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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昀笑了，大大方方地说：“我也是。”

“那今晚……”

祝昀脸黑了：“不行。绝对不行。明天还要早起呢。”

白瞬间蔫了，委屈巴巴，一副心急又不敢说的小模样。

祝昀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颤，别开视线，勉为其难地说：“那……最多一根吧。”

“你太好啦！”白甚至懒得再多装一会儿，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方才说一不二的威严气势，连半点都没剩下。

——说是一根。但真上了船还不是随便他怎么搞了，反正无论如何，祝昀都会被搞得稀里糊涂软绵绵，那时候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甚至还会红着脸主动……

白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眼神柔情似水，恨不得现在就扯着未婚夫直接上楼。

底下人眼前一黑，在他们看来，台上两人亲完还不算，窃窃私语了几句之后，他们高冷的路霜殿下居然开始咧嘴傻笑。

——殿下傻了啊！完蛋了，一定是那个地球人用了什么妖法！

“行了，下来吧孩子们。”安娜收回折扇，不轻不重地鼓了鼓掌，“舞会该开始了。”

随着她的话，舞池边缘的乐队如梦初醒，回过神来，举起乐器开始演奏。一时间，流畅优美的圆舞曲旋律倾泻而出。

祝昀从没有听过这支曲子，音色有些像地球的手风琴，可乐师手里举着的，分明是一种奇怪的吹奏乐器——大概是m31的特产吧。

他被白牵下了楼梯，站在安娜面前。刚刚才当着人家亲妈的面热吻过一番，祝昀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羞，垂头小声说：“殿下……”

安娜爽朗地笑起来，捏捏他的脸：“这可不对，你该叫妾身什么？”

“母亲！”白皱眉道，似乎很不满意安娜的揩油行为。

祝昀眨眨眼，试探性地说：“母……亲？”他已经很久没有叫出过这个名字，记忆中妈妈温柔的脸，在这一刻，好像和眼前的贵妇人重合了。

安娜锋利的轮廓变得柔和，法令纹随着笑意加深。她满意地松开手，拍了拍祝昀的手背，鼓励道：“去吧。”

祝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牵着走向舞池——舞会的第一支舞，理应由宴会的主人来领舞。

祝昀有点发慌，压低声音道：“可我不会跳你们的舞啊！”

这时，安娜牵起一个身材高大的陌生机器人管家，半提着裙子，款款走到他们身边站定，狡黠地冲祝昀眨了眨眼。

舞曲的音调突然一转，换成了祝昀非常熟悉的法国华尔兹舞曲。三小节后，白搂着祝昀直接转进了舞池。

祝昀有些惊讶，但还是下意识地跟上他的步伐。另一边，安娜也加入了，漂亮的银色裙摆铺展开来，像有月光流淌。

她跳得很快，和刚换了新壳子的丈夫搂抱在一起，从舞池的一端，飞快旋转到另一端，看起来活力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