义,我把很多的秘密都与她讨论,一方面是对她的绝对信任,一方面也想借助她的智慧,帮我分析线索。而在我曾与月樱讨论过的话题中,法米特的六大暗黑召唤兽,也是我们反复进行假设的重点议题。

月樱知道我是如何得到y术魔法书,也晓得地狱y神的运作原理,一切的一切,我都请她巨细靡遗地分析过,所以除了黄晶石内一些我尚未参透的部分,其余我所知道的y术魔法知识,月樱都了若指掌,毫无奥秘可言。

在我们进行讨论的时候,我留意到月樱对于地狱y神高度感兴趣,频频询问里头的相关细节,甚至还很关心被我选为y神祭品的织芝、羽虹、邪莲。我以为月樱是要知道每个事前、事后的环节,从里头去反推一些讯息,所以不以为意,可是现在想来,月樱问话时候的眼神中,依稀闪烁着极度的羡慕。

那种闪闪发光的炽热眼神,欣羡陶醉,仿佛是看见了人生最大的幸福,如果要拿个什么东西来比喻,就是一只扑向烈火的飞蛾……唉,这么要命的东西,我实在不该现在才察觉到的。

“姊姊,你听我说,地狱y神不是你想象中的好东西,它其实很危险……”

我极力劝说,想要扭转眼前这个不利的局面,但心里却很明白,月樱所作的每个诀定,都是缜密思考后的结果,我要改变她的想法,基本上几乎是没有可能的,可是,月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对地狱y神的原理非常清楚,不是一知半解,为什么会……

“姊姊让你去伊斯塔冒险,你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法雷尔家的人进伊斯塔有多危险,你以为姊姊不知道吗?你肯替姊姊作这么多,姊姊难道不该回报你的心意?”

“姊,话不是这样说,而且也不该这样回报,我……”

“说回报,只是一个理由。自从听你说过地狱y神的原理后,姊姊就觉得很羡慕,两个相爱的人,魂魄能够合而为一,无时不刻地感受到对方,世上有什么结合比这还完美的吗?”

确实是没有……如果要从这种角度来解释地狱y神的话,我也不晓得还可以说些什么,尤其是当我凝视着月樱的眼睛,感受到里头如烈火般炽热的期盼,我醒悟到绝不可能用言语说动她。

“羽虹和那个叫织芝的女孩子,她们都能和你有这样的完美契合,姊姊作同样的要求,会很过分吗?你不喜欢姊姊吗?”

“不,当然不是这样的……”

被父亲强暴所造成的打击,影响了月樱的个x。在她温婉典雅的理x形象之下,也蕴藏着与理智背道而驰,全然不可用常理解释的黑暗一面,我太过轻忽这一点,现在搞到自己进退不得,这是我的失误。

可是,要不要施行地狱y神的仪式,那却是我自己的事,不管月樱再怎么要求,只要我不施行仪式,她也拿我没有办法。月樱太过了解我的个x,要是再待下去,难保不会用什么方法把我打动,让我糊里糊涂地就范,现在最要当的办法,就是回去立刻收拾行囊,马上出发前往伊斯塔,给月樱一段时间冷静,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姊,这件事不急于一时,晚个几天再说,我先……”

“小弟,你想要走了吗?现在就要出发去伊斯塔,还太早了呢。”

月樱轻移玉步,抢先拦阻在我身前,眼眸中所流转的智慧光彩,灿烂到令我心悸不已。

纤细姣好的指头,再次举了起来,指向白纱下平滑的小腹,我看不懂月樱这个动作的意思,但却觉得非常不妙,自己完全落在下风。

“姊姊刚才去换衣服的时候,顺便作了一点准备,现在……有东西在肚子里喔。”

制作地狱y神的仪式关键,是高水平的女x祭品,只要奉祀给黑暗神明的女x祭品素质够高,仪式就可以成功,并不一定需要高能源体的结晶石。先前几次所用的龙之魄、凤血魂,那是辅助身为祭品的女x提异力量,不是地狱y神的施行要素。

然而,有一点却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当女x将这种高能源浓缩的结晶石放入体内,如果不立刻进行抒解,逆走的能量很快就会侵经蚀脉,摧毁r体。照理说,这种高能量结晶石都算是传说中的神物,刻意去找,几十年都未必能找到一颗,如果换作其他人这么恐吓我,那真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但月樱她……她弄不到手的东西,还真是不多。

月樱确实是非常了解我,我的每一个想法她都事先料到,一步步把我逼入现在的窘境。我相信整件事从几个月之前就开始准备,月樱暗中搜集材料,做好淮备,等到一切就绪,这才向我粹然发难。

事情到了这一步上,我除了乖乖就范之外,还能够作些什么?难道眼睁睁看着我最亲爱的姊姊玩火自焚,被暴走的能量弄得粉身碎骨吗?况且,退一步来想,要求我为她施行y神仪式,总比要求我给她一个孩子好些。

“……我认输了,那就干吧。”

既然有了决定,那就别浪费时间,在这边多拖延一秒,月樱的身体都可能发生不测变化,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魔法阵中央的那个石台。

我不晓得月樱体内的那块结晶石是什么,反正不是重点,以祭品的素质而言,月樱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水准,而她确实淮备充分,不但自备结晶石,先画好了辅助魔法阵,就连作为触媒的天人之血都装小瓶放在一旁,阿雪这笨妞,居然被月樱骗得连血都放了。

平静地躺在石台上,月樱圆睁着一双妙目,笑吟吟地看着我,身上单薄的雪白纱衣,g本遮掩不住她美好的身段,两颗坚挺的玉r,圆圆挺翘的屁股,细细的腰肢,真是美丽极了,x感已极。

看见这副如同女神的娇躯,我忍不住把月樱压在身下,右手抱着她的纤腰,左手搂着她的粉颈,嘴压在她那湿润而微微分开的二片樱唇上,同时用x口摩擦她的坚挺粉r,压着她那软滑白嫩的娇躯,并用脚去磨擦她那两只玲珑的小脚。

月樱主动地迎合,两手环抱着压在她身上的我,并将香舌伸到我的嘴里,香躯在我身下扭动着。

我看看情形差不多了,用指头沾着玉瓶里天人之血,在月樱白嫩的小腹上急画,写下护法咒文,引导她体内的异种能量流动,几乎是咒文才画好,月樱白皙粉嫩的肌肤下,就开始有红光流动。

“小弟,好……好热啊……”

“热是正常的,姊姊你什么都不要想,放空j神,这样就好了。”

我交代了一声,便将月樱的大腿拉至身边,分开她的美腿,进行下一步骤。

单薄的白色纱裤,g本不用脱,随手一撕就是一道长缝,胯间x感的三角方寸整个裸露出来。我拨开金黄色的耻毛,见到两瓣湿淋淋的红艳蜜唇,先用手指对那米粒大的花蕊捏揉一阵,不时还抚弄两边的r瓣,两只指头顺着红嫩的r缝上下抚弄后,开始往内伸入,左右上下旋转,不停扣弄,湿淋淋的y蜜很快就黏满了双指。

“不、不要……喔……你、你快、快把手拿出来……”

月樱呻吟着,美艳胴体在强烈刺激下,身不由己地剧烈颤抖着,口中娇呼频频,“啊……不要……哼……哼……不可以……”

我低头舔舐那已湿黏的缝口,不时轻咬拉拔月樱俏挺如珍珠的蜜蕊,两g手指仍在她的膣道内探索,忽进忽出、忽拨忽按。

连番挑弄,天生媚骨的月樱很快就失去理智,春情荡漾、欲潮泛滥,不时扭动着赤裸的娇躯,娇喘不已。

“小弟……别再舔了……姊、姊姊受不了……身体好热……好难受……啊!”

月樱哆嗦哀求呻吟,泛着红光的粉嫩胴体,早已香汗淋漓,两条粉腿抽搐抖动、蜜y更是喷涌如泉。

我贪婪地一口口将她的y蜜吞入腹中,不断用舌尖舔她的r缝,也不时以鼻尖去顶、去磨她的花蕊,用嘴唇去吸吮、轻咬红嫩的r瓣,手上也没闲着,抚m揉捏着柔软的r峰,时重时轻,另一手则在她大腿上来回爱抚着。

外部的刺激,加上体内的情欲激亢,月樱的体温笔直攀升,整个身体被耀眼红光所吞噬,在这关键的一刻我心中深沉地叹息。……所谓的作法自毙,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吧!

已经诀定的事,不会再有变更,我把心一横,吟唱起地狱y神的召唤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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