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了。
苏鹤将书册捧起继续翻阅,道:“既然如此,何不得过且过?何必庸人自扰?”
阔儿抬眼,见苏鹤又开始翻书,不知何故掀起一股无名火来,抄起案上书册照着苏鹤脸上一劈,拂袖便走。
事发突然,苏鹤惊了一哆嗦,待书册从他脸上滑到衣襟上,人已经走了。他心里还有些庆幸幸亏招呼过来的只是本书。
他怔了片刻,忽得想起这该是阔儿第二次在他面前怒意分明。他是在宫里养惯的性情,喜怒不形于色怕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品性。能在他苏鹤眼前两次动怒,可见阔儿对他还是未曾设防的,思量到此处,苏鹤陡得有些欣喜。面上怔愣又换作一片笑意,将衣襟上的书捡起归置了,继续捧书默读。
他这心眼儿啊,就没往阔儿生气是他自个儿实在太容易招人生气上头转,实在是……令人扼腕。
苏鹤悠然在书房呆到天色擦黑瞧书上字迹已有些吃力时,才搁下书册,抬手按了按眼周穴位。其实他真不是好看书的人,与上官澜初识时,他大字还认不到一箩筐。后来被逼着读了三略四书五经六韬以及若干诗词歌赋,读完了还得背,还得跟上官澜辩文论书。彼时天昏地暗,此时一派恬淡。
那时候性子焦躁,跟上官澜一道读书,屁股底下的**跟竖了针似的,坐不到半盏茶功夫就忍不住动弹,一动弹,案上的竹尺就拍在了肩上,疼倒不疼,就是上官澜在望湖楼门口挂着自个儿一天捱尺的数目,叫往来人等都瞧瞧,城墙厚的面皮给磨得比糯米纸还薄。如今想来,还是觉得上官澜这作风,委实不是人。
这些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了,今儿不知为何,就忽得想着了。其实他一直觉得自个儿前半辈子过得挺有意思的,不知能否能有给阔儿讲讲的一天。
天色黑得有些沉了,偌大的王宫之中已亮起点点浮灯。灯火沿着长长的回廊往前伸,偶有风来,便在廊下飘摇。
苏鹤顺着回廊回了平日住的耳房,待回了耳房,才觉出一点不同来。
平日此时,无论他在与不在,耳房桌上都会陈上吃食,丰盛了有两样果物四样点心,寡淡了也有两样果物一样点心。今儿,那桌上却空空荡荡。但这点不同,苏鹤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他想着明日便是出腊节,在这地方,出腊节可是跟中原新春一般的隆重大节,辅政太子又得骑象,要准备的东西注意的流程怕是只多不少,辅宫之内肯定忙乱,他这处照顾不到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如今天儿虽不如雨季湿热,但还带着几分热气的尾儿,还是洗过澡,才好睡觉。苏鹤在房中等了一阵,待到月上柳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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