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凤睡鸾颈
这「陆散人」已是「陆上散仙」级的人物,轻易就躲过重重禁卫,带著玉女进入一辆特别布置的「七宝香车」。
里面就是魏王李泰口中的「宝贝」是他千方百计,要讨好那好色老爸欢心的———武媚娘!
这武媚娘正独坐颦眉,听到声响正要起身,「陆散人」伸手一指「嗤」地一声,她就应声而倒,昏昏睡去……
玉女一见这小小武媚娘,就吃惊得说不出说来。
「陆散人」道:「怎样样?」
玉女将这武媚娘左看右看,再翻过来前看後看,叹道:「怎么会这么像?简直就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还有没有什么破绽?」
「如果是这样睡著的,只怕就连亲生父母,也分辨不出真假!」
「醒来以後呢?」
「醒著之时,言行举止,思想神态,一定会有很大的差别!」
「陆散人」笑道:「你且设想一下,一个女孩子,一旦选入深g,一旦为皇上宠爱,开始身价百倍起来,她的言行举止,思想神态,会不会改变?」
「嗯……大概是会的。」
「女儿一旦进了深g,「一入候门深似海」做父母的又有多少机会能再见到她?」
「这个嘛……」
「除非她已封有贵妃或皇后,能请得皇帝恩准……」
「哦……?」
「到那时,你的任务也该早已完成啦!」
玉女果然振奋:「不错!」
她伸手往这武媚娘额上轻轻一弹!
「陆散人」立时道:「你在做什么?」
玉女道:「我再给她打上一个「圣女印」那就更像啦!」
「陆散人」吃惊:「她额上突然多出一个血红的记印,会不会惊动他人?」
「不会!不会!我打得极轻,三天後才会有一点淡淡的痕迹,……变得血红嘛,至少要一个月之後!」
她又伸手深入她的内衣,按在武媚娘那柔软的x口上。
「你又在干什么?」
「她还太瘦弱,我再给她「碧罗功」让她发育得更好一些……」
「哦……?」
「我在这里运功,你可以讲些有趣的事给我听,例如你是怎么找到这颗「棋子」
的?」
「陆散人」道:「这可要扯得很远呐!」
玉女一面运功一面道:「慢慢说……不要紧!」
「嗯,这得要感谢我一个朋友,袁天罡!」
这袁天罡可是个大大有名的人物,他的叔父袁守诚,是朝廷「钦天监」正卿!
这袁天罡昔日在长安市上,设摊相命时,某日来了一位白衣秀才,要求卜一卦,问明日是否下雨。
袁天罡答曰:「明日辰时y云、巳时打雷、午时下雨。」
「哇塞!到了科学发达的今天,气象局也不敢作这样的气象预报!」
那白衣秀才大概是看他太过「臭屁」再紧盯一句:「会下多少?」
「你在问明日降雨量吗?是三寸零四十八滴!」
好家伙,就连几滴都说出来,不是吹牛,就是唬外行!
那秀才吼道:「原来你是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
袁天罡道:「灵不灵当场试验,准不准过後方知,你怎么说我骗人?」
那秀才厉声道:「好,就等你明日,看看到底有雨无雨?如果你说得准了,我就赠你五十两黄金,如果不准,哼哼……」
袁天罡冷笑道:「你干脆说出来,你会扯下我的招牌,打烂我的摊子,把我赶出长安城。」
秀才负手而去,狞笑道:「你知道就好。」
原来他就是泾河老龙化身而来。
他的虾兵蟹将报告:「长安市上,有个相士,每日给那个叫张稍的渔翁卜一卦,叫他依方位时辰下,收获必丰!」
龙王怀恨在心,故意来找他麻烦,心想:「我自己身为迳河龙王,负责长安降雨,是晴是y,还是「晴时多云偶阵雨」谁会比我更清楚?」
到眼前为止,他尚未接到任何叫他明日下雨的指示。他非常得意,一路上踏着「迪斯可」步伐,回到他的水底龙g。
正眯著眼唱著:「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金衣力上」传来了玉皇大帝旨意,明日的长安城内:「辰时y云,巳时雷,午时雨,未时停,降水三寸零四十八滴!」
这迳河龙王大吃一惊,五十两黄金白白丢了不打紧,这张老脸往哪儿摆?
堂堂龙王之尊,居然输给了一个街头算命的!
更糟糕的是,那个算命的从此声名大噪,一定会有更多渔夫去求他卜卦,他这泾河之内,水族全被捉光,何以壮观水府,何以跃浪翻波,何以助龙g威势?
他毕竟沉得住气:旨意归旨意,执行归执行,所谓「你有政策,我有对策」!
龙王心中呵呵笑了,只要打了个通融办法的鬼主意,决定明日延迟半个时辰下雨,提早四分之一时辰雨停,致於降雨量嘛,只须往这中央集中,稍稍克扣他零寸八点就行啦!
次日雨过天青,迳河老龙又化为白衣秀才,一脸凶煞,拨开人群,冲到袁天罡的摊位前,就要动手。
谁知这位「神相」抬起头笑哈哈说:「你砸我摊位,出了一口恶气,可是你身为迳河龙王,胆敢违抗敕旨,改变时辰,克抑雨量,你已触犯了天条,准备躺在「剐龙台」上,身首异处吧!」
玉女仙子笑道:「你扯到哪去了?这个故事在「西游记」里就有,还用得著你来说给我听!」
「陆散人」道:一凡事自有前因後果,我说的这位神相袁天罡,也知道自己卜卦而多害了鱼虾水族之命,造孽甚多,便自动收了命相摊位,离了长安,遍游天下名山大川……
终於连皇上都听说了他的「神相」之名,下旨召他进京!
袁天罡并不热衷名利,但又不能违抗旨意,便何况他的叔父袁守诚也同时来信,希望他进京相见,商量一件重要事情,他只好一路游历,一路向京师而来。
途经利州,这武媚娘的老爸,当时官拜工部尚书应国公,以东道主身份,热情地把他接待在家中、美酒佳肴,大吹大捧,并藉此机缘,请「神相」为家人一一相命。
袁天罡相了武媚娘的生母杨氏,说:「夫人骨法异常,必有贵子!」
武士一听,大为高兴,吩咐婢女把孩子们一个个都叫出来相相!
相了两个男孩,武元庆、武元爽之後,道:「官至剌史,但老运欠佳!」
相了小媚娘的姊姊,说:「此娃大富大贵,但不利其夫!」
袁神相随口批断,武士也不以为意,谁知这位神相眼光瞧见一旁n妈手中所抱的孩子,武媚娘!
当时的媚娘才满周岁,刚会走路,牙牙学语。
袁天罡放下酒杯,亲自走上前去,仔细端详一番,赞道:「此子神采奥微,不易知,敢请举步而相?」
这武媚娘就被放到地上。
才蹒跚三两步,神相袁天罡惊曰:「日角龙颜,凤瞳鸾颈,伏羲之相,贵人之极也!」
这个当老爸的正在吃惊,袁天罡犹不自已,环行武媚娘一周,怱地双膝下跪,斗胆申论:「若是男,当为天下主也!」
(以上这段传说,在唐人「谭宾录」中有载。)
当然他并没有记载,这位武爸爸大为高兴,立刻就赏了他五百两黄金!
而这两袖清风的相士,就因这五百黄金而能渡过干山万水,来到长安。
也因此而受到太宗李世民的重用,从此飞黄腾达!
玉女笑道:「原来懂得拍马屁的人,也有好处的!」
「陆散人」笑道:「他当年信口开河,本也可以不必为此事圆谎,只不过对老瞎子随口说了一句话!」
五交道:「什么话?一「说那才周岁的小女孩,就已经瞧得出,她是「天生媚骨,绝世无双」!」
玉女吃惊,「陆散人」又道:「这句话我却是相信的,为了证实一下,我也曾亲自去看过……」
玉女大笑:「你这个老瞎子,怎么看?」
「陆散人」笑得神秘,不再为此事申辩。
玉女正在缓缓为这昏睡中的武媚娘运功,一面道:「再说下去……」
「陆散人」道:「故事还是很长!」
玉女道:「反正时间多得很,你不妨慢慢讲!」
「陆散人」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去润润喉咙,道:「只为了要与「百花仙子」薛无双交换条件,我突然想到这小女孩与薛无双长得很像……」
玉女道:「简直太像啦!」
「陆散人」得意窃笑:「那也是我多日来的「造化神功」在奏效!」
玉女赫然:「原来你早已在处心积虑,在这小媚娘身上下功夫啦!」
「陆散人」道:「在她身上下的工夫只有一半,难的是,如何让她进g……一玉女更吃惊:「原来这魏王是你引诱所致?」
「陆散人」笑道:「我只是透过拐弯抹角的关系,向这个一心想坐「太子」大位的李泰,提示了一下而已……
原来这时的太子乾承,因罪贬谪到偏远的地方去了,照顺序:排在第二,封为昊王的李恪,是隋阳帝的女儿杨妃所生;排第三为楚王的李宽,是後g一位姓名不详的g女所生,而且早在高祖李渊时代,就已夭折了!
这李泰虽然排在第四,但他是正g娘娘,长孙皇后所生,希望极大!
这长孙皇后还生有一个儿子,是封为晋王的李旦,但是他却排名第九,要争继位太子,还早得很!
这李泰长得一副英俊容貌,活泼的x情,李世民的确也十分宠爱,全力要栽培他!
见他喜爱结交宾客,酷爱文学、武艺,便下诏允许他在魏王府内,立「文学馆」
「武艺馆」。
「武艺馆」内,江湖人物聚集,藏污纳垢,龙蛇杂处,日日争斗闹事……
因为真正的高手,都有自己的格调,不肯屈为权贵之奴……
「文学馆」内,却很容易收纳一些无耻文人,因为向来文人都是依附权势而生存,文人的最重要使命,也就是为他的主子,把所有的罪行都合理化!
这魏王李泰装出一副斯文,其实并非多少真才实学,他的馆内,就延请了著作郎萧德言,秘书郎顾胤,记室参军蒋亚卿,功曹参军谢偃等「学士」入府混搞了三年多。
总算弄出了一本「括地志」也不是有关文学的著作,而是一篇介绍各地吃、喝、玩、乐,风俗民情,甚至有鬼狐异事传说的「地理杂志」。
他还得意非凡,要皇帝给他题词写封面,又花大把银子,刻版印刷,捧著到处送人,到处「臭屁」。
弄得一些真正懂得文学的人,例如欧阳询等,都裹足不前,不耻到他的「文学馆」去露面……
这李世民身为皇帝,再给他做足面子,命卫尉供帐,光禄给士,天下文学之士,都投到魏王门下!
那长安城内,富贵子弟,又互相标榜,争相巴结,弄得他这魏王府第,门庭若市,户限为穿!
便是李世民本人,也常亲临这魏王府第,与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一块儿享受天伦之乐!
因此他魏王府中,美奂美伦,服用豪华,侍卫如云,号称「小皇g」!
这位皇帝爸爸,又顾怜他身驱肥胖,行动不便,又特别允许他,可以乘坐小舆,出入g禁!
李世民少年征战,青年与兄弟政治斗争,壮年期治理国事,老来图过清静享受,理所当然,每日与三g、六院的嫔妃嬉戏宣y之外,便是时时恩见这个表现得既慈且孝,忠贞不二的四皇子,魏王李泰,敕旨魏王移居内g「武德殿」自由出入後g,与老爸共享天伦!
所有的迹象都显示,他最有可能被指定为「太子」!
只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皇上一直就没有拿定主意!
只因原来是太子的长子——承乾,至今仍有支持者!
六年前承乾太子被诬「谋逆」被贬在穷山恶水的黔州地方。
这黔州就是现今的贵州,到现在还流行著一句歌谣: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两银一千多年前的唐太宗时代,其蛮荒落後,可想而知。
曾经贵为太子,将是国家大统继承人,如今被流放在这样的凄凉可怜境地……
承乾虽被放遂,到底还是长子,朝中仍有一批忠贞元老,忠义重臣,仍在极力企图为承乾平反……
这魏王李泰,狼子野心,便结识了驸马都尉,柴令武,房遗爱,韦挺,林楚客这班大臣,常常在李世民跟前,暗示说承乾在黔州存有怨怼怀恨之心,唆使早日下旨赐死……
另方面李泰又仗著移居「武德殿」出入後g不禁,也是他年轻俊美,更是将来登基掌权的可能接班人。
g中嫔妃,便争著去讨好魏王,与他私通声气,有几个放荡的嫔妃,竟暗暗的和魏王结下了私情……
一来当年圣上年迈体衰,後g佳丽,冷落寥寂:二来也是攀援魏王势力,他日多少得点好处!
古时g廷,是世界上最肮脏,最y乱,和最黑暗的g廷。
在古时g廷中,永远只允许一个男人,那就是皇帝!
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x欲发泄,就用政治的力量,遴选天下最漂亮的女人,集中关在一个大围墙、大牢笼,大院子里!
这个大牢宠,就是皇帝的「後g」!
在这个充满了美女的大院子里,由他兴之所至,爱怎么乱搞,就怎么乱搞!
汉人传统的学术思想中,从来没有「人权」观念,尤其没有「女权」观念!
在臭男人眼中,女人不是人,在皇帝老爷眼中,女人就更不是人,而只是他陛下一人包下了的「娼妓」而已!
在g廷之内,皇帝担任的角色是「超级嫖客」也担任随时都会翻脸的「无情杀手」!
中国的政治权力,一直都只为帝王服务,尤其是儒家学者文人,更是专为帝王而存在!
他们为帝王这种六亲的y秽兽行,提供政治理论基础。
五经之一的「礼义」「婚义」篇——它提到无论土匪、流氓、暗杀、或是任何手段,一旦当了帝王,就可以享受除了一位大老婆「皇后」之外,还应该拥有小老婆群!
在公元前十二世纪的周王朝鼎盛时期,这「小老婆群」至少有一百二十人!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帝王,都喜欢并崇拜儒家学派!
特别优渥供养儒家学派,因为儒家的每一样主张,都能使得当陛下的老爷或小子,从心理到生理,获得发麻般的舒服。
连任意奸y妇女,都能制造出一种庄严的画面,使它灿烂夺目。
例如说:皇后是合法的大老婆,当然要「懿德闾范」三位「夫人」的职责,竟是「坐论妇礼」九位「嫔」的职责,竟是「掌教四德」……
俨然神圣不可侵犯,其实不过供大家伙床上娱乐罢了!
当帝王的,既然龙心大悦,誓死拥护儒家於上,摇尾乞怜的狗尾巴系统,自然如疯如狂,誓死拥护儒家於下!
这种情形,到了隋、唐王朝的g廷,更是变本加厉,小老婆群的人数和级次,花样翻新,艳香扑鼻,使当权的皇帝老爷,更加的心花怒放!
例如当时的皇帝唐太宗,依据儒家狗尾巴份子,努力要表现忠贞的结果,就编出了这样的典制,用明文把皇帝的妻妾编制、订得清清楚楚:皇后:一人,至上无品四妃:(四夫人)四人,正一品,捅号依次为:贵妃淑妃德妃贤妃!
九嫔:九人,正二品,依次称为: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以上称为正嫔妃——婕妤:九人,正三品。
美人:九人,正四品。
才人:九人,正五品。
——以上称为「二十七世妇」——宝林:二十七人,正六品。
御女:二十七人,正七品。
采女:二十七人,正八品。
——以上合称「八十一御妻」——这一百二十二名绝世佳人,再加上在後g服杂役的g娥g女,数以千计的「後g佳丽」就统统围在一个大「妓院」之内,统统是皇帝一人随心所欲的「猎艳对象」随时都可能成为皇帝的「泄欲工具」。
换句话说,她们全都是皇帝一人,用纳税人的钱,所豢养的一群「合法妓女」!
皇帝李世民太老了……
妓女群太多了……
除了几个特殊的,李世民是绝对记不住谁是谁的……
这魏王李泰,就更加胆大妄为,因出入禁g之便,把老子身边几个得宠嫔妃,全都搞到自己怀里,一方面替他老子「出力服务」另一方面是叫她们多多在老头子的床第敦伦之间,说几句好话……
至少也探试一些老头子最近喜好些什么?
小玉女笑道:「这些g廷内的乱七八糟,你倒很清楚……」
「陆散人」道:「还不都是因为要跟薛无双交换条件,助她复仇!」
小玉女道:「助她复仇还不简单,以你这通天彻地之能,只需觑个时机,c刀一割……」
「陆散人」道:「不行,我不是杀手,我也不赞成这种流血复仇之法,我只要找个机会,偶尔透露一些小道消息,又恰巧能让这个魏王听到……」
「什么小道消息?」
「陆散人」道:「老皇帝夜梦一女,酷似媚娘!」
小玉女笑得掩嘴葫芦:「这样的梦,大约只有你这老鬼想得出来……」
「陆散人」道:「不是我一人能想得出来,还有另一个人的提示!」
「袁天罡?」
「他曾吹牛拍马屁骗了人家五百两黄金,总要找个机会,给人家一点甜头……」
玉女笑骂道:「只会拚命骂人家儒家,你们道家这样东唬西骗,又好到哪里去了?」
「陆散人」道:「道家只是因势利导,影响所及,亦只一、二人而已!儒家假仁义之名,附庸当权,却残民以逞,甚至还著书立说,就不止残害万民,甚至遗毒万世了!」
玉女已收功而起,整整衣服道:「好啦……」
「陆散人」眼睛瞧不见,只能问道:「这小媚娘现在如何了?」
玉女笑道:「我用碧罗功催情,刺激她的女x贺尔蒙,让她发育得更丰满,更迷人……」
「陆散人」道:「你该不会强迫灌了她许多「媚功」吧?」
「此女媚骨天生,比薛无双更胜,不须我来多事!」
她牵起「陆散人」的手道:「走吧,天也快亮啦!」
天色已明,凌玉娇的牛车队伍,正要开始启程。
突然顶空有苍鹰鸣叫的联络讯号,急促而尖锐,似乎十分紧急!
沈亚之由袁紫霞的热被窝里探出头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袁紫霞亲了他一下道:「你继续睡,我出去瞧瞧!」
她迅速穿衣,钻出了车外。
只见薛无双自高空展翅疾速俯降,落在凌玉娇的大车之旁。
凌玉娇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薛无双道:「上次你们在玄武湖边,得罪了那个胖王爷……」
凌玉娇一怔:「怎么?难道他要来寻衅找麻烦不成?」
薛无双道:「他与江都总兵周葆荃,点了五千骑兵,护送一个「美人」进京,正从你们的後面赶来!」
绛儿道:「赶来就赶来,怕他们不成?」
薛无双道:「以他们的速度来看,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就会接触上,你们打算如何应付,请早作准备……」
她说完就已展翅高飞,再次破空而去!
陵玉娇高叫:「多谢暗中维护周全之德!」
薛无双在空中回道:「不必客气,务请护送驸马,平安抵达「大慈恩寺」!」
她已高飞远去,凌玉娇回头向芸娘道:「这次要借助你的领军长才!」
芸娘不再推辞,略一打量地形,便开始吩咐道:「凌姊赶快把大车全部离开大路,到那边的树林前面围成一个圆阵,仆役之人全都护到阵中去!」
凌玉娇立赶催促大车栘动位置芸娘又向袁紫霞、袁蝶衣道:「你们银鹏全部升空,万一拚斗,生擒那魏王!」
芸娘再向「雨虹仙子」道:「你领莫愁、绛儿与师妹们,全部隐入那林中去,如果拚斗,全力劫走那辆美人香车!」
芸娘再对赵君璧、柳含笑道:「你们把「儿子们」全都带到左面那座高地上去隐伏、约束他们绝对不许妄动,以免坏了大事!」
柳含笑道:「不许妄动?万一这边发生战斗……」
芸娘道:「放心,不会打起来的,要是他们一露面,那才是非打不可啦!」
赵君璧不解道:「那是为什么?」
芸娘道:「这边是官兵,那边是强盗,官兵见到强盗不捉,就是有亏职守,只要不出现在眼前,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啦!」
她们恍然大悟,立刻各自开始行动,全部布阵完毕。
幸好她们当机立断,迅速采取行动,後面尘土大起,片刻之间,大队军马已经出现在视线中。
五千铁骑果然声势浩大,前呼後拥,簇拥著一辆七宝香车,纱帘半映中,见到车内坐著一个「美人」!
江都总兵周葆荃全副武装,铠甲晶亮,耀武扬威,魏王李泰痴肥臃肿,马上功夫却不差。
他突然扬手示意止步,果然大唐全盛时期的军容壮丽,伍千马队立时全部停止,鸦雀无声!
总兵周葆荃超前请示道:「王爷有何指示?」
魏王指著那些马车道:「这不是沈亚之的车队吗?」
周葆荃道:「正是……」
魏王道:「他们窝藏盗匪、收纳流民,该当何罪?」
周葆荃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下官没有见到什么盗匪流民……?」
魏王道:「都躲在那大车的圈圈中间!」
周葆荃道:「那里面藏不下三千盗匪,而且他们也不会傻到藏在那里面!」
魏王道:「我们却有理由去搜查一下!」
「王爷想要什么呢?想要他们的财产?想要他们的兵器,还是想要他们的美女?」
魏王涨红了脸道:「才不是!」
「那么只是为了赌一口气罗?为了赌气而打草惊蛇,划不来!」
「哼!」
周葆荃道:「眼前没有任何盗匪,我们就师出无名,何况,这沈亚之显然也是个会用兵的,我们硬要动武,也不见得有必胜的把握!」
魏王不信,道:「是吗?」
周葆荃道:「您瞧瞧那树林……」
魏王凝神细看,果然隐约人影晃动,显有埋伏。
周葆荃道:「咱们骑兵适於野战,不利入林,弃马入林,等於舍己之长……」
他又指指另一边的高地道:「那边显然也有埋伏……」
魏王道:「那就挥军掩杀过去!」
周葆荃道:「这倒是有把握取胜,只是仰攻不利!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就保不住王爷您,和您千辛万苦得来的「宝贝」啦!」
「是吗?我可不信!」
「好,请您抬头看看,那上面是什么?」
魏王这才注意到,蓝天白云之间,竞有数不清的黑点在极高之处,盘旋不已……
……
他诧异道:「那是什么?老鹰吗?」
「您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老鹰在一起飞的?」
「不是老鹰,那是什么?」
「银鹏!」
「你说什么?」
「银鹏女将,是她们特地训练出的的一批「滑翔翼」飞行战斗部队,能够居高临下扑击,又能腾跃而起,令人防不胜防!」
魏王这才有些暗自心惊。
周葆荃道:「真的挑起战端,她们站在弱势,唯一的战略就是「擒贼先擒王、s人先s马」她们会集中所有力量,首先挟持王爷,再劫走这辆七宝香车……」
这魏王竟已开始发抖了。
周葆荃察言观色,再进一言道:「下官的心愿,是先把王爷与美人,平安护送入京!马队快过牛步,等下g从长安折回,正好迎上他们,那时可以放心拚斗,务必将他们一打尽,一个也走脱不了!」
魏王听得心里暗爽,表面上还是死要面子,做作一番,恨声道:「好吧,这次就暂且把人头寄在他脖子上!」
他再挥手:「我们走!」
五千军容壮盛的军马,簇拥著那辆七宝香车,往长安方向揽程赶路,只希望早日抵京,早日回头!
这董芸娘果真是个军事天才。
她很快掌握敌我情势,利用地形地物,作了最适切的布置。
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敌人逼退,才是上上之策!
巡弋天际的银鹏一直监视著敌人的马队走远。
凌玉娇才将车队重新整顿,继续上路……
牛车仍然踏著稳健的步子,缓缓前进……
这一路上,不但再未遇到强大敌人,就连小毛贼也未遇到一个!
因为这个「驸马沈亚之迎娶翦云公主」的队伍,已经声势浩大,名震朝野!
这一路上也是有战争的,战争就发生在她们的大车上,是沈亚之的战争!
这一路上平静无事,他可以尽情地,挨次儿轮流上她们的大车,去作一场抵死缠绵的「r搏战」……
长安位在陕西,已是华北与西北的边缘。
五仟大军护送的七宝香车愈接近京城,途中景物愈显荒凉!
这位自幼生长江南的美人,心中愈来愈感到寂寞凄凉……
凭著车窗向外望,铁骑大军簇拥在四周,兼程赶路,真正贴近车子护卫的,虽然每两个时辰就调班轮值一次,却都是些目不斜视,又满眼横r,相俗不文的武士军人,只有偶尔策马来回巡视的那位周总兵,似乎还有些儿端正模样。
只不过以自己此时要去献给皇帝的「美人」身份,这身边的任何男人,都是连正眼都不敢瞧她一眼!
这寂寞长路,要是有个知心之人,相倚相偎……
正在胡思乱想,突地脑後一麻,便即歪倒,甜甜睡去。
原来又是玉女,她向「陆散人」索得一瓶灵丹,一路上多找机会,频频对这武媚娘喂下丹药,再以她j纯「碧罗功」为她打通筋脉,为她变换体质……
这一路来,她额上的「圣女印」已渐渐显出来淡淡的桃红,她的肌肤更是凝脂丰润,她的骨玉亭匀,她的气息芬芳,她已由一个董蔻年华的少女,改造成一朵娇艳灿烂的花朵,一颗成熟得诱人的樱桃!
「陆散人」道:「任其自由发展,莫作太多的人力干预!」
玉女笑道:「你对魏王李泰的提示,就已经在改变她的命运啦!」
「陆散人」道:「这个又不同,这是因为……」
玉女阻道:「好好,你总是有一大堆强辞夺理的理由,我却不管那么多,我只要她愈来愈像薛无双……」
蓦地窗外有探头窥视,幸而玉女「陆散人」警觉x高,及时避过……
窗外窥视之人竟是周葆荃!
玉女一眼瞧见这周葆荃的脸色与眼神,绝不是为了来查看异状,而是……
玉女心中一动,悄悄从瓷瓶中取出一粒灵丹,接著又向窗外吹了一口气!
这玉女是未经人胎的「半仙之体」这一口气如芝似兰,让窗外这个周葆荃目瞪口呆,无穷受用之际,玉女纤指一弹,那颗灵药就轻巧巧地飞入他的口中!
芳香甘美,入口即化,顺喉而下,周葆荃只觉得自己在吞口水,全身舒畅中带有火样热情,却又自知不该对这要献入禁g的美人无礼,只能强忍绮丽的幻想,策马退了开去……
「陆散人」道:「你刚才对他做了什么?」
玉女笑道:「老瞎子!胡猜乱想。」
「陆散人」怒哼:「别以为我眼睛看不见就什么都不知道。」
玉女拉他溜出来:「嘘,你这么大声,要惊动他们吗?」
这一路上,总兵周葆荃可真是受尽煎熬,苦不堪言!他明知自己所负的是保护之责,但又实在摆脱不了车里美人那一对勾魂摄魄的美丽大眼睛……
中午休息时,他亲自捧了餐盘,递进车里。
她亲自用手来接时,玉手竞将他的手连盘子一起接住……
周葆荃就如全身触电一般克自持……
她那双勾魂的眼睛,竟流露出强烈的「邀请」!
周葆荃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急忙缩手後退,差一点就连整盘食物,一起打翻!
幸而她还及时接住,莺声燕语,吐气如兰,道:「谢谢……!」
就只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他心驰神栘,惊心动魄!
他深伯自己失态丢丑,他匆匆离开香车!
他冷汗直流,心慌意乱,再回到军中,来陪王爷同桌用餐……
王爷瞧在眼中,诧道:「周大人是怎么啦?」
周葆荃已食不下咽,起身告辞:「下官身体不适,想去透透气……」
魏王道:「身体可要保重,这一路上责任重大呢!」
他听不进王爷的话,跨上他的坐骑,向荒郊驰骋而去。
他尽情奔驰,只望逃得愈远愈好!
这一阵奔驰下来,胯下坐骑已j疲力竭,口吐白沫……
再跑下去,只怕马儿就要力竭而亡!
他正停下马来要休息,忽然瞧见前面路中央,一个俏丽动人的身影,背身而立!
周葆荃又是不由自主地心情悸动,前面这女子的身形背影,其实太像那「美人」!
不再是悸动,已经是激动,热血翻腾的激动,欲火如焚的激动!
再借他一千个胆子,他也绝对不敢对那「美人」动一g手指头。
但是这眼下这独身女子,他可不再有所顾虑,在那样一个专制的时代,他身为朝廷重臣,江都、金陵两府总兵,手掌兵符,指挥调度四十万大军,杀人已不算一回事,强奸个民女嘛,更不会是大麻烦!
欲火已将他烧得快要爆炸了……
他已不顾一切,非要发泄欲火不可了,他大暍一声,飞身跃起,朝那女子当头扑下,伸手就扯她的衣物……
就像老鹰扑小**似的凌空直扑,却见这女子回望向他望来,嫣然一笑,百媚丛生!
周葆荃大惊失色,如见厉鬼,紧急缩手後退!
原来他见到的是薛无双!
在他眼中看来,竟是那个逗引得欲火焚身,却又绝对不敢染指的「美人」武媚娘!
自己这一路策马狂奔,少说也跑了一百里,这香车中的大美人是如何能赶到他前头?在此地等著他的!
周葆医惊怔之下,再也不敢碰她一指,返身跳回自己马背,又策马而回……
终於那匹跟随他南征北战,立下大功的座骑,一头栽倒!
他也向前扑跌到地上,起身回头,才知这匹曾经跟随他南征北讨,立下无数战功的坐骑,已经口吐白沫,力竭而亡了……
他痛心疾首,自悔自恨,他恨那美人的媚眼勾魂,恨自己心猿意马,走火入魔……
一匹好马竟此牺牲,自己身家x命,锦绣前程,也差点儿断送在她手中……
幸好他的副将黄涛,因为不放心而寻来,两人一骑,回到了本营……
魏王亦担心地翘首盼望,见他平安归来,终於放心,问道:「你没事吧?你的马呢?」
周葆荃恭身回道:「多谢王爷关心,坐骑遭毒蛇咬伤,下官不忍见它痛苦挣扎,亲手处死……」
魏王见他言不由衷,因大队仍须由他指挥,也就不再追究……
大队再度起程,虽然休息的时间太长了些,他们还是可以加快速度,按原订计划,今夜赶到「铜官渡」那里有官设驿站,可以休息得好一些……
这周葆荃惊吓逃走,就连薛无双亦感意外不已……
身後出现「陆散人」与玉女,她笑道:「「百花仙子」薛无双,名气愈来愈大,竟能一见面就把人吓得夹着尾巴就跑……」
薛无双道:「这人也真有些奇怪?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他g本不知道我就是「百花仙子」呀!」
玉女道:「因为他以为你是另一个人!」
薛无双惊道:「是谁?」
「武媚娘!」
「铜官渡」是个五百户人家的村子,正在泾河渡口之上,官方设有驿站,驿丞竟是当年随高祖李渊征战的名将徐复,因玄武门事件而被贬在这距京城长安不到五百里的地方!
这「铜官渡」虽小得不起眼,却是长安往南下关洛的孔道,官员、官差、钜商、大贾,这徐复却一直屈辱地驻守驿站,心中不是滋味……
今夜又要毕恭毕敬地接待这位极可能立为太子的魏王李泰,更要接待当年同为建成太子属员的周葆荃,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无限感慨……
幸而魏王与周葆荃都不在意这徐复的情绪低落,将七宝香车安置在驿站後进安全处所,加派兵力守护。
吃过晚饭各自安憩,魏王却莫名其妙地心烦意躁,无法入眠……
他正披衣坐起,怱听帐外有异声。
他的卫士拔剑低暍:「是谁?」
另一人回答:「副将黄涛,有紧急军情禀报!」
卫士拦住:「王爷已经安寝,有天大的事也等明天再说!」
花涛道:「不行,再迟那美人就报销了!」
魏王心中一惊,急道:「宣他进来!」
卫士押著黄涛进来,他跪下禀报:「总兵周葆荃已私下潜到美人车驾之处……」
魏王大惊:「快,快去把他抓起来!」
黄涛道:「不可,周葆荃手握兵权,这五千大军全是他的心腹,贸然行动会激起兵变!」
魏王惊惶:「这该如何?」
黄涛道:「属下在他帐下,任职副将多年,也有十余名心腹之士,刻下正在帐外候命……」
魏王道:「那还不快去……」
黄涛叩首道:「下官这次是副将出卖主帅,为的是……」
魏王听出弦外之音,立时道:「本王负责保举你接任此职!」
黄涛大喜起身:「等下听得p号,王爷立刻出帐,在驿站前的广场设座,以安军心!」
「本王理会得,快去快去!」
这黄涛领命出帐,率领他的十余名心腹,急急赶往安置香车美人的後院而去……
……
这後院派有重兵驻守安全,见副将巡视,俱不在意,还以为他果真尽忠职守!
黄涛轻声问:「周大人呢?」
这名守卫军官暧昧一笑,伸手指指。
原来那位周大人,正悄立黑暗中,如痴如迷地望着那辆七宝香车……
香车竟传来歌声……
窗纱上仍有昏黄光影……
那位美人竟在此夜深人静时,一面沐浴,一面哼着歌。
窈窕的身影映在纱窗上,那撩人遐思的动作,让任何人见了,都不免绮念丛生,难以自持!
只可惜这周葆荃不是任何人,他肚子里有一颗玉女弹入的「灵药」就像在他肚子里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他如跑得远远的,再不回来,顶多只是个「擅离职守」之罪……
就算回来,如能远远离开这辆香车,不闻不见,那才是了不起的「圣人」!
但是他不是圣人,他经不起诱惑,听她哼著靡靡之音的歌声,看她姿势撩人的「翦影」……
这个周葆荃肚子里的炸弹终於爆炸开来,他的欲火己焚毁了他理智,他再也顾不得一切後果,纵身扑入那纱窗!
「嗤——」地一声,窗纱破裂,他已冲入车内,一把捉住这个正在沐浴的赤裸美人!
这美人惊叫一声,发觉是他,不觉好笑,道:「我真佩服你的胆子……」
接着就是一阵混乱,副将黄涛与数名心腹冲进来,将这个周葆荃扭住,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
其余的心腹早就安排好,各自动手,将这里的守卫士兵制服,以免他们妄动……
……
一声p号,将五千兵马全都惊醒……
王爷也已在广场上设座……
周葆荃被提到王爷面前,扔到地上,口中仍是呼呼,状似疯狂!
接著又把今夜负责守卫的士兵,全都提上来,在王爷面前跪下。
王爷一一讯问,兵士们只好据实回答,众口一词,俱说总兵大人禁不住车上美人沐浴哼歌的诱惑,丧失理x,冲上了七宝香车,意图强行奸污!
幸而副将黄涛巡行经过,及时阻止,才未酿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魏王李泰终於拘讯确实,大为震怒……
损失一个总兵只不过损失一个拍马屁的家伙;损失这个美人,就会大大的影响他的政治前途!
一声令下,这个倒霉家伙,就当场砍了脑袋!
魏王下令,军马暂由副将黄涛指挥!
事情演变至此,就连周葆荃的心腹,也都无话可说,深叹自己跟错了长官,丢人丢到家啦……
折腾大半夜,魏王亲自去探视那个「惹祸」的美人。
王爷亲自来探,媚娘整装敛容,道声:「进来!」
见了王爷,也不起身,也不参拜,只是纤手一扬道:「坐!」
魏王笑道:「嘿嘿!竟然有些儿「娘娘」的样子啦!」
媚娘傲然道:「你如将我献给你的父皇,我一定能得宠,迟早你要向我跪叩,尊我为「娘娘」!」
魏王道:「好大的海口!」
媚娘轻轻撩了一下自己的鬓角,宽松的衣袖下滑,露出一段藕一般的粉臂!
魏王眼光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
媚娘却毫不在意地转眸一笑,这一笑更是倾国倾城,魏王的魂儿都差一点被笑上了天去!
他艰难地咽著口水道:「你有把握得到父皇宠爱?」
「除非不让我见到你老爸!」
「我让你见到我爸,我又有什么好处?」
「我当娘娘,你当太子!」
这句话好像利刃,直刺他的心坎!
魏王呵呵大笑道:「太子有一天会当皇上,你这娘娘可当不久!」
媚娘站起身来,作出一个高傲姿态道:「你过来叩见「母后」我再告诉你会怎么样……」
她这一站的姿势,那里是高傲,简直是「诱惑」!
才刚刚沐浴净身,里面尽是赤裸,随随便便披了件宽袍,站时几乎露出整条大腿……
这魏王不克自持,果真跪叩了下去,煞有其事地道:「儿臣叩见母后娘娘……」
媚娘将那只裸露的腿往前伸出半步,柔若无骨,丰润洁白,趾上艳红的荳丹,轻启朱唇,娇声道:「吻我的脚,宣誓永远效忠!」
这魏王早已意乱情迷,果真伏身在她的腿上努力亲吻,一面道:「儿臣宣誓,永远效忠娘娘,效忠母后!」
媚娘满意,道声:「平身。」
魏王肥胖的身子巍巍然站起,媚娘却被自己的宽袍绊得几乎跌倒!
魏王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扶住,她却乘势倒向他怀中,娇颜如花,吐气如兰,道:「有朝一日,太子登基为皇帝,如何安置我这个母后娘娘?」
他紧紧将她拥在怀中,目中欲火大盛,道:「你若能保得我有朝一日登基为皇,我在就後g之後,建「慈寿g」安置母后,每日早晚两次,前去拜候问安!」
她斜眼诡笑:「只是问安?」
魏王色迷心窍道:「早晚两次,早上「嘘寒」晚间「问暖」!」
她猛地推开他站起身来,笑道:「好个嘘寒、问暖,亏你想得出这样的说辞……
……」
他却一把又抱住她:「天还没亮,此刻算是早上,还是算晚间?」
媚娘一怔道:「什么?」
他已探手进入了她的宽袍之内:「我是说,此刻应该嘘寒还是问暖?」
突然「啪—」地一耳光,打得又清脆、又响亮!
魏王被打得一怔:「你为什么打我?」
媚娘仍是媚笑着道:「你敢对母后无礼?」
这媚笑不知是在生气还是在勾引,魏王色心大盛,又上前要抱:「父皇老迈,儿臣代劳,只能算是尽孝,不能算是无礼。」
这寡廉鲜耻、禽兽不如的魏王,早已理x全失,一把抓住她的宽袍,用力要扯。
媚娘紧紧抓住衣襟,急道:「现在不行!」
魏王两眼充血,气息咻咻道:「为什么不行?」
「你如夺去我的处女贞c,还能献给父皇么?」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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