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编导扶了扶镜框，按照台本念到，“那二位之前有合作过吗？”也不知道是被贺衍这么一直注视着有点害臊是怎么的，她避开着对方的眼神，倒是朝他看了过来，目光中有种急于摆脱窘境的热切。
倪灯火也看着那个编导，心里有点烦——你们这个功课很不到位啊，那电影怎么说也在当年提名过学院奖，也好歹是十亿票房.......怎么连他和他合作过都记不得呢！
现在想想，他们不仅合作过电影，还一起出席过当年学院奖的红毯，先后代言过某个洗发水广告——虽然贺衍的广告显然有更大的收益——听听这话问的，把人搞得好像一点交集都没有似的。
贺衍知道编导想让他回答，也适时地递过了麦克。
倪灯火根本没过脑子，一开口就说，“两年前的《秋日逐风》，电影提名最佳影片，我和贺衍老师都有在里面出演，他演的是一个普通镇上的派出所片警叫润声，我演的是山村里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木匠，女主十几岁被拐到山里，想尽办法想逃走，最后诱惑了木匠，木匠把她的信直接送到了派出所。”
“那时候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所里的人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没人管，因为他们收了村民的贿赂。润声一个人开了警队破破烂烂的一辆面包车，颠簸了三个小时到山里，把警车停在进山的路口，小心地脱了警服，找到当事人了解了情况。”
“润声当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民警队的队长，可没人理他，告诉他这便是山里人的生态。他不信邪，偷偷在镇上租了一辆破旧的二手车开进山里，趁着午后人懈怠犯困的时候，把人强行带上了车。但很多人都抄近路来阻挡，两个老太太就躺在路中间，料定了他不会开回去。”
“就这么两难的时候，又有成群结队追赶上来的村里男人，拿着锄头斧头等工具砸他的车，叫嚣着要弄死他。他不怕，但坐在副驾驶，被人拐卖了5、6年的女孩放声大哭了，那种彻底的绝望。”
“润声就这么看着她，忽然便发动了汽车，直接往前开去，也甩掉了那些正拿着利器砸车的男人们。车开过去的时候，好像只是经过了减速带一样，震动了两下，他们便甩开了身后的所有人。”
“车子一路往外开，润声红着眼睛，心里只想着把她先送到市里的派出所。这其中其实一直还埋着一条暗线，在影片里面用闪回的方式逐渐揭露。”
“那个被拐卖的女孩儿，高中的时候，曾经是润声的初恋。”
“........”
沉默。
他这么噼里啪啦地说完一大堆话，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答非所问。本来就有点疼的喉咙更是发干地难受。
坐在对面的编导表情也很尴尬：“........嗯....看来二位关系是真的很好啊，都过了这么久了还记得对方在电影里的戏。”
倪灯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就想起这些了.......后期也要考虑时常原因，大约会减掉吧.......不过.......
他小心翼翼地侧过头，想看看对方的反应怎么样，刚转过脸，便对上了对方高深莫测的神情。
“........？”倪灯火愣了一下，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些什么东西。
在考虑可行性之前他已经伸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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