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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金童玉女

「第六十章」金童玉女

黄眉老道年已百岁,经验何等丰硕,他细看这一双少年男女,不仅俊美如同琼树琪花,面临强敌,依然从容自如,神情悠然。尤其两人双目神光内敛,肤色晶莹如玉,隐泛紫气,显然内功已致上乘境界,他真不敢相信,弱冠年纪的少年,怎麽可能会有此造诣?但怀疑归怀疑,面对两个少年男女,有如此自负,心头也不禁起了一丝的戒意,闻言含笑说道:「好!就是你们两个联手,现在你们可以出手了。」

沈雪姑道:「道长方才说过,要我们接道长三掌,既然是接,自然该由道长先出手,我们才能接呀。」

黄眉道长心中暗忖道:「老夫让你们先出手,是给你们便宜,真要老夫先出手,只怕你们一掌也接不下来。」但心念一转,想到黄衫客夫妇对这双少年男女似有偏袒之意,自己如果第一掌上,就把他们击败,对黄衫客夫妇面上不太好看,最好还是让他们自己知难而退,心念一决,这就颔首道:「好吧!你们既要老夫先出手,那就准备好了。」

沈雪姑站在上官靖的左首,及时把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去。上官靖立即伸出左手,轻轻握住了沈雪姑伸过来的右手,两人并肩而立,手牵着手,这哪像是面对强敌,即将动手的前奏?他们却好像是一对情侣,在月下花前,互诉衷情一般,几乎看不到他们有什麽戒备的神色。

这一情形,除了上官老夫人、青松道长以及卞药师、李小云等几人,知道两人练成「太素玄功」,体内真气可以互通的,其余的人,都暗暗地感到诧异。这双青年男女大敌当前,还在大庭广众之前,居然毫无戒备之心,还要如此般的卿卿我我,就连黄眉老道也看不出他们此时已经运起神功了。

白发仙娘面露着甜美的微笑,以「传音入密」朝黄衫客说道:「老头子,他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

黄衫客也以「传音入密」说道:「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练的极似道家合籍双修的功夫,此时正在运功哩。」

白发仙娘娇嗔道:「谁说我看不出来?我是说他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这话又那里不对了?」

黄衫客含笑道:「对……对……」他第二个「对」字堪堪出口,黄眉老道已经出手了,他话声不觉停了下来,就注目瞧去。

黄眉老道这一掌只是随手拍出,看上去并没有什麽力道,一只黄毛茸茸的手掌,朝前推了一把。这在黄眉老道来说。最多只用了四成力道而已!但他的四成力道,如以一流的江湖高手来说,就是使出十成力道的一掌,也不过如此了。所以这一掌看他出手虽然只是轻轻推了一把,但掌势一经推出,情形就登时完全不同。

一道无形狂飙,宛如巨浪般席卷过来,看虽看不到,可是站在一两丈以外的人,都已感觉到空气受到了内劲的压迫,大有令人窒息之感,尤其是一股无形的推力,几乎迫得你站立不住。上官靖和沈雪姑手牵着手,静静地并肩站在黄眉老道面前一丈来远,直等到这般压力快涌到身前三尺,上官靖右手才子x抬起,掌心朝上,身形朝右微侧,手掌平摊由左而右,朝外引出。

这一记,他使的正是「接引手」。黄眉道长推出来的无形掌力,出手之时,原只使出了四成力道,但他是存心要让上官靖两人知难而退的,因此掌势推出,手掌并未收回,掌力像後浪推前浪一般,源源推来。上官靖施展「接引手」,右手朝右外带出,这一带之势,就把黄眉老道推来的掌力,像流水般引了出去。

黄眉老道功力深厚,反应自然极快,他发现自己推出去的掌力,忽然有如三峡急流,一泻千里,心头不由蓦然一怔,心中暗暗哼道:「好小子,原来是少林门下。」心念一动,本来朝前推出的手掌,随着朝後一招。

这一推一招,功力迥异,本来只是普通的一掌,但随着招手之势,就变成了「吸星大法」了。一道强大的吸力,立时把泻出去的掌力悉数招了回去。「吸星大法」当然技不止此,等到把他推出去的掌力,悉数收回之後,掌力的後面,也就是吸力的开始。

方才衡山飞云道长,就是被他凌空招手,把人吸过去的,现在故技重施,自然有意要把上官靖他们凭空吸去,但他怎知一般练功的人,以一呼一吸,谓之一息。你施展「吸星大法」,使用的是吸力,对方的人,若是要和他相抗拒,就要用力呼出一口气。

但不论你一口气有多长,总有吐尽的时候,等到气吐尽了,就得开始吸气。你一吸气,对方正在施展「吸星大法」也在吸气,你的吸气自然没有「吸星大法」强大,於是你就会被「吸星大法」吸了过去。上官靖可不同了,他和沈雪姑同参道家合籍双修的「太素y功」,以y导阳,两人体内真气,息息相关,调坎离、济水火,互相通运,不受外界的干扰,你黄眉老道的「吸星大法」再强,他们体内气机互相循环,如何能吸得到他们?

黄眉老道手掌朝前一招之後,就已收回推出去的全部力道,照说在自己的力道收回之後,後面就会把人家的力道,跟着吸过来,怎知这回除了收回自己的力道之後,後面竟然空无所有,这下不禁使他又是一怔。右手停在x前,掌心微凹,继续施展吸力,但任你吸力逐渐增加,依然吸不到上官靖一点衣角。这可使得勾漏神魔漆黄眉第一次感到无比的震惊。

「吸星大法」会吸不住这两个小小娃儿?当然,施展「吸星大法」,本来就是要用自己手掌接触到对方身体才能生效的。黄眉老道是仗着他百年的修为,才能不须用手掌接触对方的身体,隔空招手,也能把人家吸过来。这两个小小娃儿的修为,难道还会超过衡山飞云子?那麽他们必然练成可以化解「吸星大法」的功夫了,普天之下,据自己所知,还没有化解「吸星大法」的神功。

就在他继续隔空施展「吸星大法」之际,沈雪姑已经发出清冷的声音道:「道长这一记,该是第二招了吧?」

黄衫客夫妇眼看黄眉老道第一掌被上官靖施展「接引神功」引导出去,互相点了个头,对这位小兄弟的武功,极为嘉许。黄眉老道手掌忽然由推变招,一下就使出「吸星大法」来,不禁又暗暗替两人耽心起来了。後来再看上官靖、沈雪姑对「吸星大法」似乎毫不理会,而黄眉老道手掌停在x前,反而面有惊诧之色,这连黄衫客夫妇也深感意外。

漆黄眉的「吸星大法」何等厉害,大概除了自己夫妇,已无人能抗。这位上官小兄弟和沈姑娘两人,练的究竟是什麽神功,竟然连黄眉老道的「吸星大法」都吸不动他们?沈雪姑话声方落,黄衫客朝白发仙娘使了一个眼色,这是因他不好开口,才示意由老太婆说话。

白发仙娘立即娇柔地笑了笑,说道:「小妹子说得没错,漆道友先前推出一掌,是第一招,这回招手施展吸力,应该算是第二招了。」

黄眉老道「吸星大法」无功,再听白发仙娘这麽一说,心头自是十分怒恼。他活到百龄以上,一生之中只有败在天杀星的一掌之下,一直耿耿於怀,今晚若是输在这一对小小娃儿的手下,他勾漏神魔百年英名,岂不付之流水?

这一瞬间,他一张青蟹脸登时更青惨得怕人,右掌忽然一松,仰首桀桀怪笑道:「冷仙娘说兄弟已使了二招,那就算是第二招吧。」接着朝上官靖、沈雪姑二人,嘿然笑道:「就算你们接下老夫两招,第三招只怕未必接得下来了。」

他本来是想施展源源不绝的掌力,把上官靖逼得无法承受,经上官靖使出「接引手」引出,这一着就已无效了。随後又使出「吸星大法」,想把两人吸过去,也徒劳无功。他想要逼使上官靖和沈雪姑两人知难而退的构想,既已落空,自然只好使用掌力了,因为这已是第三招,他无论如何也输不起了。喝声出口,双掌突发,劈空朝上官靖拍来。

这一击,他就是没有用上全力,也使出了八成的力道!勾漏神魔百年修为,他使出来的八成力道,那还得了。刹那间,宛如风云丕变,大石窟中响起了轰然闷响,天摇地动,沙飞石走,两道势若黄河天来的掌风,一下合而为一,几乎扩及数丈,朝着两人的身前汹涌卷撞过来。

白发仙娘娇声急叫道:「老头子,你真的袖手不管他们了吗?漆黄眉这个老魔头……」

黄衫客当然看出来了,黄眉老道这一掌已下了重手,他右掌也不期而然抬了起来,但刚刚抬到一半,忽然似有所觉。因为上官靖和沈雪姑业已同时出手,两人招式甫展,已把黄眉老道的掌风像挡风墙一般挡住了。黄衫客右手随即缓缓垂了下去,回头笑道:「看来已不用咱们出手相助了。」原来上官靖和沈雪姑方才还手牵着手,并未放开。

这一瞬间,上官靖的左手忽然放开了沈雪姑的右手,掌心向外,高举过顶,右手缓缓下沉,掌心向外,他使出来的正是「返照神掌」的架势,只是他左掌还没朝前拍出而已。沈雪姑和上官靖放开手的同时,右手化掌竖立当x,左手食、中二指一骈,急速朝前划起一个小圈。上官靖刚刚摆出「返照神掌」的架势,和沈雪姑左手划起小圈,原是同一个时候的事,黄眉老道两道合而为一汹涌飞旋席卷而来的掌风,涌到两人身前三尺光景,就突然被挡住了。

黄眉者道是天下武林数一数二的老魔头,他发出的掌风,自然和心灵相通,别说掌风被阻,在掌风尚未涌到上官靖身前三尺,心灵业已有了警兆,不禁微微地一怔。一时那还敢怠慢,双掌一顿芦发,又增加了两成力道。

发掌本来是极为快速之事,因为黄眉老道、上官靖、沈雪姑都是武功已臻上乘的人,双方反应快如闪电。因此在双方使到半招之际,就可迅速加强本人使出的力道,作者也不得不在他们使出半招之际,加以叙述。就在黄眉老道把双掌力道增加到十成的同时,上官靖扬起的左手已经缓缓朝前拍出,下沉右手掌心缓缓向外抬起。

沈雪姑「无极神指」的後半招,在食、中二指划个小圈之後,也已经朝圈中点了出去了,她左手点出去之後,立即撒手,口中一声清叱,当x竖立的右手紧接着朝前劈出。她这一记劈出单掌,以掌代刀,使的是她师傅千手观音昔年威震武林的绝学「玄门劈空刀」,和驭剑术极为接近,同样也可以伤人於百步。(这一记比点出去的「无极神指」稍後。)

另外李小云、祝小青、孙小乙三人,早在大多、大姐出场之际,就已聚在一起,偷偷地商量好了,只要大哥、大姐一出手,他们也约好了一起出手,好替大哥、大姐助助威。现在已是第三招了,他们再不出手,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以他们这点微末之技,若和黄眉老道相比,那真是萤火之光而已;但他们三人却有一记绝招,那就是大姐教他们的「无极神指」,他们相约一同出手的,也是这一招。就在上官靖和沈雪姑出手的同时,三人也一起出手了,左手骈起食、中二指,划了个小圈,朝圈中点出。

他们功力不如上官靖、沈雪姑甚远,因此虽是同时出手,却要比两人慢了一步,甚至比沈雪姑的「玄门劈空刀」还落後了一点。以上说的乃是各人出手的情形。现在该言归正传了,上官靖左手前拍,右手朝前一抬,「返照神掌」在这一拍一抬之示,—股无形内劲,势若雷霆万钧,轰然涌出,朝黄眉老道掌风撞去。他不仅练成玄门「太素玄功」,还练成了达摩祖师手着的「易筋」「洗髓」二经,使出来的「返照神掌」威力自是无与伦比。

再加上沈雪姑一记「无极神指」,一缕指风宛如雷公打出的「雷公锥」,嘶然有声,笔直穿透了黄眉老道的掌风,激s而入。黄眉老道做梦也想不到,对面这双少年男女会练成威力如此庞大的佛、道两门绝世神功,但觉轰然一声,一股奇猛无比的震力,把自己拍出的力道,一齐反震回来。

黄眉老道心头一惊,暗叫一声:「会是如来神掌。」匆忙之间,再待收回力道,已是不及。一个人被推撞得连退了三步,双足还没有站稳,陡觉另一股尖链指风,已经穿透掌风,直s而来。

「无极神指。」他心头又惊又怒,冷嘿一声,身上一袭银袍立即像灯笼一般鼓了起来。

「扑」,指风击中他鼓起的银袍,一下就隐了下去,但一陷之後,银袍随即弹起,他仗着百年修为,总算把一记「无极神指」硬给接了下来。但他怎知沈雪姑继「无极神指」之後,还发了一记「玄门劈空刀」,他银袍堪堪鼓起,一道森寒的无形刀锋又已相继劈到。

黄眉老道几乎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急忙挥起大袖朝前拂出,他自然识货,「玄门劈空刀」虽然号称玄门功夫,却并非玄门正宗,而是玄门中的旁门武学,正是昔年和天杀星萧临川齐名的千手观音的绝技。他刚被「如来神掌」一记反震,仗着功力深厚,尚无大碍,但也被震得气血浮动,急需调息,自思无法破解「劈空刀」,只好拂起衣袖,暂时挡上一挡,趁这一丝空隙,双足一点,飞身後跃。

「玄门劈空刀」来势何等快速,和他拂起的衣油乍然一接,但听一声裂帛大响,衣袖立被锋利的「劈空刀」划破。鼓起的银袍,因衣袖破裂,就像泄了气的破球,登时瘪了下去。这原是间不容发的时间,他人已跃起,犹在空中,尚未落地。

李小云、祝小青、孙小乙三人和上官靖、沈雪姑虽是同时发招的,因功力差异,出手就有了快慢之分。三人这一记「无极神指」,不仅比上官靖的「返照神掌」和沈雪姑的「无极神指」固然慢了一步,就是比沈雪姑接着发出的「劈空刀」也稍稍落後。

就因为这点稍稍落後,正好是「劈空刀」划破了黄眉老道衣袖,一身银袍泄气的时候s到,也正好是黄眉老道飞身跃起,尚未落地之际,三缕指风一下就s上黄眉老道的膝盖、足踝等处。若是黄眉老道鼓起的真气未泄,以沈雪姑的功力,一记「无极神指」尚且伤不了他,李小云等三人使出来的「无极神指」自然更伤不了他。

但此时银袍泄气,人未落地,在骤不及防之际,只觉双膝剧痛,迅速落到地上,几乎站立不稳。大家谁也想不到上官靖、沈雪姑联手,居然击败了号称黑道第一高手的勾漏神魔漆黄眉。这是何等令人兴奋的事?大家脸上都不期而然的流露出笑容来。

黄眉老道这回真的是y沟里翻船了,连番受挫,直气得他一张青蟹脸,变成了煮熟的青蟹,红得发紫,双目杀气进s,怪笑一声道:「老夫不……」

「哈哈。」黄衫客大笑一声,和白发仙娘连快朝前走出两步,含笑道:「黄眉道友,长江後浪推前浪,咱们都是百岁以外的人了,还和他们这些年轻人有什麽好计较的?兄弟这个小兄弟已经接下你三招,这场过节已了,咱们走吧。」

黄眉老道岂会看不出来?黄云妖怪双双地走出来,话虽是劝着自己,实有替上官靖出头的意思。试想自己连这两个少年男女都应付不下来,若是再加上一妖一怪,自己岂不是吃不完兜着走?那时岂不更下不了台?一念及此,也跟着呵呵一笑,道:「老夫真想不到百年修为,还不及天生大师和千手观音调教出来的门人弟子。老夫一向言出如山,这位小兄弟接下老夫三招,今晚这场过节,自然揭过了,黄衫道兄何用拿话挤兑老夫?」

上官靖连忙抱拳道:「道长百年修为,在下两人功力浅薄,怎敢相提并论?勉强接下道长三招,实在侥幸得很,道长一言九鼎,在下不胜感谢之至。」

「哈哈。」黄眉老道怪笑一声,点头道:「小兄弟身兼佛、道两门神功,老夫三招落败,何用讳言?黄衫老哥哥说得不错,长江後浪推前浪,这一代是你们年轻人的年代了,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早该歇隐林泉,不问是非了。」说到这里,朝黄衫客夫妇拱拱手,道:「老哥哥贤伉俪请。」

黄衫客深深地看了上官靖、沈雪姑一眼,含笑道:「小兄弟,还有这位小妹子,你们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修为,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前途无量,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了。」

「老哥哥和拙荆从此一别,就不再履红尘,你们他日如果有暇,可去青城後山看看我们。」一面却以「传音入密」说道:「y山李大嚼练成「玄冰掌」,除了你们联手,少林三个和尚未必是他的对手。」

白发仙娘娇柔道:「是啊,青城後山景色清幽,你们一定要来。」

上官靖心头一阵感激,连忙拱手道:「老哥哥、老嫂子,小弟蒙你们二位如此青睐,只要有空,一定会去看你们二老的。」一面也以「传音入密」说道:「多谢老哥哥指点。」

沈雪姑也抱着拳道:「老哥哥、老嫂子,谢谢你们,恕小妹不远送了。」

黄眉老道看着两人,回头道:「无怪黄衫老哥哥对他们如此垂青,连兄弟也觉得他们可爱了。」

三人飘然朝洞外行去。一场惊心动魄的比斗,终於化干戈为玉帛。现在三个绝世的老魔头,业已离去,大家沉重的心情,自然也就放下来了。上官老夫人眼看自己儿子和这位准媳妇联手,居然能胜得过勾漏神魔漆黄眉,而且在他落败之後,并无怨隙,心中自是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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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势已定,只有大石窟右首y山老祖李大嚼和少林智成、智虔、知难三位大师动手的结果,却有两位大师已伤在他手下。

李大嚼四十年前被天慈大师一记「光明拳」击落悬崖,一直耿耿於怀,因此遇上少林僧人,不禁勾起前嫌,坚持非试试少林寺的「光明拳」不可。他因自己成名在六七十年以前,智成等三人在他眼里,自是少林寺的後辈而已,所以曾说:「你们三个一起出手都可以。」但智虔大师等三人已非六七十年前的小和尚了。如今他们乃是少林寺达摩、戒律、白衣三座院、殿的首席长老,岂肯三人联手合击?

智难大师合十一礼,道:「二位师兄,这位李老施主既然指明要试试敝寺的「光明拳」,那就由小弟先上去会会他好了。」

要知他乃是白衣殿主持,白衣殿掌管的是「拳谱」,自是j於拳术,「光明拳」是各种拳功之首,也是智难大师最拿手的绝技。少林寺有七十二艺,各院、各殿的长老j擅的武功各自不同,那是因为一个人不可能七十二艺样样都学,传功师傅因才施教,以及日後自己的选修。其中又有资质的不同,有的人一生专修一技,有的人则兼通数种武学,业j於勤,也j於专,凡是少林寺的长老,都有j专的一技。

智虔、智成知道「光明拳」正是知难师弟j专的武功,对方挑明要试「光明拳」,自然只好由他出手了,两人同时低声道:「师弟小心些。」

智难大师合十道:「小弟省得。」目光一抬,朝李大嚼合十躬身道:「贫衲智难,请老施主赐教。」

李大嚼深陷的双目中s出熔焰j光,阔嘴一裂,深沉的道:「只有你一个人上场?」

智难大师合十道:「老施主方才曾说要找敝寺会「光明拳」的人试试,敝寺僧侣各有j擅,贫衲练过「光明拳」,所以由贫衲向老施主请教。」

李大嚼嘿嘿怪笑道:「少林寺只有你一个人会「光明拳」吗?」

智难大师道:「这里的三个人中,只有贫衲一个人练过。」

李大嚼目光紧紧地盯着智难大师,点点头道:「好!那你就使出来,让老夫瞧瞧。」

智难大师心知对方指明要自己施展「光明拳」,他在四十年前吃过「光明拳」的亏,说不定已有破解之法了,但今日之局,如箭在弦,自己是非使不可,心念转动,早已默默运起神功,—面依然合十当x,躬躬身道:「老施主,贫衲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李大嚼道:「你说。」

智难大师说道:「老施主昔年虽然中过先师伯一记「光明拳」,但老施主并无多大损伤,至今犹健朗如昔,先师伯涅盘已有二十余年,应该已经谈不上有什麽过节了……」

李大嚼笑道:「你们少林寺不是还屹立在少室峰下吗?」

智难大师又道:「敝寺「光明拳」为七十二艺之首,老施主四十年来,也许已经有破解之法,但贫衲不得不把话说在前头,「光明拳」能发不能收,一经发出,贫衲也无法收势,老施主……」

「哪有这麽罗嗦?」李大嚼不耐道:「你只管使来,接不接得下,那是老夫的事,最好还是老夫接不下来,老夫拍屁股就走,从前过节,一笔勾销,若是老夫接下来了,你们三个和尚,今晚都给老夫留下。」

智难大师自然不愿和他打这个赌,连忙拿话岔开,说道:「贫衲和老施主动手,胜负只是贫衲一人的事,与贫衲二位师兄无关,老施主请准备了。」

李大嚼道:「你只管出手好了。」

「阿弥陀佛。」智难大师口喧佛号,把禅杖交到左手,拄杖凝立,右臂缓缓举起,屈指握拳,这一瞬间,也宝相庄严,脸上微露笑容,右拳突然朝前一扬,作出了下压之势,凌空遥击过去。

「光明拳」成为少林七十二艺之首,是因为这一记拳法创自我佛如来,为佛门降魔神功,拳势甫出,一股无形内力,就像泰山压顶般直罩过去。李大嚼四十年前吃过它的大亏,自然也不敢大意,双目紧注在智难大师的拳上,直等千钧压力落到头顶三尺光景,突然厉笑一声,双膝僵直不曲,一个人就像殭屍一般,朝上面直崩而起!在他头顶上的一片无形压力,正当迅速下落,他一个瘦像竹竿的身躯,却朝压力中直穿而上。

这在外人看来,李大嚼不过在施展「殭屍功」,朝上冲起而已,但智难大师的感觉却大大的不同,那是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奇寒无比的冷气,竟然比冰还要冷上百倍,一下之间,把自己发出的「光明拳」一团拳风从中冲开!

要知这一记拳风,乃是智难大师运集本身内力所凝结而成,拳风被对方「殭屍功」以及「玄冰真气」一下冲破,彻骨的寒气,自然很快就渗入到真气中了。智难大师在这一瞬间,但觉身不由己的打了一个冷噤。这个冷噤就出了大问题!但他自己在一时之间却并未有何感觉。

李大嚼一下冲破「光明拳」凝结的一团拳风,他身在半空三丈高处,一个轻旋。口中发出一声刺耳的怪笑!随着笑声,人已落到地上,从他的大嘴中,露出两排白森森牙齿,得意的道:「少林七十二艺之首的「光明拳」,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智难大师合十道:「老施主功力……深厚……贫……衲……不……如……如……」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全身发冷,口齿打起颤来,後面的话,竟然说一个字,打一个颤,身上愈来愈冷,不住地颤抖,连口齿都无法说清了。

智虔大师大吃一惊,急忙抢了出去,问道:「师弟,你怎麽了?」智难大师脸上隐现黑气,张了张口,砰然一声,往地上跌坐了下去。

李大嚼裂着一张大嘴,嘿嘿地笑道:「你师弟中了老夫的「玄冰真气」,你可也要试一试?」横手一掌拍了过来。

智虔大师没想到他说打就打,骤不及防,但觉一道奇寒的掌风迎面撞来,口中低喧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右掌当x横出,朝前迎击过去。

他这一掌使的正是「般若禅掌」,以「般若禅功」为基础,对付任何外门功夫,自是绰绰有余裕;但李大嚼的「玄冰掌」,除了他数十年苦练,掌力之强,已是举世罕有其匹,何况他潜伏幽谷四十年,吸取y山地底万年玄冰寒气,练成北极「玄冰真气」,掌力之外,还有蚀骨寒气,蕴集在内劲之中,就算你掌力和他不相上下,这种奇寒彻骨的「玄冰真气」,也无法承受得了。

智虔大师迎出的一记「般若禅掌」,原是抵御对方的掌势而发,一来一往,是何等的快速?但听「啪」的一声,双掌击实,智虔大师立时感到不对,自己的手掌就像拍在一块寒冰之上。不,李大嚼的手简直比冰还要冷上百倍,就在双掌乍接的刹那间,自己一只有手登时冻得麻木不仁。不,整只手臂立时僵硬,再也不听使唤了,自己的「般若禅功」竟然一点也挡不住彻骨寒气。

智虔大师心知不妙,慌忙左手一挥,禅杖使了一记「拦腰打虎」,「呼」的一声,横扫过去。李大嚼口中嘿嘿狞笑,伸出了一只黑黝黝枯骨似的手爪,轻轻地一抓,就被他抓住了杖头。智虔大师正待运劲後撤,那知杖头堪堪被对方抓住,一支禅杖就好像刚从冰窖里取出来的一般,冰冻得掌心隐隐生痛,要待撒手,已是来不及,但觉一股寒气从杖头源源地传来,业已循臂而上,一时再也忍不住那股冰冷的刺痛,口中呼出「啊」的一声,连双脚都感到有些僵硬,要想後退也退不成了。

两位少林大师对付道院两位坛主之时,得心应手,一击成功,这回遇上李大嚼,竟然如此不济,这就所谓技高一着,缚手缚脚。他比你高上一着,你就会缚手缚脚,何况李大嚼武功修为高出智难、智虔两位大师何止一着?

【第六一章】y山老祖

「第六一章」y山老祖

少林寺纵然有七十二艺,但功夫也者,说得明白一些,就是要你痛下工夫。你下了多少年工夫,你就有多少年的功夫,功夫不如人,七十二艺威力再大,也胜不过人家。这就是说,智虔、智难二位大师并不是学的武功不如李大嚼,乃是功力不如李大嚼深厚也。

智成大师眼看智难、智虔只在一招之间,就伤在对方的「玄冰掌」下,一时看得心头又惊又急,手拄禅杖,单掌当x,迎着朗李大嚼走去,沉声道:「老施主要试试敝寺「光明拳」,智难师弟只是应老施主之请,切磋印证,老施主怎可乘机伤人?更不该的是智虔师兄并未和老施主动手,老施主怎好出手偷袭?老施主一派宗主,武林前辈,不怕江湖人笑话吗?」

李大嚼怪笑道:「老夫和你师弟(智难)动手之前,不是早已说清楚了?他使出「光明拳」来,最好是老夫接不下来,那麽老夫拍屁股就走,从前的过节,一笔勾销,若是让老夫接下来了,你们三个和尚今晚都得给老夫留下,这话你总听见了?」口气微顿,深陷的双目,j芒闪烁,盯着智成大师狞笑道:「老夫言出必行,你们三个和尚只剩下你一个了,你有什麽功夫,也拿出来给老夫瞧瞧。」话声甫落,右手指处,一只枯爪般的手掌,笔直朝智成大师推来。

少林寺八院十二殿,共有五十六位长老,虽然有的毕生只练一种武功,有的则是身兼数技,但若论武功最高,身兼有七十二艺中七种武艺以上的,却只有智成大师一人。因为他是戒律院的首席长老。戒律院是负有惩戒叛徒之责,武功若是不足以应付,又如何能够制得服叛徒呢?

智成大师後退一步,默默地运起「无相神功」护住身体,右手一记「金刚般若掌」,遥击出去。「金刚般若掌」在少林七十二艺中,是几种强猛的掌功之一,掌势甫发,就有一道强劲掌风,势若狂涛般卷撞出去。但李大嚼修为极深,同样一记掌力,撇开他掌风中含蕴的「玄冰真气」不说,光是掌力,就要胜过智成大师甚多。

双掌乍接,智成大师但觉这一掌宛如击在一方巨大的寒冰之上,不但推不动对方分毫,反而被震得连退了两步,顿觉奇寒彻骨,冻得几乎透不出气来。差幸老和尚「无相神功」已练到十成火候,早已运功护住全身,是以虽觉奇冷难耐,还不至於被玄冰寒气侵袭。心头一惊,左手一翻,使出一记「菩提印」,右手捏诀凌空划出,使的是「菩提剑诀」。两种神功,同时施展,才把才才的「金刚般若掌」所没有抵挡得住的「玄冰掌」给挡住。

李大嚼怪笑道:「看来你这个和尚,果然比方才那两个略胜一筹。」他右掌未收,左手又朝前推来。这下等於把「玄冰掌」又增强了一倍,刺骨寒气登时像潮水一般从四周包围过来。

智成大师虽有「无相神功」护全身,但「无相神功」只是薄薄的一层真气,四面全被「玄冰袋」奇寒无比的冷气团所包围,纵能不让寒气侵袭,却并没有御寒的功能。一个人就像坐在千年不化的冰窖之中,寒冷的感觉,愈来愈厉,除了寒气,「玄冰掌」还有一般掌力的强劲凌厉势道,压人而来。

智成大师咬紧牙关,猛地发出一声大吼,右手抓起禅杖,杖头一顿一挑,身形随着杖势一伏即起,挥出重重杖影,人随杖走,在一丈方圆之中,撒天罗、铺地,把「无相神功」贯输杖上,布成绵密一圈。使出来的是,少林寺最具威力的「天夜叉杖法」。

左手振腕抖落大袖,伸出手来,大拇指紧扣中指、无名指,食指和小指伸直,接连不断朝前弹出。这种指功,名为「牟尼珠」,练气成珠,击打对方x道,可以连续不绝地弹出一百单八指。少林寺开山以来,从没有人躲得开一百单八指的。

老和尚是情急拼上了命,把数十年来潜心苦修的几种绝学都使了出来。尽管他接二连三的施展出少林寺绝世之艺;但却没占得一丝上风,这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李大嚼的修为绝不在黄衫客夫妇和勾漏神魔之下,智成大师修为不如人家远甚,譬如小孩和大人打架任你手挥足踢,也总非大人之敌。

「天夜叉杖法」加上「无相神功」和「牟尼珠」同时施为,也仅能把对方「玄冰掌」力逼住,无法破得了对方「玄冰真气」。一支禅杖越舞越急,本该已经使得全身都有汗了,但此刻却始终没有半点暖意,从四面逼近身来的寒气,却有加重加浓之感。

「哈哈。」李大嚼裂着阔嘴,大笑一声道:「少林和尚,原来也只有这麽点能耐,老夫劝你不用再舞杖弄指了。你虽有「无相神功」护体,但在老夫「玄冰掌」下,暂时纵不为「玄冰真气」所伤,时间稍久,冻也会把你冻死。」

智成大师「哼」了一声,他杖势挥舞丝毫没停,左手中指、无名指连弹,不住提吸真气,和对方「玄冰掌」硬拚。老和尚已把毕生功力和几种佛门绝学,压箱子的本领全使出采了,但四周寒气愈来愈重,甚至他吸进去的都是寒气。

纵然未被对方「玄冰真气」侵袭,但这种奇寒苦冷,血r之躯确实无法忍受,对方说得不错,只要时间稍久,确实会被活活冻死!他已经横上了心,口中不住默念着佛号,自己能撑多久,就撑多久,生死之事,出家人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现在大石窟突然平静下来了,三个绝世魔头相偕离去,智虔、智难二位大师已被救下,只是全身冰冷,牙关紧闭,连卞药师都感到束手无策。智成大师还在和李大嚼苦拼。

上官靖刚才听了老哥哥(黄衫客)「传音入密」的话,立即也以「传音入密」朝沈雪姑说道:「雪姐姐,老哥哥临走时,曾以「传音入密」告诉小弟,只有咱们联手才能对付李大嚼的「玄冰掌」,我看智成大师已成强弩之末,咱们快些上去把他替下来才好。」

沈雪姑点点头道:「老哥哥的意思,是指「太素y功」了。」说完,一只纤纤玉手就伸了过来。

上官靖急忙伸出左手握住了沈雪姑右手,两人并肩朝寒气如雾,层层包围的两丈之内走了进去。由上官靖开口叫道:「大师请退,由在下两人领教领教这位李老前辈的「玄冰掌」吧。」两人手牵着手,真气互通,一y一阳,自相生长,体外寒气自是无法侵人,随着话声,已经走到一丈光景。

李大嚼看得暗暗惊奇,这一对年轻男女居然会不畏自己的「玄冰真气」?大笑道:「你们两个小娃儿,既非少林门下,何苦闯进来自找死路?」

上官靖朗笑一声,说道:「家师不灭和尚,和少林颇有渊源,由在下来接你几招「玄冰掌」,又有什麽不对了?」沈雪姑在他们说话之时,就回头以「传音入密」向智成大师说道:「大师速退,李大嚼的「玄冰掌」我们足可应付得了。」

智成大师听得心头兀自不敢相信,自己数十年修为,j通几种佛门无上神功,还抵不住李大嚼「玄冰掌」,你们两个二十出头的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对付得了他「玄冰掌」?就在此时,老和尚耳边响起了银拂叟向天伦「传音入密」的话声:「大师只管请退,把李大嚼交给上官老弟和沈姑娘好了。」

银拂叟向天伦是此行的总指挥,有他这句话,老和尚才杖势一收,往旁跃退。他差幸及时退下,但手脚已经被冻得有些气血失调之感。李大嚼因智成大师已经迟下,不觉掌势一停,双爪提x,深陷的双目之中j光闪动,退注着上官靖问道:「小娃儿,你说你师傅叫不灭和尚,可是少林出身?」

「不错。」上官靖正容道:「家师在少林寺的时候,法号上天下生。」

「你是天生的徒弟。」李大嚼对这位昔年号称少林第一高手的金罗汉天生大师,心中不无顾忌,点点头笑道:「天生是天慈的师弟,好、好、小娃儿,算你是少林门下……」

上官靖不等他说下去,笑道:「在下不是少林门下,只是和少林有渊源而已,黄衫老哥哥伉俪和黄眉道长都业已离去,前辈已经连伤了两位大师,在下觉得前辈和少林寺谈不上深仇大怨,也应该可以住手了。」

李大嚼沉哼一声道:「谁说老夫和少林寺没有深仇大怨?天慈已死,少林寺还在,老夫非找少林寺算帐不可,小娃儿,你不是少林门下,那就不用管了,快站开去。」

沈雪姑冷冷的说道:「李大嚼,今晚我们是找魔教来的,如今这座魔教行g业已全破,你看看还有什麽人吗?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也是九旬以上的人了,何苦……」

「住口。」李大嚼厉笑道:「老夫找的是少林寺的人,小丫头,老夫要你们站开去是一番好意,你倒教训起老夫来了,老夫若是一出手,你们两个只怕一掌也接不下来。」

上官靖笑道:「那就这样好了,在下学过少林武功,以少林武功接你前辈一掌,接下来了,前辈怎麽说?」

「你要以少林武功接老夫一掌?」李大嚼简直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刚才三个少林和尚,都是长老身份,都接不下自己一掌,这少年能接下自己的「玄冰掌」?闻言怪笑道:「你说呢?」

上官靖道:「和黄眉道长一样,在下接下了,前辈和少林寺怨隙,从此一笔勾销。」

李大嚼方才正在和智成大师动手,并未看到上官靖、沈雪姑和勾漏神魔动手的情形,闻言不禁一怔,忖道:「听他口气,好像漆黄眉已败在他手下了?」他几乎难以置信,漆黄眉会败在一个r臭未乾的少年手下?一面点头道:「就这麽办。」

「还有。」沈雪姑说道:「由前辈给二位负伤的少林大师吸出体内寒气。」

「可以。」李大嚼道:「只要你们接得下老夫一掌,老夫自会替他们吸出体内寒气。」

上官靖道:「前辈那就请吧。」

李大嚼看他们两人手牵着手,并肩站立,神色自若,毫无半点运气戒备的模样,这情形那像就要和人动手?尤其和他们动手的是自己——y山老祖李大嚼。

心中不禁暗自狐疑起来,一面注目两人,沉声说道:「你们小心了。」

上官靖应道:「前辈尽管请出手好了。」

「好。」李大嚼右手抬处,立掌推出,掌势甫出,一道肋骨奇寒的掌风,像浪涛般朝两人身前卷撞而来。

上官靖左手和沈雪姑右手互握,右手掌心平摊,使出「接引手」,向右方引出,但他怎知李大嚼苦练「玄冰掌」四十年,已达收发由心之境,推出去的掌力,陡觉被一股吸力带引着向外泄去,立时把推出去的掌力前面已被吸出去的一部份截断,然後一截再发,後面掌力又像浪潮般朝两人涌到。

上官靖使的「接引手」,只引出对方的一小部分掌力,至y奇寒的掌力又如浪潮般涌撞而来。他的左手和沈雪姑右手互握,右手施展「接引手」已向右带出,自然是来不及回手,沈雪姑左手及时一竖,迎着对方掌风劈出。她这一掌直立如刀,使的正是玄门的「劈空刀」只听「嘶」的一声,从涌撞而来的掌风中直劈而入。

但李大嚼的「玄冰掌」可不像勾漏神魔漆黄眉的衣袖,「玄冰掌」所凝结的真气,坚若玄冰,沈雪姑这一记只把「玄冰掌」力劈开了三尺光景,就再也劈不过去,澈骨奇寒的冷气却已涌到了身前。李大嚼桀桀怪笑道:「小娃儿,原来你只会少林「接引神功」,这女娃儿的「劈空刀」,难道也算是少林武学吗?」

他右手当x直竖,名虽说是一掌,实则「玄冰掌」的力道源源地往前推来,因为他的手势并未变换,自然只好算他是一掌了。此刻话声出口,掌力却在不断的增强,在出手之际,他不过用了五成力道,此时已逐渐增强到了八成光景。

上官靖和沈雪姑一手互握,真气互相流通,「太素y功」原是以y为主,李大嚼以「殭屍功」练成的「玄冰真气」,只是旁门中的y功。两人有玄门y功护体,身外至y至寒的冷气虽在急剧增加,却也伤不了他们。上官靖眼看身外压力愈来愈重,寒气愈来愈盛,自己若不使少林神功,沈姐姐纵能破他的「玄冰掌」,他也未必肯承认。

一念及此,大笑一声道:「前辈真要在下出手吗?」

李大嚼怪笑道:「小娃儿,你说过要用少林武学接下老夫一掌,老夫看你使的只是玄门的护身真气而已。」话虽如此说法,心中却已暗暗惊奇,这一双少年男女使的玄门护身真气,居然强过了方才那个和尚(智成)的佛门「无相神功」。

上官靖应道:「在下那就施展少林功夫,接前辈一掌。」话声出口,左手突然放开了沈雪姑的右手,往上扬起,掌心微微向下,右掌下沉,掌心向上,左手下压,右手上抬,这一压一抬,「返照神功」一团无形的潜力,就轰然朝外涌撞了出去。

这一下真气暴涨,发如黄河决堤,汹涌而出。李大嚼见多识广,看他使出来的果然是少林「如来神掌」,只是左右手互易,想来可能是天生大师离开少林寺以後改变的了。心念还没有转完,只觉一道奇猛无匹的力道,一下把自己源源推出的「玄冰掌」力道,一下反卷回来。心头不由大惊,匆忙之间,不但没有收掌闪避,反而运起全力,右掌猛力朝前急推出去。

要知上官靖不但和沈雪姑练成了玄门的「太素玄功」,他自幼练的是「易筋经」,後来又练成了「洗髓经」,这两种神功同出达摩祖师手着,自可收相辅相成之功,因此施展「返照神功」,威力何止增强倍蓰?这就是智成大师三人都无法抵抗「玄冰掌」,而上官靖和沈雪姑却不惧「玄冰掌」的寒气的原因了。

李大嚼全力发出了一掌,在他想来,一定可以把反震回来的力道悉数地再反击回去。那知掌力出手,不但无法推出去,反而因自己力道用猛,对方反卷过来的掌风经这一激,震力更见强大,宛如泰山压顶,直压过来。这一瞬间,但觉心头狂震,气血浮动,这种情形,分明是自己的「玄冰掌」无法和对方抗衡。

李大嚼究是有近百年修为的人,发觉不对,立时沉喝一声:「住手。」人已随着喝声,向旁移开。上官靖听到他的喝声,赶紧双手一松,撤去「返照神掌」。

李大嚼身形极快,上官靖撤去掌势,他已回到原处,缓缓地吸人一口气,一张像木头般的瘦长脸上,已经黯然失色,缓缓说道:「罢了,罢了,老夫勤练「玄冰真气」四十年,还是敌不过少林武学,就算再练四十年,也未必能胜,时不我与,小娃儿,老夫承认败了。」

上官靖看他神色苍凉,连忙拱手道:「李前辈并未落败,在下只是接下前辈一掌而已。」

「哈哈。」李大嚼仰天大笑道:「小娃儿,你不用替老夫掩饰,古人说得好,文章得失寸心知,武功得失,寸心自知,老夫已是九旬以上的人了,从今以後,也不会再在江湖出现,败了又有何妨?那两个少林和尚呢?老夫给他们吸出侵人体内的「玄冰真气」,就要走了。」

上官靖拱拱手道:「多谢前辈。」

李大嚼举步走近智虔、智难二位大师身边,伸出一只枯瘦的手爪,在两人x口上各自抓了一把。上官靖、沈雪姑跟在他身侧,目光紧注,看他手爪悬空一抓之势,就有几缕r眼无法看清的黑烟从两人x口飞起,吸入他掌心。

李大嚼回身朝上官靖裂嘴一笑,拍拍他肩膀,说道:「小娃儿,你是老夫近百年来仅见的年轻高手,真是难得的很。」说完,大踏步往外行去。

沈雪姑急忙叫道:「靖弟,你快快运气试一试,他拍你肩膀,莫要暗中下了什麽手脚?」

上官靖微微笑道:「不会的,我看他临走之际,目光显得极为友善,不会对小弟下手的。」

上官老夫人走了过来,说道:「靖儿,雪姑说得不错,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运气试试的好。」

沈雪姑含笑把右手伸了过去,说道:「来,你把手伸过来,就算他真的下了手,我们运一回气,也可以把「玄冰真气」消去了。」上官靖拗不过她,只得把左手伸出去,握住了她的玉手。

上官老夫人蔼然笑道:「对了,这样我就放心了。」场中原有许多人先前看着他们手牵手的上场,还不知道两人体内真气可以互通,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

智虔、智难二位大师只是被「玄冰真气」侵入体内,全身僵冻,并非受伤,此时经李大嚼吸出了寒冰之气,就渐渐复原,坐起身子来,运了一会功,也就好了。上官靖也在此时放开了握着沈雪姑的手,笑道:「小弟不是没事吗?你现在该相信了吧?」

沈雪姑嫣然地一笑道:「没事不是很好吗?等到发现不对,就麻烦了。」

※※※※※※※※※※※※※※※※※※※※※※※※※※※※※※※※※※※※※※

「行g」瓦解了,银拂叟向天伦和青松道长、上官老夫人会商的结果,大家公推青松道长、卞药师、万点星率同四十名武士留在石窟中处理善後事宜,所有被擒的灰衣道士和教主夫人门下女弟子,一律废去武功,从「行g」搜出院教聚敛的金银财物,每人发放千两纹银,令他们各自谋生,从此不得再为非作歹。

下首左右两处洞窟中的七十二名铁甲武士,剩下的已只有六十六名。因竹逸先生和上官靖手中各有一面指挥他们的钟形金牌,他们神志被迷,只认金牌不认人,所以并未发生变故,仍由上官靖手持金牌,发出号令,要他们随同自己下山。各大门派的人,由银拂叟为首,一起退下山去。

金鼠早已传下令去,要埋伏山下的武当派青石道人率领的「太极剑阵」,和少林寺罗汉堂首席长老智通大师率领的两座「罗汉阵」先行撤退,赶到距离三官庙一里光景,远远布下阵势。把三官庙包围起来。接着由上官靖率领的六十六名铁甲武士也赶到了。

上官靖把金牌交给了李天群、何津航两人,自己和丁瑶各自取出面具戴上,依然扮成唐纪中和霍如玉,悄悄的赶回三官油。刚到三官庙不远,就见两道人影划空而来,泻落面前,正是义父南g老人和赤煞西门渊。

上官靖急忙叫了声:「义父。」

南g老人目光一注,问道:「情形如何了?」

上官靖道:「魔教,行g,业已破去,大家随後即可赶来。」

南g老人点点头,又问道:「所有的人全伏诛了?」

上官靖道:「伏诛的只有教主夫人、余无天和总管秦皓,秦皓其实还是昔年魔教四大天王的秦天白。」

「他会是秦天白?」南g老人也深感意外,接着又问道:「他们教主到底是谁?」

「不知道。」上官靖续说道:「他们教主并没有在行g之中。」

南g老人不由得一怔,轻轻地叹息一声道:「给此人漏了,不出几年,又会在江湖上兴风作浪,真是为山九仞,功亏一溃。」

上官靖问道:「义父,这里有什麽动静吗?」

「没有。」南g老人低声问道:「现在……竹逸先生可有什麽安排吗?」

上官靖问道:「孩儿就是奉竹逸先生之命,率同六十六名铁甲武士起来这里,现在都已经到了,另外他要孩儿和丁姑娘一起赶回来,仍以唐纪中、霍如玉的身份出现,别的并没有指示。」

「好,那咱们就先回去。」南g老人便把银哨还给上官靖,说道:「你是神武队的领队,这哨子还是由你拿着。」

上官靖接过银哨,只见何津航(金鼠)悄悄地走了过来,说道:「天快亮了,竹逸先生要少侠可以收队了,不过要你知会黑衣卫领队宓飞虹一声,秦总管要他不可盲从,听候发落,可保他父女无事。」

上官靖直到此时才知道,促使宓飞虹父女重逢,原来也是竹逸先生安排的,当下点点头,就要何津航传令下去,命神武队的人一起在三官庙门首集合。何津航点点头,领命而去。上官靖就和丁瑶、南g老人、赤煞西门渊等四人,先行回到了三官庙门首。

只见宓飞虹匆匆地迎了过来,看到了上官靖,就含笑地招呼说道:「唐领队伉俪辛苦了?」

上官靖忙拱手道:「宓副总管,在下正想去找你呢?」

宓飞虹问道:「唐老弟有事?」

上官靖点点头,说道:「在下确在一件事要转告宓副总管。」

宓飞虹道:「老弟请说。」

上官靖朝右首走了几步,眼看宓飞虹跟着走了过来,这就悄声道:「宓副总管可知白衣圣教有一处行g吗?」

宓飞虹身躯微震,迟疑了一下才道:「兄弟听说过。」

「宓副总管知道就好。」上官靖续道:「据说行g是在一处石窟之中,住有余无天、秦天白、教主夫人,另外还有一座道院,有三位坛主主持,而且还邀来了黄衫客、白发仙娘夫妇,以及勾漏神魔漆黄眉、y山老祖李大嚼等四位助拳……」

宓飞虹越听越惊奇,忍不住问道:「老弟怎麽知道得如此清楚?」

上官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在下方才得到的消息,上官老夫人也就是从前碧落山庄的老夫人,联合了终南五老、少林、武当、衡山、四川唐门、白虎门、金刀门等人,在二更光景,大破行g……」

宓飞虹吃惊道:「大破行g?」

上官靖道:「教主夫人、余无天、秦天白,以及道院三位坛主均已罹难,黄衫客夫妇、勾漏神魔漆黄眉、y山老祖李大嚼等四人撒手走了,行g已破,只有教主下落,不知去向……」

宓飞虹听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道:「他们……第二个的目标,自然是这里了。」

上官靖道:「方才在下遇到秦总管……」他是在试探宓飞虹知不知道秦皓就是秦天白?

只见宓飞虹急急地说道:「秦总管怎麽说?」

上官靖心中暗道:「看来他并不知道秦皓就是秦天白。」一面压低声音说道:「秦总管要在下告诉宓副总管,情势比人强,你老率领黑衣卫,只要你约束所属,不可盲从,听候发落,可保你父女无事。」

宓飞虹望着上官靖问道:「老弟,你呢?你是神武队领队,如何安排呢?」

上官靖道:「连高手如云的行g,都已被人家破去,咱们这点力量,岂不是以卵击石,秦总管要咱们约束所属,不可盲从,咱们自然只有听他的了。」

「好。」宓飞虹点点头道:「兄弟也听秦总管的,多谢老弟通知。」

上官靖道:「宓副总管那就快去安排吧。」

「老弟说得是。」宓飞虹点点头,迅快转身奔去。

丁瑶走了过来,低声道:「你说服他了?」

上官靖点了点头道:「现在我们还得赶快去找楚琬才是。」

丁瑶道:「你知道她在那里吗?」

上官靖道:「她负责内巡,自然在庙中了。」

丁瑶朝他神秘地一笑道:「最好还是你一个人去,我和南g前辈在这里等你,神武队的人很快就会赶来,你要他们在庙门口集合,总要有人招呼才是。」

上官靖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是实情,就取出银哨交给丁瑶,说道:「你招呼他们集合之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妄动,我去去就来。」说完,匆匆地往里行去,刚走到第二进左厢,左足堪堪跨进院子,只听一个声音尖得像鸭子叫的老妇口音喝道:「是什麽人?」

上官靖举目看去,阶上一张圆凳上,坐着一个青布衣衫的婆子,正是卖花婆,这就抱抱拳,道:「在下唐纪中,有事要求见……」

他底下的话还没有出口,只见廊上迅快的闪出一个青衣少女,娇声道:「祝婆婆,他是唐领队,大小姐吩咐过,唐领队要是来了,要他很快进去。」

卖花婆冷冷地道:「他是神武队领队,你当老婆子不认识他?」

青衣少女朝上官靖招招手,神秘地一笑,娇声说道:「唐领队,快随小婢来,大小姐刚才还问过,今晚至少也已问了十七八遍了。」

上官靖听得暗暗奇怪,楚琬怎麽知道自己会来找她的呢?心中想着,急步跟着青衣少女往里行去。穿过一间起居室,一直来至湘帘低垂的门口,左右站着两个青衣少女。那领路的青衣少女脚下没停,一直走到门前,才躬身说道:「启禀小姐,唐领队来到了。」

里面响起楚琬的声音道:「快请。」

青衣少女一手搴起帘子,说道:「唐领队请进。」

上官靖举步跨入,只见楚琬已经迎了出来,目光凝注着上官靖,缓缓舒了一口气道:「你终於来了。」

这口气,她似是积压了很久,看到上官靖才吁出来的。转身朝伫立在身边不远的另一名青衣少女吩咐道:「春香,你们四个守到外面去,不奉呼唤,任何人都不准进来。」那青衣少女答应一声,就退了出去。

上官靖望着她,问道:「你怎麽知道我会来找你的?」

楚琬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深情款款的看着他,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这大半夜,我一直提着一颗心,不知多少次要秋香到外面等着你,我几乎要急疯了……」她泪珠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一个人随着扑入上官靖怀里。

上官靖一时之间竟然手足无措,急忙把她接住,抱着她的双肩,轻声问道:「琬妹,你怎麽了?」

「你还问呢?」楚琬低低的道:「你要神武队守住三官庙,不准一个人出入,你……去了那里?你知道我一直提心吊胆的过了这大半夜,刚才看到你,这颗心才定下来。」

「谢谢你,琬妹。」上官靖说着,便在她秀发上轻轻吻了一下,道:「现在一切都没事了。」

楚琬忽然站直身子,抬头问道:「你说什麽?什麽切都没事了?」

上官靖附着她耳朵,细声道:「行g已经破了。」

「你说什麽?」楚琬的娇躯一震,睁大一双凤目,问道:「行g已经破了?」上官靖在她耳边,轻声把此行经过,扼要的说了一遍。

楚琬眨着眼睛,问道:「现在呢?」

上官靖道:「家母和各大门派的人,天亮前就可抵达。」

楚琬喜道:「乾娘来了就好。」接着又低「哦」一声,说道:「你要我怎麽做呢?」

上官靖道:「我是负责外巡的,你是负责内巡的,另外还有宓飞虹的黑衣卫,大家只要按兵不动就好。」

楚琬道:「你和宓飞虹连络过了没有?」

上官靖点点头:「我已经连络过了。」

楚琬道:「那就好,这里缝穷婆、孙虔婆、卖花婆三人,我都已经给她们服了解药,只有管玲玲身边的使女,是戚嬷嬷管的,我无权指挥她们。」

上官靖道:「她们只有一小撮的人,你不用去管她们了。」说完,他吻住了楚琬的樱唇,接着伸手去抚m她那隆凸的x部。

※※※※※※※※※※※※※※※※※※※※※※※※※※※※※※※※※※※※※※

上官靖慢慢地剥下楚琬的肚兜,两手在她裸露的r房上揉捏着,他可以感觉到急促的心跳声在她x膛里「噗通」、「噗通」地响着。她拥有一具从未被人轻薄过的胴体,此时却在上官靖的抚m下,破坏了她的矜持。上官靖的手更放肆地在她酥x上游动着,从她r房的基部到坚挺的r尖来回不断地捏弄,使她有些昏昏地陷入恍惚迷离的境界里,全身松懈,不由自主地任由上官靖摆布了。

上官靖m着她那一对香暖鲜嫩的n球儿,只觉得触手滑酥,像一团绵花似地,软棉棉的,硬实实的,香滑滑的。上官靖轻轻地m着弄着,两座峰顶的r头渐渐地浮凸了起来。她身上那沁人的香气,幽幽地弥散在房中,闻之令人心爽神怡。上官靖快速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两人移到了床上。

上官靖用双手搂着她的香肩,低头轻吻着她的红唇,接着一手m着她的r房,一手抚着她的肥臀。楚琬被上官靖挑逗得不禁微微启开了樱唇,把条丁香小舌深入上官靖的口里,品嚐初吻的滋味,这种吸吻的快感,使她昏昏迷迷地陶醉其中而不可自拔。

上官靖趁她迷离之中,伸手c进她的亵裤里头,轻柔地抚m着她肥凸微生短毛,又暖又滑的处女y户,一会儿又将中指慢慢地c入那紧窄的膣道,轻轻地扣挖起来。楚琬抖着娇躯,颤颤地道:「啊……哎……靖哥哥……不……不要扣那里……快把手……拿开……我……好怕……」

上官靖道:「琬妹,你别乱动,不然会痛的哟,知道吗?乖妹妹。」

上官靖有力地紧搂着她,又重重地吸吮着她的香唇,r房及y部被上官靖抚m着,又轻轻地拨弄着她的r缝,膣道,y核,使她酥麻麻地起了一阵莫名的快感,媚眼微闭,长长的睫毛在她眼皮子上颤抖着,小r缝里流出了湿淋淋的y水。

上官靖见时机成熟,抱起她的娇躯,脱去她的衣服和亵裤,先欣赏了一番,白中透红,柔嫩细腻的肌肤,x前一对r房,圆尖尖的n头像草莓一般腥红上翘,肥白的r峰,圆软香嫩,细窄的腰枝恰可一握,肥隆的玉臀,结实浑圆,小腹平滑紧绷,y阜高耸,布满了浓密约寸许长的y毛,两片y唇掩蔽在y毛里,呈鲜艳的腓红色,中间夹着一条细缝,紧密地合着。

上官靖欣赏了好一阵子,她也娇羞地窥视着上官靖的大宝贝。上官靖伸手抚m着她一双紧绷绷,弹力十足的r房,再抚m着她全身细腻的肌肤,哇!真嫩,真滑,这才是女孩子最上品的身材哪。再低下头去吻遍了她全身每一处,最後擘开她的双腿,拨除y毛,舐吻那红通通,娇嫩嫩的小x及那粒艳红滑嫩的核心。弄得她周身剧颤,嫩脸娇红,春意渐升,禁不住地道:「哥……哥……我……好难受……」

大股的y水自她的y道里流出,上官靖见她浪水大泄,y户润滑了,便翻身上马,叉开她的大腿,露出那粉红色而湿淋淋的小春洞,握着大宝贝就用力地奸c进去,同时,她哀叫一声:「啊……痛……死……我……了……」上官靖的大宝贝也已过关斩将地塞进了她的小x之中。

楚琬痛苦地用小手推拒着上官靖,道:「靖哥哥……不要……动……啊……好痛……」

上官靖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她道:「琬妹,处女开苞的第一次总是很痛的,不要怕,如果第一次不搞到底,以後再搞的时候还会更痛的。乖乖,把手拿开,听哥哥的话,哥哥不会骗你的。」

楚琬迟疑地道:「嗯……那麽……靖哥哥……你要轻一点哦……」

上官靖道:「好的,琬妹,哥哥知道。」上官靖再把大宝贝挺进三四寸,用力一c,齐g而入。

楚琬道:「哎……哎呀……痛死我了……」破瓜之疼使她痛得原本娇红的嫩脸都发白了,全身也直抖着。她用手m了my户,m到了一手红红的鲜血,吃惊地叫道:「靖哥哥……我流血了……」

上官靖安慰她道:「琬妹,不要紧的,那是处女膜破裂所流出来的血,等下子你就会快乐了。」上官靖开始轻抽慢送,她还是痛得哼声不绝,香汗霪霪。上官靖揉着她的r头,好增加她的x感,渐渐地她由痛苦转为快乐舒服了。

见到她双眉舒张,上官靖问道:「琬妹,你现在还痛吗?」

楚琬深情地望着上官靖,柔声道:「好点儿了……靖哥哥……我……好痒……」

上官靖一边c干着她的小x,一边不时用手把玩着她的玉r,或低下头去舐吮着她艳红的n头。大宝贝抽c的速度也渐渐快了起来,磨转挑弄着y核,搞着花心,使她舒服得y户里一阵阵搐动,x中淌着她滚烫的y水,夹带着些微的血丝,潺潺流出,弄湿了一大片床单。

楚琬摇r摆臀,披头散发,快乐地浪叫着道:「啊……靖哥哥……我……我感到……舒服了……你顶……得……我……子g……好麻……喔……捣死我了……我……尿……尿出来了……啊……」上官靖见她这种骚媚的模样,大宝贝更是狠猛地c了起来,干得她欲仙欲死,臀浪直抛,她刚叫完尿出来了,那一股热烫的yj,由她子g内直泄而出,手滑到床边,琼鼻里气咻咻地娇喘着。

上官靖知道她已经爽出j水来了,但是上官靖尚未sj,於是急急地又直c着她那j水横流的小x,拿出全身力量,又狠又猛地c着她,一边又舐吮着两颗小n头,m捏揉抚肥嫩的r房,用所有的感官去享受这处女美x的滋味。

楚琬任上官靖干了一会儿,又被上官靖的大宝贝给奸得娇躯扭动,双手又紧缠着上官靖,摇摆着小肥臀迎挺抛送,浪声叫道:「啊……靖哥哥……你c得……真好……妹妹……又……又要开始……舒服……了……真痛快……妹妹的心……融化……了……靖哥哥……你c死妹妹了……啊……妹妹又……又要尿……尿了……又……来了……啊……」一阵热y又直冲而出。

上官靖被她这一冲,烫得又酸又麻,阳j也把持不住地飞s进了她的子g内,她受到这股jy的s击,也用尽力气,死命地紧抱住上官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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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相拥抱了许久,上官靖见她回复了j神,才问她说:「琬妹,哥哥c得你舒服吗?」

楚琬娇媚地吻了吻上官靖的嘴,道:「嗯,好舒服呀,想不到cx是这麽地美妙和爽快,靖哥哥,你让妹妹受到了人生的欢乐,妹妹还要你以後再c我,好嘛?我爱你,靖哥哥。」

上官靖吻着她道:「琬妹妹,我也爱你。」

楚琬道:「靖哥哥,妹妹累了,想睡了。」

上官靖道:「琬妹,我先走了。」

楚琬点点头,突然抬起头道:「你要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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