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毫不嫌弃的给他擦着鼻涕,又换了个面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他的动作显然很生疏,但是做的又很认真。
“索克尔,我一定要和你坦白一件事情。”程远还带着抽噎,目光倒是从来有的坚定。
“你说。”索克尔点了点头,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背——他记得族里的雌性哄哭得厉害的幼崽时都是这么做的。
“我这次……我这次听到你要去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到的是我自己……我想的是,没有你的话我怎么办……”说到这里,程远又泪如泉涌,抽噎着说不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索克尔只是接着给他擦了脸,顺着他的背,待他重新平稳了下来淡淡道,“然后呢?”
程远有些懵的看着他。
还要什么然后,这些还不够么?
索克尔见他看着自己,十分不解,“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高兴的么?”
不是自己不高兴,是自己怕他不高兴!
程远内心这样咆哮着,嘴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放心,”索克尔揉了揉雌性已经落肩了的头发,“我很早之前就向族长提过保证了,如果我死了你可以自由和别人结对,当然,你也可以拒绝结对。”好像很不适应一次说这么长的句子,索克尔顿了顿,接着道,“所有的东西都会留给你,部落不会收回。如果你愿意,你还可以做数学老师。”
“就……这样?”程远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索克尔仔细想了想,“嗯,部落有分地给我,但是你这么娇弱,是耕种不了的。我把它返还给了部落,部落会每年按照一定比例把收成给你。”
程远已经没有心思去纠结“娇弱”这个奇怪的用词,他现在只想着一个问题,“你不生气么?”
不应该很生气,很失望,觉得自己是个冷酷无情的白眼狼么?
“为什么要生气?”索克尔又露出了那种很疑惑的表情,“安排好雌性的一切,是兽人伴侣的义务,包括在兽人死后。”
程远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一下子想起了中学时学的鲁迅的那篇《风筝》,那里面的鲁迅是多么想要一句原谅,一句“我从来没有怪你呵”,然而他的小叔叔却把那些都忘了。
就像索克尔,他根本没有在意这一点。
然而这一样么?
程远像是猛地醒悟过来。
不对,这根本不一样。
前者是根本忘记了,而后者…
索克尔明明,是把他摆在了更重要的位置。
这种“义务”的重视让当下的程远感动不已,然而他从未想过,也是这种“义务”,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两人最大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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