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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已是日上三竿,朱色赤黄。
苏墨玉从睡梦中醒来,毫不意外地发现宁宣王爷吃干抹净早已跑人,室内只剩他一个人。反观他自己,薄云纱早被脱下抛置,未着片缕身子斑斑点点地缀着青紫的印子,更别提身上沾有的白色浊y,真真一副被狠狠蹂躏的模样,好不狼狈。
思绪逐渐清明,苏墨玉想起昨夜一夜的荒唐,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哼了一声,愤愤然下床,脸不禁又是一红──後x中清晰地感觉到了温热y体的缓缓流出。受不了浑身黏腻的感觉,苏墨玉随手罩了件衣衫,兀自拎了热水来,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一遍身子,只是後庭突突的刺痛感却是怎麽也消不掉的。几番折腾,他终於在桌前坐定,也才发现了桌上的纸笺。
泛着木制清香的纸笺,端庄素雅的纹饰,一看便绝非凡品,加上那飞龙舞凤的字体,一看便知来自宁天瑜。内容很简单:下午太白楼见,有事相求。摇摇头,暗斥宁天瑜太不地道,将人吃得连r渣都不剩了不给交待不说,求人时倒才是想到自己了,不觉心中气闷。
略思量一番,仍是准备赴约,不过这之前可得到前方绣坊交待一下。想着猛地起身,又牵扯了後庭难以启齿的伤口,脚步略一迟疑,随後继续迈开大步。
「大哥……」刚打开门,苏纹水已是疾步走向他,「昨晚没出什麽事吧?」
「没事,纹水你怎麽如此焦急?」苏墨玉表情一丝未变,言语诚挚地说着谎话。
「不是,大哥你平时不会起这麽晚的。」苏纹水冷傲j致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苏纹水虽然x子冷,但面对爱他大哥,三弟却是极依赖的,甚至有时就像溺水的孩子紧紧攀住能救自己的岌岌可危的芦草,所以在二弟三弟中,苏墨玉最是疼他,舍不得看他一丝皱眉的表情。「可是……夜里起身时,我看到宁宣王爷从你院门前掠出。」
「这……」苏墨玉暗忖坏事,「别担心,大哥会处理好的。」
模糊不清的答案。
「要是真的想要了,就去要来,大哥,我们不会像爹爹那般的。」苏纹水听见他的回答,略一思量,这麽说着。
想要吗?真的有点。
只是倒真的怕,如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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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忙,更少了
以後就是情节的展开了,我有好多虐小苏的想法呢xd
呵呵,不说了,去睡了
第七章
处理好滢泓阁里的事务,未及未时,苏墨玉就坐在了太白楼二楼的雅间里。
春光乍现,暖意融融,这太白楼占着城里最好的地段,楼下便是京城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从雅间窗户向下看,路上多的是佝偻老妪,壮年男子,妙龄少女,都赶了这麽个天气晴好的当儿,上街采买。再向前看,重重森严戒备下,就是金碧辉煌的皇城。
不由想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自己刚及二八,爹娘都已经魂归九泉,连生计都成问题的自己毅然决然地带着两个弟弟,闯入京城,靠着自己偷学的爹爹的刺绣技术,开了这家滢泓阁,g本不似外人所见的光鲜,当年他苏墨玉拿出了娘亲所有的钗环首饰,一个一个地拜访京城里大绣坊里的绣娘,眼见首饰一点点少下去,愿意离开原主雇的绣娘却没几个,再是心气极傲的人也被这一次又一次的点头哈腰磨去了血x,这才造就了如今这个不怒不争,温润如玉的苏阁主。只是,再怎麽没有血x,当年饥肠辘辘地走到这太白楼下,看着满面红光的富贵公子在太白楼上谈笑风生时,自己仍是立下过再过五年,能独坐太白,斟酒畅饮的豪言的。
之後,便是如今老少皆知的进献“九凤朝阳图”之事了。天知道,当年的他已经一穷二白,这张绣品,是自己的最後一赌。只有自己知道,传言昭示当朝皇後真凤无双的传奇绣品只是自己一时赶工之作,虽已是一等一的珍品,但要让处於深g最高处的皇後瞧上眼,难度很是大。
自己被g人延进g中时,已经做好了触欺君盗上之罪的打算。到了御花园,看到g人侍立两侧,约有四五十号人的架势,更是寒了心。拖着沈沈的脚步上前,在约十步处恭敬跪下,双手呈上绣品。待宦官接过绣品,自己才能退到一边偷偷打量。四周围了纱幔的亭子中央,坐着皇後,眉目清秀,眼角虽有岁月的印迹,仍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通身的雍容气度更是不凡。立於两侧的想必就是皇後的嫡出子三皇子宁天璟和六皇子宁天瑜了。看这宁天璟云淡风轻,起承转合间初露帝王之相,难怪坊间常言三皇子乃下届九五之尊的不二人选。宁天瑜则总是露笑,让人想到藏起尾巴的狐,外表恭顺温和,却是深藏不露,诡计多端,狡诈至极。正看得欢,宁天瑜却不着痕迹地扫了自己一眼,意味深长。
「这绣品真是举世无双。」宁天瑜调侃开口,打破了长久以来的静默。
「皇儿有何见教,不妨一说。」皇後立即响应。
「看这条凤,只绣了一半,这可是别的栖凤图所不会如此处理的。」自己心底一惊,只绣半凤是由於时间太紧,希望这差池不要使皇後生怒。
「只绣半凤,可是不敬?」宁天璟朗声发问。自己心底已是一凉,想来也许真的要葬身午门之外了。
「这便是我所说的匠心独具之处。」宁天瑜接话,「苏阁主如此隐去一凤的半身,代表真凤已然半身进入尘世,便预示当今皇後的真凤之身了。」
原先紧紧凝眉的皇後听毕眉头舒展,「说得好,苏阁主心细如尘,绣工j湛,当赏。」
自己这才放下一颗提着的心,有皇後一言,滢泓阁日後必定如鱼得水,而自己,却是和这满肚子黑水的宁天瑜,结下了纠缠不休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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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爷是渣攻没错> <
不过只有如此渣攻,才能显得小苏的我见犹怜不是吗
所以,小染还是很不厚道地准备开始虐小苏了,至於渣攻,可以以後好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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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宁天瑜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苏墨玉低头浅思的模样,他有一头墨色长发,没有束冠,仅用一条白绸松松系着,两鬓垂下的发微微蜷曲,更衬得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依旧是丰神俊秀的美人,此刻更显出几分脆弱的惹人怜惜的美感来。宁天瑜不由想到昨晚,就是见到他高潮过後软如春水,眼中带媚的动人样子,才忍不住要了他一次又一次。
想着,一股无名之火又从下腹升起,宁天瑜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苏墨玉也从沈思中被唤了回来,却没有一点因为昨晚的荒唐事感觉难堪的样子,自然无比地端起桌上略微有些凉了的香茗,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不知宁王爷今天着急找在下所为何事,在下今天身子可是不舒服的紧啊。」苏墨玉眯了眯凤眸,淡然发问。
这苏小猫果然发怒了,宁天瑜暗想。想来苏墨玉律己甚严,即使与人有忿,也绝不刻薄言语,这回连自己威逼他改掉的对自己的敬称都叫回来了,肯定气得不轻。虽说安抚发怒的苏小猫很重要,但还是不比自己这事儿急。
「这麽着急将苏兄叫来,就是想知道苏兄今年三件绣品的配额满了没有?」宁天瑜一向嬉笑没个正行的脸也端了起来。
「有又如何?」苏墨玉更是气闷,不给自己解释不说,一心还只关心着自己的绣品?
「若是还有配额,可否请苏兄给我留一个,报酬由你自行定夺。」宁天瑜知道苏墨玉气得厉害,还是只好厚着脸皮询问。
「要说这配额,我定是有的,可是我凭什麽给你。」苏墨玉已然冷静下来,冷冷发问。
「玉儿。」宁天瑜声音极弱,带着浓浓的宠溺,像是对情人的呓语。苏墨玉听得清楚,浑身巨震,微启薄唇,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请宁兄别再戏弄我了,宁兄想要的绣品配额,我给你便是,只是我此刻并无什麽想要之物,我只求日後宁兄能许我一件事,如果愿意,咱们便成交。」苏墨玉急急发话,脸色已见微红。
「你我相识已有五年,总是兄弟相称未免太过疏离,既然不愿让我以玉儿相称,便让我唤你墨玉可好?」宁天瑜没有在意苏墨玉在绣品问题上的松口,仍是着意於称呼问题。
「随你随你。你要是不想要这配额,我可走了。」苏墨玉两颊已经酡红一片,见说他不过,作势欲走。
「要要要,当然要。至於墨玉所要的报酬,只要我能给的,我一定竭力。」宁天瑜见苏小猫已被逗弄得不耐了,生怕他一怒反悔,也有些急了。
「就这麽说定了,宁兄,告辞。」说着苏墨玉就风风火火地下了楼去,好像身後有鬼魅逐着。
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宁天瑜深深锁眉,半响又像想通了什麽,有些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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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爷其实是喜欢小苏的,只是茫然而已。
但是即使他们两厢情愿,小染还是要制造些矛盾点的。大家拭目以待0.0
第九章
待从太白楼上奔下,苏墨玉才恍然回神,自己这番作为未免太过蠢笨,宁天瑜一向没个正经样子,这番惊人言论,十之八九是在逗弄自己,即使是有一分真意在,倒也大抵不是自己理解的那种意思,自己这般在意甚至落荒而逃,到真的让他看了笑话去。虽是这般宽慰自己,狂跳的心还是没有消停的迹象,更是红扑扑着一张脸,徒生春情,媚骨天成。
无意识地走回滢泓阁,早有小厮候在店门口,「啊呀,苏阁主,你可是回来了,有贵客已候您多时了,现在正在偏厅歇息。」
「是吗,带我去看看。」即使他苏墨玉再怎麽心浮气躁,这贵客可怠慢不得。随着小厮入了偏厅,一眼就看到了上座坐着的女子:眉色如黛,唇似春花,眸如晨星,肤色如凝脂,吹弹可破,衣料是滢泓阁上好的凌月绸,质地轻软,微风拂过,羽衣翩跹,如飞升仙子。女子虽然眉眼乖顺,眸中却有一丝倔强之色,苏墨玉心下断言,不管是哪位大人府中的千金,这小姐都绝非池中之物。
感觉到苏墨玉的接近,女子立即起身,身边容貌清秀的侍女即上前几步,「想必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苏阁主了,我家小姐已候您多时了。」
苏墨玉微微颔首,算是应了,及走至女子面前不远处,揖手行礼,「敢问小姐如何称呼?」
「小女子姓裴,闺名如彤。」女子欠身还礼,礼节甚是周全,透着良好的教养。
「原来是骁骑将军的独女,在下真是怠慢了。」听到女子的回答,苏墨玉澄澈的眸子闪过不知所谓的怒意,想要深究时,却早被掩去,「裴小姐有什麽要求,尽可以放心地交待於我,我一定尽心尽力为您服务。」
「那便有劳苏公子了。」裴如彤又是一礼,妆容j致的脸上不带喜怒,像一尊j致的瓷娃娃,想是这豪门生活规矩太多,再怎麽天x伶俐的女子,也在这重重桎梏下画起了一张端庄娴雅的画皮,而把真x情埋在了深处,想到这里,苏墨玉有些同情这灵气异常的女子了。
裴如彤不是什麽特别讲究着装打扮的人,可是,对衣服的质量要求倒是极高,苏墨玉耐心地陪了裴小姐两个时辰,才是让她挑中了滢泓阁珍藏的一匹玲珑雪纺,订下了一套衣裳。既然是最好的料子,最好的绣工,这价格也是令人咂舌的贵,可是看看裴小姐这不动如山的安然表情,苏墨玉还真是怀疑骁骑将军家藏有多麽殷实了。
日暮西山,苏墨玉得以回到自己的卧房。闭了房门,他便抽去了束缚xr一日的长布,除了月晦情动时,平日这蜜房里倒也不会蓄有什麽n水,这也给他省了不少麻烦,只是用长布紧紧裹住一天,这xr定是又疼又酸,难受至极。无奈地用指腹揉了揉r侧和背後的x位,舒解了一些酸麻的痛楚,也放松了一天的疲劳。
晕黄的烛光下,苏墨玉竟是沈沈地睡了过去。
又做了那个梦。
那年,江南名满天下的第一名伶是个男子,艺名别离。别离好着红衣,舞起来时,定是满目赤红,醉心其间时,若被他幽蓝的眸冷冷一睨,再怎麽自制的人也忍不住乖乖捧上珠玉金银,只求一顾美人倾国倾城的笑颜。
就是这麽一个绝代佳人,在遭人侵犯时被一个无名小卒救下,便立即给自己赎了身,委身下嫁。
这麽一件事,当年让无数王侯扼腕,却再没有人查得别离与他的夫君之後的行踪。然而,苏墨玉的梦中却是有结局的。
别离的夫君名唤裴安国,娶了别离後就在京城郊区买了一栋小小的房子,别离靠刺绣贴补家用,让裴安国准备武举,两人的日子也是过得甜蜜。不知是不是别离的到来让裴安国交了好运,那年的武举他一下子登了状元,适逢边境有乱,裴安国忧心国事,自荐出征。有谁想到,这别离也是蓝血遗脉,此时两人已经有了第一个孩子。裴安国这一去便是一年,回来时,边关大捷,裴安国也由一介草夫,一跃龙门,成了炙手可热的红人。小别胜似新婚,几日红帐之下,不知许了多少天长地久。
甜蜜不过几月,传出丞相待嫁闺女有孕在身的丑闻,丞相小姐一口咬定是裴安国所为,皇上为了息事宁人,迅疾为两人赐婚。君王之命,不得不从,眼看着大红花轿被抬进了将军府邸,骄傲如别离,定是不愿给他人做小,随即收拾了细软,带着刚刚一岁半的大儿子和腹中小的,离开了裴安国,从此海角天涯,再不相见。
鲜少有人知道将军在丞相女儿之前已经有过一任妻子,而义无反顾离开的别离则回到了江南乡下,与一位贤惠的不计较他身体异状的农家女子成婚,在生下第二子後又与女子育有一子,一家人清苦而又温馨地了结了余生。
这骁勇善战的负心将军,就是现在朝堂之上德高望重的骁骑将军,而这曾经名动天下的别离,就是苏家三兄弟的亲生爹爹。
自己爹爹不堪回首的往事,却常常进入苏墨玉的梦中,成了他再也跳脱不开的梦魇。
第十章
接下去的几日,苏墨玉过得甚是安闲,他生来喜静,比起结交权贵,流连声色,他更爱抚琴烹茶,养花弄草,难得没人来叨扰自己,自己也就乐得清闲了。
这样的午後,还是侍弄花草来得怡人啊。苏墨玉享受着春日暖烘烘的阳光,扬起手来给花木浇水。苏墨玉爱花,但爱的不是牡丹那一类开得轰轰烈烈,艳绝百花的花中之王,如他温润的x子一般,他爱的只有山茶、白檀一类的乔木属的花,它们隐忍,自牧,未至开花期绝不会引人注目,只是长自己的叶,蓄自己的花,一旦花开,也定要开个无尽无休,到花事荼蘼才悠哉悠哉地谢了花去,为来年开始了下一拨的准备。多率x可亲的花!
出於对山茶、白檀的极度喜爱,苏墨玉这开阔敞亮的院子里除了先前主人留下的两棵极为珍贵的金边瑞香,剩下的便全栽的这两种花。名贵品种诸如绯爪芙蓉,粉霞,红露珍,十八学士等一应俱全,就连外夷进贡的如白天鹅,春日野,瑞雪等也让苏墨玉用尽手段给搞了过来。待到花期一到,满园都是单瓣的、重瓣的、曲瓣的、五星瓣的,纯金的,艳红的,纯白的山茶白檀,好不艳丽,好不悦目。
只是虽然已经有了这麽多稀奇的花,却一直有一种花是他求而不得的。早年与一善栽花卉的友人相交,识得一种花名为“玉蕊”,古书中记载:此花出须如冰丝,上缀金粟。花心复有碧筒,状类胆瓶,其中别抽一英,出众须上,散为十余蕊,犹刻玉然,故命此名。苏墨玉一见这描述就喜欢上了这种如玉的白檀,友人却告知这种花现在甚是濒危,甚至没有人知道哪里可以寻得,这般却更是激起了他寻花的念想,可惜这几年来,耗了无数财力人力,却仍是没有一丁半点此花的消息,他甚至连宁天瑜都托付了,也没见回应。
想到宁天瑜,便发现他已有几日没有来纠缠自己了
,想来也是,这宁天瑜再怎麽放荡不羁,也是当朝一等重臣,整天无所事事才是有异,不过话虽如此,苏墨玉还是承认自己是惦着宁天瑜的。五年似友非友的相处,宁天瑜虽然恶劣,却是对自己千依百顺,再想用简简单单“朋友”二字来描说二人的关系,定然是自欺欺人,自己对他的情,也早有些模糊了友情边界的感觉,再加上月晦之夜的春风一度,现下连用友情来抵挡的勇气都没有了。
自己的爹爹离开裴安国,娶了娘亲清苦度日时,纹水和锦年都还年幼,都尚不知事,只有自己天生早慧,爹爹深夜坐在卧房,一任泪水打透一张倾城貌的心酸模样一直被自己记在心里,暗暗地就许下了孤老的心愿。
不怕说来可笑,他苏墨玉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懦夫,如果一朝山盟海誓只能换得一生的无尽哀叹,郁郁寡欢,那他何苦用蓝血族一生一次的爱恋下如此巨大的一个赌注,普通人尚且懂得的j打细算,他一个富甲天下的商人自然也懂,这种血本无归的买卖,还是不必做了吧。
求而不得,不如不求,一直都是他的人生哲言。
想得太入神,连身後一阵凌厉的劲风都未曾察觉,等他再回神时,已经被人捞至马上。身下马儿一声亲昵的哞声,苏墨玉便知道这捞他上马之人的身份了。
这马儿名为金霁,毛色淡金,颈细高,四肢修长,步伐轻盈,浑身蕴藏着没有勃发的力量与气度,是上上等的汗血宝马,也是宁宣王的坐骑。自己不善骑马,这宁天瑜也就时常骑了马拐上自己四处游乐,一来二去的,这金霁待自己倒比待它主人亲热许多了。
苏墨玉仍是不习惯马上的颠簸,便丝毫不客气地在身後圈着自己的人的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倚着,闻着充斥鼻息的令人心安的气味,觉得自己刚刚的那点坚定又消弭了,「你这是要带我去什麽地方?」
「老地方。」言简意赅。
「干什麽?」苏墨玉蹙眉。
「若我说是调情,你信麽?」宁天瑜又恢复了一贯懒洋洋的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语气。
「你……」微红了一张俏脸,苏墨玉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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